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切发生之后,她墨殇的父亲也出事了。
她没有再见温如言一面。
出国的飞机上,她看着窗外的白云,在心里说:
温如言,天边的云也没有你笑起来那么好看。
我喜欢你,温如言。
时光不老 我们不散 时光老了 我们也不散
和杨尘一起回到的圣樱。
圣樱的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我也错过了高美雅的比赛。
回来的路上彼此都很安静。
就当是自己多想了,不要多虑了。
我自己这样安慰着。
杨尘回到樱川后就和我分开走了。
我看着自己黑色的影子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不时有人从我身边走过,谈笑风生。
头顶上的天空还是那种苍凉的蓝色,像极了我现在的心情。
波澜不惊。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有些恐慌未来。
每个人都说未来一定是好的,可我就怕未来的未来,每个人都渐行渐远,逐渐又剩下我一个人。
扮演的角色还是和原来一样,和最原本的自己根本不同。
东西南北。南北东西。
终究东走西顾。
十年笙夏,十年归时。
贾栋找来,他站在我面前,逆着光,感觉到他笑的很帅很痞。
他微微俯下身,拍拍我的头,轻声说道:“是不是只有小忆一个人,你又胡思乱想了?”
我抬头看他,动了动唇,不知道说什么。
他高大的影子罩住我。
影子之下,他摸着我的脑袋的触感和唐琅是完全不同的。
于是乎,我嘴贱的来了句:“你和高美雅怎么样了?”
贾栋的脸一黑,放开手,很是幽怨加鄙视再加更鄙视的看着我:“小忆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差点要激动的拍手了!贾栋很少会在合适的场合准确的运用成语了!!
“走吧,去‘宝乐迪’的黑森林。”贾栋恨不得直接揪着我的衣领的一副表情。
“唐琅呢?”
“他已经预定好包厢了,他处理完学生会的事就来了。”
我笑开,渲染了年华:“贾栋,在你心里我没有高美雅重要吧。”
我想,我比不上高美雅的吧。
我已经不是唐琅的妹妹了,他也不是我的哥哥了。
是不是终会有一天我们都背道而驰?
“小忆我做不到像唐琅那样的对你,你会有不安也是肯定的,”贾栋勾起一侧的唇角,侧目凝视着我,“但要相信我。”
是开始不安了吧。
怎样的一个圣樱传言,即使是传言的,说不会担心也肯定是假的。
我害怕时间老去,而后物是人非,只剩下一片的荒芜景象走向孤单。
辽阔的天空,天穹的深蓝美到心悸。
“是我自己想多了吧。”我摸摸头,笑笑。
“你又想起那个人了吧,小忆那是和你无关的。”贾栋站在靠近校门的位置,校门边的大理石泛出圆润的光泽,映衬着他的背景,格外的挺拔好看。
我一下子怔住。
她。
那个人。
她说,她喜欢那个名为法国的国度
她也说过想牵着我一个人的手走遍法国的每一条街,看遍路边美丽的梧桐。
我只是笑笑,笑的有多牵强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强颜欢笑,也不过尔尔。
记忆终究会淡去,但我害怕忘记了曾经有那样的一个女生,即使她伤我那么深,我也只能一次又一次想起她,不能忘记了曾经那样的一个人。
纵使那么伤,就算是我自作多情。
烟奴、染他的发,囚蝶、吻她的唇
又一次到‘宝乐迪’,里面微蓝的暧昧不清的光迷离着透出叛逆的气息。
贾栋站在我身侧,不时有几个看起来也是在外面混的人过来打招呼,看向我的目光却都是带着不明的意味的,还有几个人的目光是直接露骨的注视。
我抬眸,凉凉的掀了掀唇角。
我叫唐忆,天生就注定是凉的。
我不期望有一个人能捂暖我。
贾栋当着那些人的面揽过我的肩,痞痞帅帅的笑开:“这个女生你们动不起。”
那几个人也只是怔怔,悻悻的点了点头后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人来人往,人心难测。
我连我自己有时候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贾栋继续说着:“小忆还真是越来越受男生欢迎了,唐琅该有多不放心呐。”玩世不恭的语气带着带点开玩笑的意味。
我刚想说一句,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接了电话后,很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怎么了?”
“唐琅的朋友要过来,我去接他们。”贾栋说道。
“很多吗?”看贾栋这样子,貌似来的人很多。
贾栋收起手机,笑着:“别看唐琅是会长,其实唐琅认识很多人。他认识的人黑白都有,而且个个和他的关系都很铁。”
“他没有和我说过。”
“因为他想做一个小忆心中的哥哥。”贾栋眯了眯眼,笑着继续说道:“时间紧迫,小忆你就一个人先上去咯?”
我点点头,自己先转身走向旋转楼梯。
从小到大,一直有人在保护我。
我不想做个懦弱的人,外表不一定和内心成正比。
像是格林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吃掉的那颗毒苹果,一半有毒一半没有。
‘宝乐迪’黑森林包厢。
我正要拉开包厢的门,就有一个极度邪魅轻佻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怎么,这次没有走错包厢了?”
路西法。
路西法和地狱的魔鬼不同,因为他曾经是天使。路西法又和天使不同,因为他已经堕落为恶魔。
我转身看向那个穿着红外套分外妖魅危险的男子。他靠在对面包厢打开的门框边,微微斜着身体,唇边勾出的笑意深如潭水。
眼角那颗红色泪痣依旧清晰动人。
说过的,此生难忘。
有红泪痣的男子,杨妄言。
我一直记得,红泪痣的男子很妖。
杨妄言你和其他人都不同。
你笑着,虽然温柔,可你的眼里却是干净到什么都没有。
你温柔起来,比什么都危险。
“唐忆。”他笑着叫我的名字,眼角轻轻上扬,妖魅的那颗红泪痣也跟着扬起,漂亮却是一种太邪魅的妖。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挑了挑眉,杨妄言这样的男子会是我一生中最坎坷的相遇,一开始我就知道。
他只是笑着,温柔邪魅。
杨妄言这样的男子,想知道我的名字应该轻而易举。
“看来你也没有忘记我。”他上前几步,靠近我,笑的有些邪肆,却很矛盾的不失一种温柔。
精致到像琥珀一样的男子。
【把我想的太复杂 ;说明你也不简单。】
终人却散、情海未淡
”杨妄言。”我弯弯唇角,看向他的那颗泪痣,我还记得他那天说的,那颗泪痣。
——它从此是你一个人的。
“妄言,你怎么会叫这样的名字?”我笑着问她,或许是第一感觉,感觉杨妄言和我一样。
他勾勾唇角,没有回答反而说:“唐忆,你是第一个这样叫我名字的女生。”
“妄言么?别人称呼你杨少时你很开心?那不过只是别人在阿谀奉承而已,你应该最清楚不过吧。你有没有想过离你最近,你最信任的人在你背后捅你一刀?”我如是说着,直直的看着他。
高处不胜寒,最本质的现实。
“捅一刀而已我不会痛,只要那个人不是你。(。pnxs。 ;平南文学网)”他笑着,邪气危险。
“不是我?我不会拿刀捅别人,最痛苦的死法就是绝望。人的悲伤历经五个阶段,先是否认,再到失望,然后开始迷茫,到了绝望,最后才会接受。经历前四个阶段时,已经很痛苦了。”我说着,面对杨妄言这样的人,我似乎什么都可以说。
因为很像我,却不是同类人。
“对于我来说人生只有绝望,所以我也不在乎多一点少一点。”他一侧的唇角邪邪的上扬,眼里平静,一如初见。
波澜不惊,干干净净。
什么也没有。
我笑笑,对他说:“我还有事,不聊了,杨先生。”
杨妄言,妄言。
不过是妄言。
我拉开黑森林包厢的门,进去的前一秒我听到杨妄言低低的声音:“唐忆,我们不是一类人。”
我们不是一类人。
因为我有我的世界,而那个有着漂亮红泪痣的男子和我不会是一个世界。
黑森林包厢里一个人都还没有。
迷离的光线充斥着房间。
太静谧的环境,以至于又让我误以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呆着,总是很心慌。
过了一会儿我又退了出来没有再遇到杨妄言。
反而看到先前和贾栋打过招呼的那几个男的结伴着朝我走过来。
有一个戴着耳钉的男的流里流气的吹了口口哨,对身边的人说了句:“诶,是刚刚在贾栋身边的那女生。”
“她是贾栋的谁啊?贾栋还蛮在意她的。”
“贾栋不会丢下她自己走了吧?我还看到贾栋进来不久又走了。”
一个男的先靠近我几步,问:“你是贾栋女朋友?”
“你想多了。”我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
随机应变。
“不是?”那个男的皱皱眉,又打量了我一遍。
都说了,ktv这种地方很乱。
“唐忆。”我说出自己的名字,相信贾栋有在他们几个面前提起过我,他们也不会对我怎样。
“你是唐忆?”另一个人有些吃惊的问道。
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所以能不回答我就不回答。
因为我是唐忆,本身就是凉的。
突然身后拐角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们几个都抵不过好奇的心态上前看了看,是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垂着头的女生被两个染着黄毛的男人困在墙角。
“都到这地方来了还装什么清纯?”一个男人猥*琐的笑了声,把手伸向那个服务生,却被她偏头躲过。
侧脸露了出来,普通却很干净的一张脸。
紧抿的唇瓣透出一股倔强。
“很清高啊。”伴着猥*琐的声音。
“你滚不滚。”我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
身边几个贾栋的朋友都不解的看着我。
那两个黄毛的男人转过身盯着我,眼神极度不耐烦,在看到我身边几个人之后又愣愣,怒气冲冲的说:“你管毛管?”
我露出一个凉淡的笑,有些凉意:“直接说你滚不滚。”
贾栋那几个朋友都很好奇我为什么出手。
他们当然不知道。
那个女生是安心。
一袭戎装。淡漠半世盛唐愿君安好
我帮她,单单出于一种本能。
如果我视而不见,那我自己都会唾弃自己,什么时候自己也冷血成这样。
安心抬头看着我,眼里有一丝委屈。
都是会害怕的吧。
我上前想接近安心却被离我最近的一个黄毛的男人抓住了手腕,他很用力的扯着我,指甲就压在手腕那道疤痕上。
我脚步一顿,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直接朝男人的太阳穴挥过去一拳。
太阳穴是人很脆弱的一个部位,只要用力就可以一击即倒。
另一个人也想上前却被最先和我说话的那个人拦了下来,他居然也用贾栋的话回过去:“她可不是你能动的。”
偶尔,我会失控。在那个人消失之后。
我和她之间完完全全失去了可以交流的介质。
不能忘记了她,否则我自己都会恨自己一辈子。
安心。
其实你和她很像很像。
你的倔强、你的眼睛几乎都和她一模一样。
“离远点。”那男的甩开黄毛的手拽拽的说着。
两个人不服的低骂了句就走了。
“安心。”
她看着我,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安静笑容:“谢谢。”然后她就往另一边走了。她还要工作吧。
“贾栋的青梅竹马还挺有个性的嘛。”高高大大的那个男生阳光的笑着,大大方方还不拘束的模样。
“你可是个女的耶。”他又说。
我对贾栋的几个朋友也多出了几分好感,扬起唇角真诚的道了句:“谢谢。”
那个男的反倒有些别捏起来:“谢什么?婆婆妈妈的。我们几个先走了哈。”那个男的摆摆手就和其余几个人一起走了。
先前那个戴耳钉的瘦瘦的男生也对我笑了笑,有些清秀的样子:“唐忆拜啦。”
还真是自来熟,一个个都是乐天派。
吊儿郎当的,和贾栋一样。
说实话,贾栋的这群朋友我很喜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
还挺可爱的嘛。吊儿郎当的外表下其实都挺善良的吧。
只是到了某一阶段,或许因为某种原因我们都开始叛逆起来。
开始用不顾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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