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在骆二娘与春香在屋里商谈种地细处的同时,子菱在屋里正准备竹手绢,却见着秋香一脸偷笑着进来随口问道:“你怎笑得如此开心?”
“大姐不是让我为刘家门子大哥送添箱的衣物吗?我且从他口中听见一件新鲜事。”秋香小声说道。
“甚事?”
秋香又笑了一声,道:“是与大姐有关的事。”
子菱见秋香说吞吞吐吐,不耐道:“这会时候你半说半藏干甚,我正热得发慌。”
秋香抿嘴微笑道:“门子大前几日刘夫人骂了她家的大媳妇。”
子菱不免八卦起来,“既是干娘骂刘大的娘子有何干系?”
秋香说道:“自是有天大的关系。原来刘大的娘子想让她家哥哥跟我家求亲欲娶大姐你进门,便私下央刘夫人出面说几句好话,却不想刘夫人一听自是恼了,便责刘大娘子怎昏了头,他家哥哥前几年宠妾伤妻之事人所周知,任谁家也不愿将女儿嫁到他家去。若撮合二家,岂不是害了大姐你,让她失了脸面。”
这会子菱听了,失笑道:“刘大娘子平日看我一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还当自家不知甚时候得罪了她,没想到她居然还能看得起我,想让我做她嫂子,且是好笑。”
秋香撅嘴道:“些人没个自知之明家也不过就是有个做官吏的父亲而已,算不了甚。”
子菱摇头:“官吏至少也算得上半个官听秋香你这口气,是瞧不起半个官。”
秋香见夏香端着冰水进了屋,顺手端起来水来,递到子菱手中,笑眯眯道:“对于妮子来说吏自也算是大官,但对于大姐你来说家且是配不上的。更不用说她家哥哥当年宠妾,气死妻子的事自是闹得沸沸扬扬,到现在都余波未平谁家娘子敢进他家的门。”
子菱浅笑道:“你又未亲眼见过当年的事,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这话也在这屋里说说而已外边且是不要再提了。”
秋香点了点头,“我知道。”
夏香因从才进屋,自是听得一头雾水,私下问道秋香,秋香却只笑不说,让夏香猜想了许久,也未猜到点子上。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划过了,转眼间盛夏过去,初秋来到。
这日一大早,见秋香、冬香就在内院里忙着布置各种物事,春香、夏香在厨房里制作巧果,子菱才想起今日已是七月七日,又是一年的乞巧节,不免联想起当年自家打扮成摩喉罗的模样。
这会时候秋香上前问过子菱:“大姐乞巧祭拜时,是用泥塑的二位摩喉罗,还是用檀木雕刻的二位摩喉罗。”
子菱道:“还是用泥塑的吧。”
秋香点了点头,从专放摩喉罗的木盒里取出一对摩喉罗,见木盒中新制的衣服,不免叹道:“大姐做这摩喉罗衣裙越发精致了。”
子菱笑道:“我可没这般手艺,除了上边一些竹花外,其余都是请店里的大娘们依新款衣裙,按摩喉罗的尺寸做的而已。再说这些也不算甚精致,我曾见过比这更精致的衣裙。”
如今子菱已是有五六套摩喉罗的小衣裙,皆是十分精致无比。偶尔闲来无事,还会拿出来玩耍一番,自是让秋香与夏香极羡慕大姐的摩喉罗衣服小巧美丽得让人爱不释手。倒让子菱有一次还曾有一丝专做摩喉罗生意的念头,创造一个中国古代式可换衣换发型的娃娃。
在她看来这些绣制着各式花纹的绸缎衣服,已不单单只是件玩耍之物,根本就是一件有着中国式古典韵味且细腻华美的艺术品,甚至可称得上美轮美奂。越发有种莫名的骄傲,这便是属于中国古香古色的绣刺娃娃,岂是那些简陋简单的卡通洋娃娃可能比的。
秋香听了子菱的赞叹,自是一副心旷神怡的表情,嘴里嘀咕着:“还有比这些衣裙更精致的,我且已想不出是甚模样。”
子菱只浅笑不言,如今提到了二姐,自是有些想念起她来,也不知她如今可好?
待秋香出了屋子,子菱打开了木盒,取出放在木盒底的另一对檀木摩喉罗。
虽已有了新的摩喉罗,但子菱却依然收藏着丁武送她的那对摩喉罗。子菱知道自家内心深处依然无法完全割舍掉属于绢儿的全部,还会回忆起初到宋朝那些艰难走过、痛苦挣扎的日日夜夜。
“没想到我还是恋旧的人。”子菱自嘲一声,终将这对魔喉罗裹紧布料又放入木盒最底层。
我想终有一天,会完完全全忘记曾是女使绢儿,就如同忘记曾为现代人碧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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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说明在宋人女使小厮的卖身钱有二种方式支付,一是一次性支付全额卖断,第二种是最开始支付一部分,其余部分每月支付给他们。当然第一种情况一次支付金额大,但金额固定。而第二种方式,虽其余部分每月支付,但许多主人都会根据人力服务情况,进行月钱的调整,自然是工作做得越好,待遇越高,而在骆家目前是采用第二种方式,至于月钱支付给谁也是有讲究的,有些是直接交给人力的父母,有些是直接交给本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看小说到顶点。。)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二章 双面绣】………
一轮弯月初夜空,秋香见院里的物事都摆放齐备,道:“大姐皆齐备只等你了。,。,首。发”
子菱停下手之事,起身将正绣着的手绢与其他物事放进针线萎中,不慎一时手滑,素生丝织的手绢落在脚下,弯腰去捡手绢之际,却见透过素丝绢隐约可看清丝鞋竹制精美的粉荷,一时间子菱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内院桌铺放着摩喝乐、以及各类的巧果、笔砚、针线众多应节物事,而四香也都换新做的衣裙,脸洋溢着过节的喜悦。
骆二娘见家中女子皆已到场,便带着众小娘子焚香天拜,虔诚地乞求苍赐予她们幸福快乐。乞巧完后,各位小娘子吃喝了一番,待已是饭饱,便到大家最喜爱的月下穿针引线这时,春香自是取出早已备好的九孔针以及五彩丝线,一一放到子菱与四香面前。
待骆二娘叫开始,各位小娘子自是手脚麻利地借着月光引线入针孔,自然子菱串针引线的速度和技巧与过去已是迥然不同、判若二人,不过片刻功夫已是一线入九孔,待其他三香皆穿过九孔之后,只夏香不仅连一个针孔都未穿入线,而且还手脚笨拙地将丝线弄得乱成一团麻。
秋香惊叹道:“姐今日是想求巧,还是求拙。”
冬香闷声回道:“夏香姐姐求巧,不过事与愿违而已。”
偏今日夏香沉得住气也不搭理秋香、冬香只固执地将线理顺之后,依次穿过每个孔,待她九孔穿齐之后,已是一头汗水。
自然夏香难得出现的坚持态度得到其他小娘子的拍手赞扬,齐送果酒。
夏香吃了一盏酒,傻笑:“若今年再九孔都穿不入,明年又要笨一年了。”
连骆二娘也赞一句道:“可见笨拙也见不得执着二字。且是拙女变巧女。”这番时辰骆二娘已是有些累。起身道:“一年也只这一日是女儿家地节日天你们只管玩乐。莫管我这老婆子才是。”说罢便回房。将服侍她地春香留在院里同其他小娘子一同玩乐。
见着二娘一离开香这会始闹腾了。撅嘴直道:“刚才是哪些好姐妹在俺耳边风凉风凉地吹。我且要感谢她才是。”说罢便追着秋香和冬香。要揪她们脸一把。
不一会地功夫三人就乱扭成一团嬉笑不停。春香与子菱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是笑呵呵地站远了看热闹。
这会冬香被夏香扑在地搔痒得大笑不止。嘴里还断断续续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姐姐为何挠我挠秋香姐姐才是。”
夏香见冬香笑得脸通红。这才松了手着气笑道:“我一人对付不得二人。谁让你不如秋香滑得像小鱼难捉住。再说我挠你就当打你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打不亲不自在。”
秋香听了夏香地话自是笑弯了腰。哎哟地道:“笑死我了。这话且是你从哪里学得。满嘴亲呀爱地。是女儿家能说得出口地话吗?煞是大胆没个矜持。也不怕外人听去笑话你。”
夏香这会突然想起这话的出处,立刻敛声闭气,小心瞄了一眼大姐,见对方依然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忙咳嗽起来,假装喉咙有问题。
子菱见着夏香突然怯声怯气的模样,抿嘴一笑道:“不过平日随口一说,你且记得煞是清楚。我就疑惑了,为何过去教你读,且是教十遍你也记不住。如今看来你不是笨,而是不用心。不如这些日子你每日写一遍童蒙训,我且看能否有效果。”
夏香苦着脸道:“写一遍童蒙训?”
冬香这会缓过气,憨憨道:“不如抄经文实在,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也省下买尊胜目连经文”七月十五日是中元节,传说冥间官吏赦免鬼罪的节日,因此阴间的鬼魂都会出来回到家乡,自然这一日不管是市井人家还是高门大户皆需祭祀祖先,连着寺庙中的僧侣也大开佛门作法事超度亡灵,而经也是节所需之物。
夏香悲叫一声道:“你这丫头真是贼坏。”见着春香、秋香与大姐笑得乐成一团,她才知又被骗了,撅嘴道:“俺是笨人,你们又来拿我欺负。”
只冬香眨着脸,一脸无辜道:“我且是说真的,反正都是抄写,不如抄写实用。”后边的话,已是被夏香饿虎下山般扑过来的模样,惊得咽回了肚子里。
待夜深时,远处有些富贵人家如今依然是高楼结彩丝竹声不停,想来筵会还在继续。只骆家各位小娘子自是有些疲惫,收拾起物事,便回房休息。
冬香临走前很正儿八经道:“夏香姐姐若抄没纸没墨,尽可管我要。”
夏香气得牙咬道
且故意气我。”
秋香收拾着桌的摩喝罗,笑嘻道:“谁让你平日专欺负冬香,如今知道心实人也是难对付的。”
子菱这会自是心情轻松,随手拿起桌摆放的各位小娘子的女红手艺。一条角边竹着不知甚草丛的绿手绢,想来是夏香前几日辛苦竹出来的物事,煞是与旁边春香竹得那条如意花纹的领抹且是比不得的,真可谓云泥之分,天壤之别。
子菱不免拿起春香的领抹,见领抹背面的针线依然很紧密整齐,前后如意花纹一模一样。赞道:“春香姐姐竹得花色虽不华丽,却如人般稳重周正。”
春香抱起焚香的陶炉,笑道:“我这女红如何能与大姐的针线能比,不过就只能竹些简单的物事而已。”
子菱道:“春香姐也不必谦虚,若说单面竹你且是不如我的,但这双面绣的功力我却不如你,平日我绣的花色,只一面见得人,另一面且是有些长短不一,煞是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对了,我怎忘记了双面绣。”会子菱眼珠一亮,终想起自家刚才脑袋里闪过念头是甚:云想家新的商标不是正可用这双面绣来做出来吗?
这里要说明下关于双面绣的历史,其实早在如今的宋朝就已有双面竹的存在,当然这时的双面绣也叫两面绣,就是在同一块布料之,在同一绣制过程中,绣出正反两面图像及轮廓完全一样的绣品。
当然随着历史的发展,到了现代说的双面竹是经现代的针绣高手创造发明的双面三异绣,双面自是指正反二面,而三异是指正反两面对应部位图样不同,针法不同,色彩不同。它能使观赏者能在一幅竹品欣赏到不同的图案,十分具有观赏价值。
所以,如今子菱想到解想衣的新商标,自然并非这时已存在的双面竹,而是美妙绝伦的双面三异竹。但很快,子菱就被自家这般异想天开的想法给弄笑,摇头嘀咕道:“先不说自家的手艺且是完全无法达到这样高超的水平,就算是真能绣出甚底双面三异绣,却只这般艺术品作为商标,不知是该唾弃自家的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还是应该哀悼这般美丽竹品的明珠暗投。”
不过子菱虽知自家有多少斤重,更知想绣出真正的双面三异绣也许会是艰巨充满挫折的过程,但想着若能将这双面三异绣提前发明绣制出来,这是何等让人激动不止的事。子菱有些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冲动,第二天一早她便偷央得骆二娘家中能否再买回一二位针线能手。
骆二听过子菱的要求,却有些迟,斟酌一番道:“如今家中人手已是充足,再说你的女红也已不错,若真需人教授一下,只管问店里的大娘,她们且也是女红了的之人。”
子菱小声道:“我知家中钱两不过才刚够用,新添出的人口自有我的私房钱出便是。”
骆二娘微怨道:“你且有甚私房钱,不过就是年前卖的皮带留下的几贯钱,如何能够买下针线人。不如待明年,家里余钱充足一些再增添人手。”
子菱道:“娘亲不必担心钱两,平日我也攒了些钱,前些日不是说过卖给了磨墨家刨子主意费,我估摸算了一下,也能拿到几十贯钱,加私下攒的钱,勉强还够用。”说罢便将要女使的目的说道了一番。
骆二娘知道了女儿迫切想找针钱女使的原因却是想自创一种新绣法,虽听来有些非议所思,但再一想女儿且从来不是乱来之辈,自是收起心中的怀疑,言语间既不表示出赞成,却也不反对,只让牙婆帮着找来一二位女红好的女使。
过了二日,牙婆便送来二位妇人,一位三十六七岁的李大娘,还有三年的契约便到期,另一位妇人不过十七八岁,自有七年的契约才到期,骆二娘见着前一位契约期太短,而后一位看来合适,却偏生了一双桃花眼,如今自家儿子已大,这般风流味重的小娘子还是不便留在家中,就直接将二人都退了回去。
子菱也知一时半会难找到十分合适的人选,所以双面绣的课题也只自家先研究着,不疾不徐慢慢图之。
过了二日,从山中避暑回来的陈金珍与陈玉婉使人约子菱到潘楼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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