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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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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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赢了也就不闹了,赶紧言归正传,“昨晚在龙灯燃烧前,我看到了两条龙样子的光飞走了,我想龙灯可是就是没有龙气的支撑才燃烧的。”

    他若有所思,“你果然是蛇妖。”

    我:“……”我真想拿鞋子丢过去。

    “找我说这件事,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要去把龙给找回来,别开玩笑了!这种灯神,不会那么轻易进入龙灯,也不会那么轻易离开,一旦离开,就很难回头。”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今年夏天大伙儿淹水吧!

    “浓墨,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你能帮助我,我一个人做不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找找,这关系到粮食,人命,我不知道是不是灯神的保佑才让这里十几年没发大水,但是至少这是大家的信仰,相信你也听说了,龙灯做不起来,大家都很着急。”对于这个冷血动物,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林璇,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我最讨厌蛇妖了,这件事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在这里也住不了多长时间,何必蹚浑水呢?”浓墨这一番话说的我心头一冷,我本以为他现在不会太讨厌我了,至少也把这里当做家了,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那他为什么还答应帮我找那个小瓷瓶的信息?这个人有时觉得可以亲近,有时又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不帮就不帮!那个小瓷瓶我也自己找!你就继续当外人吧!”说完就冲出了房间……没过一会儿我又冲回了房间,浓墨还坐在那里,姿势没变,眼睛里面好像有什么是我不懂的,我哼了一声,拿着地上的鞋再次冲了出去。

    赵家是运营小镇汽车站的,别的投资我就不知道了,明着的就这个最明显,先从汽车站开始了解,决定下午放学走大路,顺便去看看。

    第一节课我翻开英语笔记本的时候,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纸,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柿子饼几个,烘干磨成粉末,每日冲服。这是药方,什么药方我怎么不记得了?这字是舅舅的无疑,可是怎么会夹在我的笔记本里呢,上面还没写什么症状。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夹的这一页是上学期的,近期不可能没印象,都是找我舅舅要方子的太多了,我都忘了是谁了,没给人家太不厚道了。

    我发动记忆搜索,柿饼的药性,柿饼主治尿血、咳血等症状。啊,对了!严艳艳的妈妈有这个咯血的病!这是全班都知道的,严艳艳是单亲家庭,从小由妈妈带大,家境贫困,妈妈一人支撑所有的事情,累的生了病,常年咯血,为此我们班还组织去看望过,她们家瓶瓶罐罐的堆了一桌子,母女俩都很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真的很可怜,我们会经常给她带吃的,学校也给她全免了费用。我真是糊涂,上学期期末发生的事情太多给忘了。

    下课后,我急忙把药单送给严艳艳,并表示非常抱歉,“不好意思啊,这是我舅舅开的药方,我这记性给忘了,都过了一个寒假了,请代我跟你妈妈赔礼。”一个年过后,她又瘦了,瘦的让人心疼。她仰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里噙着泪花。

    怎么了?是她的妈妈严重了吗?她颤抖地说出了声,“林璇,你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妈妈了吗?”她的这句话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大石头,溅起的声响敲击着我的耳朵和心房,严艳艳从小没有爸爸,现在又没了妈妈,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还有……她的妈妈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没听说呢?

    我的眼泪也下来了,“艳艳,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啊?璇子?艳艳?怎么两个吵架了吗?”费东喜跑过来插腔。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俩怎么了?大家有事好好说,都是同学。”班长裴丰也过来插一脚。
第三十章 背后的冤案
    “你是说……你不知道艳艳的妈妈已经去世了?”费东喜一个钢镚儿弹在我头上。

    我摸着头说:“是真的不知道,这也没听说啊。”

    “还要怎么听说?肯定只能在台面下说,人家已经这么可怜了。不过她妈妈死的时候事情也是怪低调的,又因为是要过年了,到处都比较闹腾,回家的人也多,就没多少人注意,但离她家近的同学知道,然后就同学都知道了,谁想到你这没心眼儿的却往枪口上捅。”费东喜白了我一眼。

    “我们没吵架,只是在感伤,她可能也有点怪我吧,但真的没吵,她妈是怎么出事的?”

    费东喜拉着我往操场深处走:,“她妈妈不能干重活你知道吧,就是咳血这种病,她妈不是给那个现在特别红的赵家打工嘛,出车祸死的。”我知道她妈在开往某方向的车上卖票,但不知道就是赵家客运。

    “是车辆出事的吗?大车祸也没听说啊。”

    费东喜摇摇头,“整辆车就她妈妈一个人死了,别人都好好的。”怎么可能?整辆车出车祸一个人死,还是售票员?

    “是在哪儿出的车祸?”我赶紧问。

    “上海那边的车站,刚跟车过去,就发生了这种事,那辆车基本都是回家来过年的,都是老乡,有人说售票员出事时根本没上去,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反正运送回来那伤的确是车辆所致。”这听起来就怪怪的,这会不会并不是单纯的车祸?又会不会是神龙飞走的缘故?这场车祸有线索,现在问严艳艳就是再捅一刀,怎么忍心呢。

    “那严艳艳现在一个人怎么生活?赵家在这事上给什么说法了?”

    “艳艳现在跟小姑姑过,搬到镇东了。他们家去闹过,赵家貌似赔了钱就消停了。”虽说这不是钱的问题,不是钱能弥补的额,但对于一个孤儿又能怎么办呢?

    对于严艳艳妈妈的死因我持怀疑态度,可是她是在上海那边死的,哪里去找证据?等等,我现在来理一下思路,要保证小镇平安让大家放心,就要把真龙找回来,要把真龙找回来就要找到原因,找原因从赵家找,现在又得找严艳艳妈妈的死因,也就是说有可能找到这个点,就能解决后面的问题,好吧,是越绕越深了。怎么找?他们自家人都放弃了,也没人再提了,我现在就是无头的苍蝇。

    下午放学,我特意走了大路,走到一个三叉路口,再往南一点就是赵家客运了。我走过去时,那里还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要去打工的。去上海的车有几班来着……我看了看运营安排表,一天两班,这里停了一辆去上海的,那至少还有一班车在上海那边或路上。最多三班车,那么这辆车就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是车祸车。

    问车祸的事,肯定不会有人搭理我,这是忌讳的事情,隐瞒的可能性极大。这辆车上已经上了不少人了,还有一个售票员在门边站着,是个女的,那就好办了我跑过去对她说:“阿姨阿姨,你的座位上怎么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瘦瘦的阿姨?她还在一动不动地看着你哦!”

    售票员顿时脸就变了色,往她的座位上一看,大叫了一声,跑下了车,直接进到屋里了,她哆哆嗦嗦指着我对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婶说:“大姐大姐!那个小孩说看见小梅坐在我的位置上!”

    大姐眉毛一挑,“胡说!小梅那辆车又不是你这辆,怎么会坐在那里!”看来不是这辆车,那还有等下次,还得麻烦,唉……

    那位大婶的心脏挺强的,这个阿姨怕的这么厉害,应该和严艳艳的妈妈很熟,惊恐到这种地步,是知道内幕吗?阿姨和大婶说了很多,大婶就是不答应给她换个班车,只好愁眉苦脸的走了出来。

    “阿姨,她还在看着你哦。”她惊恐的睁着眼睛隔着窗子看着车里面,她很相信,越信就越好吓唬。

    “你真的看得见?”她嘴唇泛白。

    “当然啦,不过她没有表情唉,她是不是要找你说话?”她咽了口唾沫,腿也在哆嗦了,我刚想再加把劲,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前面的路口走过,舅妈!

    我追上去,舅妈走得很快,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舅妈舅妈!”

    身影停下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来,她笑着问:“你放学怎么不回家吃晚饭啊?”

    “我和同学一起走大路聊天,舅妈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去抓药,你舅舅那儿药不够了,我去前面的药方取点。”

    “那我先回去吃饭了,你去取药吧,舅妈再见!”等我回到刚才的地方时,车已经开走了,这么赶,那那个阿姨是怎么克服恐惧坐上去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问严艳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毕竟谁也不想谈这么悲伤的事,也不确定是不是有问题就这样贸然去问有点不妥。

    晚自习放学回家,我跟家奶说要去舅舅家睡,顺便跟浓墨谈谈入学的事,家奶欣然同意。送我过去时,舅舅一家也还没睡,在看电视,浓墨已经睡了。我洗漱完毕后就等着舅舅舅妈睡觉了,大概十点半,他们关了电视熄了灯去睡了。

    “璇子?”舅妈推开门,我装睡。

    然后我听到她又小声地对舅舅说:“她睡了。”家里的两点光亮移动到了房间,我立马睁开眼睛。我之所以不和家奶睡,就是为了在舅舅家方便行动,我要去祠堂!神龙飞走的方向是村子,我有理由怀疑飞回了祠堂。在不在祠堂,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要问问是不是和严艳艳妈妈的车祸有关,这样我就能对症下药,逼自己去找严艳艳问个清楚。

    祠堂离我家不远但也不近,毕竟一个村子就那么大,在接近村尾的地方。我本身真的很怕走夜路,真的很想冲到浓墨的房间去叫醒他,可是才刚刚吵完架哪好意思,不需要经过那大片坟地已经是万幸了。我随身携带手电筒,即使夜视好,但也辨不清细小的东西或者颜色等,我悄悄开了门,颠颠地出去,又关好门。

    一出门就后悔了,院子里都黑洞洞的,现在身旁要是有一只猫或者狗我也心满意足了,可是那条大黄在后院里,我怕惊动了大家,只好自己上路。我走的地方都是村户,虽然黑洞洞的,到底是村子里,伸出舌头确认,里面都有人,真要出事,我可以大喊,然后就说梦游到这里的。

    初春还是很凉的,夜风吹得牙齿都酸,我还得过一段时间就伸舌头,拢了拢衣服,把帽子拉上去盖住头,这样恐惧度就少一点,就像怕黑的时候,把身子全都包在被子里。

    我深深觉得这些年我已经训练出了一个强壮的猪胆,即使怕的要死,还是要硬着头皮去。这个时候不能跑,越跑越怕,就感觉后面有东西追逐似地。家奶说走夜路不可回头,人的身上三把火,头上和两边肩膀,和晚上肩膀不能拍是一个道理,拍一个灭一个,头上的那把火位于额头,额头不能用刘海遮挡,否则火焰更低,对运势也不太好。而在晚上因为怕而回头三次则全灭,怕也不要回头,就雄赳赳的走会吓退一些鬼。家奶还说,走路老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就要想着这是自己的魂魄,年轻人的魂魄会跟在人的后面,老年人是听不到后面魂魄的脚步声的,因为魂魄会先走。我就催眠自己,对,是这样的,不要回头,也不要怕后面有脚步声,因为那是自己的魂魄。

    很快便看见祠堂门前的亮着的灯笼了,到了祠堂就好了。如果神龙在里面那绝对安全,如果不在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了。通常祠堂这种地方都会有极端,要么是大吉,要么是大凶。听说有一个宗祠,靠近煤窑,晚上值夜班的人就睡在祠堂,第二天就死了,全身都盖满了报纸,小时候听说这个之后就对祠堂产生了不好的印象,家奶就安慰我说是因为那个祠堂靠近煤窑。可是如果这个祠堂没了神龙,那就是猫不在家,老鼠都称霸了。

    我再次伸出舌头探测,祠堂里没有亮点,那就是没人值班。我走到门前,上锁了,我不能撬锁吧,好不容易跑过来,我不要白跑一趟啊!

    我从门缝里往里面看,里面没有点灯,黑白影像看起来很古老,再没有放着的那一对龙灯了,神龙若要在里面,会不会是附在香案上呢?突然一阵铃铛声响起,我转身背靠着门,自从知道风铃招鬼之后,就对这种声音极度敏感。大半夜怎会响起这种尖锐的声音,还是在祠堂门口,声音还在继续,我循声望去,不远处来了一队人,全都穿着白色衣服,领头的手拿着铃铛东西摇晃,我脊背发凉,伸出舌头,那一队人全都不见了……
第三十一章 再次夜探祠堂
    全都不是人!我缩回舌头,那一队鬼正在向我这个方向走来,他们看见我了?可是他们没看我这个方向啊!我背部紧贴着门,这可是神圣的地方,竟然真的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突然一只手从左边把我拽往一边的墙角,我吓了一跳,正要挣扎。

    “嘘。”这声音……是浓墨!我看了他一眼,他使眼色让我看那队鬼,我从墙角处伸出头去,那队鬼已经接近门口,中间有两个鬼是抬着什么东西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好眼熟!他们穿的衣服全都很古老,可唯独他穿的是深色衣服,他面目凶煞,极其狰狞,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袭击我的恶鬼!还差点令我丧命!他们究竟来祠堂干什么?

    等等……他们敢来祠堂,那就说明……真龙不在祠堂!

    他们到了门口时直接穿门进去了,果真是鬼,我要去看个究竟,浓墨拉住我,他摇了摇头,我就不甘心地被他拉走了。

    路上的我很困惑,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就问浓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说:“你来睡觉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几天你一直在烦那件事,你来这里睡可能是要让我帮忙,没想到你起来就直接开门走了,不跟上你怎么放心?幸好我来了,不然你有可能就又中招了。”我现在还在冒冷汗,要是浓墨不来。不拉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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