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八十八层也要爬,人家艳丽都准备一下午了。”
“不要说了,好,好,你说爬,咱就爬。”
“等等,要先给艳丽打个电话,还不知道,咱们这一爬,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奇怪,怎么没人接电话?”
“可能没人在家。”
“这,怎么可能,说好请我们的,应该在家等着。”
“她。。。。。。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如果是真的,这也未免太过分了。”
“不管是真是假,去了自然就一目了然。”
“行了,别瞎猜了,也可能人家正忙着准备,脱不开身。”
“算了,别说了,爬吧。”
我们这一行人,都是都市白领,坐惯了车子,平时养尊出优的。面对着眼前这四十四层,可真是个挑战呀。
肉殇(3)
“我们这到几层了?别瞎爬,看看咱到第几层了。”
“都八点了,才到二十二层。”
“靠,离四十四层,还有一半呢。”
“爬吧。”
“四十四?四十四?啊”
“怎么了?小刘。”
“四十四啊?”
“中邪了,你啊,什么四十四的。”
我们大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齐看着小刘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他嘴里不断的说着四十四。
“四十四怎么了?不就是个楼层号吗,难道,你这么年纪轻轻,还迷信呀。”
“你别打岔,这个小区是不是叫做六槐里?”
“快回答我。”只见小刘像发了疯似的,大家摸不着头脑。
“是啊,刚刚还不是你问的那个老头儿吗。”
“我们来的是不是四单元?”
“好像是吧,没注意。”
我还要继续说下去,可小刘突然不由分拉着我们跌跌撞撞的就往楼下跑。
“等,等,到底怎么了?”
“是呀,你不说清楚,我们就不走。”
“我。。。。。。我说了,怕你们害怕。”小刘还是支支吾吾的。
“我们都是小孩吗,胆子有那么小吗。”
“就是,什么事,还害怕,快说。”
在我们穷穷追问下,见推托不掉,小刘只得说了出来。
“好,我可说了,你们先站稳了。就在去年,就在四十四楼层发生过命案。”
“嗨~我当什么事?”
“不就是死个人吗,这个城市里哪天不死人?”
“不是,你们听我说呀,那个人是被人杀死的,听说杀死后又被分了尸。”
“那。。。。。。我们还是快跑吧。”何姐听了这话,腿也不听使唤的打起哆嗦来。
“可是人家艳丽住了都一年了,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呀。”
“谣言不可听信,再说也不见得就是那个房间。”
“对呀,如果我们就为这种不着边际的传言而仓皇逃脱,不觉可笑吗?我们明天,又怎么像艳丽解释?难道对她说,你那屋里死过人呀,可笑吗?再说,我们跟艳丽的关系刚刚有好转的迹象。”铁军也站在了我的一边,分条分款的分析着。
“就是嘛,我们四个人害怕鬼吗。哈。”
“世上根本没有鬼。”
肉殇(4)
刚说到这里,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楼梯的灯突然灭了,我们使劲跺脚,最终灯还是没有能亮,于是,楼道里的我们陷入一片漆黑。
“该死,这个时候停电了。”
“我们还是走吧,我家还有孩子呢,都这么晚了。”灯一灭,何姐更害怕了。
“就你家有孩子呀,我也有呀。”
“行了,你们别吵了,至于那么危险吗,吃顿饭跟要你们命似的。”
“就是要命呀。”
“别说了,何姐,你看,我们这不到了吗。?”果然,我们到了顶层,四十四层,上面已没有楼梯。
而这时,灯又亮了,可唯独我们这一层的灯是亮着的。楼下还是一团漆黑,黑洞洞的,像是要把我们吸入另一个还未知的世界。
“我们都到了门口,哪能不进去呀?”
“是啊,如果要回去的话,你一个人回去。”
何姐看看楼下黑洞洞的楼梯,手紧紧的抓了抓衣角。
“当。。。。。。当。。。。。。”
敲了几下门,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刘,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房间?”
“是啊,没错。”
我还打算去敲厚重的木门,可就在这时,门却吱扭一声开了。
可是却没有人。
“里面怎么黑糊糊的?怎么都不开灯呀?”
我们几个摸黑走了进去。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情况不妙,说不准,还有鬼。”
“鬼,我们还是跑吧。”
“小刘你说什么鬼话,看把何姐给吓的。人吓人,吓死人。”
“哎,这是什么味呀?你们闻到了没?”
我也提鼻子闻了闻。
“好香呀。”
“你们看到了没,那里有亮光。”
于是,我们寻着亮光前行。
那光是蓝色的,原来是火。
正在这时,灯突然亮了。亮光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燃气灶上放着的一口大大的铁锅。里面好像是在炖着美味,好香。
原来我们在黑暗中,竟摸进了厨房;原来我看到的那亮光,竟然是灶火。
“啊,你们来啦?快,请坐。”
接着,我们被艳丽领到了客厅。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里屋睡着了。”
“不是吧?”
“看你漂亮的,刚刚是打扮自己了吧?”
听了这话,艳丽惨白的脸,慢慢恢复了血色。
艳丽掩口失笑,脸上红扑扑的,算是承认了。
“哎~我说,咱们家男主人呢?怎么没见呀?”
“啊。。。。。。他今天忙,还没回来。”
我们是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早已把最初的恐惧抛到脑后去了。
“艳丽,你家表坏了吧?怎么才四点?也不修修,看看我的表都快要十点了。”
“啊,是。。。。。。是。。。。。。。”艳丽的神色竟有几分慌张。
“正好现在没事,不如我来修修吧。”说罢,我便要动手。
“不用。”可是艳丽言语生硬,我的一番好意被她制止了。
“你。。。。。”
忽然意识到,她的言语不周,急忙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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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殇(5)
“我是说,让我老公回来再修,头回来我家,怎么好意思这么麻烦你?”
“对,就让她老公来修,不然要老公干什么?”
何姐作为我们这四人里面,唯一的女人。及时给打圆场。
我们哄堂大笑,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不了了之了。
“艳丽,厨房炖的什么,竟这么香。”
“是啊,打算用什么来招待我们啊?”
“你瞧,看我这脑子,你不提我倒是给忘了。”说着,艳丽急忙向厨房跑去,就在她跑进厨房的那一刹那,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发觉厨房的灯,竟不知怎的闪了一闪,接着出现了令我难以置信的事情,厨房里的灯光竟放射出暗暗的绿光,而刚才的灯光还是白色的。我看不出是什么原理,毕竟我不是学化学的。正当我要进去看看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艳丽出来了。手里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食物。而我再看时,厨房的灯已经彻底的灭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吧,只能这么认为了,一股肉香,悠悠的从锅里向外飘逸,整个客厅顿时弥漫起了浓浓的肉香。
说来奇怪,自从走进这所房子,我就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仿佛是好多只眼睛盯在我们的身上,它们来自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让我觉的身上罩了一层寒气,不由发抖,而这一切,竟发生在酷暑时节。
看着何姐、小刘、铁军的神情,我想他们同时也应该有这种感觉。
“大家吃啊。快吃,别干看着呀。”不知何时,艳丽已摆好了碗筷。锅里正是一大锅肉,在热水中,翻滚着。
“对,吃。。。。。。吃。。。。。。”
“边吃边聊,尝尝我们艳丽的手艺。”
我们,于是动起了筷子。
“艳丽,你怎么不吃啊?”我发现艳丽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面,眼睛死死盯在我们夹着的肉上。
“对啊,都忙了一下午了,肯定是饿了。”
“吃吃…”艳丽这才拿起了筷子,但她并没有动筷子去夹肉,还是那种眼神订着,盯着我们在座的每个人。这种眼神似曾相识,对了,这就是艳丽以前的那种眼神,几分幽怨,几分愤怒,我手里的肉不小心掉到了脚下。
“杨大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
“哦,如果没事,你就吃吧,你看大家都吃了啊,就你还没吃呢。”
果然,其他三人,完全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似乎饥肠辘辘,从来都没吃过肉。就胆小怕事的何姐也吃开了,除了我和艳丽。
“艳丽,你瞧瞧大家吃的这么香,这是什么肉啊?”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她只是劝我吃,可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鬼。
“你说了,我再吃。”
“呵~~恐怕我说了,你就不敢吃了。”|她冷冷的笑着。
“这有什么不敢?只要你敢说。”
“人肉。”
“开玩笑吧,你。”
“信不信由你。”不等说完,她竟大笑了起来。笑的那么张狂,几乎是要把这栋楼房全掀起来。而同我一起来得其他几个人,就好像完全没听到,还是自顾自的低着头吃着。
不会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这恐怖的笑声吧,这么大的声响。这才让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你说。。。。。。说的是真的?”可她只顾笑,根本停不下来。
接下来,所经历的事情,令我至今也难以置信。
房间里突然起了风,不知从何处刮来。
此时此刻,那口大大的铁锅,离我还不到半米。可是,就是那口锅,从翻滚的浓汤里,缓缓浮出了一个女人头,而这个人头就是艳丽的。原来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她怒视着我。
这时,客厅的灯闪了几闪就灭了。可黑暗只持续了几秒钟,客厅里接着就被一团阴森恐怖的绿气包围了起来。
房间里虽没有了灯光,索性外面有淡淡的月光。我晃晃糊糊的能看清房内的情况,它完全变了,再不是刚刚漂亮整洁的房子,竟变的乱糟糟的。到处都是灰尘,墙角还挂着厚厚的蜘蛛网,现在看来,这个房子,至少有一年没人住了。地上铺满了废旧报纸,我随手捡起了一张,看到一条这样的信息。
“艳丽,女,某大学学生,于某月,某日,被一变态杀人狂,入室杀害,后经碎尸,然后放到铁锅里给煮了。而日期就是一年前的今天,七月十四日,凌晨四时,地址就是,六槐里小区,四单元,四十四层,A室。旁边是一张女孩子的照片,她甜甜的笑着。
艳丽又出现了,她缓缓的由厨房走了出来,披头散发,在她的脚底下留了一长串血脚印儿。
而其他几位同事,竟还在向着空洞洞的锅里夹着什么,可我看到锅里什么都没有。像是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别。。。。。。吃了,快。。。。。。。快跑啊!”
可无论我怎么喊破嗓子,他们竟一点都听不到。
眼看着艳丽越走越近了,此时的她,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空窟窿。
那天,我真不知道是怎么跑回家的,我真想这就是个梦,希望一觉醒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早晨,我换衣服的时候,觉得兜里有什么东西,那是艳丽的喜糖。不对,怎么软乎乎的,粘粘的,我拿出一看,天啊,哪里是什么喜糖,分明是两只眼珠,那是艳丽的眼睛。
至于那几个同事,我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也许被留到了那栋房子里。他们在等待下一个进入房子里的人,有一大锅喷香的肉,在等着你的品尝。
由于单位上的同事们,总在向我打听那几个同事的下落,我也就跳槽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没事,可能,是因为我没吃那肉吧。
老树(上)
刘丹死了,这已经是短短一周时间里死的第五名学生了。尽管校方极力想隐瞒这件事,但还是通过学生们之口传扬了出去。也使得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学校,迅速在全市窜红。
只要谈起五名死去的学生,无不色变。五个学生,清一色的女生,因为就死在了女生宿舍三层的女厕里。这里也很快成为学校的禁地。
五名死者的死状,惨不忍睹。她们的头顶不知被什么东西开凿出一个敞开的窟窿,从那个窟窿看里面,空空如也,脑髓像是被吸干了,找不到一点踪迹。可能由于惊吓过度,她们面目狰狞,眼球爆裂,向外突着,嘴张的大大的,死前应该要喊出什么,可是她们没那个机会喊出来。没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学生们纷纷在心中猜测着,尽管警察已经前后来了又走了五趟。
几天不到的时间,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逃之夭夭的*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穷学生,由于掏不起昂贵的择校费只能无奈的待在这个鬼地方等死,闹的人人自危。而徐薇便是剩下来的那帮倒霉鬼中的一员。
她和刘丹是同一个宿舍的,她们就住上下铺。而现在,宿舍里冷清清的,除了刘丹死了,其他几个人都搬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天黑了,徐薇赶紧把门锁死,不敢再出门了,她是个胆小的女孩儿。
透过上方的玻璃,楼到里那三十瓦的灯泡幽幽地照射进来暗淡的光芒。
于是,她很早便睡下了。
谁知睡到半夜,突然的一阵腹痛把她从梦中迅速拉回到了现实。徐薇一下子,坐了起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连被子都被自己身上的汗给浸湿了。刚刚她好象做了一个梦,梦里见到了刘丹在对着她哭诉,可是,她怎么听也听不清楚。
肚子此时仿佛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一点都不理解主人的心情,如针扎般的阵痛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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