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炽之天裂 续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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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炽之天裂 续传1-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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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赤皇!」门外突然传来了通报声:「化雷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炽翼头也不回地应道。
  「炽翼大人,我……」凌霄挣扎著要从椅子里站起来,却被炽翼牢牢地扣住。
  「大人,出了……」化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却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大人只穿了一件里衣,披散著头发,还赤著双脚。他几乎是趴在桌子上,一条腿屈跪在桌上,一手撑著身子,整个人越过桌面,另一只手放在对面那人的肩头,两张脸近得就要贴到一起去了。
  而对面那个满脸窘迫的清秀男子,正是最近和大人闹得尘嚣直上的北貊少主……
  「说啊!」炽翼的手指撩拨著凌霄黑色的头发,心不在焉地说。
  「大人,微臣有要事禀奏……」化雷看了看凌霄,并没有接著说下去。
  「又是要事。」炽翼叹了口气,终於放开了被他困在椅子里的凌霄:「凌霄,你去吧!」
  凌霄顶著大红脸,匆匆告退後就一路小跑了出去。等到凌霄出去以後,炽翼才慢吞吞地坐回了软榻上。
  「大人,北貊少主他……」虽然他一直坚信大人和北貊少主关系暧昧一说纯属无稽,但亲眼看到那样的场面,连他也不禁动摇了起来。难道说,大人真的对那个北貊少主……
  「难得蚩尤善解人意,专程把人送来栖梧给我,我又何必太过矫情了。」炽翼把长发拨到耳後,露出了颊边火红的凤羽。
  「不过……」化雷有些犹豫地说:「外间四处流传著大人和北貊少主的谣言,依微臣之见,不如让北貊少主暂且远离栖梧,以平息流言。」
  「我知道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凌霄以色侍我。」炽翼边说边笑:「我父皇为了这件事情更是颜面全失,对我深恶痛绝。」
  「大人!」化雷一听这话,满脸灰暗:「大人地位尊贵,这北貊少主不过是一介罪臣……」
  「化雷,这麽多年了,你怎麽连词都不改?」炽翼哼了一声:「接下去你是不是要说,凌霄什麽也配不上我,何况他是男性之类的话了?」
  「不,微臣知道大人对於北貊少主并非有情。」化雷顿了一顿,然後说道:「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大人继续对那人念念不忘,如此折磨自己了。」
  「化雷,你说什麽呢!」炽翼的笑容停在嘴角,双眉一扬。
  「大人明知这北貊少主来意不善,却还是把他留在身边,不过是因为他眉目之间有几分似七……」化雷话音未落,整个人往後倒飞了出去,撞到了身後的墙上。
  「化雷。」炽翼收回了手掌,斜靠在软榻上,面无表情地说:「以後不许再说这些会让我不高兴的话。」
  「微臣知罪。」化雷跪在地上,不敢擦去唇角的血渍。
  「你急匆匆地过来,到底有什麽事?」炽翼悠閒的表情已不复在,脸上写满了愠怒:「如果只是过来惹我生气,那你可以走了。」
  「不是!」化雷这才想起了自己前来的目的:「我是想来禀告大人,后陵之外的护阵,前些时候不知被什麽人破坏了,且有外人闯入的迹象。」
  「什麽?」炽翼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情?」
  「大约十天前护陵的守卫换班,那时护阵还是好好的。」
  化雷也显得十分疑惑:「昨日清晨,去换班的守卫把此事上报给我,我当时正在左近,闻讯立刻赶往不周山,发现事实确实如此,非但护阵被破,连看护的守卫都全部被杀了。后陵我不敢擅入,只能让人在外守著,就赶回来向大人禀告了。」
  「这怎麽可能?」炽翼连鞋也顾不上穿就站到了地上:「护阵是我亲自布下的,守卫更是我族中好手,怎麽可能无声无息地发生这麽大的事情?」
  「这……微臣也是百思不解。」化雷有些犹豫地说:「除非……除非是……」
  「不可能是父皇,父皇对我再不满,也不可能拿我母后的陵墓出气。」炽翼看穿了他的想法,摇头否决,突然间却猛地一震,想到了什麽:「难道说……」
  「大人!」化雷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去:「您可是要去后陵查看?」
  「化雷,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至於已经知道的,你给我小心看著他们。要是走漏了一丝风声,我唯你是问!」
  炽翼站在门边,脸色极为难看:「我母后陵寝被扰,这事有关我族颜面,一定要严守秘密。就连我父皇那里,也要好生瞒著。」
  「是,微臣知道了。」
  「还有……」炽翼想了一想:「若是我迟迟不归,就说我去了千水看望红绡公主。」
  化雷闻言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见炽翼一挥衣袖,飞往高耸入云的栖凤台去了。


    第五章


  东海,千水之城
  「赤皇大人?」听到禀告还不怎麽相信的奇练,看到走进来的那人,立刻傻了眼:「你怎麽会……」
  「我有事问你。」炽翼言简意赅地说。
  奇练看他面色凝重,也不多问,嘱咐心腹在外守著,自己带他上了楼。
  「这十日之内,你父皇离开过千水吗?」炽翼劈头就问。
  「父皇?没有啊!」奇练摇头:「这我可以保证,我每日都会按时问候。」
  「那有什麽人离开过吗?比如孤虹或者寒华?」炽翼又问。
  「寒华叔父已经有些时候没来过千水,按他的性格,轻易不会离开幻境。」奇练回答道:「前阵子那些西面华胥洲的神族,为了昆仑山上的女娲擅用神力,在地上依照神族外形制造凡物之事闹得极为严重,说这样做是嘲讽了世间神族。父皇派孤虹去调停此事,到今日还没有回来。」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炽翼长长地吁了口气:「至少……」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赤皇大人你怎麽这个样子就跑来了千水?」奇练疑惑地打量著他,目光最後落到了他赤著的脚上:「如果你不嫌弃,我为你找一套新衣过来,让你稍作整理可好?」
  炽翼看了看自己,也意识到这个样子有点失礼,於是朝奇练点了点头。片刻过後,他已经换上了奇练送来的衣物,坐到了椅子上。
  「听说最近这几年,你父皇心情似乎一直不是很好。」他端过奇练递上的茶,像是不怎麽在意地问:「到底是为了什麽事情呢?」
  「难得赤皇大人也会关心我水族的家事。」奇练笑了一笑:「真是令人受宠若惊啊!」
  「我问你,你答就是,若是不愿回答,那也就罢了。」炽翼也笑著:「再怎麽说,红绡既然嫁入了这里,要是她惹怒了帝君,对我们火族来说绝非幸事。」
  「这……这件事,我也不怎麽清楚。」奇练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虽是长子,这城里发生的大部分事情我心里有数,但是有些事情,却是我也无权过问的。」
  「这麽说来……真的和红绡有关了?」炽翼垂下眼睫。
  「既然说开了,赤皇大人你也正巧来了千水,有件事我倒是想求赤皇大人帮忙。」奇练似乎是有些犹豫。
  「什麽事?」
  「大人可知道,我父皇近期……找了不少的……」奇练皱著眉,有点说不出口。
  「女人是吧!」炽翼冷冷一笑:「娶红绡的时候,帝君海誓山盟,娶到了手之後,却如此冷落她,若我是红绡,也不服气啊!」
  「唉——」奇练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我对父皇的做法并不赞同,但是我身为人子,也不好多说什麽。」
  「你是要我安慰安慰红绡,让她安分一些,不要惹得帝君不快吗?」炽翼抿嘴一笑:「你觉得我说了有用?」
  「这个……你总是她的兄长,她对你总要……」
  「水族的帝后,我可没有本事管教。」炽翼的笑容,看了让奇练觉得刺眼:「我当年送嫁的时候不是私下和帝君说过,要是她有一天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和我火族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不论你们怎麽处置她,我火族也没有任何异议。」
  他这番话说得冷漠决绝,奇练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怎麽?难道你觉得我当初是在开玩笑?」炽翼笑了出来:「奇练,看在我们相识多年,还算关系融洽,我现在奉劝你一句,你别去招惹她,火族的女子可不是真的会任人欺凌,你可要谨言慎行啊!」
  奇练知道炽翼这些话别有用意,不由得愣住了,脸上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好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炽翼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等一下!」奇练也跟著走出了书房。
  炽翼在楼梯边停了下来。
  「刚才忘了告诉你。」奇练脸上已经恢复了柔和的笑容:「他回来了,你可要见他一面?」
  炽翼先是疑惑地看著他,然後怔住了。
  「你是说……」
  「太渊回来了!」
  太渊回来了!太渊……炽翼低下了头,看著脚下白玉制成的楼梯。
  「碧漪帝后身体不适,他是回来看望他母后的,不会停留很久。」奇练兀自说著:「你和他也有不少时间没有见过了吧!他可是变了不少……」
  「我还有事,下次再说吧!」炽翼打断了他,抬起的脸上带著一丝淡然的笑容。
  「这样啊!」奇练做出相送的手势:「那我就不耽误你了,请!」
  炽翼点了点头,慢慢地走下了楼梯。奇练看著他傲然的背影,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踏出奇练的居处,炽翼跟著引路的侍官朝城外走去。
  「大皇兄!」经过通往外城的回廊之时,身後传来温醇柔和的喊声。
  不用回头,炽翼就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大皇兄,我正准备去找您……」太渊走近了那个一身白衣的挺拔背影。
  「不是。」声音有些低沉,却带著太渊所熟悉的一种张扬和狂傲。
  在这个世上,只有他……那个人已经回过了头。
  白色的衣服穿在共工身上是尊贵,穿在寒华身上是冷漠,穿在孤虹身上是高傲,穿在奇练身上是文雅,但是穿在炽翼的身上却……还是狂傲!
  头发随意地拢在一侧,脸畔是如翅的火红凤羽,总是带著氤氲水气的黑眸,那是记忆中从未改变的华美风姿。连那件白色绣著龙纹的外衣,因为穿在他的身上,而多增了几分豔丽。还有……那一丝火焰的香……
  「炽翼……」这样的见面,实在是太过突然,他毫无准备。
  太渊变了许多……奇练在说的时候,炽翼并没有太过注意。但是看到了眼前的太渊,炽翼才明白奇练这句话其实说得不对。太渊何止是改变了许多,他完全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太渊,应是沉静内敛的,应是温柔含蓄的。自己只要一眼,就能明白他在想些什麽的太渊,现在……看不透了……看不透那隐藏在笑容後的忧欢,看不透那双温和目光里蕴含的喜怒。
  虽然一身青衣,虽然容貌如昔,但是这个手里拿著玉骨摺扇,笑容越发温和的儒雅青年,却让他的心中一阵发闷。
  「七皇子,别来无恙啊!」炽翼扬眉一笑,带著肆意的狷狂。
  七皇子……他叫自己做……七皇子……
  「别来无恙,赤皇大人。」太渊双目低垂,拱手行礼。
  「我听奇练说了,你是回来看望碧漪帝后的,怎麽样,她还好吗?」炽翼漫不经心地问道。
  奇练……他身上的衣服……是奇练的……
  为什麽他会穿著奇练的衣服?为什麽……
  「多谢赤皇大人关心,母后已经好了许多。」太渊不动声色地回答。
  「那好,你就代我向她问候一声。」炽翼冷淡地说:「我还有事,恐怕是不能久留了。」
  「赤皇大人走好,太渊不送了。」
  炽翼转身,大步离去,没有回头望上一眼。太渊看著,甩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边脸,垂低了目光。
  这白色的衣服,看著还真是刺眼!
  「你来晚了,炽翼刚刚从我这里离开。」
  「我在路上还遇到赤皇大人了。」太渊一笑:「我还把他误认为是大皇兄你,冒冒失失喊错了人。」
  「是吗?」奇练拿起茶喝了一口。
  「没想到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大皇兄和赤皇大人……竟然已经如此亲密了……」
  「噗——」奇练嘴里的茶一滴不剩地喷了出来。
  「大皇兄,你这是怎麽了?」太渊大吃一惊,慌忙找了手巾递给他。
  「太渊,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奇练瞪著他:「不过是他没穿外衣就跑了过来,我看他衣衫不整,为了避免他人误会,才借件外衣给他。」
  「误会?」太渊不解地问:「为什麽赤皇会没穿外衣?又为什麽会有误会?」
  「这几年你地处边野,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奇练擦乾净身上的水渍,带著一种奇怪的笑容说:「这几年赤皇和凌霄的事情,早在栖梧和千水,甚至是东天那里都传得绘声绘色了。」
  「什麽人?」太渊笑容不变,微眯起了眼睛:「什麽事情呢?」
  「情人吧!」奇练把这当作趣闻来告诉离家已久的弟弟:「这个凌霄本是北方十九族中北貊族的少主,後来不是有叛乱?他也受到了牵连入罪,本是要死的。可是听说炽翼对他一见倾心,不顾他人的反对留在了身边。」
  「嗯?」太渊眉毛一动:「居然会有这麽奇怪的事情?」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吗?但炽翼为了他和祝融几番反目,气得祝融差点废了他的赤皇之位。若不是真动了情,炽翼又怎麽会这麽做呢?」奇练饶有趣味地说:「倒是没有想过,炽翼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男子动情。」
  「那人……是男的?」太渊愣住了。
  「是啊!据说北貊一族的男子个个美丽非常,那凌霄定然是美得无法形容。否则炽翼怎麽会对他如此宠爱,把他深藏宫中,不许别人见他一面呢?」奇练讲得兴致勃勃,一转眼却发现太渊有些呆滞地站在那里:「太渊!太渊!你怎麽了?」
  「啊!」太渊回过了神,露出了笑容:「这件事太令我吃惊了,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吓一跳?」奇练觉得这个词语用在这里有些不当:「我倒是没有吓到,炽翼这人本就随心所欲,想干什麽就干什麽,不过是宠爱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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