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揣摩着那都是些什么东西,七国第一强国的皇上出手,不会小气吧!
“陛下,恭喜了!”战天钺站在台阶下对沐行歌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侍卫:“朕给陛下挑了些礼物,陛下看看可还喜欢!”
“多谢皇上!”沐行歌偏头对玄霜道:“去收下吧,皇上送的礼物,可要好好保管!”
“是!”玄霜一挥手,几个侍卫走了上来。
战天钺不慌不忙地道:“陛下,你不想打开看看是什么吗?你要不喜欢,那朕就惭愧了!”
“打开吧!”沐行歌示意道,边趁人不注意白了战天钺一眼,这家伙不显摆活不了吗?这明明就是来炫富的!
几个侍卫先打开了最大的箱子,只见一棵有人高的红珊瑚出现在众人眼中,识货的人一见就惊讶地失声叫了出来。
珊瑚虽然在鬼方很常见,但懂珊瑚的人都知道,珊瑚要长成这样需要上万年,而且珊瑚容易断,一般大户人家收藏的能有一两尺高都价值上百万,这有人高的珊瑚,那要值多少钱啊!
战天钺真是大手笔,就连晏漓烜也被战天钺这一手惊了一下,战天钺对沐行歌真是大方啊!
沐行歌也怔了一下,她是鬼方皇上,怎么不知道这珊瑚的价值呢!
“喜欢吗?”战天钺献宝似地问道。
沐行歌点了点头,能说不喜欢吗?就算不喜欢,也不能不给战天钺这面子啊!
战天钺笑了,带了几分宠溺地道:“喜欢就好!也不枉我费了一番功夫弄来!”
后面的礼物和这红珊瑚相比就逊色了许多,有上好的绸缎,首饰,林林总总几大箱。
最后一件礼物和这些相比就很小,装在一个盘子里,用绸缎盖着,侍卫送过来,战天钺亲自接了过来,捧到了沐行歌面前,亲手递给了她,边道:“算是物归原主吧!你走时没带走,我给你送来了!”
沐行歌伸手掀开绸缎,看到了象牙雕“花好月圆”,她怔了一下,接了过来。
“花好月圆
……我希望我们也有这样的结局!”战天钺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道。
沐行歌装作没听见,回身递给了玄霜,这家伙送这么多东西,没说是给嫁妆就好了,她还能期望他说什么呢!
有战天钺带头,其他的使者都纷纷上前送礼祝贺,只是和战天钺的大手笔相比,其他人送的就不值一提了。
000代表晏家给沐行歌祝贺,送上了一对价值不菲的玉镯。
战天钺看到,瞟了晏漓烜一眼,晏漓烜接触到他的视线,莫名地心就抖了一下,这男人的眼神好冷啊!
只是一瞬间的心虚,随即晏漓烜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两人之间瞬间就有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战天钺的眼神更冷,这晏漓烜的大名他听过,听说沐行歌为了扶持晏家,经常和这男人来往,战天钺就调查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
虽然不知道晏漓烜对沐行歌有什么心思,可是一个未嫁,一个未娶,战天钺还是怕两人接触多了日久生情,所以才不顾一切赶来,借祝贺的名义警告沐行歌,也顺便警示这些野草。
沐行歌是她的,别动不该动的脑子。
现在一见这男人和自己针锋相对的样子,战天钺敏感了,这男人难道已经和沐行歌有什么了吗?否则怎么对自己这种态度?
他眼神更冷,如冰箭一般逼视着晏漓烜,那霸道的气场也肆无忌惮地放开了,晏漓烜虽然还在和他对视着,在这强大的气场笼罩下却有些招架不住了。
正在这时,沐行歌也察觉到了两人紧张的气氛,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隔开了两人,对晏漓烜微微一笑:“晏公子,回去替我向老爷子问好,等我有时间再去拜访他!”
晏漓烜暗中松了一口气,笑道:“多谢皇上记挂着老爷子,老爷子也记挂着你呢!我来时他还让我向你问好呢,说你公务繁忙,要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嗯,谢谢老爷子记挂!”沐行歌点点头,又去招呼下一个祝贺的客人。
晏漓烜趁机走了下去,却感觉到战天钺的视线一直在尾随自己,如影随形,这男人盯上自己了!
呃,晏漓烜一时有些懊恼,并不是说他怕了战天钺,却是记起自家老爷子的话,做生意和气生财,别惹不该惹的人……
战天钺要是盯上自己,那不是给晏家找麻烦吗?
这男人要是和自己单打独斗,他不见的怕他,可就怕他倾国之力对付晏家。
晏漓烜回到原位,抬头看到沐行歌,忽地在心里一笑,他怎么被战天钺吓傻了,可别忘记,晏家是沐行歌扶持的,战天钺要动晏家,哪还得问沐行歌同意不!
呵呵,以这男人对沐行歌的态度,只怕不会为了晏家得罪沐行歌吧!
有意思!晏漓烜有种看戏的兴奋了,这两人如果斗起来,谁胜谁负呢?
武力上沐行歌肯定不是战天钺的对手,可是她是女人,女人有女人的手段!见多了楼子里那些女人的招数,晏漓烜可不觉得沐行歌是女人吃亏,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狠呢,而且手段层出不穷。
沐行歌和她们相比只怕更胜一筹吧!
台上一直盯着晏漓烜的战天钺突然见晏漓烜对自己诡异地一笑,不知道为何,他的汗毛竖了起来,这男人笑的好诡异啊!
胡思乱想着,沐行歌该接待的人都接待完了,回头一看,战天钺还杵在台上,那模样就像和她一起接受众人的祝贺,这让她很无语,这人也太心安理得了吧!做客人也该有客人的本分啊!
“皇上,我准备了酒席招待大家,皇上可以先过去用膳了!”沐行歌婉转地提醒。
“哦,好!”战天钺也不啰嗦,点点头,先走了。
沐行歌暗舒了一口气,这才带着玄霜等人先去换衣服。
***
宴席分两场,午膳是便席,下午才是正席,用了午膳,礼官安排的节目是看戏,因为外面下雪,戏台设在大殿里,沐行歌不是很喜欢这老掉牙的戏文,作为东道主,却不得不陪同。
座位按官阶划分,作为皇上,战天钺和东豫太子钟离钦和沐行歌坐在最前面。戏还没开演,钟离钦就和战天钺攀谈起来,大意就是示好。
沐行歌在
旁边听到钟离钦暗示战天钺自己的妹妹还待字闺中,就撇了撇嘴,这些人都是把婚姻当工具啊!
这把妹妹嫁给战天钺,两国就能永修太平吗?只怕该打还得打!
战天钺礼尚往来,也推荐八公主战颜夕,把自己这个八妹夸的人间少有,世上难求,沐行歌差点不给面子地笑出来,就战颜夕,也能说贤惠淑德,人间少有吗?
战天钺还真虚伪!她在心里腹诽着,更感觉这人满口胡话,不可信。
戏就在这无聊难耐的时候开演了,听到那锣鼓声,沐行歌突然觉得不是那么无聊了,比起这两人的虚伪,这戏好多了!
大殿里都安静下来,每个人都被冲出来的一队美人吸引住了,这是戏班子为了迎合沐行歌的身份特意找的戏本子,大意和花木兰代父从军差不多。
沐行歌一看就知道结尾,虽然对故事情节没什么兴趣,看看美人也行。
她看着,突然手被人握住了,转头一看,战天钺看着戏台上,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挣了挣,挣不开就有些恼了,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好用另一只手,就用指甲戳战天钺。
可是这哪有力啊,倒挠得战天钺有些发痒,他也伸手指去阻挠沐行歌,两人手指相斗,你来我往,而目光都看着台上,一本正经的样子。
沐行歌斗了一会,突然停了下来,这哪是斗啊,怎么有种打情骂俏的感觉啊!
她的脸有些红了,瞥了一眼战天钺,却见他唇角含笑,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脸更红,调开了头,却看到站在侧面的几个侍卫中,菲菲正盯着他们。
这一眼,沐行歌看到她眼中的妒忌和恨意,虽然菲菲看见她转过头就收敛了,可是沐行歌还是看到了。
她怔了一下,随即收回了目光,心情莫名地有些烦躁起来,她倒没把菲菲放在眼中,可是菲菲为什么妒忌和恨她呢,说穿了就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
菲菲是怕自己抢走战天钺啊!
想到这个男人已经有菲菲,还有没进宫的那些女人,却还纠缠自己,她一阵厌恶,对战天钺更没好感了,不顾三七二十一,猛地把手抽了出来。
战天钺正沉浸在这小把戏带来的愉悦感觉中,被她挣脱出去就愣了一下,转头看她,就见到她脸上没有掩饰的厌恶,战天钺的心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有些受伤,她竟然厌恶自己碰她?
这是一种打击,没有什么比自己在乎的人厌恶自己更令人沮丧的,战天钺虽然还不至于沮丧,可是一瞬间的难受却是难免的。
他敏感地乱想起来,难道沐行歌从心里就排斥自己?不愿意和自己相好?还是她心里已经有人?又或者她还在想着贺兰嵛?
当日肌肤之亲是个意外,几次相吻也不是她主动的,全是自己占据了主导,她是被迫接受的……这样想着,战天钺头一次对这段感情没有信心了。
他是喜欢她,可是如果这种喜欢只是单方面的,那也没意思,他要的是两情相悦,要的是她眼里心里都有自己,而不仅仅是身体的臣服……
战天钺越想越乱,想到菲菲一直固执地说喜欢自己,自己却知道自己的心,他永远都不可能对菲菲回以那种喜欢。
难道自己对沐行歌就如同菲菲对自己,都是在守望一份永远没有回应的感情吗?
在打仗国事方面从来对自己自信满满的战天钺第一次没自信了,他虽然强大,可还是一个普通的人,按现代的观念,只是一个对情事情窦初开的少年,他对感情没有经验,又怎么了解如何追一个成熟的女人呢!
沐行歌似乎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比以前的沐行歌经历更多,也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成熟,两辈子加起来,她的年龄都可以做战天钺的母亲了,她这样的成熟又岂是战天钺能了解的。
两人都各怀心思,胡思乱想着,戏台上演了什么谁也没注意,等听到雷动的掌声,才霍然一醒,戏唱完了。
沐行歌赶紧跟着鼓掌,招来玄霜让她打赏,心下暗暗舒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坐在这继续受煎熬了。
戏唱完,各位宾客可以自由活动,赏雪、赏梅,喝茶,聊天,沐行歌象征地应酬了一会,就带着玄霜等侍女回到了寝宫休息。
很意外,一直到用晚膳,战天钺都没找机会来纠缠自己,沐行歌小睡了一觉起来都觉得有些意外,让玄霜去看看战天钺在做什么,一会玄
霜回来禀告说:“西溱皇上没去哪,就在致远阁那边喝茶呢!”
“一直在哪?”沐行歌有些不相信。
静心阁是自己进宫后收拾出来的一个小院子,有些偏僻,却很安静,周围都种满了紫藤,要是春天,墙头都爬满了紫花,很漂亮。
她选这地方做自己一个人的书房,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却很温馨,她还让人坐了个大大的懒人椅,累了窝在里面可以埋了半个自己,很惬意的感觉……
按理这是不允许客人去的,沐行歌不知道战天钺怎么进去的,还一直呆在里面,虽然里面没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东西,可是自己私密的地方被人闯进去还是让她有些不悦。
“是,末将问了,听说是公主允许他进去的!”玄霜也知道沐行歌的忌讳,小心地道。
沐行歌无语了,一定是战天钺死缠烂打地纠缠染荷,才让染荷同意的,这男人对女人手段高明,染荷又单纯,怎么敌的过她呢!
“嗯,该用晚膳了,去请他过来吧!”赶紧用了晚膳,把这座瘟神送回驿站吧,自己就不用面对他了。
玄霜答应着要走,沐行歌突然想到一个被自己疏忽的问题,叫道:“玄霜,去问问礼部官员,战天钺说什么时候走?”
玄霜道:“这我知道,战天钺来时就说要过完年才走,还说难得来一次,想到处游览一下!”
呃,沐行歌头大了,这不是代表自己要陪战天钺好些天吗?这古代过年和现代不一样,又不是放几天假收假就代表年过完了,他们有些地方是过到正月结束的。
虽然知道战天钺不可能呆这么长时间,可是不管呆几天,她都不乐意天天对着他。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沐行歌狠狠地在心里骂道,在这种情绪影响下,她出现在膳厅脸上的笑也显得有些勉强。
菜上齐了,战天钺才最后一个进来,除了几个人觉得战天钺架子大,其余人倒觉得理所当然。人家一个大国的皇上,能屈尊来祝贺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还计较他晚来一会吗?
战天钺被安排坐在沐行歌的左首,见他坐下,沐行歌就宣布开席。午膳不喝酒,晚膳却是要喝的,众官员和各国的使者都轮流上前敬酒,敬沐行歌自然也要敬战天钺。
沐行歌一开始就说自己不胜酒力,那些官员也不勉强,毕竟是女人,意思下就行了。
战天钺就不同了,男人不喝酒算什么,就算是皇上,在这种场合也没有例外。
战天钺倒豪爽,来者不拒,给足了众人面子,沐行歌之前也没见过他喝酒,不知道他酒力如何,可是看着他一直喝,也觉得有些不对了,第一轮喝过来算正常社交,可是这一轮又一轮,算什么啊?
还有人家不敬酒,他却自己喝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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