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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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怪谈-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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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可从来也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胡知道插话说:“陆大师,不是说阴间有十殿阎罗吗,怎么又来十八层的说法。”

  胡知道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我也十分奇怪。

  那陆万年道士摇摇头:“十殿阎罗是在同一个阴间,这就好比一个地球上有十个国家,可是地球外还有星星月亮啊。”

  三爷爷和其他几个人越听越糊涂,我和胡知道却眼前一亮。原来如此,如果把地狱比喻成某个特定的空间,也就是说,同类的空间有十八个,而我们传统意义上的阴间只是这十八个空间中的一个。这一个空间归十殿阎罗管辖。基本上中国人死后都会进入这一空间。

  外国人死了呢?没听说有外国人死后闯到咱们阎罗殿的,可能,外国人死后,会进入其他空间,而那个空间就是外国人意识中的地狱,那里的统治者叫魔鬼撒旦。

  把概念再拓展开去,可能这些空间也是按宗教划分的,信基督的死后有自己的特定地点,信佛教的有自己的地方,信*教的也有自己的地方……灵魂各有所属。

  想到这里,我甚至都有点眉飞色舞了,银子不愧是银子,天才啊!!!

  那边陆万年不再解答我三爷爷的疑问,吩咐徒弟念经,准备唤醒我三奶奶。陆道士摇着法铃站在正位,念念有词。不料一刻钟过去,陆道士脸憋得通红,几个徒弟也绕着桌子走得腿发软。我三奶奶还是坐在桌子上昏昏沉沉,一动不动,怎么也不肯睁开眼睛。

  陆道士放下法铃,摸了摸法台上三奶奶的手,叫声不好,说:“三嫂子手足冰冷,恐怕要出事。奉贤兄,快快快,赶紧去烧一盆热水来!”

  三爷爷一听三奶奶要出事,那还得了!马上让大女儿去烧水,大女儿说:“热水瓶里有热水行不行?”

  陆道士说:“行行行,赶紧拿来!”

  大女儿一下子提来了六个水瓶,陆道士又吩咐拿来脸盆毛巾。用热水烫热毛巾,拧干,让三爷爷爬上法台,给三奶奶擦面孔,擦手足。

  三爷爷一边擦一边唤着三奶奶的名字,陆道士在下面不停念经,也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反正语速奇快,他的几个徒弟大眼瞪小眼,完全跟不上趟,最后连木鱼和法铃都停了下来,单听陆道士一个人念经。

  我和胡知道也紧张得握紧拳头,手心全都是汗。

  陆道士也真不容易,胡知道奶奶说的那次过阴里,把活人送过去遇上外遇不肯回来,这次把人送过去居然找不到死者,我三奶奶又莫名其妙醒不过来。

  正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法台上帮三奶奶抹擦的三爷爷忽然一个踉跄,差一点从台上摔下来,幸亏胡知道眼明手快上前扶住。三爷爷尖叫:“动了,她动了!”

  不用三爷爷说,我们都看到了,三奶奶忽然从法台上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这一站起来,加上八仙桌的高度,差一点脑袋碰上屋顶悬挂的吊扇。

  三奶奶人虽站着,眼睛却依旧闭着,陆道士惊慌失措地看着台上,经也不念了,张大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显然,他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局面。

  三奶奶闭着眼,脑袋在脖子上左右转动了半周,像是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她面向三爷爷开口道:“爹爹啊,你们找我?”

  (我们这里80后生人一般都管父亲叫“爸爸”,在此之前大多叫“爹爹”或者“爹”~~很奇怪的习惯改变)

  三爷爷半天才明白过来,结结巴巴说:“是是是,你是……三丫头?”

  法台上的三奶奶咯咯咯笑了起来,这种笑声放在上了年纪的人身上,显得异常诡异,她笑完后喘着气说:“是啊,我当然是三丫头。”又闭着眼挨个问好:“大姐,二姐,陆叔叔,银子,胡知道,你们都在啊。”

  我一听这语气,脑海里的某种东西顿时回到少年时代,甚至能闻到那个年代特有的空气味道,这是三丫头的语气,没错,这就是三丫头。胡知道站在我身边抖了一下,这一抖把我的思绪又抖了回来,没错,胡知道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发抖。

  在大丫头和二丫头的身边,站着三爷爷的大女婿和二女婿,三丫头死的时候还小,她不可能认识自己的两个姐夫,所以她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她认得陆道士,因为陆道士和我们是一个村的。所以三丫头和陆道士打招呼没和他的徒弟们打招呼。

  三丫头认识我也不奇怪,我从小到大,面容变化虽不小,但大致轮廓还能和小时候对上号?

  可是,三丫头怎么会知道胡知道呢?还直呼其名。

  莫非,胡知道同学有事瞒着我,他和三丫头从小就认识?!!!!

  我朝胡知道瞪了一眼,我俩心意相通,胡知道一定明白我目光中的含义,所以他坚决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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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冤死城
我迎着三奶奶的目光,说:“三姐姐,你怎么知道他是胡知道?”

  三奶奶又是小母鸡鸣叫般咯咯一笑:“我和他见过呀。”

  我俩这话一说,在场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个疑点,感觉到了不对劲。胡知道说:“我们……见过?在哪里?”

  “5天前啊,你们没看到我,我看到你们了。”

  我和胡知道吓了一跳,5天前,不就是我们回来,在高速公路遇见大雾的那一天,莫非,那场怪异的大雾也和三丫头有关?我说:“你从哪里看到我们的?”

  三奶奶说:“透过汽车窗子就能看到啊。”

  我顿时浑身直冒冷气。

  陆道士在一旁觉得这事蹊跷,插嘴道:“三丫头,你这是从哪里来,为什么整个阴世搜不到你的半魂半魄?”

  三奶奶(三丫头)歪着脑袋:“阴世我不懂,我在的那个地方没有阎王判官小鬼的。”

  陆万年结结巴巴:“那……那是什么地方?”

  “冤死城喽?他说那里叫冤死城,其实我也不懂的,我们那里人不少,大家都是一团怨气,相处倒还蛮和睦的,就是,我有时候挺想家的,挺想你们大家的。”三奶奶面孔转向我们,“你们是不是丢了东西?”

  丢了东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胡知道脑子快,失声叫道:“玉蝉,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丢了玉蝉?”

  三奶奶(三丫头)道:“我当然知道,我常常去看银子的嘛,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呢,这个玉蝉还是我跟他讲的,是他一定要拿去看看,我又拗不过他,就让他在半路上惊扰了你们!”

  周围的几个道士还有三爷爷的家人听得目瞪口呆,吃惊不已。我也是越听越糊涂,问:“他是谁?”

  “他就是他罗,银子,你又不认识,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三爷爷再也忍不住,扑到法台前抽泣起来:“三丫头,你真是三丫头……我……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

  要不是场面严肃,我差一点笑出声来,三爷爷这话咀嚼起来十分好笑,三爷爷说完这话气还没岔,接着说:“你说的那个他,是不是你留在沙子碗里那张作业练习簿上撕下来的纸上写的那段话里提到的那个他……”这个长句说下来,三爷爷翻翻白眼终于岔了气,呼哧呼哧直喘。

  (这句话不好理解,让我们回忆一下前面的故事,三丫头在落水死亡之前,曾经在一碗用以装炒豆子的白沙的碗里,留下过一张字条,字条上是这么写的:“爹爹妈妈大姐二姐,你们看到这个信的时候,我已经去那里了,你们不要找我,找也找不到。他每天晚上都来,跟我要一个东西,我没有,他很焦急,让我帮他找。我想助人为乐,学雷锋,,那我就只有去了,你们都不要担心。雪三丫。”)

  三奶奶(三丫头)说:“就是那个他啊,他人很好的,就是总是不开心。”

  陆道士和三爷爷相顾骇然,正准备再问,忽听三奶奶(三丫头)语气急促起来:“我说得太多了,他又不高兴了,我要走了,银子,东西我给你们带来了,我早就知道他看不上,会还给你们的,他总是这样。”

  我说:“什么东西?什么叫他总是这样?”

  法台上的三奶奶忽然腿一软,摊在法台上那张椅子上。

  陆道士像从睡梦里被惊醒一样,惊叫:“走了走了,三丫头走了,快救人!”也不忌讳了,直接从三爷爷手里扯过毛巾,往脸盆里加了点热水,用热毛巾一遍遍擦着三奶奶的面孔和手足。

  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三奶奶才缓缓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累死我了。”

  一听这话,我们便知道,三奶奶回来了。

  三奶奶的第二句话是:“啊,这是什么?”

  她的手心里,明晃晃托着一只玉蝉!

  这只玉蝉我们太熟悉了,胡知道甚至都迫不及待叫出声来:“玉蝉,银子,是我们的玉蝉!”

  太丢人了,如果这玉蝉是古董,胡知道这时候的表现完全可以用贪婪的守财奴来形容,大庭广众的,你鬼叫什么呀!!!还好陆道士及时插嘴:“三丫头就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我点点头,从三奶奶手里接过玉蝉,果然是我们丢掉的那只雌玉蝉!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怪异了,简直是怪得玄乎其玄!我们在高速公路上丢掉的东西,居然会籍由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的鬼魂给我们送了回来。

  哦,天啊佛祖啊真主啊上帝啊,我真的搞糊涂了,我们这到底是在人间还是在西游记里啊!!!

  我额头上冷汗不住往下滴,我把玉蝉递给陆道士,说:“陆叔叔,这东西挺邪的,你帮忙看看吧。”

  大家都围了上来看稀奇,三爷爷问三奶奶知不知道刚刚三丫头附体,三奶奶是一无所知。陆万年接过玉蝉,对着烛火,右眼凑近了看,一看之下,便似触电般身子颤抖,差点连玉蝉也抓不住,他把玉蝉往我手里一塞,说:“拿走拿走,赶紧拿走,这东西有多远扔多远。”

  我三爷爷的二女婿比较幽默,说:“陆叔啊,你不是看这东西值钱,让银子扔了你派人去捡吧。”

  陆道士抹抹额头的汗水:“我不是说笑,这东西上的怨气太浓了,连我都看不透,放在身边肯定是个祸害!”

  连陆道士都看不出究竟的东西,就迷信的角度来说,它的魔力也太大了。要知道,像陆万年这样阳间住得阴间去得的道士,万里都挑不出一个来啊。

  我心里已经有点放弃的想法了,胡知道把我拉到门外:“银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相信凡事总有因果,什么怨气都有破解之道,不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咱们还能在明月小区安安心心住下去吗?”

  不能,当然不能,像明月小区601那样便宜量又足的房子,全苏州哪里再去找第二套!

  我们不能放弃!

86,三叔
过阴事件没给我们解开什么迷结,反而丢给我们越来越多的谜团。

  回到苏州以后,我们的脑海里还是一团乱麻。

  三丫头嘴里的那个“他”为什么要给我们制造迷雾拿走“玉蝉”,又为什么借过阴之机让三丫头帮我们把玉蝉送回来?

  三丫头所处的那个“冤死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那里是不是就是魔法橙子在MSN上讲述的故事中,翠云所到过的那个地方?那个“他”当初为什么要带走三丫头?难道说三丫头有什么天赋异禀不成?可是,三丫头除了癫痫病,实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这世上有羊癫疯的人多了,“他”为何单单挑中三丫头?

  疑问,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让人发疯的疑问!

  要不是有几位青春活力的大学生分担我们的疑虑,我和胡知道恐怕还真的撑不下去。

  我们到苏州的当天晚上,就例行了601灵异协会的常务会议,报告了我们中秋之行的灵异点滴。与会的有来自西安的邵大力,来自上海的黄甜,来自广州的周立立,还有来自天津的富文娜。只有合肥的海洋没有参加,因为,海洋还没有回来。

  邵大力告诉我们,他给海洋打过电话,海洋说要到后天晚上才能回来,还让邵大力帮他请两天假,海洋说自己要去九华山拜佛。

  旷课去拜佛,这海洋也够奇怪的,邵大力问什么原因,海洋只说一言难尽,等他来了再细说。

  海洋的这一说弄得大家心痒难耐,都想这家伙是不是也碰上什么稀奇事了。

  未知的事情永远比已知的事情更具有吸引力。

  所以虽然我和胡知道的经历灵异得像神话小说,但我们心中对海洋的事情却更牵挂一些。导致感慨我和胡知道的遭遇、分析我和胡知道的疑问以及下一步何去何从大伙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倒是富文娜快人快语:“我看,你们真的应该去武汉找丁晓燕聊聊。”

  丁晓燕,就是魔法橙子讲述的那个故事的原述者。

  也许?

  找丁晓燕,或者找段杏芳(猫肉馄饨故事里的黑手)。

  如果这玉蝉真的有一雄一雌两枚。

  找丁晓燕就是从雄蝉入手。

  而找段杏芳就是延续我们的老路子,继续从既有的这枚雌蝉追查下去。

  话是这么说的,可我和胡知道都不是闲人啊,我们还要挣钱活命,还在乎自己的饭碗,所以,只能等有机会再说了。

  眼下,还是等着海洋回来,听听他有什么奇遇再说。

  不知道他碰到什么事情要去烧香拜佛,他碰到的事情和阴楼有没有什么关系?

  海洋是三天后回来的。

  那天晚上,大家照例在我们房前的楼顶花园聚会聊天。三个小女生围住海洋叽叽喳喳不停,就像八十年没见面的战友重逢一样,个个口沫横飞词不达意。腼腆的海洋手足无措,我和胡知道在一旁什么也听不清楚干着急。

  最后胡知道同学发了狠,他从家里取出一包我们看电视时填充嘴巴的必杀食品——武汉鸭脖子。

  三个女生一看到鸭脖子顿时眼睛发亮,飞扑过来。搞得邵大力同学仰天长叹:“天啊,我们的天之骄子我们的国之栋梁我们的含羞草儿海洋帅哥,在你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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