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边说笑边往车站外走。刚走道车站大门边,一辆警车迎着他们开了过来。
“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你们坐了一晚上的车也辛苦了,我看不如先送你们回住补补瞌睡,等你们醒了以后网膜再行动。”
说到瞌睡,罗伟的哈欠就来了。蒋龙看看罗伟,说:‘好吧,就照你老兄说的办。”
下午两点半,蒋龙一行人驱车去了那个神秘电话的所在地。
这是A县郊区的一家民用住宅,主人是一对六十多岁的彝人夫妇,当蒋龙等向夫妇两说明来意并拿出汪五和王惠的照片让夫妇两辨认时,夫妇俩的嘴都张大了。
夫妇俩的汉话说得非常地好,只是唯唯诺诺有些胆怯。
“老人家别怕,我们只是向你打听打听这两个人,其他事情和你们毫无关系,但是你要向我们如实反映他们的情况。”
夫妇俩放心了,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右边一道紧闭的房门。
屋里的陈设和旅馆毫无二样,屋子正中是一张五尺宽的双人床,右边窗户下有一对竹椅,中间一个小茶几,左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部电话。
一见电话,蒋龙就迫不及待地把电话抓在手里拨号。
手机响了,上面清清楚楚地出现了这样一个号码:“0834—4772106”
“太好了,就是它!”蒋龙和罗伟的脸上都有了喜色,但是,不一会又阴了下来。
“老人家,请你给我们仔细讲讲这两个人的情况。”蒋龙示意老人坐下,自己和纪年便在椅子上坐下了。
老人坐下,便开始了以下的叙说:
“三月二十一日傍晚时候,我和孩子他妈正吃饭,院门里突然走进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来。男的三十左右,高大粗壮,女的不过二十岁的样子,生的较小柔弱。看见他们金了院门,我放下碗就迎了上去。
“你们是要住宿吗?”我问。
听见我的问话,男人停住了脚步,回头对身后的女子说:“你看怎样?这不是找到住的了吗?”
“我们不仅要住,还要吃饭,管吃管住一个月多少钱?“男的问。
“我们一般不管饭,只怕你们吃不习惯我们的饭菜。”我说。
“没关系,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男的说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他们交给我一千块钱,说是先住一个月来看。
开始几天,两人都整天整天呆在屋里极少出去,吃饭都是我们做好了给他们送过去,偶尔出去走走,也是一刻半会就回来了。
后来,男的白天晚上都出去,回来时总是买很多好吃的。
有一天晚上大概是十一点左右,我们都躺下了,男男的回来了身后唉跟着几个人。
我下床悄悄把门裂开一条缝,看见有四个人进了东头的房间。
不一会东头房间就传来了喝酒喊拳的声音。
自那以后,时不时有人来找那男的,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经常来。
脸上有疤痕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看谁,眼睛都贼溜溜乱转,我曾在院子门口碰见国他,他进屋片刻功夫,屋里就吵起来了。他很快也就出来了,接着,我听见姑娘在哭。第二天,我见姑娘子眼睛红红的。我想问问她怎么回事,一直没找到机会。
再往后,我就听见姑娘和男的吵架,每次吵架,都听见姑娘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和孩子妈还有遇见人贩子了,可是那男的走来对我们说:“我女朋友娇气,出来有些不习惯,才几天就想回家,可是我们的行程还每走到一半。没事,你们别担心、”
我们听了,心里的疑虑打消了,也就没再在意他们的事,没想到后来事情又发生了变化。
那是一天下午,疤子脸来了,他们在屋里谈了很久,偶尔有姑娘的声音传来,却听不清在说什么,疤子脸走了以后,我又听见姑娘在哭,几乎整整哭了以宿,男的虽然不停的哄她,可是不起任何作用。
五点左右,男的出去了,我想找姑娘聊聊,走到门边,听见姑娘在拨电话,拨了几次,对方都没人接,姑娘就进厕所去了,电话这是偏偏想起来了,姑娘急忙跑出来接,拿起来电话对方已经挂了。
姑娘这个举动很奇怪,我就一直躲在旁边偷偷观察。
姑娘等了一会,见电话没动静,又进了厕所去。过了大约三分钟,电话又一次响起来,姑娘冲出来抓起话筒正要说话,男的就回来了。男的间姑娘拿着话筒在哭,不由分说,上去抢国电话就啪的一声挂了。
晚上,男的每再出去。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给他们送吃的去,才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A县寻踪
疤子脸是何许人? 汪五和他是什么关系?旧问题还没有待解决,新的问题又一个接一个出现在蒋龙等的脑海里。
“我看当务之急是找到疤子脸,也许可以从他嘴里挖出汪五的去向。”纪年说。
“对!但是我们对疤子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住哪里,要找他不是大海捞针吗 ?”罗伟口快把话接了过去。
“老纪的建议不错。我看就先在劳教释放人员和有前科的里面查找。”蒋龙说。
“好,就这么办。”老纪应声答道。
“老纪,又要麻烦你多费心了。”蒋龙歉意的往纪年笑笑。
“唉,客气什么,这也是我应尽的责任的嘛!”
“谢谢你!老纪。“蒋龙感动地拍拍纪年瘦削的肩头,然后握住他的双手抖了抖。
三人忙乎了一天,结果让人大失所望,在劳教释放人员和有前科纪录的人员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脸上有疤痕的。
疤痕脸究竟是什么人?从他和汪五接触来看,根本不可能是安分守己的普通公民,可是刑事档案里却找不到他的犯案纪录。
“看来我们只好求助户警,从查找身份证入手寻找疤子脸。”纪年说。
“老纪,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我这么想,为了节约时间,我们重点勘察疤脸出现的周边片区,你看怎样?”
“好,我马上行动。”纪年拔脚就走。
“等等,我们跟你一起去。”蒋龙说。
“我看我们还是分头行动的好。我想,如果疤子脸并不知道汪五他们已经离开这里,会不会还来找汪五?所以,我们最好是分头行动,”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守株待兔?能有这么傻的兔子?”蒋龙不以为然。
“我的依据是,汪五和王惠突然离开这里,本来就是为了逃避众人的目光,因此,他不可能将自己的行踪和去向告诉疤子。”
“既然他不知道汪五的去向,找到他也没有多大用处,又何必在这里守株待兔?不如直接寻找汪五的行踪。”罗伟插嘴说。
“虽然疤子脸不一定知道汪五的去向,但我敢肯定,这个人绝非善良之辈,也许暗中进行着什么非法活动,因此,不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有理由把他抓起来问讯,这样不仅能敲山震虎,还可以从他和汪五的谈话内容中揣测汪五的去向。”
“言之有理。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三人就兵分两路各自行动了。
于是蒋龙和罗伟就住进了老人东头那间小屋。
当天晚上十点十五分,纪年打来电话说,疤子脸已经找到,要蒋龙和罗伟立即去来阿乡路口,他一会就开车来接。
蒋龙和罗伟放下电话就赶到A县去来阿乡的路口,不一会纪年也驾车赶到了。两人上了车,纪年便驾着车飞一样向来阿乡驶去。
二十点零九分,车在来阿乡西面和街道有一定距离的房屋前停下了。
“到了,就是这里。”纪年指静默在黑暗中的屋子蒋龙说。
“有人吗?屋里有人吗?”纪年开始喊门。
喊了几声,屋里才传来一个女人的问话“谁啊,谁在喊门?“
”我是贾明的朋友,找他有急事。”
“他不在。”屋里的女人回答很干脆,声音很冷淡,好像对深夜造访者不太欢迎。
“大姐,请你开开门,我真有急事,他不在家,我告诉你,你转告他总可以吧?”
屋里的人不再答话,罗伟举手有要敲门,突然听见有脚步声奔向门边来了。
女人刚把把门打开一条缝,纪年就仄身挤进去,跟着,蒋龙和罗伟也进去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女人吓住了,两条腿直大啰唆。
“大嫂别怕,我们是公安局的,来找你爱人了解点事。”蒋龙挤满安慰她,纪年也亮粗话了证件。
女人放心了,轻轻地喘了一口气,说:“他不在。”
“他去哪儿啦?“
“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家出走的,你总改知道吧?”蒋龙说。
“这个……好象是四天前的一个下午。”
“四天前?这么说你爱人是七号离家的,走时带行李了吗?”
“没有,什么也没带。”
“他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这你知道吗?”纪年知道女人嘴里的不知道太多,救灾问话后面有意识的加了这么一句。
这次女人没有直接说不知道,她绕开了这个词眼。她说:“他的朋友我都不认识,他从不把朋友往家带。”
“他没有正式职业,平时都忙乎些什么呢?”
“不知道。“又是这三个字。
”怎么又是不知道,作为妻子,你对你丈夫究竟了解多少?他在外做些什么你怎么能不闻不问?纪年为这女人感到悲哀。
“那几说点奴婢知道的。你要说实话,要真诚的配合我们理解情况。”蒋龙说。
“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他根本不允许我过问他的任何事情。”女人哽咽着,眼角已经有了眼泪。
蒋龙和纪年对看了一眼,那意思好象在说;看来没辙了,因为他们是这样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妻。
“你别伤心了,如果贾明回来,请你立即通知我们。“纪年掏出纸写了个号码递给女人。
返回的路上,蒋龙说“我们去县城的娱乐场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撞上疤子脸。”
车又像飞一样在夜浓浓的夜幕中向A县疾驶而去。
在几个娱乐场所转了一圈,结果也是瞎忙活。寒暄几句,三人便各奔东西回了自己的住所。
夫妇俩早已睡下,院子和四周静的出奇。蒋龙和罗伟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蹑手蹑脚进了屋。
奔波了一个晚上,两人都感觉很累,草草洗了一把脸,便急急的躺下了。不到十分钟,便进入了梦乡。
蒋龙作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正在案发现场执行公务,一抬头,突然看见围观者中有张刀疤脸,就下意识的看了几眼。
刀疤脸见蒋龙注意他,回身拔脚就跑。蒋龙立即撒开脚丫拼命地追。他感觉自己已经跑的特快就像要离开地面飞起来。可就是怎么也追不上前面的那个人。
正着急,突然斜刺里开来一俩奥迪,他伸手拦住一头钻了进去。坐下,才发现目标已经从他的视线消失了。
唉!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这巴掌拍的好,他把自己拍醒了。 拿起手机一看,刚好是凌晨两点,于是又把眼睛闭上了。
刚合了眼,就听见院门边传来“咚”的一响,好像是件物体从墙头跌落的声音,他摇醒了罗伟。 。。
第五章 守株待兔
从墙头跌落下来的物体静默了片刻便有了我动静,蒋龙和罗伟摸到门边做好了迎接准备。
来人也摸到了门边,但是没有任何动作。蒋龙和罗伟只听见门外的喘息声和嘴里喷出的酒气。
“王贵,王贵。”门外的人把嘴对着门缝开始轻轻叫喊。
屋里死一样寂静。
连喊了即声,屋里都没动静,屋外的人开始拍门了。
“嘭,嘭,嘭。”敲门声很沉闷,显然上不想惊动其他的人。
“咋的?没上锁?” 敲门的人发现门并未锁上,嘀咕着把门推开了尺来宽的缝,仄着身体挤了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蒋龙和罗伟如拥抱亲密爱人一样将来人紧紧抱住了。
灯亮了, 来人脸上的疤痕因为酒精的作用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泛着耀眼的红光。唯独那双狡黠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贼一样打量着捆绑他的人。
“你们凭什么绑我、我不是来偷东西的。”看见是两张陌生的脸孔,疤子脸便申辩起来。
“凭什么?凭你半夜三更翻墙入院,凭你鬼鬼祟祟莫进他人房间……这难道还不够吗?”剑龙一字一顿的数落着罪状。
“我是来找人的,真的是来找人的。”
“我们知道你是来找人的,但我们也是找的就是你。快说,汪五哪里去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认识汪五,我只知道汪贵。他前段日子就住这儿,再说,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问我这个,你们这是侵犯公民的隐私权,是违法的。“疤子狡辩着。
“不想说是吧,你好好看看我手里这个是什么。”蒋龙亮出了证件。
“警官,我可没做什么坏事啊,我们认识也就几天的事情。我们什么也没做,就一起喝喝酒,打打牌而已。”
“别给我兜圈子,快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事,说了马上就放你走,不然……”
“警官,别急,我说我说……
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突然就认识了。那天,也就是上月底的一天晚上,我和一个哥们在夜宵摊喝酒,突然一个人端着酒杯来到我面前说‘哥们,一起喝一盅如何?‘也不等我们回话,他就自作主张叫来几盘菜放到我们桌上,于是我们就认识了。我看这哥们还挺有意思,后来我们就常在一起喝酒玩儿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说他叫王贵,在家乡呆腻了,带女朋友来这里玩耍解闷的。但是我看又不像,退后一想啊,管他干什么的,反正与我无关。只要他够哥们讲义气,我们就作朋友。可是今天看来,这一点不够意思,借了我三千多块钱,竟这么悄不啦叽叽地就走了,我这三千块钱上哪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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