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缘之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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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缘之花千骨-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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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骨很想知道白子画现在是什么表情,可惜看不见,微微嘟起嘴吧,把香囊又放回鼻下左闻右闻。
    ——真是好香,放下执着后的大彻大悟,这样的味道,我无论如何都调不出来,这回是我输了。
 
 初秋时节,天高云淡,午后阳光明亮却不刺眼。
   云山山高百仞,绵亘十里,逶迤蜿蜒,峰峦秀特,半面临海,俯瞰东南。从上空望去片苍茫如画,浓如泼墨。幽若、落十一、舞青萝还有火夕行人盘旋已久,却始终没办法下去。
   “尊上太过分了,设这么强的结界,这次把勾栏玉都偷偷带出来了,还是进不去么?”
   幽若哭丧着脸嘟起嘴巴,她和当初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在长留大殿三尊议事之时,会故作老成,端出副掌门的架子。那时大战结束,白子画被逼疯,摩严、笙箫默都无心继任掌门。下辈里,本来落十一资质最好,却又失了忆。考虑到多方面,最终还是决定由幽若担任。她起先因为觉得好玩,便答应了,却没想到那么麻烦,这些年开始死缠着落十一,想将掌门之位让给他。
   至从听说白子画终于找到花千骨后,这一年她便三天两头往云山跑,想要见她一面。无奈白子画竟不近人情,不许任何人进山,不管他们众人如何哀求,都丝毫不为所动。
   幽若无奈,只好假公济私偷偷带了勾栏玉来。那一战之后,十六件神器重新封印再次分别由不同人不同门派看管,幽若便代长留收了勾栏玉,毕竟那是对她和骨头师父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却没想到竟然这样都破不了白子画的结界,幽若气得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又尝试了半晌,依旧破不了结界。众人无奈,却又不甘无功而返,幽若只好插着腰大声吆喝起来。硬得不行就来软的,再好好求求尊上,哪怕只让她看一眼,知道师父还好好的,可是白子画居然连面都不肯露。
   “你们回去吧——”悠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淡漠如水,凉到人骨子里去了。
   “尊上,就让我见一见骨头师父吧,求求你了!”幽若可怜巴巴道,众人也跟着哀求。
   “她很好,不用担心,以后不要再来了。”
   幽若怒道:“她虽是你徒弟,可她也还是我师父!凭什么不让我见!我不管,我不管,今天不见到骨头师父我就不走了。";
   “你若如此,我便带她离开,重新找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好了。”
   幽若欲哭无泪,火夕拉拉她:“咱们还是回去吧,过些天再来,好不容易从师父那里打听到他们在这里,要再换了地方,要见就更没希望了。”
   幽若无奈跺脚:“师父死时,尊上发狂的样子你都忘记了?这些年他一直都情绪不稳,神智不清。骨头师父居然逼他亲手杀她,他恨都恨死了。如今把师父关在山上,谁也不让见,要是折磨她报复她怎么办?”
   舞青萝哈哈大笑:“幽若你在想什么呢,尊上内疚的不行,补偿千骨,对她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再伤害他。”
   “那他干吗不让我们见,师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落十一拍拍她的肩:“尊上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既然已经没事了,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我们先回去吧……”他其实也好想见见花千骨,有太多话想要问。许多事,他总感觉身边的人在瞒着他。例如他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在屋子里养一堆蚕宝宝和五颜六色的毛毛虫……
   “可是我想她啊,呜呜呜……”幽若咬着下唇,握紧拳头。虽然明知道不能说当初尊上的选择有错,可是心底还是恨死他了。
   众人徘徊半它,终于还是无奈离去。
   云山之中,白子画收回遥望着他们行人的目光看着院子里小跑的花千骨。她正努力的平衡着自己的身体迈开步子,额上全是汗水,粉嫩的脸上红扑扑的,脖子上的铃儿叮叮当当直在响。身后跟着变做小猪模样的哼唧兽,迈着四只小短腿同她一起跑。
   花千骨跑两步又偷瞄下白子画,每次当保持不平衡马上要摔倒的时候,就会感觉四周空气仿佛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托起。
   “师父,傻丫跑不动了,傻丫错了,不要再罚看……”
   白子画微微皱起眉头:“不要再称呼自己傻丫,我说过你叫小骨。”
   空气中顿时一阵寒气,花千骨身子瑟缩一下。
   白子画愣了愣,神色回复淡定。她再不如以前那般乖巧伶俐,也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记忆,几乎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可是他知道他爱她,是本质的那个她,是全部的她,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不管轮回多少世,也永远都不会变。可是一方面却又始终痛苦心有不甘,希望她依旧如从前那般,依旧深爱着他,又矛盾的希望她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手抚过额头,声音如春风化雨:“师父没有在罚你。你身体太弱,没办法掌握平衡,甚至辨不出颜色,不能全靠外力和药物来补,得多锻炼。而且,你绕着院子还没跑完一圈……”
   这样以后怎么御剑,怎么修仙,怎么陪他到天长地久?
   花千骨瘪着小嘴,气喘吁吁的样子:“可是小骨没力气了。”摇摇晃晃的便向白子画怀里扑去。
   为什么师父总是有时候会变得好奇怪?
   白子画搂住她小小的身子,用袖子擦着她脸上的汗水,却发现突然拽不动了。
   “你咬我袖子做什么。”白子画捏捏她鼓鼓的腮帮子,“放开。”
   花千骨仰起头嗅嗅,松开牙:“很好闻,师父我饿了。”
   白子画站起身:“想吃什么?”至从把小骨领回来,这一年,他的厨艺简直是突飞猛进。她几乎什么都不会,他必须很细心的照顾她的起居饮食。还好他不是从她一生下来就把她领回来,否则……想到手里抱个哇哇大哭的小婴孩,不由一阵莞尔。
   “和昨天一样的。”她已经不记得都吃过些什么了,隐约只记得昨天的很好吃,“师父,抱……”
   她攀着他大腿努力往上爬,哼唧兽绕着他俩开心的转圈圈。白子画无奈的弯腰将她抱在怀里,她每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在睡觉,食量是他的两倍都不止,总是没走几步就喊累。莫非不是小骨转世,是小猪转世不成?
   花千骨看他扬起嘴角,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然后嘟起嘴巴往上面凑。白子画再次无奈的转开脸,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将她放到房中案前。的
   “不要调皮,我去弄吃的,你先把前几日为师教认的字再练习遍。”
   他白子画的徒弟,连从到十都不会数,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好。”花千骨一拳握住毛笔,奋勇的准备在纸上开始写。
   白子画摇头,握住的小手,扳开她肥肥短短的小指头:“说了多少遍,笔不是这样拿的。” 
 
 那手如此之小,他一掌就可以包裹下她的两个小拳头。微微有些出神,花千骨此时猛的抬头,狠狠的撞上他的下巴。
   “呜……”花千骨抱着脑袋,疼得眼泪哗哗的,看白子画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伸出手揉着被她撞疼的地方,不忿的嘟起嘴巴。
   “谁让你总是大大捏捏不注意的。”他稍一不留神看着她,就磕磕碰碰个鼻青脸肿。
   白子画转身刚一出门,花千骨立刻弯下腰把不停咬她裙角的哼唧兽抱了起来,放在桌上。塞了根笔让它咬在嘴里。
   “小哼唧,好多字哦,手会很酸的,帮我写几个。”
   哼唧兽咬着笔杆在纸上拖着一个个长长的“一”。
   花千骨也开始奋笔涂鸦。
   待白子画做了好吃的来,看着书房里乱糟糟的一团只能叹气。
   “怎么从桌上写到地上去了?”
   “桌子太小。”
   “那又怎么从纸上写到脸上去了?”
   “嘎?”
   白子画将她拉入怀中,用手擦着脏兮兮的都是墨迹的脸。
   “不知道的,以为你掉墨缸里去。”
   “不是我,是哼唧。”花千骨张开嘴想咬那只正蹂躏着自己小脸的温润如玉的手却怎么都咬不着。
   哼唧兽心虚的看看被自己打翻的砚台,还有花千骨衣服上和自己身上的墨迹,小跑两步躲在花千骨身后,在地上白纸上画下一串黑色的梅花小脚印。
   白子画无奈苦笑:“学了那么久,怎么还是只会写‘一二三’?”
   “不是的,我有进步的,我今天还学会了写这个。”花千骨扯出张纸,把歪歪扭扭的“八”和“十”拿给他看,白子画哭笑不得,摸摸她的头。
   “好了,还是吃饭吧。”
   饭桌上,花千骨怀里抱着哼唧兽,一面自己狼吞虎咽,一面喂它。哼唧兽似乎很享受饭来张口,有人伺候的感觉,一面吃一面愉悦的发出哼唧声。
   白子画想起糖宝,心里一阵发堵。其实他并不担心她现在个样子,她终归是神,不同于常人,十年、百年、千年,总有一天魂魄会再次聚生成形,神智会恢复如常。如果那时她记忆没有恢复,难道自己就这样永远骗着她,假装过去的那一切从未发生过么?可是如果让她回忆起一切,他们两人还能这样坐在块吃饭么?
   不让她见幽若甚至其他任何人,或许只是潜意识里在害怕,想将她同过去一切都完全隔绝,不让任何人说任何事给她听。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
  
   “师父,我热,我要去河边洗澡。”她今天跑步出了好多汗,还弄得一身都是墨汁。
   “不可以,你不会游泳。”
   “你带去去,你帮我洗。”
   “男女有别,你要学会自己洗。”
   “那哼唧陪着我。”
   “它的公的,也不可以。”
   花千骨无语了,嘟着嘴巴,指着那个装满了热水的超级小的木桶:“那要换个大的,不要个。” 她又不是哼唧,怎么可以把她塞这么小的桶里去。
   “不行。”他还记得她上次在澡盆里被滑倒,差点没被淹到。
   花千骨眼泪汪汪的瞪着白子画。
   白子画蹲下身子:“要不别洗了。”小小的清洁法术而已。
   “小骨喜欢泡在水里。”花千骨扯着白子画的衣角不让他走,以前都是娘帮她洗的,为什么师父就不可以。
   白子画摸摸他的头:“乖,你自己可以的。”说罢把她干净的衣物放在一旁,拎着哼唧兽出去了。
   可是只不一消会就听到房间里啊呜一声惨叫。冲了进去,只见花千骨东倒西歪的摔趴木桶旁边的地上,小小白白光溜溜的身子明晃晃的刺着他的眼睛。
   “该死!”
   白子画一把把她拎起来,又塞回木桶里,三下五除二刷干净了,包裹住,然后熟练的给她穿上衣裳。
   开始有些搞不明白他是做人家师父,还是做人家爹爹。
   他以前不是没见过她完全未发育的身子,可是那时他只当自己是她师父,如今已经知道自己对她的爱,就算没有邪念,也难免觉得尴尬别扭。
   花千骨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皱着眉头。人家又不是故意摔倒的,谁让他把她衣服放那么远。
   白子画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摇头道:“不放远点,早被你湿透了。”谁让她不好好洗澡,总在那玩水的,上次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出来,差点没生病。
   花千骨有些困倦的打着呵欠把头埋在他胸前,白子画替她擦着头发,见她似是睡着,抱到隔壁卧房床上正准备放下,却没想到衣襟被她抓得死死的。
   轻轻扳开的小爪子,花千骨迷蒙的睁开眼来。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
   白子画无奈,只好抱回自己房里,给她盖上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花千骨这才安心睡着。一年前她刚来的时候,几乎夜夜哭闹。如今跟他生活久了,才稍微好些,不再吵着要娘要回家了。可是依然害怕,每晚都非要跟他睡在起,他不睡,她也便不肯睡。偶尔把在怀里睡着的她扔隔壁房里,半夜又爬到自己床上来。白子画想着她以后会慢慢长大,不能养成坏习惯,可是又拗不过她的鼻涕眼泪花花,也便只能随着她了。
   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在怀里,总是难免想起过去的那些事。不断逼自己忘记,可是那些伤实在是太深太刻骨,亲手杀了她的痛苦,还有整整三十年的折磨,总是一遍遍在梦中回放着,让他一次次痉挛而颤抖的醒来,将她紧抱在怀中几乎窒息。
   平静和淡然只不过是表象而已,他就像是被她暂时压制住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如今的自己不老不死,不伤不灭,花千骨却如同娇弱的花朵,一不留神就可能发生各种意外。他的心始终悬于一线,私下暗潮汹涌,片刻也不敢让她离开视野,不可能再承受次失去他的打击。常常整夜整夜的睁眼凝视着她的睡颜,脑子里空白片。
   轻叹口气,将她的头埋入怀中。
   只是为什么会又提前了?掐指默数,还有两百零三年。
 师父……”
 入定中隐隐听到一声极小的嘟囔,神魂顿时归位,头脑一片清明,窗外山花与树的窃窃私语似乎都近在耳旁,却依旧躺着未睁眼,感觉自己身上压了个重物,一大清早醒来就开始在那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师父?”
 那小家伙又贼头贼脑的试探着轻轻叫了一声,白子画依旧没反应,心里有些好笑,怎么又趴到他身上睡来了,上辈子这辈子,似乎都改不了这恶习。
 花千骨见白子画未睁眼,开始兴奋起来,下巴尖放在他胸前蹭来噌去,然后小心的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颊。若是白子画醒着她才不敢如此放肆,师父平日待她虽好却并不宠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很严格的。有时候脸色一变,眸子冷得跟冰凌一样,可吓人了。
 通常她睡着的时候师父还没睡,她醒的时候师父已经醒了,或者便是偶尔噩梦会将她搂在怀里箍得难受,她一张嘴也便立马睁眼。还从未见过他这么安静的闭着眼睛睡觉时候的样子,好看到叫她几乎移不开眸子。那种漂亮却又和以前老跟自己玩的那个姐姐的漂亮不一样,姐姐的漂亮叫人见了满心欢喜,师父却叫人又惊又惧胸口砰砰乱跳,想亲近却又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趁着他好不容易睡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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