Φ幕肥
刚刚君御墨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现象,只是并没有开口问,而是用那种最接近靶心就证明箭术高超,这种陈旧思想来判断自己似乎用的还行。
洛夕颜明白君御墨的意思,纵身一跃飞过去拿了箭靶过来,指着上面的一圈圈,以及外围标注的那些数字,细心的讲解给君御墨听。
“你看,这个以十字的形势划分,看起来很清楚,也很容易明白。这里是圆心位置,也就是十环,最高的一环,以此向外扩展便是九环,八环,最外面的就是一环,你看你的箭投射在这里就是十环,明白了吗?”
君御墨认真的聆听着,默默记着那些数字以及那所代表的意思,当听到洛夕颜说自己的位置是十环的时候,君御墨不由看了看刚刚洛夕颜的那一箭,比较之下,他便发现了差距。
洛夕颜的那一箭射在了中间的红色圆心之上,丝毫不差,而自己只是射在了十环的环数之内,却并没有那么完美。
“你这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呢?有时候我真的想把它敲开来看看。”君御墨放下十字弩,轻轻拉起洛夕颜的手,朝着旁边一处凉亭走去。
“颜颜,这些就是你在你所说的那个未来的世界所学到的东西吧。”
洛夕颜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转向了那些器材之上,“这里的条件有限,我只能让残影做一些可以让大家接受又容易上手的武器,比如这把十字弩。”
“它是出自战国时期,是诸葛亮根据夹弩改造而来的,这种弩的射程远,命中率高,可以同时发射几只甚至几十只箭,战斗威力强,比弓实用。”
“当然这种弩还有它的缺点,就是弩机比较重,因而适合步兵携带或者制作成弩车。”说着这些的时候,君御墨一直看着洛夕颜的面色,但是后者始终都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样子,这让君御墨的心中有些不安。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造这些东西了?这些不是打仗的时候才用的到的吗?”君御墨拉起洛夕颜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握着,他忽然觉得她的手好凉,连带着他的心一同变冷了。
“因为我觉得未来会有一场大规模的战争,而且是一场恶战。所以想趁着现在把该准备的都准备齐全。”洛夕颜浅笑着看着他,没有说的那些详细,因为怕他想多,同样也怕他担心。
未来的事情谁也没办法预测,或许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情况也不见得会有自己想得那么严重,但是她断魂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要么生,要么死!这是她对自己的标准,从来都是!
“你指的是雪域的事情。”君御墨又怎会不了解她,这次出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解决雪域的危机,救老百姓与水火之中,只是因为忆萝和无痕的原因才在这风都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同样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会第一时间守在她的身边,第一时间为她冲锋陷阵!
“恩。”洛夕颜淡淡的回答了一声,眼中有一抹失落闪过,“来了这里这么久,本是巡着爹爹的消息而来的,可却因为其他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去大厅爹爹的下落,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
“傻瓜。”君御墨向着她的身边靠了靠,将她抱在怀里,“不要想那么多,爹一定会理解我们的,而且我们既然已经在这里了,就一定会找到爹的,放心吧,一切有我。”
一句一切有我,让洛夕颜失落的心再次温暖起来,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紧紧抓着君御墨的衣襟,微微闭上了眼睛,爹爹,你千万要撑着,等着女儿,女儿一定会找到您的。
回去的时候二人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李牧,洛夕颜冲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李牧恭敬的抱拳目送两人离去。
昨日残影与李牧交涉之前,洛夕颜便交代了残影,若是这李牧有意留下来便依了他的要求,因为现在的她正是需要用人之际,而这个李牧将会是个得力助手。
果然,洛夕颜的猜测一点没错,李牧安排好家眷,赔偿了那雇主之后,当真提出了这个要求,毕竟这里他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而他的娘子也因为这个地方而过世了,所以他想要留下来陪着她,直到终老。
“你若需要人手,告诉我就好,魅阁中的暗卫不尽其数,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何须这么看重一个陌生人呢?”
君御墨倒不是在排斥那个李牧,只是觉得一切还是小心最好,毕竟这里不是龙渊,究竟前面有多少陷阱和危险在等着他们,谁也不知道。
“魅阁是属于你的,他们都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精英,我又怎能那么霸道的夺人所爱呢。而且啊,他们也不一定乐意跟着我,毕竟你才是他们的主子不是吗?”
洛夕颜走在君御墨的身侧分析着事情的利弊。
“与其让大家都不舒服,倒不如我自己培养自己的实力,这样才是事半功倍,对不对?”
君御墨沉默了,不得不承认颜颜真的是天生的王者,真不愧是雪域未来的女皇,她的心思缜密,处理事情也都想的那么周全,一丝一毫都不马虎,反倒是自己,需要多磨练磨练了。
“现在训练设施都准备妥当了,那受训的人呢?可想好了怎么召集这些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两人停在了酒楼的门外,不远处木樊看着回来的两个人欢笑着跑了过来,洛夕颜转头笑着看着君御墨说道。
君御墨心领神会,抬起手来请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丫,总是这么聪明,让其他人可怎么办才好呢。”
木樊跑到两个人身前,脸上带着青春的笑容,“洛姐姐,王爷姐夫,你们可回来了。我都在这里等了你们一个早上了。”
君御墨挑了挑眉,似乎对那句王爷姐夫很是满意,伸出手拍了拍木樊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木樊一听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上次自己只是一门心思的跟洛姐姐叙旧,感恩,结果闹的这位孩子一般的王爷居然想到了装死来吸引洛姐姐的注意力。
那件事情还导致了洛姐姐跟王爷姐夫冷战了好久呢。想想,或多或少跟自己有关系,所以每一次见面,木樊都会下意识的跟君御墨打招呼,只是觉得叫王爷挺生疏的,就自作主张的加了一句姐夫,不过看来效果不错。
洛夕颜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也明白与之前的事情有些牵扯,不由一阵轻笑,目光看向略显尴尬的木樊,开口问道。
“怎么了?等了一个早上可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是这样的洛姐姐,我听残影大哥说,你买下了一家镖局,将它改造成了武馆,所以我想……”
说道后面木樊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清秀的面容上渲染着一抹绯红,这孩子还真的是动不动就害羞呢。
“所以你想加入武馆,跟着学习对不对?”洛夕颜将他未说完的话补充上,淡淡的看着他。
“恩。”木樊大力的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满满的期待,就那么看着洛夕颜。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想学武吗?”洛夕颜开口问道。
木樊抬起手摸了摸鼻子,面上还有未退却的红晕,只是眉目间却是那么的肯定。
“洛姐姐也是知道的,我只是空有一番蛮力,若是与人硬拼倒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只怕是以后遇到更加厉害的人,想来木樊定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木樊想变强,想以自己的能力来保护身边的人。”
说道这里木樊的眼里明显有一丝失落闪过,“若是很早之前我就很强大,那么也就不会把木槿给弄丢了,所以我想恳求洛姐姐,收下木樊,让木樊跟随姐姐,共同守卫我们的家园。”
洛夕颜知道他口中的家园指的是雪域,想来他一定很怀念曾经的那些日子吧,毕竟那是他出生的地方,是他的故乡。如今却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
“木槿还没有消息?”洛夕颜淡淡的问了一句,“百里烈那里你也没有问出什么吗?”
木樊有些发愁的摇了摇头,“那个百里烈看来是真的傻了,他都说的乱七八糟的,好像他根本就听不懂我的话,完全的鸡同鸭讲。”
洛夕颜蹙了蹙眉,没有在想这个事情,“木樊,下午你把大家都召集起来,记住是木家村的所有人,然后让残影带着你们去武馆,到时候自然有你的事情做。”
“好的,洛姐姐你放心,我现在马上去找大家,保证完成任务。”木樊到底是个孩子,见自己的要求这么容易就被接受,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高兴的说完话便转身跑走了。
“年轻真好,青春的气息总是那么容易的背意见事情所感染,却又可以那么容易的满足,真让人羡慕。”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洛夕颜竟有了这般的感触,只因她的青春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度过的,不免有些伤怀。
君御墨拉着她的手,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颜颜,你这话为夫可要吃醋了,难不成为夫在你眼里就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吗?还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
“知道在我们那个地方,木樊这种类型的男孩子被称为什么吗?”洛夕颜笑着看着他。
“什么?”君御墨好奇的问道。
“小鲜肉。意思就是年轻帅气颜值爆表的青春少年。”说这话的时候洛夕颜强忍着心中的笑,始终注视着君御墨的神情。
“小鲜肉?”君御墨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消化这个新学的名词,转而挑了挑眉问道,“那若是像为夫这般的男子呢?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这个嘛……”洛夕颜故意卖着关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了,欲言又止。
“什么这个那个,你这丫头越来越坏了,快说,不然小心夫君把你”就地正法“了。”
洛夕颜头上飞过一串乌鸦,哇哇哇,额头有黑线落下,这个人怎么这样霸道啊。
“想知道?不后悔?”
“绝不后悔,你就说吧。”君御墨轻点了一下洛夕颜的额头,被洛夕颜这么一糊弄,他更加想知道了。
“那你听好了。”洛夕颜故作严肃的背着双手,缓缓的向着酒楼内走去,“对于你这样类型的男子所用的称呼就是老——腊——肉!哈哈哈哈”
说完最后一个字,洛夕颜忍不住自己都捧腹大笑,然后在君御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溜回了房间。
“颜颜,你给我开门,我保证不打死你,你这臭丫头,开门。”等到君御墨完全明白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又被这丫头给捉弄了,这不现在正站在洛夕颜的房门前“威胁”某人呢,“颜颜,看来真是为夫把你给宠坏了,连你这么英俊的相公你都敢这么当猴耍,你快开门,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你都说要”收拾“我了,我还给你开门岂不是自投罗网吗?”洛夕颜嘴角含着一抹笑,说道。
“……”君御墨一阵无语,这丫头居然还占了便宜还卖乖,明明该生气的人好像是自己吧。
“颜颜,你真忍心吧为夫关在房门外,让大家笑话为夫吗?”
从外面回来的冷彧和残影看着这一幕,不由嘴角一阵抽抽,看来主子这辈子是彻底的栽在了主母身上了,以前那个雷厉风行,默然冷库的主子真的说是一去不复返啊!
这么孩子气,这种讨好的口吻,加上这柔情似水的眼神,这根本就是个求不到糖果的小孩嘛,不过这样的主子好像也挺不错的,至少欢笑多了许多,不是吗?
“忍心。俗话说”笑笑更健康“。”房间里传出的话让三人都被雷的不轻。冷彧和残影相视一眼,心照不宣,不愧是自家的主母啊!这范儿就是霸气,整个一气死人不偿命啊。
这时,楚儿搀扶着清荷从楼下走了上来,“咦?王爷你怎么站在外面呢?我们家小姐呢?”
君御墨一看楚儿过来了,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将楚儿拉过来,指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低低的跟楚儿说了几句话,然后示意她照办。
楚儿偷笑着,抬手敲了敲房门,“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奴婢有事情跟小姐汇报。”
“什么事,说吧。”房间里的洛夕颜坐在桌前,翻看着手中的医书毒谱,头都没有抬,淡淡的问道。
“那个,小姐啊,这件事情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然您还是让奴婢进去跟您说,好不好?”
君御墨听着楚儿的话猛点头,然后继续用手笔画着什么,示意楚儿继续,一旁的冷彧和残影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主子,你的形象哪里去了?
“既然不好说那就不说了,去忙你的吧。”聪明如洛夕颜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呢,不过她就是要考研一下君御墨,看看他的耐心到底有多少。
楚儿无奈的摊开双手耸耸肩,看着自己对面的额王爷,似乎在说,王爷,奴婢尽力了,奴婢也没办法帮您了,您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君御墨急忙拉住想要离开的楚儿,双手虔诚的合十膜拜,继而继续指着房子里,眼中满满的期待,楚儿看着这般真诚的王爷,不由计上心来。
“小姐,哎呦,小姐啊,您快救救奴婢把,奴婢好像得了怪病了,哎呦,哎呦,疼死奴婢了。哎呦。”
楚儿嘴上叫的楚楚可怜,痛苦万非,可是整个人却贴在了房门上,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殊不知此时洛夕颜早已起身走到了房门边上。
“小姐啊。您真的不要奴婢了吗?哎呦,奴婢好可怜啊,哎呦,既然小姐都不要奴婢了,那就让奴婢自生自灭好了,哎呦,哎呦,疼死了啊。”
“吱呀。”房门忽然被打开,两个趴在门上注视着动静的人就那么华丽丽的摔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