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惊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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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双版纳惊魂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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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没抓稳,捏了个空之后一个倒栽葱就跌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恐惧瞬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我惊得放声喊叫,不顾被呛的危险,在水里蹭上蹭下,然后……
  我看到不远处水面突然起了激烈的波澜!像是有东西急速游动而带起的,水波带着巨大而充实的恐惧感朝我落水的方向急速驰涌而来!我彻底绝了望,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连看清楚的机会都没有,右边大腿处就猛地传来一阵麻木感,随即一股巨大的牵扯力把在水里的我扯得甩东甩西,我完全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麻木过后,难以名状的疼痛感又把我的神经系统扰得一片空白。我想喊,却似如鲠在喉,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哭,却连撑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四处飞溅的污水混着血水溢满了整个世界,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我……
  “干嘛?走啊!”马脸一个箭在弦上似的闷吼把我惊醒,“抱……抱歉!不小心走神了……”我一边冒冷汗一边回忆这些美国恐怖电影里的破章节,感觉背上吃得阵阵阴冷,不用伸手探都知道已经湿了大片,风一吹难免……
  吓死我了。
  我本以为这死水水道长且不过数米,哪知还真应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之理,挂在水道之上我才惊窥水道原来足有百米之长。工程搞大了,财政一旦出现赤字……况且晾在这儿我的处境也极其尴尬:我不敢抬头看上面的壁画,更不敢低头望脚下的碧波。如此一来,便行得极慢。叶敏以为我有恐高症,坠在后面一直安慰我,只是语气里尽带哭腔。
  她不知道我并不是恐高,我是惧水。
  好在,纠结到一起的头发很结实,但这也让我更加坚信墙内有女尸的推论,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上来的时候腿就在打抖,现在就算知道这个顶多就抖得再厉害点罢了。腿想怎么抖就怎么抖吧,手别跟着瞎搅和就行了。
  垂下的头发都比较滑腻,这些头发盘了不知有多少个春夏秋冬了,感受着上面依附着的污秽物,我都快吐了。另外,攀爬的难度相对来说也很大,我们需抓住几把头发扯到一起然后都要绕几绕在手腕上才敢替换代过,而且腿一定要跟上手的动作,一定要夹得死死的,夹不死腿人就死。
  这会儿水道里惨静,针落可闻。我们都不再说话,气氛显得很沉闷,背后的铁门也再没了任何响动,消失了还是进来了?我不知道,也不敢回头张望,但我总觉得,那东西似乎是在刻意把我们往这里赶……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不过我又念起个事,而且不得不说。
  “老马,你还记不记得被你踹烂的那扇铁门?”大难临头各安天命,谁还会在乎你是谁?我索性直接喊他老马了。
  马脸沉默半晌回问:“怎么了?”我没有回头也知道他脸色肯定不好看,也懒得多想,继续问道:“那铁壳上有个圆盘似的东西,上面刻着的字,你有没有看到?”
  那扇铁门绝大部分被腐蚀的确实已经难以辨认,但我还是注意到了那勉强可以辨认的小部分。
  马脸说没有。这时叶敏接了话,她形容的情况让我确认了我的想法。她说她只看到两个字,好像是“申”和“酉”。
  没错,就是申和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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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驼峰诡桥(1)
1十二时辰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申和酉都是旧时计时的单位,中国古时把一天划分为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相等于现在的两小时。十二时辰制,早在西周时就已使用。在汉代命名为夜半、鸡鸣、平旦、日出、食时、隅中、日中、日昳、晡时、日入、黄昏、人定。从晚上十一点开始,又用十二地支来表示,与十二属相相对应: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又按五行来说则是——
  寅卯木生巳午火,
  巳午火生辰丑戌未土,
  辰丑土生申酉金(辰丑中藏水,为湿土能生金;戌未中藏火,为干土能脆金),注:脆金:使金融解。
  申酉金生亥子水,
  亥子水生寅卯木。
  另外,除了十二时辰制,古时还有其他时辰制,比如宋代以后的二十四时辰、秦代出现的十时辰制、加上五时辰制和百刻制,现代沿用下来的时间制里依旧有百刻制,古代一昼夜划为十二个时辰,又划为一百刻,一刻约十五分钟。古代不一定具备严格的时间意义,而常见又常用的有关名称亦不少。如十五分钟算一刻这样的刻法,现在人们依旧在使用。
  我们所在的位置,本就属于历史文化遗产,他们沿用他们那个时代的时间表自然也属情理之中,不过我还是感到一丝丝的不安,铁玄关与铁玄关之后令人作呕的河道都超乎了正常的逻辑思维,我猜测那个罗盘兴许是个损坏了的晷盘,并且大有文章。
  古时时辰相等于现在的时间、配上的动物及原因是很有意思的。相传,子时是下午十一时正至上午一时正,子为鼠,鼠在这时间最活跃;丑是上午一时正至上午三时正,丑为牛,牛在这时候吃完草,准备耕田;寅是上午三时正至上午五时正,寅为虎,老虎在此时最猛;卯是上午五时正至上午七时正,卯为兔,月亮又称玉兔,在这段时间还在天上;辰是上午七时正至上午九时正,辰为龙,相传这是“群龙行雨”的时候;巳是上午九时正至上午十一时正,巳为蛇,蛇在这时候隐蔽在草丛中;午是上午十一时正至下午一时正,午为马,这时候太阳最猛烈,相传这时阳气达到极限,阴气将会产生,而马是阴类动物;未是下午一时正至下午三时正,未为羊,羊在这段时间吃草;申是下午三时正至下午五时正,申为猴,猴子喜欢在这时候啼叫;酉是下午五时正至下午七时正,酉为鸡,鸡于傍晚开始归巢;戌是下午七时正至下午九时正,戌为狗,这时候狗开始守门口;亥是下午九时正至下午十一时正,亥为猪,夜深时分猪正在熟睡呢。
  我下意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凌晨三点三十五,算起来的话现在应该是寅时。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过了这河道,安全到达对岸。想到安全到达对岸我又莫名紧张起来,这会儿是死不了了,可谁能保证对岸铁定安全无虞呢?谁又能预见我们还会遇到什么呢?谁都吃不准。这坠了大半段距离,我手心早攥出了汗,虽然这些死人头发都显得异常结实,可我们还是心存顾虑,一脸惶惶然。我明白,这是心理暗示在作祟。
  心理暗示就像个秤砣。简单的例子,你早晨起*镜子,发现脸色不好,这时候你良好的或者不良好的自以为是都会触发心理暗示,从而左右你这一整天的情绪。这道理知者自知,这秤砣左右得很极端。
  自叶敏接话之后我们便都没有再吱声,他们也在小心谨慎地挪动吧。我不知道他们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或许和我一样,或许不是,谁知道呢。我以前在某本书上看别人说过,人心和人心的距离,就像这浩瀚宇宙中星球与星球之间的距离一样,一样的遥远而陌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同意了这说法。太多的时候,父母子女之间、兄弟姐妹之间、恋人朋友之间,那些不了解与不信任,比比皆是。

第七章 驼峰诡桥(2)
在未知的惊险跟前,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胡思乱想呢?
  2桥上之物
  汗水很快湿透了衣襟。
  这时,黑静的水道里我们听到头顶有东西滑落水中,带起一阵“哗啦啦”的水花飞溅声,马脸紧张得裹足不前,我和叶敏心里明白,对那些落水之物都猜得*不离十,不过也只敢吸吸冷气,没敢确认,只得急忙边加快速度边催促马脸。
  只要功夫深,铁棒皆银针。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我们总算快熬到了头。我隐隐约约瞥到前方有陆地的迹象,好像是到对岸了。我兴奋得像个孩子,直对身后二人打气:“我看到岸了!我看到岸了!”坏消息像锤子,屡屡给人迎头痛击;好消息则像男性曙光医院,给人无限希望啊。这一喊恰似曹操的望梅止渴般,身后头发纠结摩擦的声音果然增加了不少。
  攀行数手,果有陆地出现。出于顾虑,我借着马脸的眼镜一阵好看,确认无任何危险了才勾脚上道。脚下有根的一瞬间我就瘫倒在地,极限了。我突然觉得运动员还真不是盖的。手上吃痛,低头检查才发现手心早已磨破,血糊一片生痛不已。呼哧呼哧休息间我回望来路,因为后怕得要死的缘故,以至于现在脑袋也同样涨得生痛。
  河道对面的后路让我有些意外,建得与来时路相差无几,只是没有向上或深下的石砖台阶。盯着那一模一样的铁玄关,我有点打傻,这发来发去,难不成坠回来了?想着想着我好像都能感觉到玄关后面那老太婆飞速絮叨地瘪着嘴,静静待着我们这几只兔子开门送肉。
  么么呀(云南方言:天呐)。
  我没动,叶敏也没敢怎么动,我猜马脸根本没注意到这些问题,他呼哧好了起身就去把铁门一拽而开,一气呵成,我连阻都来不及阻止。徐徐夜风裹着寒意扑面而来的时候,他转过脸疑惑地看着我,那表情明显在问:有何不妥?
  这老男人还真单纯得可爱。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可能是我太过紧张了,铁门外并非廊道,更无鬼老太婆。看情况,我们似乎化险为夷了。风一过我打了个激灵,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在地底下。
  搀扶着叶敏踏出河道时,我忍不住又回头望了望河道上壁那些头发,风灌进去,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很多女子在同时低泣,凄凄惨淡。我突然不那么害怕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哀伤。
  叶敏看出我的惆怅之情,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收回目光,把铁门重新拉盖住。进屋敲门,随手关门,是种礼貌。
  相对无话。
  河道退去,筋疲力尽。我们在铁门前又休息了片刻,马脸沉默寡言,我本想重拾一下他的乐趣,问问关于他和林胖的事情,想想又作罢了。自打下了发林髻海马脸就一直这样沉默不语,我想我能理解,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嘴安慰他。叶敏亦然,所以我们就只能都做做虎丧狐悲的模样。休息间倒是叶敏向我开了口,她提出的问题我发现好像我们一直都忽视了。
  自我们进到那两堵夹墙之后,所有事情就开始变得匪夷所思,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我们也没有好好去思考是为什么,只是一味地逃。说起逃,我这才想起下落不明的另外两人——
  素颜和吕放。
  对了,还有他们呢,这么大个地方,我和叶敏、马脸和林胖,我们四个前前后后都出了事,我琢磨着估计他们也是凶多吉少。我突然想到的是,吕放在素颜的身边,若是吕放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见了他肯定要抽他两耳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驼峰诡桥(3)
我想了想告诉叶敏说:“这世界上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很多很古怪很离奇的事,比如你真心对某个人好而他却在背后悄悄诋毁你;比如你想帮助某个人他却把你当成了坏人;比如某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却总喜欢睡在别人身旁;比如每个月某个人的薪水总被某个人缴去等等,不胜枚举。呃,有时就连生活乃至整个人生,都会很奇怪。或许我们现在遇到的事稍微更奇怪一点吧,不过没关系,每一件不合常理的破事都是有原因的。别担心,浪再高,也在船底;山再高,也在脚底。”
  确实,每一件怪事都是有原因的,不过就是不知道每一个经历这些怪事的人有没有机会找到真相了。这时候为了不自乱阵脚,我也只好如此安慰她,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逃出生天。
  我以为她是出自内心的惶恐,后来才知道并非如此。
  休息的间歇,我没放过任何观察一草一木的机会,紧张能导致过度的谨慎,这并不是坏事,对我来说。河道对面的玄关外同样是块很小的地,异曲同工,只不过连接着的不再是充满死人头发的暗黑河道,取而代之的,却是座看起来很普通的拱形驼峰长桥。
  驼峰桥?这不会是佛教传说中的“奈何桥”吧?细看之下也不像书中记载的那样,素白无任何图案也没什么特别的修饰。
  我有些麻木了,都懒得再去思考为什么这大路朝天的地面上会画蛇添足般架起这么座桥,嗯……路下面的路上面。俗话说得好:力是压大的,胆是吓大的。我觉得自己的境界都提高到了一个新的档次,小怪小灾都已经免疫了,只要别再让我坠着令人作呕的头发过河,出现什么爷都不会怕了。
  马脸把眼镜拿了回去,看到桥,也就只是看着。叶敏瞧了瞧问我,怎么没水路还架座桥摆这儿呢?我拍拍她的肩膀,刚才那河道上的桥给挪到这儿来了,没事,我们走一趟就行了。
  说完我正准备拉着叶敏上桥,不想马脸却拉住叶敏另一只手发了话:“这桥肯定也是有问题的,既然有路,我们就走路,没必要非要过桥。”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异常冷峻沉稳,见我还愣着,又补充了一句让我心里直冒火的话,“别以为这是个建议。”
  都什么时候了,他丫居然还给我摆官架子,我欲发作,但是随即又忍住了,大局为重,大局为重,现在要是和他扛上了,谁也捞不到半点好处,不过一想到他在公司里那副总是作威作福的样……于是我清清嗓子,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脸,学着吕放耐心解释的样儿说道:“首先呢,这桥肯定不是白架在这里供您欣赏的,说不准还真有其他什么作用,又不是只有水上才建桥,两山之涧多如牛毛;其次呢,我凭直觉来看,还是走桥稳当些,地面我可吃不准会遇到什么,你认为呢?”我很想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想想也没那个必要,大不了最后大家决裂,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看看最后到底谁后悔。
  马脸听罢,脸色有些难看,我料想可能历史上所有的资产阶级看到无产阶级敢顶撞自己的时候,估计都他这熊样。他又想开口同我抬杠,我直接没给他机会,当机立断打岔道:“算了,这样吧,你我都是绅士,那么就让女士来做决定,你我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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