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也没有四儿的今天!”
宫暮柔笑了,又斜了他一眼:“你这嘴和洛无远的不相上下啊,都哄死人不偿命!”
“天钺说的是真的,哪能和洛无远相比呢!干娘还不了解四儿吗?”
宫暮柔撇了撇嘴,收敛了笑容,淡淡地道:“干娘这次本来不想来,只是听说你把沐行歌押回国都了,路上还弄出点事,干娘担心你,就过来看看。说说吧,你和沐行歌到底怎么回事?”
战天钺头大了,只不过路上烦闷戏谑了一下沐行歌,怎么每个人都把他和沐行歌扯到一起呢!
“干娘,真没什么事,一点小插曲而已,我和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我可以发誓,我对她真的一点心思都没!”
宫暮柔看着他,见他神情坦然,这才放下心,点点头道:“没什么最好,那女人我不喜欢,太锋芒毕露了,而且又陪伴了贺兰嵛多年,一身污秽,配不上你!”
战天钺微笑算是回答。
宫暮柔看了他一眼道:“听说战擎天给你说了几门亲事你都没应允,四儿,你不会还惦记着阮依雯吧?你这样可不好,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干娘,我没惦记她,我现在只把她当皇嫂,我可以发誓,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想法!”
战天钺有些烦躁了,为什么每个知道他和阮依雯的事的人都以为他不娶亲是没有忘记阮依雯呢!“真没什么吗?”宫暮柔还是不放心,确认般地问道。
“干娘,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战天钺是那种不懂廉耻的人吗?”被怀疑人品,战天钺脸色不是很好。
宫暮柔这才笑道:“我相信你!不过四儿,你也该娶亲了,你可以拒绝战擎天给你说亲事,却不能拒绝姓庄的给你指婚。我这次带碧彤进京,就是想抢在她前面给你们先定下来!”
39。这女人就是邪
这女人就是邪
呃……战天钺被宫暮柔说的愣了一下,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四儿,碧彤和你青梅竹马,又知根知底,她做你夫人除了身份低微了点,没什么配不上你的!这次我进京前和许老爷子谈过,他说了,碧彤嫁给你,许家不会委屈她的,该给的陪嫁和支持都不会少的!”
战天钺听懂了宫暮柔的暗示,微微蹙眉,他不是不知道有许家的支持,自己做事会更方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婚姻沾染上功利交换的色彩。
“四儿,你要同意,明天我就摆酒席给你们定亲!”宫暮柔利落地道:“干娘在国都还有些旧识,相信他们都会来捧场的!”
战天钺苦笑:“干娘,你提这事太突然了,容我想想……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把碧彤当做妹妹,我无法想象她变成我夫人!”
“这有什么不难想象的,碧彤比你楼子里那些女人好百倍了,你能在外面乱来,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一个好女子呢!”
宫暮柔有些气恼地说:“你要想想也可以,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要是不答应,我就带碧彤回去!”
“干娘,你别逼我!”战天钺蹙眉。
宫暮柔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我不逼你也会有人逼你的!四儿,就如你所说,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不需要我教你,你也该知道分寸,我不多说了,你好好想吧!我去休息了!”
战天钺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回身一拳击在了墙上,骨节的痛钻到心里,他漠然地一笑,有所得就有所失,自己想报仇,是不是一定就要用自己的自由去换呢?
为了报仇,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所爱进宫而不得不忍下来!
如今还是为了报仇,他就该委屈自己娶一个不想娶的人吗?
然后,一辈子过着身不由己的生活?
这不是他想要的!
战天钺不自觉地又想起沐行歌,一生下来就被定为贺兰嵛的太子妃,七岁就被送到安国寺学习,这些年她都围绕着同一个人转,这样的生活又是她想要的吗?
而最终却还是被自己付出了所有的人背叛了,她就甘心吗?
战天钺无法想象那种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会怎么样,大抵还是不甘心的!
毁天灭地,换了他绝对会疯狂地报复回去。只是,沐行歌如今已经形同废人,她连基本的生存都无法保证,她要靠什么站起来呢?
战天钺想着忘记了自己的烦恼,等猛然清醒过来时,他猛力地甩了甩头。
不能想了,这女人就是邪,他以前除了阮依雯,从来没把任何女人放在眼中,这几天却动不动就想起沐行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战天钺搓了搓脸,转身,却看到宫暮柔去而复返,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见他转过就冷声问道:“战天钺,你能告诉我,庄妃的孩子是怎么掉的吗?”
40。厌倦这样的生活
厌倦这样的生活
战天钺被问的愣住了,还没想到说辞,宫暮柔就气恼地叫道:“你还说你忘记了阮依雯,你根本就没忘记她!否则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战天钺脸色沉了下去,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最终也没抵赖,淡淡地道:“干娘为什么生气?是为战擎天可惜,还是同情庄妃?”
“我是气你……你以为你这样帮阮依雯,她会领你的情吗?四儿,女人嫁鸡随鸡,再怎么说战擎天都是她夫君,阮家要依靠战擎天,阮依雯就不会为了你背叛战擎天的……”
宫暮柔急道:“你别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我能知道,姓庄的也会知道的,到时你怎么办?”
战天钺漠然道:“撕破脸不是更好吗?我已经厌倦这样的生活了……”
“你糊涂啊!”宫暮柔不客气地骂道:“你以为你做了大将军就能和他抗衡了吗?别忘记了,有阮家和庄家给他撑腰,他要杀你易如反掌……战天钺,我把你养大,不是为了让你逞一时之气去送死的!你忍了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你就甘心毁于一旦吗?”
她被气得发抖,精致的脸也有些扭曲,战天钺看着她,沉默了一会才道:“干娘别生气了,做也做了,我会安排好的,决不会坏了大事!”
宫暮柔狠狠瞪了他一眼,深呼吸几下,才道:“不能拖了,三天后你给我回答,同意的话我马上就给你准备婚礼,不同意我就带碧彤走,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
宫暮柔说完就走了,战天钺站在原地,许久才转身看着一个角落道:“碧彤,出来吧!”
那边没动静,许久许碧彤才从转角走了出来,站在原地迟疑地看着战天钺。
战天钺也看着她,一年多不见,许碧彤长高了,变成了窈窕淑女,她穿了一件粉色的绣花罗衫,白嫩如玉的瓜子脸,簇黑弯长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水眸带了丝迷茫,贝齿轻咬着红唇,回视着战天钺。
“四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问出来又有些惶然地解释:“对不起,我不是存心偷听你和暮柔姑姑说话!我不相信四哥会这么残忍……不管你和庄妃有什么仇恨,孩子是无辜的啊!”
战天钺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失望了?碧彤,你该庆幸听到我们的谈话,这能帮助你看清我……四哥从来不是你想象的那个人……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私下里比这恶毒残忍的事我都做过……”
“不不……四哥你这样做一定是不得已的,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知道,四哥不会滥杀无辜的!”许碧彤慌忙打断他。
战天钺看着她,一步步向她走了过去,许碧彤看到他靠近,高大的身躯在自己头上形成压力,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心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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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她的慈悲都给了谁
她的慈悲都给了谁
“碧彤……”战天钺低头,轻声唤道。
许碧彤紧张的手脚都轻轻颤抖起来,却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战天钺。
两人之间已经没有距离,战天钺的衣襟都能碰到她的衣襟,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量。
“四……四哥……什……什么事?”许碧彤结结巴巴地问道。
战天钺不说话,那双黑沉深邃的眼认真地看着她,他的头慢慢覆了下来,许碧彤睁大了眼,身体抖的更厉害,莫名地又期待又害怕地盯着他泛着诱人淡红色的唇……
“你想嫁给我吗?”战天钺问道。
许碧彤吓得一退,就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战天钺却欺身过来,长腿压着她的腿,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
“四哥……”许碧彤被吓得要哭了,伸手抵在他胸膛上,慌乱地摇头:“别……别这样……”
“干娘和你家不是要撮合我们吗?我想看看,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战天钺大手揽的更紧,手在她纤腰上移动着,边低低一笑:“你知道我把你当妹妹的,我想看看对着妹妹,我会不会做男人想做的事!”
“四哥……”许碧彤感觉他的腿压的更紧,张口,还没说话不争气地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边摇头边叫道:“走开……我不是你楼子里可以嬉闹戏弄的女人……不要让我恨你!”
“碧彤……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战天钺还是揽着她,头覆的更低,唇似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
许碧彤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再也无法忍受,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把将战天钺推开,就哭着跑走了。
隐隐听到战天钺在后面低低地笑道:“碧彤,我们有三天的时间可以更深入的了解,你没经验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去楼子里看看,女人是怎么和男人嬉闹的!”
“混蛋……”许碧彤气得浑身发抖,却没勇气回头去看战天钺,所以她跑远了,也没看到身后战天钺一直含笑看着她……
等她消失了,战天钺懒懒地倚在柱子上,自言自语:“这就承受不了,那你怎么陪我玩呢?许碧彤,要做我战天钺的女人,你要面对许多比这更苦更难的事……不是只有一个好家境就可以的……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照顾你,没有自保的能力,你得不到幸福还会连累自己送命啊……”
战天钺站着,脸上戏谑的笑慢慢散去,萧瑟的沉重慢慢爬上肩,他眯了眼看着远处的阳光,想起了有人曾经说沐行歌的一句话:“好好一个庙里长大的孩子,不是该慈悲为怀吗?怎生得那么残忍?”
她有慈悲吗?她有的话,她的慈悲都给了谁?
42。不吉之物
不吉之物
庄妃孩子没了,庄太后一回到宫里知道这事就大发雷霆,她去探望庄妃后,次日一早就把西溱精通占卜算卦的戒止大师请来,让他卜算是何人谋害了庄妃的孩子。
这戒止大师是天瞎,生下来就被人遗弃,得一僧人收留,从小学习卜算,曾经准确地预测了地动干旱,受西溱百姓尊重。
戒止进宫焚香祷告后,算了一卦,说宫中有不洁之物冲撞了庄妃,位置在东南,若不除去这不吉之物,后宫难有生机。
这卦一说,庄太后立刻叫道:“东南不是东宫阮娘娘的居所吗?难道……”
她咽下了后面的话,面色不善地盯着战擎天。
战擎天沉声道:“母后,东南方向住了很多人,在没弄清事实真相之前,不可妄议!”
庄太后冷冷一笑,转头对戒止说:“大师还请再卜一卦,看看具体是谁?”
戒止淡然地道:“太后忘记了老夫的规矩吗?十日只卜一卦……”
庄太后急道:“大师就不能为哀家破例一次吗?”
戒止摇摇头:“非是不愿,而是不能……太后莫强求,强求就不准了!”
庄太后无奈,只好道:“那请大师去东南走走,给点提示也行!”
戒止没拒绝,在战擎天和庄太后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前往。
戒止的小徒拿了一个罗盘,上面画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他捧着走在戒止的身边,众人都盯着罗盘上面,只见上面的指针巍然不动。
走过东宫时,指针颤了颤,庄太后立刻兴奋地叫起来:“大师,指针动了!难道这不吉之物就在东宫?”
戒止停住脚步,伸手,小徒赶紧把罗盘递给他。
戒止伸手抚过罗盘,指针又静止不动,戒止摇摇头,又继续走,庄太后有些失望,耐了性子跟着走。
快走完东南方向,也不见指针再动,战擎天狐疑地看着戒止,他不是很信这些,怀疑戒止在装神弄鬼。只是想起戒止预测地动的准确,他不好质疑戒止。
转了一圈戒止带人重新回到了东宫,指针又颤了颤,戒止手持罗盘,浓眉蹙在一起。
“大师,那不洁之物就是在东宫吧?”庄太后忍不住又问道。
戒止摇摇头,道:“请带贫僧到后面!”
皇宫分四层,东宫宫殿在第三层,绕出这个内宫,就是外院宫女太监的居所,浣衣局就在第四层外。
众人陪同戒止绕到第四层,才走了一半路,罗盘上的指针就乱颤起来,戒止捧着罗盘都感觉指针在激烈震动,众人更是看的心惊胆战,似乎都担心那细细的指针震断了……
等众人随着戒止来到浣衣局门口,指针更是乱转起来;最后像众人担心的那样,咔嚓一声断了……
43。否极泰回,奥秘无穷
否极泰回,奥秘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