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船票上写着烟台-大连,翡月不解道:“为什么不直接去大连?”
“想看看海”杜亦羽微笑。
翡月看着杜亦羽半真半假的表情大叹一口气,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从旅游中心出来,翡月决定去逛逛商场,杜亦羽则提着两人的行李先去预订的旅馆确认房间,孤僻如他,也知道女人对逛商场的热情有多坚韧,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下午四点半,翡月总算是满意的提着一堆纸袋闯出小商品市场,却没有马上去旅馆,而是信步而行,将买到的东西分发给路边的乞丐、送给海边嬉闹的孩子;最后,她留下了一个以细小贝壳做装饰的发卡给自己,还有一个海洋彩绘打火机,上面那个美人鱼的肖像好美,有着一种她羡慕的恬静!
那是只有与世无争,内心毫无愧疚,即使在最糟的环境中依然能欣赏美丽的闲逸情感。
“给你”于是,翡月将打火机递到杜亦羽面前,却说不出肉麻的话语。
“我不抽烟”杜亦羽微有诧异。
翡月不说话,只是把打火机抛给那个家伙:“给你就拿着,你要是抽烟,打火机肯定有的是,还用我送?”
什么逻辑阿……。
杜亦羽好笑的打起一个小小的火苗,心里突然感到一丝温暖……意外的,他用手指勾起翡月的下颚,在她的额头留下浅浅的一吻:“谢谢。”
然后,留下翡月一个人在屋里不知所措。
**房卡,手刚握在门把上,杜亦羽的动作陡然停下那么两三秒,然后,他淡淡的冷笑,压下门把,推门而入。
“别动,不许出声,进来!”三把枪同时对着他,一个老大模样的人大大咧咧的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嘴里吐出一缕青烟,看了杜亦羽一眼,弹掉烟灰,轻蔑的问旁边的小孩道:“就是这个小白脸?”
小男孩怨恨的看着杜亦羽:“就是他!”
杜亦羽无视眼前的三把枪,走到床前,毫不客气的坐下,维持着嘴角的微笑却不说话。
老大略有赞赏的看了看他:“好身手阿,竟然能从我儿子身上摸走东西。”
杜亦羽在心里暗叹了口气,为什么会想当然的认为是他?!而且,这么点小事需要这样大动干戈……。不是太过溺爱儿子,就只可能是那小木头龙大有来头!
“看你的身手、胆色,值得交个朋友”那老大把烟按在桌子上:“只要你把龙雕交出来。”
“一个工艺品?”杜亦羽问
“类似。”
杜亦羽笑了笑,从裤子兜掏出一个打火机。
老大笑了笑,又抽出一根烟,等着杜亦羽给他点上。
可杜亦羽却没有动,只是走神般的笑道:“我身上像工艺品的,只有这个了。”
老大脸色一变,随即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两把枪上了膛,一个喽罗抽出一个狭长的砍刀站到杜亦羽身后。
“那龙雕是什么?”杜亦羽依旧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告诉我,也许我会给你。”
“找死!”小孩操着大人的语气喊。
杜亦羽擦的一声打燃火机,透过那跳动的火苗看向那小孩,缓缓道:“我并不是介意杀小孩的人。”
“你发烧了吧?”小男孩讥讽道:“我也不介意在16岁前杀人。”
老大皱了皱眉,抬手不让小男孩说下去,暗自掂量了下形势,想必对方是认为他们不敢在这里开枪,又对自己的身手颇有信心,才会这样的有持无恐吧。想着,老大冷冷一笑,手里打了个响指……。
杜亦羽身后,那把狭长的砍刀急挥而至,向他的后颈落下。小男孩眼力发出兴奋的光芒,手不自觉的攥紧。
杜亦羽眼神划过小男孩的脸颊,心里起了一丝杀意,这个小孩的眼中毫无一丝善念,有的,只是对血的期待……
不理会那把催命的大刀,手指微松,打火机做自由落地。就在刀锋临到颈前,那0。1秒的瞬间,打火机微小的火苗突然忽地燃气,如一条火龙,带着可怕的热浪,瞬间便吞下三个手持凶器的男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乓
打火机被‘火龙’的后座力推得重重摔在地上几秒后……
噗,砰,砰,咚
一把刀,两把枪先后落在地上,之后,那个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大惊愕的睁大眼,看向杜亦羽,脸色白得比死人还难看,嘴唇却紫得像猪肝:“你,你,你……”
杜亦羽没说话,只是用修长的手指捡起地上的砍刀,似是不经意的看了那小男孩一眼。
小男孩浑身都在剧烈的发抖,除了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小孩比**更容易接受超出人类理解范围的恐惧……。
“不要杀我儿子!”老大突然明白了什么,抢到小男孩身前,看着那刀刃上熏出的一条黑痕,眼角不住跳动着。
杜亦羽轻轻缕过刀刃,突然一把将老大拨倒在一旁,撞在电视桌上,同时将刀竖直抵在地板上,冷冷的对那小男孩道:“看着这把刀!”
小男孩浑身一震,一点也不敢错神的看向刀面,突然双眼瞳孔放大,盯着银色发亮的刀面发疯是的大叫起来。
“儿子!”老大又惊又急,冲过来抱住吓晕过去的儿子。
杜亦羽冷笑,将刀一转,把刀刃对象那小男孩,缓缓道:“以后,在你杀人前,最好想想今天看到的。你们走吧。”
老大如获大赦,连忙低着头,用力扶起小男孩,极力深藏着眼底的愤怒与怨恨。
“等等”杜亦羽道:“把刀和枪拿走。”
老大深吸一口气,扶着小男孩在墙边靠坐好,捡起地上的两把枪,又缓慢的走到刀前,谨慎的伸出手,握住刀柄。
杜亦羽夹住刀刃的手指微松,老大连忙将刀抽走。可就在那一瞬间,他清晰的看到刀面上浮现出一张苍白的面孔,是曾经被他喂毒致死的那个女人……
老大一惊,刀哐啷落地。
“这世上没有地狱,索命的冤魂只得在人世游荡。杀人者,终会得到报应”杜亦羽捡起刀,塞进老大手里,又走向房门,打开,做了个请走的手势。
老大咽了口吐沫,若不是干了十几年刀头**血的生活,他恐怕早已腿软到尿裤子了。
老大背着昏迷的小男孩跨出房门,旁边翡月的房间突然响起数声男人惊怒的喊叫,然后,门被打开,一个男人屁股上插着几根钢针、脖子上带着一道细微的创口,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差点撞在老大身上,一惊一愕,看到老大使的眼色,惊慌又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靠在门框上的杜亦羽,扶着老大和小男孩往楼梯急步离开。
过了半分钟,翡月背着背包,走出来,先是看到远处探头探脑的服务员,又看到满脸笑意的杜亦羽,不觉一愣,随即也忍不住噗哧一笑:“看来这家旅馆是住不下去了。”
第四章 未婚夫?
第四章 未婚夫?
画尸人
小马是市委秘书处的一名普通秘书,今年35岁了,却还是单身,不上不下的连个科级干部也没混到,最近更是摊上一件又腥又臭又麻烦的事。
那个老太太就住在他家隔壁,平日里就她一个人住,也不见儿女往来,脾气很是古怪,谁也不愿接近。这两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招惹了那个老太太,每天路过她家门口,不管多小心的走路,那老太太都会打开门,对着他阴阳怪气的说:“你就要死了……。我看见了。”
弄得小马每次都寒毛直竖,却毫无办法。对一个老太太,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真是丧气!每天晚上,一想到隔壁睡着这么一个老太婆,心里就说不出的个应。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问老太太,为什么咒他,老太太裂开干裂的嘴唇,蠕动半天,却还是道:“你就要死了……。我看见了……你就要死了……。我看见了。”
小马没办法,只得当成老太太精神异常,可时间久了,同事都看出他状态不好来了,从他消瘦蜡黄的面色,有人甚至猜测他是不是和女朋友干得太过火了!
一个周末,他成心拖得很晚才回家,暗自希望隔壁得老太太已经睡着了。小马从地铁出来的时候,街上人已经不多了。他裹了裹大衣,准备回家睡到自然醒。迎面走来一个外貌像三十岁,却有着四十岁成熟气质的人,令小马暗暗羡慕了一下。只是那人大冷天得,却穿的很是淡薄,看得小马就觉得冷,不过从那人安适得脸上可以看出,那人是真的一点也不冷。嘿,瞧人家这身体!看那衣着、品味,以及气质,起码是个成功得职业经理人!
两人擦身而过,那人却顿了顿,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吧?”
小马一愣,那人又道:“你最近是不是去过坟地?”
小马又是一愣,一股冷气顺着脚后跟蹿上头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人道:“你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本无大碍,只是你身边有个一脚跨进阴间的人,所以,搅得这东西不安生起来。”
“一,一脚跨进阴间的人?”
“就是寿命将尽,阴气重的人”那人看了看表,似是有事,也不想多说,从身上掏出一张符道:“你若听我的,回去把这符烧了,把符灰水喝一半,另外一半泼在身上,保你相安无事。”
小马愣愣的接过符,脑子完全处于一种停滞的状态,只是因为太习惯官场上的客道,不自觉的问道:“多谢,您贵姓?”
那人本来已经走了,却转过身来笑道:“凡图……你今年运道不旺,有些事自己多注意点,半夜遇到陌生人,莫问名来莫搭话,若能熬过今年,你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凡图……”小马攥着那张符,久久呆立在那里……
“说真的,建筑我钟情欧式的,餐饮我喜欢中式的,只有追求自我是美国给我的,可我却做不到云淡风清的面对结局。修行还不够啊……”翡月站在船的围栏前,看着平静蔚蓝的大海,享受着最近难得的平静心情。
难怪人说,常看海的人,会变得豁达。
杜亦羽笑了笑,蓝天之下,碧水之上,听着海鸥的鸣叫,迎着微凉的空气,偶尔海豚跃水而出,追逐轮船的浪花……面对这样的情景,再阴郁的人似乎也会变得明朗起来。
“你好”一个男人拿着相机,对着两个人:“我是旅游日报的记者,能拍张照片吗?”
翡月刚要自觉的拒绝对方的要求,杜亦羽却揽住她的肩头面对镜头,虽然什么都没说,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翡月傻傻的摸向杜亦羽的额头:“发烧了?”
意外的,杜亦羽竟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扳过她的身体对着镜头。
感受着背上因闷笑而振动的胸膛,翡月心里有些悸动,有些悲伤,不期然的,一滴泪水不小心滑出眼角,这个男人的一生究竟有几次能这样开怀而笑……
抬手将被海风吹起的头发别在耳后,不着痕迹的擦去泪痕,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可心里……。不安渐渐的滋生,杜亦羽,太反常了!
“谢谢!”记者按下快门,却依旧有些羡慕的看向那二人……唉,记者有些失落的转过头,恰好看到一个年轻的西方男人走上甲板,不由深吸一口气,好,漂亮的人……男人……微卷的金发,白皙的面孔,还有一双比海还要蓝的眼眸……
翡月显然也看到了那个人,而令人不解的,她竟似见了鬼一样慌张的转过身,躲在杜亦羽的身后,装着看海,可眼里却满是慌乱。
杜亦羽挑了挑眉,看到那个人带着一抹阳光般的笑意向他们二人走过来……美国人嘛?……。
“你好”那个人说着意外熟练的中文,向杜亦羽伸出手:“William,William White”
杜亦羽微微一笑,伸出手道:“杜亦羽”
William继续保持着绅士般的笑意,眼里却满是挑衅:“实际上,我是她在美国的未婚夫。”
杜亦羽微有诧异,眼底似乎闪过一丝什么,身体微错,让出翡月,淡淡的笑道:“别看了,海里早没海豚了”
翡月长出一口气,转过身,瞪了杜亦羽一眼,尴尬的看向william:“你来干嘛?”
William审视着翡月的神情:“你出来很久了,家里都很担心你。”
翡月强忍住自己要叹气的冲动,看向杜亦羽:“我饿了,去吃饭吧?”
“我请客吧”William自然的对杜亦羽:“lenne在北京受你照顾,我该好好谢谢你。”
杜亦羽淡淡一笑:“这话要在搞清楚状况后再说,我似乎从来也没有照顾过这个女人”
William一愣,俊俏的脸上少有的僵了一下,翡月却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还笑的出来?”William神情别扭的看着杜亦羽的背影:“这男人有什么好?”
“他今天心情好,这话已经算好话了”翡月笑着说完,突然将手伸到William眼前,质问:“你什么时候成我未婚夫了?我从来没戴过戒指!就算要说谎也找个可信点的好不好?”
William拉下翡月的手,笑道“那你就帮帮我,别让我谎言被拆穿了吧”叹了口气,很认真的表情道:“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做未婚妻吧”
翡月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别掺乱了,神父可以结婚了吗?!”
“Lenne,你是一定要幸福的女人。”说完,温柔的揽着翡月的肩膀往饭厅走去。
“那人是做什么工作的?”点过菜,William一边用湿巾擦着手一边问着翡月。
“法医”翡月道
William略有诧异,皱了皱眉:“法医?**?……”
翡月吸了一口木瓜汁,笑道:“神职人员眼里,是不该对人有职业偏见的。”
William瞪了翡月一眼:“玩的有点过火了吧?回美国吧。”
翡月俏皮的掏着耳朵,告饶道,“好不容易见面,别老教训人好不好?”
“你啊!”William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突然自餐厅的包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医生!”一个服务员惊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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