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狠狠地将那画卷摔在安浮生的脸上,继而大手一收宽大的袖袍,背在身后,“来人纳!将此刁民给寡人拖下去重责一百大棍,然后打入天牢,听候寡人明日差遣!”
“是!”一从御林军而入,将那安浮生就那么拖了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太监过来通报,说百里正雄传雪无痕到大殿上召见。
君忆萝虽说昨晚被自己嫂子和二哥安抚了一晚上,可是当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却始终还是担心的。
在帮雪无痕搭理朝服,穿戴之时,双手根本就是便恶语的。
雪无痕也发现了自费啊我,他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傻丫头,别担心。你莫不是忘了昨日颜儿与阿墨说的话了?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不要胡思乱想,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知道吗?”
君忆萝乖顺着点点头,“好,我会等着你的,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一定会的!”
雪无痕来到朝堂之上时,各大臣早已恭候多时,百里烈也身着朝服站在左侧位置的第一位,见他到来,脸上闪过一抹冷意。
百里千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这皇位从来都是属于我的,谁也别妄想与我争夺!
“儿臣参见父王,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雪无痕并没有过多理会别人的态度,自然我包括百里烈,只是恭敬的跟自己的父亲行礼问安。
百里正雄眼中露出赞许之意,临危不惧,处变不惊,倒是有寡人年轻时的风范!
“免礼平身。”
“谢父王!”
“川儿,你可知今日父王召你前来,所谓何事?”
百里正雄看了左边那得意忘形的百里烈一眼,明知故问道。
“自然是为了昨日那真假三皇子的事情,儿臣想,父王定然是已经查出了真相!”
雪无痕双手抱拳,一字一句,谦逊有礼,不卑不亢。
“雪无痕,别在这里装了,事情的真相很简单。你就是那个冒牌货,为的就是要谋害我父王,从而取而代之!”
百里烈可以说是被昨日百里正雄那些话语欺瞒的真真的,竟忍不住出言不逊,似乎真的胜券在握!
而,周围的大臣们,则并没有太过表现出究竟向着谁的印象。
这事说起来是陛下的家事,他们若是冒然插手,最后反而会将自己也给搭进去,还是见风使舵的好。
“六皇子既如此坚信无痕便是假冒的,无痕也不与你争辩。因为无痕相信父王,定会给无痕一个公道的答案。”
雪无痕淡淡的看了百里烈一眼,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弟弟,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暴躁,只是如此乖张行事,迟早是会吃亏的。
“好!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死个明白!”
百里烈冷哼一声,双手抱拳恭敬的面向龙椅之上的百里正雄。
“父王,请您来主持这个公道。让这个刁民心服口服!”
百里正雄挥了挥手,却并没有回应百里烈什么话,而是直接吩咐道。
“把那个安浮生带上来。”
“是!”
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侍卫将安浮生给拖了上来,毫不客气的扔在了大殿之上。
原本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百里烈看见这一幕,瞬间便阴沉了脸色。
“父王,这是什么情况?”
安浮生因为被打了一百棍子的缘故,浑身早已血迹斑斑,长发凌乱,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扒的更只剩下了囚服。
此刻还昏迷着,就那么狼狈的趴在地上,气息微弱。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百里正雄看了百里烈一眼,不再跟他多说什么,却是将目光转向了所有的人。
“诸位爱卿,此人乃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狂徒,此次便是他要挟六皇子,逼迫着让六皇子与之合作,来诬赖川儿!”
“昨日,寡人只是几句言语便戳穿了他的真面目,故而赏了此人一百棍子,待再过几日,川儿登了皇位,便将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陛下英明,臣等佩服!”
“烈儿,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是你要告诉寡人,不是这人逼得你,是你连同的他,一起来欺骗寡人吗?”
百里正雄到底还是有些私心的,即便这般情况,还是想要给百里烈脱罪。
“儿臣没有,父王英明。一切就是父王所说,是儿臣胆小懦弱,被这歹人给迷失了心智,继而冤枉了三哥,还请三哥原谅。”
百里烈即便心中再多恨,再多不服,此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被自己的父亲给算计的,他一直想要孝顺的父王,竟也开始帮着那个人,对付自己,这样的事情,自己决不允许!
“寡人宣布,明日,就让川儿继承帝位,寡人年世已高,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百里正雄直接拿起那代表了一切权利,一切地位,万人之上的玉玺冲着雪无痕说道。
“川儿,从现在开始,父王便将这传国玉玺交付与你,希望你不要让父王失望,好好善待百姓,造福万民!”
“儿臣领旨谢恩!”雪无痕缓缓上前将那沉甸甸的玉玺抱在了手里。
他知道,他接下这玉玺的一刻,也就意味着以后的路是充满腥风血雨的。
百里烈眼中是满满的狠意和毒辣,然而他却异能这么干看着,无能为力!
他被自己的父王摆了一道,他输的一败涂地,此时除了忍,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老东西,百里千川,你们不要得意的太久,很快我就会把一切都夺回来!这一切是属于我的,谁也别妄想占有!
“烈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待到百里烈下了堂,刚刚步入宫内,丽姬便急不可耐的迎了上来,困惑的开口问道。
“哼!”百里烈猛地一甩袖子,“怎么回事?这你就要去问你那个老东西了,他做了什么ha好事!”
“你的意思是……你父王……”丽姬也很是不相信,这件事情竟是百里正雄在护着那百里千川,从而使得她跟儿子商量好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他怎么会忽然站在了那个孽种的一边?这其中定然有着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吧?”
“够了!到现在你还要替那个老不死的争辩吗?这次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把百里千川给除掉了!”
百里烈充斥着血红的双眼,双手紧紧握住,手背上青筋暴起,脸上怒气满布,那个模样恨不得将百里正雄给生吞活剥了!
“该死的老东西,居然如此坏我的好事。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烈儿,你要干什么?你可千万别犯傻,那可是你父王啊!”
丽姬看着自己儿子此时的样貌,不由心里一阵疙瘩,这孩子自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更加冷酷无情,甚至可以说是残忍毒辣,还有些六亲不认!
而如今他的这个神情,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早在他帮着百里千川摆了我一道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百里烈阴狠的目视着前方,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入夜,皇帝寝宫,一道黑影快速而入,直奔床榻之上,月光下,那双眼睛是那么的阴狠毒辣。
手中匕首亮起,精确瞄准榻上之人,丝毫不留情的将匕首插入沉睡之人的心口处。
然而,许是觉得这样不足以至人与死地,又将手腕一横,直接抹了那人的脖子!
这才冷哼一声,收了匕首,转身扬长而去!
第二日清早,伺候百里正雄更衣上朝的大太监,在寝宫外等候了很长时间,可却一直没听到里面的动静。
这让他不由困惑,这才大着胆子推开宫门,进入一看究竟,当视线触及到那龙榻上的一切之时,不由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大喊大叫。
“c来人啊!快来人啊!陛下被杀了!快来人啊!”
雪无痕,君忆萝,洛夕颜以及君御墨等人赶到的时候,丽姬和百里烈早已双双跪在百里正雄的尸首旁,哭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陛下啊,您死的好惨啊!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啊,这人怎么就这么毒啊!我的陛下啊!”
“父王,您放心,儿臣一定会查出杀死您的凶手,替您报仇雪恨!”
“法医,可验出我父王如何身故的?”雪无痕没有过多在意丽姬和百里烈的态度,走上前去询问着仵作的结果。
“回三皇子话,陛下乃是被人一刀插入胸口,继而又一次抹了脖子上的动脉,其手法相当残忍,一看就是要置陛下与死地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因为娘子没给!
洛夕颜与君御墨并肩站在雪无痕身侧的地方。今日他们没有带孩子过来,一来小飞扬还小,这种场面毕竟不怎么吉利,二来,孩子还正在熟睡,洛夕颜便嘱咐了楚儿好好照看着他,便携同君御墨一块过来看看。
那百里正雄此时安静的闭着双眼,躺在那龙榻之上,胸口处的衣服早已被鲜血烫染出大朵大朵的红花。
脖子上的伤口此时早已干涸,皮肉外翻,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白骨,可见那行凶之人的手段是多么的残忍无情!
床榻前面的地毯之上还有迸溅的血渍,此时血液的颜色已然变得有些暗红,可见这老王已被杀多时。
洛夕颜的目光细细的观察着所有的可疑地方,脸上始终都是那副淡然如水的模样。
昨日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杀了?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定然会人心惶惶,百姓难安!
洛夕颜与君御墨对视了一眼,后者了然,缓缓踱步在那两个正狼哭鬼号的丽姬和百里烈身边走了几个来回,继而摸了摸鼻尖,背着双手回到洛夕颜身边,只是脸上却多了一抹冷意。
听闻仵作的话以后,雪无痕蹙起了眉头,脸上神情甚是凝重,自然,悲伤也是浓郁的。
他觉得父王此次遇害定然是与自己有所关联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跪在床边的百里烈身上。
会是他吗?那个人也是他的父亲啊!难道,就是因为这么个王位,他真的可以如此狠心绝情,弑杀亲父?!
雪无痕不敢再往下想,为今之计是要封锁自己的父王是被人刺杀的这个消息,不然,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来人那。”雪无痕思虑一番,继而看向门外吩咐道。
大太监缓缓而入,躬身弯背,“不知三皇子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全面封锁父王过世的真相,对外就说是父王暴毙而的,以免造成百姓惶恐,其他大臣的不安,若有人放出一点消息,定斩不舍!”
“是,奴才马上去告知其他人。”大太监匆匆退去,寝宫内的气氛很压抑,甚至可以说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三皇子,臣已全部检查完毕,还是尽快让陛下入土为安吧。”
那名法医走至雪无痕身边,抱拳作揖,话语沉重。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雪无痕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床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给自己的父王磕了三个响头,眼中早已浸湿一片。
“父王,儿臣不孝。没有来得及报答您的庇护之情,却不想您竟遭遇如此不测,是儿臣无能,害了您老人家。”
“不过您放心,儿臣定然会尽一切全力查出真相,揪出真凶,将其绳之以法,为您报仇雪恨!”
“三哥,也算我一个,我也要为父王报仇!”一直没有开口的百里烈却忽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让他身边的丽姬不由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
当然,君忆萝,洛夕颜和君御墨等人一样有些吃惊的瞧了那说话之人一眼。
今日的百里烈似乎很是反常,他不仅没有对雪无痕冷言相向,反而口吻亲切的称呼他为“三哥,”如此变故,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雪无痕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由回头一脸诧异的看着身后这个冷漠的人。
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并非是烈儿杀害的父王?看他的样子,那悲愤与痛苦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三哥,对不起。过去都是臣弟的错,是臣弟心胸狭隘,总是跟三哥过意不去,处处为难,针对三哥,臣弟知道自己很自私,也很混蛋,臣弟在此跟三哥道歉。”
百里烈双手抱拳,那话语更是说的a句句谦卑,态度诚恳而真情意切。
“六弟……”雪无痕急忙扶住百里烈即将叩拜的手,“万万不可行此大礼,你我本是同根生,又何来对错与原谅呢。”
看来,父王的过世对六弟的打击很大,让他有了悔过之心,这说起来当是好事。
然而却是建立在父王被害这一条件之上的,难道说,这便是天意?
“三哥仁厚,心胸开阔,也难怪父王生前如此的看重三哥,你的这些优点和长处,却是我一辈子都学不来的,臣弟心服口服!”
百里烈语重心长,说出口的话更是处处贬低自己,而抬高雪无痕,脸上更是带着浓浓的自责和愧疚。
“臣弟严重了,我不过一介凡人,并非臣弟所说那般高大美好。”
洛夕颜淡淡的瞧了那百里烈一眼,转头看向身侧的君御墨,用眼神与之交流着自己的想法。
你觉得百里烈这使得什么计策?真的改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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