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这么复杂吗?那这个奴仆是怎样知道陵寝的?”
铁观音感到很震惊,但听上去发生这样的情况极有可能。
“有一次,我先祖的这个奴仆,无意间听到了秦国术士和秦国国相的一段谈话,内容涉及到了咱们脚下这个陵寝的轮廓,但没有谈到详细的入口方位,只是说,只要进了巴方子的陵寝,就可以得到我先祖的秘术和巴国的半壁江山!”
“这么重大的事情,不是在密室商谈,就是在重兵把手的相府开口,怎么可能让你先祖的奴仆听到?是站在大路上说话吗?”铁观音对此有些疑惑。
“事情是这样的,我先祖的奴仆,一直在这个秦国术士的家里打杂,以方便随时被招去进山给我先祖送信,事实上,送信这个活儿,,在他逗留秦国的五年里只做过一次,刚好那天术士家负责清理内恭的童仆突然死了,死一两个奴隶这种事情,术士一般不过问,因为事情发生的急,一时半刻找不到人手,术士的夫人临时打发我先祖的奴仆,替代了僮仆半晌,那天,先祖的奴仆清理内恭的活还没干完,就发现术士和国相要走进来出恭,他赶紧躲到了隔墙后面,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了,按术士的家法,是要割掉舌头的。”
“哦!原来如此,后来你先祖的奴仆逃走了吗?”
“跑到半道被抓住了,他的舌头被术士割掉喂了狗,奇怪的是,正是这条狗,后来帮助我先祖的奴仆,逃离了术士的家。”
铁观音听完黄老道的解释,前后思量了一下,心里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也许更多的可能,黄道长还没有告诉他,但以上这些如果成立,就已经足够了,入口并不难找,难找的是迷雾一样的真相。
也许黄老道和自己一样,进到这里,总是有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他的多年来隐没起来的状态,在这个传说一样的事实里,让铁观音此刻柳暗花明。
“我断定,你先祖的这个奴仆,在五年里唯一的一次送信中,截留了他主人巴方子和秦国术士每人一颗金丹,并解密了密信的内容!”
铁观音突然对黄老道发出了一句惊人的反击。
黄老道一听,猛然间吃了一惊!铁观音的悟性和能力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否定就意味着自己的愚蠢,所以他要问个明白。
“几百年前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很简单,因为那个奴仆才是您真正的先祖,而巴方子只是他的主人,一个天藏的绝密,是不会返回他出发的地方去的,您把您这个先祖奴仆神秘的辉煌和传奇隐瞒了,他身上的故事,远远不止您告诉我们的这些,其实,这个奴仆最后永远地留在了秦国,繁衍生息,直至现在,同时,这也因为您老让我不可思议的体能,和您跳出三界,在南山道观一生执着地孤独守望的毅力和恒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下来要找的是巴方子的《丹经》吧!哈哈!”
黄老道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手中的火练一下子掉到了身后的酒窖里,酒窖里残存的酒液,“吱吱吱吱”地响了一会儿,呼地猛烈燃烧了起来。
奇迹就在这道破天机的时候出现了,铁观音的本家侄儿反应神速,首先冲出了耳室,在外面大喊着:
“快出来看!快!快!你们快出来呀!”
第十章:人油石灯鬼火球
第十章:人油石灯鬼火球
黄老道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手中的火练一下子掉到了身后的酒窖里,酒窖里残存的酒液,“吱吱吱吱”地响了一会儿,呼地猛烈燃烧了起来。
奇迹就在这道破天机的时候出现了,铁观音的本家侄儿反应神速,首先冲出了耳室,在外面大喊着:
“快出来看!快!快!你们快出来呀!”
黄老道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顾不上对铁观音方才准确的判断做个回应,闻声首先抬腿跑出了耳室,他期望尽快找到入口的心情,事实上比铁观音更加迫切,自从他十岁起,从先父那里继承了这个秘密以来,他已经为这一天的到来,苦苦守候了整整八十年。
铁观音回过头去,看见耳室外面此刻通红了一片,他知道,是外面洞窟天顶上的石灯被点亮了,因为他进了洞窟后,已经对洞顶的轮廓和天顶做过了仔细的观察。
当年的工匠们开石洞时,借助洞顶顶部周围不规则的大石块,打挫成石盘状的凹型石灯,角度和手法结合得鬼斧神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让他疑惑的是,这些石灯是怎么被引燃的,是因为耳室内酒窖里燃起的火吗?
如果是,引燃石灯的火道在哪里?
如果不是,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鬼火?
据说墓道里的灯油是由人油和地虫的僵尸提炼而成,一盏灯可以长明一个轮回十二年,墓主的灵魂在地狱世界的光明,要靠杀死无数个奴隶的熬出的人油和邪恶的地虫僵尸去维持,所以才有了血一样红的光亮,这一大片血光里,不知有多少个屈死的鬼魂。
铁观音想到这里,心跳突然加速,他疾步奔出了耳室,本家侄儿回头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伯父,露出了一脸无知的惊喜。
“快看,天灯!整整十二个呀!”本家侄儿对铁观音说。
黄道长此时正在地上跪着,仰头望着石灯,但眼睛却是闭着的,嘴中还念念有词。
铁观音发现,黄道长正在解自己的道袍,袍襟敞*,一幅驱鬼的符篆,眏现在了一片红光之中,他猛地反应了过来,拉起本家侄儿,返身就往耳室里跑,与此同时,已经回转身的他们,听到了黄道长在他们身后声嘶力竭的呐喊:
“快——躲——鬼——火!”
黄道长的余声未息,巨大的葫芦洞窟里瞬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而铁观音和本家侄儿,刚好钻进耳室内一大堆青铜猴的罅隙之中,未等缓过气来,外面就传来了无数鬼魂受刑一般的哭叫,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这些凄惨挣扎的鬼哭,如同在暗夜中飞翔的蛇,拍打碰撞着石窟里的每一处空间和窟壁,进入耳室的鬼叫,黑暗中紧紧地箍住了铁观音和本家侄儿的脖子,勒得他们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铁观音在闷绝的挣扎中,极力地张大着嘴巴呼吸,他知道,一旦闭上嘴,锁住了喉关气口,一杯茶功夫就会气闷憋死。
铁观音摸到本家了侄儿的嘴,由于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惊恐,他的牙关已经咬死,嘴角流出了一把黏稠。
铁观音估计本家侄儿,此刻已经口吐白沫翻了白眼。
他迅速从腰里掏出阴阳钩,发力撬开了侄儿的牙关,黑暗中起手一掌,把阳钩推进了侄儿的嘴里,侄儿两腿一蹬,脖子这才开始了蠕动。
铁观音长吸了一口气,周围鬼叫声此刻又突然嘎然而止,没等他吐出这口气,一个旋转的人头一样大的火球,拖曳摆动着螺旋状的火尾巴,刷地直扑耳室而来。
他在抱头趴下的瞬间,看见黄道长凌空飞起,抖开的道袍,直扑火球的螺旋尾巴而去,但显然已经慢了一步。
铁观音抱着头,把本家侄儿压在身下,几个青铜猴倒下来,压在了他的背上,紧接着他听到几声青铜破裂的爆响,随即一堆冰凉的黏稠,直接灌进了他的脖子。
啸叫着的火球,冲进耳室后,掀翻和撞碎了几个青铜猴后,遇到阻力,又从猴堆里反弹了出去,一个*被火球引燃的青铜猴,侧躺在了铁观音眼前的地上,猴头已经被击碎了,青铜猴的*流出的液体,带着呼呼作响的火苗,流向了铁观音的头部,如果他还不爬起来,拉起本家侄儿,马上就会被烧断脖子。
铁观音正要抬头起身,黄老道不知从后边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一只大脚就踩住他的后脑袋,发力往后一蹬,嗖地跃出了耳室,直追火球而去。
黄老道的大脚一离开铁观音的后脑勺,铁观音顾不上头疼脸歪,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先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还在不在,这才抬脚一钩,把本家侄儿拿脚钩了起来,再抬脚踩灭了耳室地面上的明火,拖着侄儿,挪了个安全的地方放下,他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侄儿身边。
外边葫芦洞窟此刻悄无声息,不知黄老道的法篆灵符,把那鬼火收了没有,这个邪窟的诡异,让铁观音始终心有余悸,到现在还没顺上来一口气,今晚若没有黄老道在场,要是他们叔侄俩冒险闯进来,不知会出现个什么结果。
铁观音正掐着本家侄儿的人中思想间,外面洞窟里突然传出了一声闷响,随即,他感觉屁股下的地面猛烈地颤动了两下,一只耳室里的铜壶滚到了他的脚边停下,他竖起耳朵,周围瞬间又恢复了黑暗的死寂。
铁观音站起来,点着了火练,是出去,还是在此坐等?
他站在耳室里,放开了嗓子,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阴森:
“黄———道————长!黄———道————长!黄———道————长!”
铁观音叫了三声不见回音,黄道长会不会出什么事?按说他作了一辈子的法事,虽然不是个下墓捞财的行家,但他见的鬼,也许比我铁观音见的人还多,还是出去找找为好,就是他吃了返老还童的金丹,年岁上还是个老人,可能摔在外面哪里爬不起来了。
现在想来,黄老道祖上留下的炼丹之术,炼出的金丹具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奇效,但还没有返老还童长生不老之神力,所以他才倾毕生之力,不惜冒生命危险,下墓寻找巴王的《丹经》。
铁观音这样想着,抬腿就要去耳室外面找黄道长,突然从他脚下的酒窖里,传出了黄老道微弱地呼叫声:
“我在————这里!————快——拉我上———来!”
铁观音吃了一惊,这绝对不可能,我在耳室里就呆在酒窖边,一直没挪动呀,何况还点着火练,根本就没看见他进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举起火练,爬到酒窖的井沿上,甚至不敢把头探进去,黄老道会不会已经变成了鬼,或者鬼附到了他的身上?
这不可能,黄老道和鬼打了一辈子交道,巴方子墓的入口还没找到,他岂能这么快就撒手归西,把一生的修真,栽在看门的小鬼手里!
铁观音转念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摔下了阴阳钩,很快便把黄老道从酒窖里拉了上来。
黄老道一上来,就趴在酒窖的井台上抱着肚子咳嗽了起来,铁观音赶忙蹲下,捶起了黄道长的脊背:
“敢问手下是人是鬼?在下一直耳室恭候法师得胜归来,没看见您进来呀!”
“老道我也———也————也不知道咋就——掉——掉到了酒窖里!”黄道长挣扎着说。
道长驱鬼出了大力,铁观音怕再细问下去老道闷气,所以直接要了个结果。
“在下惭愧,您老的法术厉害,把鬼火收拾了没?”
“赶走了,赶——赶进那个月——月亮石门里去了!你——你让我喘——喘口气喝——喝口水!”
铁观音这才想起昏过去了的本家侄儿,他一直带着水囊,还半死不活着呢。
铁观音正要起身后面去搭救本家侄儿,再给黄老道取水解渴,没想到刚一转头,就看见本家侄儿不知何时已醒,悄悄地站在了他们身后,给他递上了手中的水囊。
铁观音接了水囊,对本家侄儿交代说:
“你好好站着千万别开口,你一开口吆喝准出大事!”
他刚给黄道长嘴里灌进了一口水,身后的本家侄儿突然又惊恐地大喊了起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独脚大仙的巨脸
第十一章:独脚大仙的巨脸
铁观音接了水囊,对本家侄儿交代说:
“你好好站着千万别开口,你一开口吆喝准出大事!”
他刚给黄道长嘴里灌进了一口水,身后的本家侄儿突然又惊恐地大喊了起来:
“谁!站——站住别跑!”
铁观音被本家侄儿的这一惊呼,吓得差点扔掉了水囊,而在酒窖井台上躺着张嘴接水的黄老道,闻声忽地翻身坐了起来,寻声望去,铁观音的本家侄儿已提着鬼头刀跳过井台,追到了耳室最里边的黑暗中。
“刚才有个女人,从你们对面跑——跑了过去!”本家侄儿对追过来的铁观音和黄老道说。
“是何装扮,多大年纪?”黄老道问。
“跑的很快,光线太暗没看清,好像穿着虎皮的筒裙,长发及腰,提一圆罐,奔跑间偏头媚笑!”
“你可看准了,不会是想婆娘眼花了做梦吧,你现在可认得我是谁吗?”
铁观音有些不相信本家侄儿的话,他怀疑,是不是刚才侄儿被鬼叫和鬼火给吓糊涂了,一时产生了幻觉满嘴胡说。
“千真万确,伯父,绝对不是鬼,是个很好看的女人。”本家侄儿肯定地说。
“穿虎皮裙的长发女人,还提一铜罐,这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
黄老道点起自己的火练,举起来在耳室最里边的角落里,转了三圈,仔细搜寻了几遍说。
“道长有何疑惑?听上去您对长发虎皮女人很是熟悉,难道是道长您事先带进来的?”
铁观音这么说,是想刺激一下黄老道,巴方子的秘密,也许黄老道只给他们揭开了冰山一角。
“巴方子和他身边的伺妃,按说已经死了三百多年了,贤侄刚才所见,若不是鬼,难道——难道他们还活着?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黄老道摇头说。
“这有什么不可能,道长能相信《丹经》的存在,就能确信长生不老之丹的超能,巴方子要是真的在南山深处的某个地方炼出了绝世金丹,他和他身边最亲近的伺妃,将是最先的服用者,活个三四百年恐怕不成问题。”铁观音分析说。
“然也,具老道所知,巴方子的金丹最多只能延寿至二百年,因为《丹经》上有一味药引已经在人间绝灭了,传说几百年前,有人在“太乙山”顶(秦岭主峰太白山,海拔3767米)曾经见过,巴方子不可能抵达云端之上的高寒地带,因为他只有一条腿!”
“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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