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的那个救命的是什么啊?”
他神秘兮兮地说:“那些东西不敢接近的。”
“你是不是曾经为了对付我,拿出来过?”
他踢开一个小树枝,“你还有印象啊?我以为你只知道做完坏事之后擦擦嘴就诬赖别人呢。”小气鬼!
“我是故意的吗?我只是没有那段记忆嘛!你说说看,要是你醒过来发现别人正在压着你打,你什么感觉?”
他不屑,“白痴。”
“对,就是觉得白痴!”我顺势接过话,反将一军。
“明晚不陪你了!”
“哎呦~~不要那么小气嘛……”
第二天上午下课期间,裴丰拿着一盒药过来放我桌上,“给你的!”我惊愕,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还需要这个?再说……这是什么药啊?
“裴丰,你关心同学是对的,你乱关心同学就不对了,我没病没灾的,干嘛要这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不以为然,“我发现你老是舔嘴唇,是不是嘴唇太干,上火啊?这个去火的!很管用。”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听得差点喷出来。
这人是有多无聊才会这样观察我啊!我在做侦探而已,必须警告他一下,不然下次当侦探都要小心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便秘好了吗?”
他像是被马蜂蜇了一下,立马坐下来,“嘘!我早就好了。那个……你们村的龙灯……”
我等着他说下文,他顿了顿才开始说:“我想去看看。”他当猪头三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要瞎搀和,我的手痒痒了。
“龙灯会玩到你们那儿的,而且还会来我们学校,有的看。”我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当然不会。
他坚持,“我不是听说龙灯出事了嘛,如果这次再出事那就完不成啦!我得在做好时看看。”嘶~他这乌鸦嘴是怎么炼成的?
我的手很想重重地抚摸他的头,咬牙切齿地说:“你去年没看过?前年呢?这么大都没看过?”
他摇摇头:“都看过啊,可是还想看,今天中午带我去看吧!”油盐不进的人最可恶了。
今天中午,我要和浓墨去查看情况啊,捣什么乱!
“林璇同学。”嗯?谁的声音这么悦耳,不熟悉啊,我们班有这么好听的声音?我循着声音的来源,发现新来的转校生査承彦站在自己面前,上次怎么没发现,他的声音这么好听。
喊我干嘛?我又会觉得我们认识哦,裴丰也把脸转过去。“有事吗?”我问。
査承彦从自己座位走到我的座位前,笑意盈盈地说:“我是新来的。”我知道啊!我点头表示了解,他又说:“我没亲眼见过龙灯。”我也点头表示理解……等等……他该不会是……我看向他,只见他缓缓说出,“我也能一起去吗?”
我现在是不仅手痒,连脚也一起发痒了,我真想先揍几下裴丰,再把裴丰一脚踹回他们家那奇怪的房子。他自己找死没关系,还引诱新同学下水,是可忍孰不可忍。
“裴丰!”我一拍桌子,准备对他进行马列主义教育。
“璇子~~~加我一个~~~”我转过黑脸狠狠地瞪着费东喜这个臭丫头。
经过这么一闹,中午我们家饭桌上多了三个人。饭都不够吃,家奶又临时下了面条,很显然我一定是吃面条的那个,不过我非常乐意吃面条。从小到大,家奶都认为我应该生在北方,或者以后要嫁到北方,因为我最喜欢吃面,挂面、米面、筒子面、拉面、方便面……咳咳,只要是面,我通通爱吃。
我正香喷喷地吸着面条,家奶用筷子另一头敲了一下我的手,“璇子啊!你同学都好斯文,快叫他们吃菜啊!”好斯文?我一个个看过去,裴丰只是在扒饭,査承彦碗里就几根蔬菜,好像在边吃边数饭粒,费东喜嘴里含着筷子,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査承彦,敢情这小妮子是来看帅哥的,龙灯颜面何存!不过我深深对査承彦的脸蛋不感冒,他并不是不好看,他是长得挺招人的,不过他很白,这点挺招我嫌的,一个男生都把我比下去了,可恶,我要蜕皮!话说,我蜕皮还有段时间,我大吸一口面表示悲愤。
“你们快吃菜啊!我一个人的吃相多不好意思啊。”我说。
他们还是保持原状,家奶对他们说:“我们家璇子啊,每次吃饭都像饿牢里放出来的,五十年没吃过饭的样子,你们真是太斯文了,快吃快吃!来来来,这马齿苋可好吃了,我们家璇子啊非常喜欢吃。”
扒饭的裴丰估计才知道有马齿苋,看样子他也很爱吃,不然怎么夹了那么多,和之前的行为大相径庭啊,査承彦还是没动,碗里的饭菜还是那么多,难道嫌弃我家奶做的不好吃?如果是这样,那绝对是怪胎,我家奶做的菜人吃人爱,肯定不是不爱吃,那就是不好意思了。
我起身,“查同学,我来帮你。”说完端起碟子就往他的碗里倒直到盖满他的碗,这下不用不好意思夹了吧。
“这……这太多了,我吃不完。”他错愕地看着我。
“太多啊,我来帮你吃点。”本来一直没存在感的费东喜终于说话了,只见她拿起桌上的备用筷子,从査承彦碗里夹了一大筷子马齿苋,还伴随着娇羞的笑,我们全都惊呆了。
第三十三章 准备工作
吃完饭我们就去舅舅家找浓墨了,舅舅正在配置药材,在摆弄一些透着黄的东西,“这是什么啊?”我惊讶地问。
舅舅捡起一块说:“老枣树的皮。”老枣树的皮就是这种颜色?难道不是黑黑的么,枣树时间长了还会变色?
裴丰凑上去闻了一下,“有香油味。”
舅舅笑笑说:“嗯,对,用香油炒黄的。”
我好奇,“这是治疗什么的啊?就这么咬着吃吗?”吧嗒的嘴,我有想咬下去的冲动。
“磨成细粉,每天都吃,治疗慢性肠炎。”舅妈从里屋走出来,回答道,边走边擦头发,显然刚洗完头。
“这是我舅妈。”我指着舅妈介绍道。
“阿姨好。”裴丰的眼睛突然亮了亮,顿了一下,然后有礼貌地喊了声,“阿姨好。”
舅妈不好意思地说:“多礼啦阿姨又没有糖给你们吃。”
査承彦这时说:“阿姨,我是不是在新街口见到过您?”
“我舅妈是去那儿抓药的!”我上次在赵家客运那里看到过,赵家客运就是新街口。
“抓药?以前不都是在老袁家的吗?”舅舅疑惑的问道,老袁家药房里的药品种最齐全,舅舅缺少的药草都是去那儿弄的。
“哎呀,你这记性啊,我跟你说过了啊,老袁家的药扣称,我换到新街口了。”舅妈用胳膊使劲戳了下舅舅。
舅舅摇了摇头,“我们是老交情了,再怎么扣称,那也要讲情分不是。”
“你是讲情分了,那他怎么不讲情分?”舅妈头发一甩,不理舅舅了。
“新街口啊,离我们家也近,下次阿姨可以来我们家喝喝茶。”裴丰热情地邀请,似是在打圆场。
舅妈捂嘴笑道:“好啊,一定的。”
“舅妈,浓墨呢?”怎么都没见到人,我都快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他啊,去祠堂了,说让你去找他。”浓墨这小子,也不等我。
“那我们先走啦,我这几个同学都想看看龙灯呢。”我说着便要走。
舅妈叫住我,“哎,等等。”她从兜里拿出一个模型小碗,特别小,上面还有挂的环,是小挂件。“这是今天回馈的病人送的,浓墨是男孩,这个就给你啦。”
我接过小碗,“谢谢舅妈。”心里乐开了花。就随手往手上穿桃核的线上一挂。准备回去再放书包上挂着。
见到浓墨时,浓墨正在帮助大叔大婶们糊纸。“浓墨!”我不可思议。另一个龙灯也做好了,没人发现头的问题?他也看到我了,还看到我身旁的几个人,“他,他们要看龙灯。”我无奈地解释道。
浓墨没理我,继续涂胶水。他不阻止还帮忙,这是在做什么啊?我回头跟他们说:“你们去看看那个做好的吧,不过不要碰哦。”然后把浓墨拉出去单独说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糊纸的时候,念了经文。”经文是可以让龙灯不起作用或者自己毁灭吗?他继续说:“一个龙灯逞不了多大威风。”
我问:“没有杀伤力?”
“也有,不过会大大减弱,你知道昨晚那个断了脖子的龙灯怎么了吗?”我摇摇头。
“头又连上了,所以看样子即使我们毁了龙灯它们还可以复原,倒不如加入到制作龙灯的过程中去,从内部击垮。”我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了,浓墨的逻辑好强啊。
“浓墨,你好聪明哦!”
“因为你是蠢蛋!还不过来一起帮忙。”他白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他的头,“教我经文。”
“不要点我的头!”我嬉笑着搓手。
我走进去对其他人奸笑,“你们三个,一起帮忙!”于是我们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制作中,生平第一次制作龙灯啊!怎么不激动?怎么不振奋?我激动地拿起浆糊,念叨着经文,“真龙敕令,无形相生……”
“啪——”浓墨拿刷子把手拍了一下我的背,“默念……”其他人都望过来。
我尴尬地笑笑,“有苍蝇。”继续默念,“真龙敕令……”然后糊纸。
手刚贴上去,一股力量便把我整个人的内息都吸了过去,我的手贴在纸上,怎么拔都拔不下来,我慌了,肯定有鬼气在阻挡我破法,“浓墨,我手酸,你给我捏捏。”我向浓墨求救,气还在往手那里蹿。
“我来我来!”裴丰从龙灯的另一边骨架跳起来,猪头三的威力又来了吗?不要啊,浓墨,快阻止他!
我给浓墨使眼色,浓墨一把抓住兴奋的裴丰,“让她自己捏,娇里娇气的。”我的力气正在消失,全身发软啊,力气源源不断的被吸走,浓墨,不要管猪头三了,快来救我啊!
正在发晕中,一双白玉般的手覆上了我的手,然后被吸走的力气又慢慢回来了,査承彦很轻松地就把我被粘得牢牢的手从纸上拿了下来,捏了几下,问道:“还酸吗?累了就回去吧,下午还有课。”我惊得目瞪口呆,普通人这么轻松就办成的事,我差点就背过气了,还是当普通人好!
“不酸了不酸了!”我赶紧摇头。
“我酸我酸!”费东喜又叫唤起来,“给我捏捏吧。”她把手伸到査承彦的跟前,那期待的小模样太可爱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査承彦的平日的脸色更添了几分苍白,他说“我有点困,先回去休息了,林璇,大家再见。”声音有点飘,说完便走了,我也没时间弄清楚是被费东喜吓得还是其他原因。
我站起来拍了拍手对他们说:“你们也回去吧,看也看了,玩灯的时候也会看到的。”
“好啊好啊,我也走了!”费东喜也追了出去。
“璇子再见,浓墨再见!”裴丰一看就剩他一个人了,也跑了。
想想我也该走了,下午上课要休息的,就对浓墨说:“我也回去了,浓墨你要继续吗?”
“不用了,差不多够了。”我们一起告别大叔大婶就走了。
一出门浓墨就问:“刚刚怎么了?你的手……”
“不是我的手,是身体的气,鬼龙灯在吸我的力气。”就一瞬间,力气就被抽了。
浓墨皱眉,“不是力气,是蛇气!”
“为什么?”
“鬼龙灯被经文削弱鬼气,鬼气不足,正好就遇上你了。”
他皱了皱眉,有点懊恼,“我根本没想到这回事。是你的同学帮忙阻断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査承彦的手一覆上来,我的力气就回来了,我也能离开了。
“好像是……”
“他什么来头?家里学道的?”浓墨这个意思是,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新转学来的,他有问题?”
“**凡胎也能阻断。”他回答。那不就得了,吓了我一跳。“可是这样就难以解释他为什么去拉你的手了,你们很熟吗?”可是他随后的这句话莫名其妙的话。
“不太熟吧……”才说了两句话算不算。
“如果他是普通人,不知道你的处境,那他是什么心态去给你捏手的?”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浓墨,你变态啊!满脑子在想什么啊?”
我的九阴白骨爪伸向他,“裴丰身上有种气味。”啊?什么跟什么啊?“狐臭?脚臭?口臭?”我猜。
浓墨:“……”反正我是没闻到。
“当然不是,是特殊的气味,说不上来。你的蛇气我能辨别出来,可是他身上好像也有,但是却又掺杂着什么。”他鼓着嘴巴。
“他和我在一起玩有我身上的蛇气很正常啊!”我看是浓墨多想了。每个人身上的气味都不一样,很正常啊。哎,我们刚刚不是在说查承彦吗?他的思维还真是跳跃啊!
既然我们自己参与了那今晚还去不去搞破坏啊?“浓墨,今晚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他嫌弃地看着我:“蠢蛋啊!玩灯的时间就定在明天晚上,要等到出事才行动吗?”明天晚上?这么快?对哦,三天……到明天就三天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宣判的时刻要到来了。
一声鸡叫把我从梦中拉出来,我拉亮电灯,看时间,将近凌晨五点,我跟浓墨该出动了。浓墨说今晚玩灯,昨夜如果做什么,恐怕很难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