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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
“什么？”
“杜鹏程死了。”
“啊？你一直跟着？”
“我何止是跟着，我就是和他一起上去的。而且……而且……混蛋！怎么和那些推理小说一样。密室，我们遇到密室了！”
我这时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冲到了那个我一直盯着的长椅。将那个皮包打开之后，我和秦思伟都呆住了。
全是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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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两位的牛排。”服务生将牛排放到了孔明和暧暧面前的同时也收到了孔明给他的小费。
两人本就坐在这家西餐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时候暧暧已经向周围“检查”了半天。确认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于是拿起了刀叉，一刀下去，牛排就“慷慨地”分给了她一大块肉，之后当然是用叉子将这块牛肉直接送到嘴里了。可惜，她没有估计到自己的嘴还没她切的这块牛肉大。结果暧暧只能尽自己最大的限度咬下了一半。牛排的汤汁就像是透明的唇彩一样“涂”在了她的嘴上。看着她闭着眼睛，一脸幸福的样子，孔明实在是不好意思笑出声。
“还好。比以前强多了，至少知道自己的吃相对不起观众，已经学会躲着人了。”孔明用餐巾擦了擦她的嘴。“你陪我出来吃午饭真的没有问题吗？”
“木有书读（没有事的），露出路初伏（溜出来吃饭），不户步入浮现杜（不会被人发现的）。”暧暧嘴里这时还塞着牛排，说话“乌鲁乌鲁”的，一句也没能说清楚。但孔明竟然出乎意料地听懂了。
“你们不是才抓到了那两个毒贩子吗？怎么还能让你找到机会溜出来？”
暧暧喝了一大口水，对他说：“别提那两个家伙了。我们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从他们那里套出一点有价值的消息来，现在就差老虎凳＋辣椒水了。”
“呵。”孔明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对她说：“毕竟，1公斤海洛因可是要命的东西。如果这么轻易就承认了，那才应该感到奇怪呢！”
“不过，我们在审讯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哟。”
“什么？”
“那个秃头在假发的下面其实还藏着一包毒品。”
“喔？也就是说他带了21包？这……”孔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还有，经过我们的调查，佟思洋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钱将那些毒品全部购买下来。你说会不会是‘黑吃黑’呀？”
“这不大可能，除非佟思洋有强大的后台可以保证他的安全。我想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另一个人。”
“谁？那个秃头？”
“……吃完饭，我们去一个地方。”
“哪呀？”
孔明晃了晃手中的名片“金益汽车维修服务有限公司。”
两人匆匆吃过了午饭，顺着四环来到了西郊汽配城，这座汽配城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两人一边找一遍打听，找了大约有1个小时，终于看到了“金益”这两个字，直到这时才长出一口气
“终于找到了！累死我了。”暧暧还在一边抱怨着。
“别抱怨了。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比别人慢了一步呢。”说着孔明向着这家汽车维修店的对面使了一个眼色。从车里出来一个男人，虽然两人与他的距离不近，但也能看出来，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暧暧这时才看清楚那竟然是昨天的那个“孙老头”，孙警官。只是这时他换了一身穿着，这么热的天还是西服革履的打扮，还开着一辆看似很豪华的保时捷。
“他来干什么？”
“和我们一样，估计也是来收集资料的。那辆车应该也是临时租来充场面的。我们也跟进去看看吧。”说完孔明率先进了店里。
孙警官看到姜孔二人也进来了，竟然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依旧和那两个店员谈着汽车维修的事情。
这两个男店员都是1米7多的身高，原本应该是两个很英俊的人物，可是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身材都过于单薄。这两人皮肤倒是很白，可能是总呆在店里不出去的原因吧。4个又大又重的黑眼圈里面各“嵌”着一个“白眼球多，黑眼仁少”的眼睛，如果他们再胖一点的话，就一定很像熊猫了。虽然现在已经是吃过午饭之后了，这两个人仍像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蔫头耷脑的，连说话都有些吐字不清、语无伦次，给人一种站着就能睡着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会时不时的咳嗽，可能真的没人会相信这两个人竟然还是“活物”。
“哎呀！干爹~”暧暧这一叫，不要说孙警官吓了一跳，就是身边的孔明也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她。“干爹，是我呀！我是梦心，您忘了？”
“哦！梦心呀！唉~不行啦，老了，这脑子已经记不住人了。这一下子竟然还没认出来。真是女大十八变呀！”孙警官原本是皱着眉上下打量着这位“干女儿”，一听到“梦心”这个名字才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孔明这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孙警官随机应变的能力了，不愧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即使是处理这种突发事件也是章法不乱。说着“干女儿”就把“干爹”拽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叙旧”了。
“呵呵，小姜，你这也太闹了。幸亏我还没老糊涂，差点让你吓露馅儿了。”孙警官笑着对暧暧说。暧暧吐了吐舌头，论岁数孙警官当她的“干爹”可真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不是看孙警官你有钱了嘛，来乱认亲戚了，呵呵。”然后暧暧顿了顿又说：“笑话过会再说，孙警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们接到线报，这里可能有毒品交易。”
“我怎么不知道呢！？”暧暧几乎是叫了出来。
“在没确定情报的可靠性之前，一般情况下，都是先由地方刑警进行前期的侦查。等到确定情报可靠后，再将案件交由重案组负责。”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消息的可靠性了。”孔明扶了扶眼镜，笑着问孙警官：“是不是呢？”
正在孙警官诧异的同时，暧暧一脸疑惑说：“还没调查就可以认定了？”
“暧暧，你这样可就不及格了。你说说看长期吸食海洛因的症状。”
“这有什么难的。”说着她一边扳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回答道：“长期吸食海洛因者会瞳孔缩小，说话含糊不清，畏光，身上发痒，身体迅速消瘦，容易引起病毒性肝炎、肺气肿和肺气栓塞，用量过度会引起昏迷、呼吸抑制而死……”说到这里她停住了，捂着自己的嘴。“难道……难道那两个人……”
“对。虽然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参与过毒品的交易，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一定长期吸食过海洛因。”
“阿明，我想问个问题。孙警官，他知道这里会进行毒品交易，我并不奇怪。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家店就是杜鹏程开的。”
“啊！就是那个女儿被绑架了的细脖子？”
“嗯。其实我现在也有些怀疑他了。因为……”孔明正说到这里，他的话就戛然而止了。
“那个不是杜鹏程吗？”显然孙警官也发现了他。
“他如果是女儿被绑架了，为什么还会到自己的店里呢？难道他认为自己的店里有比他女儿更重要的东西？”暧暧这时好像变聪明了几分。
“嗯。我们等着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孙警官说道，然后3人就这样一直盯着那个店的大门。
10分钟……30分钟……1个小时……2个小时。
“怎么回事？那家伙到底在里面干什么？”暧暧问那两人。
孔明一皱眉头“不好，出事了！”说完就冲进去。
等三人进了大门，他们都惊呆了。
地上躺着3具尸体，其中两个是店员，而另一个赫然便是“杜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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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这些……怎么变成报纸了！？”秦思伟疑惑地问我。
我仔细翻看着那个皮包，里面真的全是被裁成百元钞票大小的报纸。而且还是像钞票一样被一摞一摞地码放在皮包里。就像是有人用魔法将钞票变成了报纸一样。
“这个包一直都是处于我们的监视之下，这期间没有人靠近过它。而且从刚刚开始，也没有人靠近过这个长椅。那么，这个包是在什么时候被调换的呢？”
“又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秦思伟一拍自己的脑袋“对了！杜鹏程的尸体还在电梯里呢！”
我们快步来到了那个“有杜鹏程尸体”的电梯。可是当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秦思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因为电梯里根本就没有“死尸”，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就看到他倒在这里。胸前还插着一把刀子，他的鲜血流了一地。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这个电梯里弥漫着的浓浓的血腥味。可是现在……”我想这怕是秦思伟遇到过的最离奇的案件了。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我并不怀疑他所说的话。我只是很疑惑秦思伟究竟看到了什么事。
“你先冷静点，仔细地回忆一下事情的经过，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他点了点头，来到了另一个电梯里。
“当时，我在大厅追上了杜鹏程，然后和他一起乘电梯到了19层。”说着他按了一下操纵盘上的19，电梯缓缓地将我们带了上去。“之后，我们来到了1903的门前。因为绑匪对他说，他的女儿就在1903。可是当我们要进去的时候，发现们竟然是锁着的。而且里面好像还有人在……”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听到屋中传出来匆忙收拾东西的声音。当时我就想到里面可能是绑匪。于是，我就敲了敲门，这时候屋中静了一会，突然又一声巨响，我想那应该是桌子倒地时候的声音吧，因为我看到地上有一个翻倒的桌子。我们怕里面会出事就将门撞开。”
“叮~”电梯的门终于打开了，我看了看电梯操纵盘上面的数字，确实已经到了19层。
秦思伟的手指着一扇门“就是这里，我们将门撞……”他的话突然就停了下来。我看了看着扇完好无损的房门，不由得惊诧地看着他。他这时更是连目光都呆滞了，仿佛刚刚他看到的那些东西都已经不存在了，那不过是自己凭空想象的事物。
“这……”这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果那番话不是从秦思伟的嘴中说出来，我想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它的真实性，即使是我，这时候在心中也有些质疑了。
我将门轻轻一推，这时才发现门竟然没有关。屋里面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甚至连地板都没铺，用的只是房间最初的水泥地面。进门以后的右手边以卫生间的门，里面的装修相对这件屋子整体来说已经是很“豪华”了。既有一个浴池，又有淋浴喷头，还隔出一个小小的蒸汽间。只是这里没有丝毫的水迹，看起来这里从装修过就没人用过。房间中最大的部分就是这个十几平米的“客厅”了。一张木制的方桌，桌上有一摞报纸，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方便面，一个电水壶。3把椅子围在这个方桌的三面，桌子没有椅子的那一面对着一个小型的电视柜，上面只是一个比较老旧的34寸背投电视。在这个所谓“客厅”的里面还有一个小屋，姑且就叫它“卧室”吧。里面只有一张小床和一个小衣柜。天花板上有一个欧式风格的像是青铜制的吊灯。整个房间虽然很简单，或者说是简陋，但是却很干净整齐，连灰尘都没多少。
“和你看到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秦思伟这时候什么也没说，我从没看到过他有过这种失落的表情。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肩头“想什么呢？”
“我现在脑袋里好乱，好像……好像……好像……”他“好像”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是好像什么。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后说道：“我好像是穿越时空了。我看到的，和现在这里既一样又不一样。”
“什么意思？”
“当时，我们进去的时候，桌子是翻倒在地上的。椅子也是东倒西歪，地上有方便面桶和那个电水壶，撒着还在冒着热气的方便面汤汁，那些报纸被汤汁也都弄湿了。我看到，汤汁还在流动，很明显这是刚撒不久的。我们到了卧室之后，就看到衣柜大开着里面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床上也有被人睡过的痕迹。这时，从卫生间里传出一阵水流的声音，我们来到卫生间门外，杜鹏程试了试，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我们合力将门撞开，可是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个屋里的人就好像是空气一样地飘走了，又或是像水流一样地从这的密闭的地方流走了。”
我看着这个房间，实在是难以想象他所说的话。一时间很多的假设都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但又被我一个个地否决了。
“事情还没有就这样结束。在那之后，我们就在这个空屋里寻找杜美姗。当时我们可能也是被这个密室急糊涂了，其实这个房间一眼就能看到底，根本就没有找的必要。那时候，杜鹏程在窗边向下看，突然就对我大叫起来‘小美！小美，她在那！’然后就冲了出去。当我，跟上去的时候，他已经乘电梯到了17层楼。我怕他会出事，于是来不及等另一个电梯上来就直接走楼梯了。”
“你不会想要让楼梯和电梯拼速度吧？”我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那还能怎么办？”他一耸肩表示了他的无奈“我总不能看着他自己去和绑匪见面吧？”
“可是，你的保护工作也没做好呀！”我想我这次真是伤到他了，他竟然什么话也没说，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好啦！我只是随便一说。”
“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他叹了一口气。
“我认识的秦思伟可不会说这种话。”我的目光和他相对，这时我已经能看到他的心了。他笑了，依旧是那个打不倒的“秦思伟”该有笑容。
“呵呵，你真好。”
“有没有点正经了？接着说，你追上电梯了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