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阙,白发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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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阙,白发皇妃-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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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想之前阮依雯为了取信战擎天的所作所为,沐行歌如果换个角度站在战天钺这边想,战天钺这样做也不过分!阮依雯无情,他还以不仁,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都没错!

    只是她毕竟是女人,想着曾经相爱的一对情侣,为了各自的目的互相算计,她终是觉得有些悲哀……

    屋里的气氛有些低沉了,战天钺不屑解释,沐行歌也无法违心夸奖,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近在咫尺,却隔了山隔了海,无法靠近……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沐行歌一声阿嚏打断了这种难忍的沉默,战天钺一醒,慌忙起身说:“快躺下,别受凉了!”

    他拿走她手上的水盅,把她按进被子里,想起什么又问道:“还要水吗?”

    沐行歌看他手忙脚乱,衣裳不整,哪有平日俊美的冷酷样,心里莫名地就一松,点点头:“还要……”

    战天钺又倒了一杯过来,跪在床上扶起她,就着手就喂她,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

    沐行歌看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又胡思乱想了,他现在对自己这样好,有朝一日翻脸,会不会像对阮依雯一样对自己呢?

    这身体陪伴了贺兰嵛七年,贺兰嵛翻脸做的更过分,她凭什么相信战天钺就比贺兰嵛好呢?

    心不在焉,水就从口中漏了出来,战天钺见了,不加思索就用袖子堵在了她腮边,凉凉的感觉还是让沐行歌一醒,不敢再胡思乱想,喝完了水道了声“谢谢”就躺了下去。

    战天钺放好水盅,熄了烛火才走回来在她身边躺下,两人谁也不说话,却谁也没睡意,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帐顶。

    许久,在沐行歌以为战天钺睡着了,轻轻地翻了身对着墙壁时,战天钺的手伸了过来,从后面将她抱进了怀中。

    沐行歌身子一僵,听到战天钺在耳边轻轻道:“别怕我……我没你想的那么歹毒!

    ”

    沐行歌愣住了,战天钺还在纠结自己刚才脱口说出的话吗?

    她等着,看战天钺还会说出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可是战天钺说了这句就再没话了……

    一直等到她睡着,战天钺都没放手,也没有其他话,沐行歌次日早上醒来,身边也没人了,回想晚上那一幕,她有种错觉,觉得战天钺根本没说最后那句话,都是自己做梦的幻境……
第135章 和她分享自己的世界
    沐行歌在床上躺了两天就觉得自己快要闷死了,这养胎真不是人做的,稍微起来走动一下,冬青她们就大呼小叫赶她回去躺着,说钟大夫交待了,不准乱动。

    沐行歌拗不过她们,只好回去躺着峻。

    战天钺倒是每晚都来陪她,可是很少说话,似乎还在计较那晚沐行歌的失言。

    沐行歌也无心陪好话,他来了就各睡各的,也不问外面的事。

    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这日,明玉见冬青她们去忙不在沐行歌身边,就凑到她面前轻声说:“小姐,皇上已经给王爷和菲菲姑娘赐了婚,菲菲已经搬出去了,过两天就正式娶进门。听说皇上也给你和王爷定下了,准许王爷纳你为妾!”

    额……沐行歌愣了愣,战天钺来都没说这事,这是应允了鲫?

    “王爷那边怎么说?”她问道。

    “王爷好像没反对,让建安他们翻修院子,准备做新房呢!”明玉有些发愁地看着沐行歌:“王爷不准下人议论,小姐你看,你怎么办?”

    “做王妃我都不稀罕,更别说做妾了,不嫁!”沐行歌烦躁起来,这破身体不能跑不能走,难道自己就要被困在这吗?

    “那我联系一下暗夜他们行不,这久王爷不太注意我了!”明玉建议道。

    “不要,那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就是故意放松你好让你去找人呢!先等等再说!”

    明玉答应着出去了,沐行歌一人胡思乱想着,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索性起来拥被坐着,正郁闷着,战天钺走了进来,沐行歌一见他翻身又躺了下去,面朝里躺着。

    战天钺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道:“我和你说点事……过两天我要出门一趟,想让你去无远家住几天,你愿意吗?”

    过两天不是他要娶菲菲吗?怎么,把自己支出去好瞒着自己?

    沐行歌在心里冷笑,随口道:“反正是囚徒,去哪住都一样,我听王爷的安排!”

    战天钺脸沉了沉,脱口道:“你能不能别老这样说话,我哪里把你当囚徒了,之前不是放你走了吗?我没抓你回来,是你自己回来的!”

    “对,是我自己犯贱自己跑回来的!那我现在走行不!”

    沐行歌一骨碌爬起来,探脚找鞋,一个用力过猛,身子就往下栽去,战天钺一见,吓得慌忙伸手抱住了她,急吼道:“你能不能别闹了,不是见红了吗?你真要把孩子弄掉才甘心吗?”

    沐行歌也被吓了一跳,可是听到战天钺的话不自觉又叫了出来:“是……我就是想把孩子弄掉,我才不为你生孩子呢!”

    “沐行歌!你……你……”战天钺气得一把捂住了她的口,将她按了回去,大声叫道:“冬青,亦巧进来!”

    两人跑了进来,战天钺叫道:“收拾东西,你们今晚就去洛二爷家,给我好好看着这女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就以死谢罪吧!”

    说完,他起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冬青吓的赶紧跑过来,叫道:“小姐,你别闹了,钟大夫说了,要是再见红,孩子就保不住了,你不会真想孩子掉了吧!”

    沐行歌拉过枕头捂着自己的耳朵,让自己冷静下来。

    冬青见沐行歌不听劝,对亦巧使了个眼色,亦巧赶紧去把明玉叫了来,明玉也不知道怎么劝沐行歌,陪了几句好话,才见沐行歌放下枕头,平淡地道:“收拾东西吧,换换环境也好!”

    三人这才放心,赶紧去收拾东西,等收拾好,建安派了几个下人抬了软轿来,冬青和明玉把沐行歌扶上软轿,就送往洛无远在郊外的园子。

    洛无远亲自迎了出来,看到沐行歌就笑道:“我这园子空气好,有趣的东西也很多,你在这一定会住的舒服的!”

    沐行歌嘲讽道:“只要我走到哪没那么多人监视着,我住哪都会舒服的!”

    洛无远呵呵一笑,不再答话,指挥着下人帮冬青她们把东西搬进园子。

    他给沐行歌准备的是一个精致的小院,两层楼全是木头建造的,面向园子里的湖,窗子也不同其他京城的建筑,很大,采光也很好。

    一楼是下人住的,二楼是给她住的,进去床铺都是新的,还摆了不少绿色的植物,看上去就令人心旷神怡。房间很大,中间还放了一张大桌,桌上有盘新鲜的水果。

    洛无远依在门口看沐行歌打量房间,边道:“还满意吧?四爷交待了,一定要让你满意,我可不敢违命!”

    沐行歌看到桌边的椅子放了厚厚的软垫,就慢慢地挪过去坐了下来,才道:“听说你要成亲了,你把我接来这里住,不怕你夫人生气吗?”

    洛无远摸了摸鼻子,自嘲地一笑:“外面的人乱说的,我夫人都还没影呢,成什么亲!我这里你尽管放心地住着,决不会发生钺王府那些事!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想走也行吗?”沐行歌嘲讽道。

    洛无远举手:“嫂子你就饶了我吧,你留在这我能保证你的安全,你要是离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四爷交待呢!他一再叮嘱在他出门的日子一定要照顾好你,你要走等他回来吧!可别牵连我!”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我还能说什么呢!洛二爷请吧,我要休息了!”沐行歌不耐烦了,赶人。

    洛无远只好讪讪地走了,这位小姐脾气比彭韵还大,惹不起躲得起。

    几个婢女忙着收拾东西,沐行歌就缩在椅子上看着,越看越绝望,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是头啊!

    在这种情绪影响下,冬青熬的药她不吃了,送来的晚膳也不吃,似乎就和自己卯上了,与其这样窝囊地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冬青劝了明玉劝,沐行歌都听不进去,说烦了,就吼了一嗓子:“都给我出去,谁再说一句,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这话顿时就吓得谁也不敢再劝,轻轻地走了出去。

    沐行歌就缩在椅子上,看着夕阳慢慢落下去,暮色一点点染黑了窗外……

    她也不点灯,就这样坐着,让自己的身影融进了黑暗中。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听到下面有人说话,隐约有战天钺的声音,她漠然地听而不闻……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随即门被推开了,战天钺站在门口,看到屋里黑漆漆一片,咬了咬牙,忍下了怒气,叫道:“掌灯!”

    冬青赶紧把灯点燃递给了他,战天钺端了进来,才看到沐行歌缩在椅子上,一头白发散披着,大睁着眼看着远处。

    一股怒气又涌了上来,可是战天钺却不敢发泄出来,就这一眼,他已经看出沐行歌的神色不同以往,她就像游走在悬崖边缘的人,一点惊动,有可能就将她推下了悬崖。

    战天钺呆呆地站着,第一次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完全不知道该拿这女人怎么办了!

    他想起之前自己在天牢的那天,钺王府有危险,这女人就像斗士一样站出来和阮昊焱针锋相对。

    可是一旦危险解除,那股支撑她的力量就没了。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有活力呢?

    许久,战天钺走了过去,将灯放在了桌上,试探地将手放在她头上。

    沐行歌没动,战天钺暗舒了一口气,又将手放到她肩上,沐行歌连眼睛都没转动。

    战天钺停住了,轻声道:“我带你出去走走,好吗?”

    沐行歌没说话,也没动,战天钺转身道:“取小姐的斗篷来!”

    冬青赶紧拿出斗篷递了过去,战天钺给沐行歌披上,随即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冬青只觉眼前一花,两人已经从窗子掠了出去。

    夜风寒冷,刮过了战天钺的脸,他却不为所动,小心地抱着怀中的女人,一路飞跃奔跑。

    斗篷遮住了沐行歌的眼,她看不到路,只能听到风声在耳边刮过。

    如果自己有武功,是不是就能这样自由地奔跑了,无拘无束,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已,她不关心战天钺要带自己去哪,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吧!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战天钺终于停了下来,她感觉到脚落到了地上,随即战天钺伸手掀开了她的斗篷。

    沐行歌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本能地睁开了眼,一瞬间就睁大了,只见漫天的星辰,极近地就在自己身边,无边无际,向四周延伸而去……

    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低头想去看,战天钺托住了她的下颚:“别看,会吓到你的!”

    她

    还是看了,只见两人站在一块巨石上,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崖,全都隐藏在黑暗中,只能从旁边的山峰估摸出这是最高最险的山峰。

    她一阵晕眩,本能地抓住了战天钺的手臂。

    战天钺微微一笑:“别抓的太紧哦,我虽然有武功,掉下去也会和常人一样摔死的!”

    他虽然这样说着,另一只手却揽紧了她的腰,让她贴在自己怀中。

    “很美吧!在京城里就算最高处,也无法欣赏到这样的美景!只有在这,你才能看到这样的奇观……像不像所有的星星都在围绕着你……”

    战天钺仰头看着那些似乎离头顶不远的星星,像个孩子一样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幻想地道:“小时候听人说,每颗星星都是一个死去的人的灵魂变的,他们会守护着自己的亲人……如果真是这样,哪颗星是守护你的星?”

    沐行歌不答,还有些嗤之以鼻的感觉,现代科学已经证明这些星星都是星球,哪是什么人的灵魂变的,真愚昧!

    “没有吗?总有一个吧,比如你母亲……听说她是冤死的,你是她的女儿,她一定放不下你,在守护着你呢!”

    战天钺突然伸手指了指头顶的那颗,兴奋地道:“看,应该就是这颗吧,它在对你眨眼睛呢!”

    沐行歌本能地随着他的手看去,就见他指的那颗星发出了一道绚丽的光彩,虽然一闪而过,那亮光却照进了她的眼中……

    “我母亲是那颗星……”战天钺指了指远处的一颗星,沐行歌看去,是北斗星,很大很亮……

    她撇嘴,战天钺这自大狂,给自己母亲选星座也要选最好的,真是没救了!

    “我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它……我知道,一定是我母亲放不下我,要我活的好好的!”

    战天钺呵呵笑道:“你可能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为什么那颗星就不能是别人的母亲,一定是我母亲呢?我也觉得可笑,可我就固执地认为她就是我母亲!她死了,连尸体都没有幸存下来,更别说有墓可以悼念……虽然先皇给她立了个衣冠瘯,可我一次没去过,我宁愿她就是那颗星,美丽地活在另一个世界,也不愿意接受那些虚伪的悔过!”

    沐行歌有些动容了,这是战天钺第一次和自己谈他母亲,想起这人那么小就亲眼看着母亲被杖毙,她忍不住问道:“当时你怕吗?”

    战天钺丝毫没犹豫答道:“怕……没人不怕死的!我也怕,怕被打的血肉模糊,叫都叫不出来就一命呜呼……这种恐惧伴随了我很长时间……你可能无法想象,直到现在,有时做梦,我也会梦到那场景,我武功再高,在梦里也只能无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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