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军从一旁捡起个木棍,把地上的树枝翘起,地面上的一个铁环立刻进入了大家的实现。
“看来这里确实有个暗门,这个铁环应该可以拉起。”刘立军说道。
大家又惊又喜,动手把地上的树枝清理到一旁,然后司马凯拉动铁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费力,一个井盖般的圆形地板被掀开,立刻露出了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空洞,下面有楼梯相通。
“成功了,果然有入口。”司马凯笑道,“大家先闪一闪,让里面进点空气,待会咱们再下去。”
“想不到啊,不知道有人进去过没有?”谢蔷说道。
“恐怕没有吧,谁会想的到这里还有入口。”刘立军说道。
许蓝莉从提袋里拿出柯行云的电波测量仪,打开开关,对着洞口方向说道:“试试这个东西。”
电波测量仪上的显示屏的数字变换了几下,停在了负上。
“啊,这里面也有死人。”许蓝莉惊呼道。
“不会吧?”刘立军大吃一惊。
“还记得咱们上次看见的那个穿墨绿色裤子的人吗。”谢蔷说道。
“不会是那个人死在里面了吧?”许蓝莉脸色微变。
司马凯摆摆手:“死人也没什么好怕的,就怕不是人。不过也不要太担心了,柯教授也说了,这个仪器还没有依据来证明其科学性,不管怎样,现在下去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你们先在上面,我下去先看看,没事的话你们再下去。”
“一起下吧?”谢蔷说道。
“别,这只能一个个下,你们先别急。”司马凯向洞口看了看,脸色突然变了。
“怎么了?”谢蔷问道。
“你们看,”司马凯指着洞内的阶梯,“有脚印!”
大家往洞里看去,果然发现落满厚厚灰尘的台阶上有一行清晰的脚印。
“好像是个高跟鞋印。”许蓝莉说道。
“果然有人进去过,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找到这个入口的?”谢蔷说道。
司马凯心中一阵发紧,一种莫名的恐惧袭遍全身,这里面说不定有个死人……他不敢多想,怕把自己下去的决心都吓没了,转头看了看他们三人,见他们脸上也都有惧色,心中不由豪气顿生,心想自己再这样害怕的话那这件事是查不成了。
“不管了,我先下去看看。”司马凯说完走向了洞口。
“你……你小心点!”众人叮嘱,“一旦有事,先上来再说。”
司马凯点点头,侧身进了洞口,踩着厚厚的灰尘,一步步走了下去。
谢蔷等三人在洞口焦急地望着他,见他的头越来越低,然后不一会儿就停下了,在原地待了一会,但见司马凯人影一晃,便从他们的视线消失了。
“凯哥向左边去了。”许蓝莉说道。
谢蔷有点担心,喊道:“司马凯……司马凯……”
楼内没有人回应,一片死寂。
十五、空房怪声
“不好,肯定出事了!”谢蔷大叫了一声,迅速闪进洞口,许蓝莉和刘立军见状,也跟了进去。
谢蔷脚刚着地,便闻到一股呛人的腐味,她几欲呕吐,用手掩了口鼻,一眼瞥见司马凯正低着头蹲在前面不远的墙边。
“司马凯,你没事吧?”谢蔷喊道。
“没事……”司马凯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有气无力说道。
这时许蓝莉和刘立军也下来了,大家围在司马凯身边。
“刚才一下来,刚走了一步觉得有股难闻的气味,我只觉得头晕眼花,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虽然刚才也听到你们的叫声了,但实在没有力气来回应。”司马凯说道,精神好了很多。
“是啊,我也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刘立军说道。
“不过现在好多了,”司马凯说道,“可能是适应这个气味了吧,咱们到处看看吧。”
他们四处看看,觉得这个四楼的房间布局和其他三层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光线更加阴暗。
房间的门都没有上锁,他们走进房内查看才恍然大悟,原来朝着外面的窗户上都被罩上了一层厚厚的窗帘,只能透出微弱的光来,是以这个楼层比其他楼层昏暗很多。
大家查遍了所有的房间,发现它们都是空无一物,别说死人,连个死耗子都没有,正纳闷之际,许蓝莉想起了在楼顶上时电波测量仪的异常,便又把这个仪器打开了,一件令大家更加吃惊的事发生了。
刚打开电波测量仪,就看到显示屏的数字一如在楼顶时快速变换着,这个变换过程大约持续了三十多秒,然后只见显示屏上蓝光一闪,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啊,测量仪坏了!”许蓝莉说道。
“质量不过关啊。”刘立军开玩笑道。
“我看不一定,”谢蔷说道,“说不定是测量仪不堪重负累趴下了呢!”
许蓝莉一歪脑袋:“你是说这里的信号波动值超出了它的测量范围?”
谢蔷点点头。
“不好说啊,还是回去问问柯教授再说吧。”刘立军说道。
“原来一直觉得四楼可怕,原来也不过如此啊!咱们出去吧……”许蓝莉感叹道。
“等等……”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凯忽然说道。
“怎么了?”
司马凯眉头紧锁,缓缓说道:“还记得那个穿墨绿色裤子的人吗?还有楼顶通往这里的台阶上的脚印……我们可不可以假设那个人来到这里之后曾经到过这里下到三楼的那个铁门旁边……”
“我差点忘了脚印的事,咱们到那个铁门边看看吧。”谢蔷说道。
众人刚来到楼梯口,便看到两行清晰的脚印。
“好像是那边台阶上的脚印一样,都是高跟鞋。”许蓝莉说道。
司马凯顺着楼梯下去,来到铁门口,停住脚步,脑海里闪现出那个穿墨绿色裤子的人来,那天她也是站在这里,向下面望着……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当时在想什么……
张培!他忽然想起了张培!
“会不会是张培?”司马凯说道,“她也有条墨绿色的裤子。”
“张培?”许蓝莉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她怎么知道这里可以下到四楼,还有她来这里干什么?”
“如果是张培德话也太不可思议了!但是不是张培的话又是谁呢?”谢蔷说道。
“鬼!会不会是鬼?就是最先穿墨绿色裤子跳楼的那个女孩的鬼魂?”刘立军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鬼有脚印吗?”司马凯反问。
刘立军还要说什么,这时突然外面一声炸雷响,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我们快点出去吧!”许蓝莉忽然感到这里阴森森凉飕飕的。
“好,先出去吧。”司马凯说道。
大家疾步走在楼道里,快到中间时,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
司马凯摆摆手,大家都停下了脚步,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刚才没有听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他们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似乎有很多人在里面走动,中间还夹杂着男人的骂声、痛苦的呻吟声……
大家只听得汗毛倒竖、浑身冷汗直冒……这个房间,他们刚才是进去过的,而那时,他们明明看见里面什么也没有……
十六、进入者死
四人但觉毛骨悚然,两腿发软,竟如被钉在地上一般再也挪动不了一步。
司马凯首先回过神来,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做个“嘘”的手势,然后努力抬起脚向前迈了几步,摆手让他们跟上。
有了司马凯做表率,大家屏住呼吸悄悄地向前走,直到通往楼顶的台阶处方长出了一口气。
“快,上去,蓝莉你先吧!”司马凯催促道。
许蓝莉点点头,快步走上了台阶,谢蔷紧随其后。
“凯子,走吧。”刘立军说道。
“好,你先上,我跟在你后面。”
司马凯紧跟着刘立军踏上台阶,快到出口处时,刘立军突然停了一下,司马凯正要问为什么停住时,刘立军又动了起来。
等刘立军爬出洞口以后,司马凯方明白他为什么刚才愣了一下,在出口处的左面墙上,不知道谁写了四个血红的大字“进入者死”。那四个大字的用的是繁体字书写的,在周围深红色墙壁的衬托下显出鲜血般的红色来,好像是刚刚写上去一般。
司马凯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体禁不住晃了几下,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心里暗骂,定了定神,爬出了洞口。
他们三人都立在洞口周围,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看来大家都看到那四个字了。
司马凯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干脆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对那四个字的事只字不提,说道:“来,咱们把这里恢复原样。”
四个人默默地下了楼梯,司马凯又把铁锁锁上,这才出了四十五号楼。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地上湿漉漉的,不时还有雷声响过。
刘立军裹了裹衣服,说:“我有点冷,先回宿舍了,凯子你回不?”
司马凯想了一下,说道:“你先回吧,我还要去柯教授家一趟。”
刘立军点点头,跟谢蔷许蓝莉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跑了。
“立军脸色很不好看,看来不应该带他来。”司马凯说道。
谢蔷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我觉得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对了,咱们傻站在雨地里做什么?”
“我去柯教授家,你们去吗?”司马凯说道,见她们脸有疑色,又说道,“我把测量仪还给柯教授,要不你们先回寝室吧。”
谢蔷和许蓝莉对望了一眼,均觉得与其回到宿舍担惊受怕,还不如和司马凯一起到柯教授那里商量一下呢。
路上,许蓝莉战战兢兢问道:“你们……看见那四个字了吗?”
谢蔷点了点头。
司马凯笑笑,装作豪不在意的样子说道:“不知道谁搞的恶作剧,不用放在心上。”
“我在担心,”许蓝莉小声小气说道,“如果我们看到的那个穿墨绿色裤子的人真是张培的话,那么这四个字就应验了。你看她刚进去不久就……”
“别胡说。”谢蔷打断她,“没影子的事别乱说。”
司马凯心头一沉,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了柯教授家,他们把事情的经过跟柯教授说了一遍,柯教授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当他拿起测量仪的时候,一件怪事发生了,测量仪竟然又自动恢复如常了。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更加恐怖的事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 想看书来
十七、又见跳楼
司马凯打开宿舍门,一眼瞥见刘立军在阳台上踩着个凳子……
“你干什么?”司马凯心头一惊,一边喊一边跑向阳台。
刘立军回过头来,眼神很迷惘:“怎么了?你这么大声干嘛,吓我一跳,袜子搭的高了,够不着,要不我踩个凳子干嘛?”
司马凯哑然失笑,“没什么。”他尴尬地说道。
自从前几天刘立军和他们三个一起去过四十五号楼四楼后,他发现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有时候连课也懒得上了。司马凯知道他还在对那天听到的声音和见到的四个字不能释怀,于是就趁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开导他,然而刘立军嘴上说没事,心里却还是不能释怀,司马凯就曾好几次被他半夜大喊大叫惊醒。
刚才他一开门就看到刘立军在阳台上踩着个凳子,心里还以为他是要跳楼自杀呢,所以才有那么紧张的反应。
这几天来司马凯没有和谢蔷许蓝莉见过面,中间只是通了几次电话,司马凯心中很纠结,四楼空房间里的那些怪声萦绕在他的心头,然而他却一点头绪也没有,所以他倒有些怕见到她们俩了,因为他知道她们也很紧张,可是大家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几天来,学校又发生了两起学生坠楼事件,一个是中文系大一的,一个是艺术系大二的,都是男生。接二连三的跳楼事件引起了校方的恐慌,也引起了当地政府的关注,大批专家来学校实地探查原因,不过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慌依旧。
司马凯脸朝里侧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下面胳膊压得疼了,便翻了个身,这一翻不要紧,差点把他的魂吓掉——他看见一双眼睛正贴着身呆呆地盯着他。
“啊!”他叫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
这下看清了,是刘立军,他在在他的身边呆呆地看着他。
“立军,你……”司马凯问道。
“我想看看你睡了没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刘立军不急不慢说道。
“什么事?”
“是这样的,这两天晚上,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立军,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哪有人跟着你啊,都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司马凯劝道。
刘立军还要说点什么时,司马凯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谢蔷的电话。
司马凯指指手机对刘立军表示歉意,然后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谢蔷约他在楼下见面,司马凯挂了电话就急匆匆下楼了。
下面却只有谢蔷一个人,问起许蓝莉,方知在寝室床上歪着呢,懒懒的不肯出来。
“你知道吗,这两天发生的两起跳楼事件的当事人偏巧她都认识,是以很是伤感,干什么事都没精神。”谢蔷说道。
“是吗?我听说跳楼的两个人一个是中文系另一个艺术系的,中文系的是你们同学吧?难道艺术系的那个他也认识?”司马凯问道。
“可是巧了,艺术系的那个男生她也是认识的,我也见过几面,都是他来找蓝莉的时候。”
两人闲聊了一会,一起吃了晚饭,又在街上四处走了一圈便各自回寝室了。回到宿舍,里面没有一个人,也没在意,打开电脑上网随意在论坛上闲逛。
正在看一个帖子时,听得门响,薛长江进来了。
“回来了?”司马凯打了个招呼。
“凯子……”薛长江说了一声,声音有些慌乱。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司马凯听得语气不对,起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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