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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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那些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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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枫同学,见到你太好了。”

    李道很是热情地说出了所有女生的心声,引来各个男生的侧目,难道李老师是 ;“基”的?

    我看到赵木头沉稳的身影,心下终于舒了口气,终于可以解脱了。

    赵木头很礼貎地跟李道打了声招呼,又看了看我,在我期待的眼神下,赵木头竟然说出了让我后悔终身的说话。

    “白痴是我的朋友,白痴不是变态。”

    “白痴他不是变态,你们误会了。”赵木头慎重其事地说多了一次。

    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就算要我欠下胡志高的人情,我亦一定不会叫赵木头来。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时代的巨轮一直都在往前滚动。

    就在我愕然失魂之际,四周的同学开始谈论了起来。

    “真可怜,我们竟然冤枉了一个白痴!”一个女生痛心疾首。

    “怪不得他怪怪的,连解释的话也不多说两句,原来是个白痴。”四眼男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子枫学长果然平易近人,连白痴都能跟他做朋友。”另一个女生发起花痴。

    ……

    种种不着调的言论在我耳边蹿过,尤其是白痴这个名号,让我徒呼奈何。

    我知道一切都晚了,白痴之名会如忠实的粉丝追随着我,而造成这一切的是那个人,竟是我的朋友。

    我望着赵木头,眼内杀意盎然。
11 人要奋斗
    11 ;人要奋斗

    “那家伙不是变态,而是白痴?”

    谢雅恩的话是对赵木头说的,眼睛却望着我,眼神里有不可置信,更多的是内疚。

    谢雅恩很善良,她一直都想做那儆恶惩奸侠女,只是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冤枉了好人,更过份的是被冤枉的居然是一个白痴。

    我没有看到谢雅恩那歉意的眼神,从赵木头开口至今,我一直都盯着他。

    朋友?

    我居然找了一个如此不靠谱的朋友!

    我在心里鸣屈,可是赵木头接下来的说话彻底丧送了我的清白。

    “是的,从小到大,白痴虽然有时他很傻,却是个好人。”赵木头尽力解释着,希望还我一个清白: ;“白痴不是变态。”

    是的,在赵木头言语的引导下,在所有人眼里,我不再是个变态,而是一个白痴!

    天啊!我怎么会有这么这样的朋友?

    “黄百赐,在点名薄里,我确是找到了他的名字。”

    李道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心里甚是奇怪,时代大学从何时开始特招智障学生了?

    眼下证据确凿,众人都明白了过来,也不在那般敌视了。

    只是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十分奇怪,从众夫所指的变态,到惹人垂怜的白痴,这种转变根本没有令我的境况好起来。

    听了李道的话,我不喜反怒,大声道: ;“你怎么不早说?”

    我勃然大怒,却想不到这种鲁莽的举动更坐实了白痴的名号。

    “通常白痴的情商都很差。”四眼男再次开腔,引来我的怒目而视。

    “自控力也不多好。”运动男接上了话头。

    “不过,都可以体谅,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白痴。”一女生说出了心中的怜悯,也让我的心如坠冰窖。

    “是啊,大学是一个充满包容的好地方。”众学生一齐概叹。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下,我被赵木头拉走了。

    回到餐厅时,我的脸色依然铁青一片。

    张丝丝和胡志高听了这事,拼命地按住笑意,至于赵木头,则一幅安然的样子,静静吃着他的午餐。

    祭完五脏庙,我仍是苦着脸,心里有很多说不出的委屈。

    张丝丝发觉了我的异常,她拍拍我的肩膀,柔柔地说: ;“百赐,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怎样看自己。”

    胡志高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定定地看着我,道: ;“白痴,别让我小看你了!”

    至于赵木头,他依然云淡风清。

    在赵木头的意识里,他帮了我,而不是害了我,就这般简单,简单得令我怪责不了。

    相信我,连赵木头也不知道他到底给我挖了一个多大的坑给我跳。

    这是一个无心之失,我理解,却不能体谅。

    不过,在好朋友的连番开解下,我也看开了。

    面子是自己挣来的,生活也是,况且,由幼儿园开始,我就习惯了别人的异样眼神。

    想不到白痴也有做惯了的一天,我悲叹人类的习惯性是如此的自然而然。

    下午只有一堂体育课,与中学的体育课不同,学生要选一门自己想学的运动去深造。

    我没有选择,在我交选科表时,体育科目这一栏,老爸就帮我决定了。

    “白痴啊,现在坊间教的都是空手道,我们武馆也顺应了潮流,练一练,对你接掌武馆有好处。”

    这是老爸的原话,我虽有心反抗,可是当触及他炯炯有神的虎目时,我害怕了。

    在老爸的铁拳下活着,我没有人权。

    空手道来源于中国拳法,成型于古琉球,后来掺合了日本武道,变成现在风靡于世界的一种武术。

    最初的空手道,称之为“唐手”,它的本义为“从中国传入的拳法”,由日本武道传播者带回日本,将其完善。而原称“唐手”,是因日文读音与“空手道”谐同,直至在1935年日本的"去汉化",才正式改名为空手道。

    我对空手道的理解并不深,这段历史是赵木头告诉我的。

    赵木头学空手道那是一个意外,在十年前,我们还是小学的时候,他跟我打了一架,结果毫无悬念。

    一个千金之子怎奈何得了在铁拳底下生活的武道生。

    赵木头被我揍得不像人形,有了教训,他也开始习武,赵木头一学就学了三门武术,这不得不说赵家很有本钱。

    穷文富武!

    赵木头学武,对赵家而言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对赵老头子,即是赵木头的爷爷。

    那赵老头子我见过,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因为我打了他最爱的孙子,也是因为我,他的心肝宝贝不得不习武。

    习武不是一件乐事,而是一件苦事,每次看到赵木头汗流浃背,身心俱疲,赵老头子都会心疼上半天。

    说实在的,那些抱着玩一玩心态练武的,绝对不会有所成就。

    而赵木头做事很疯狂,对于学武,他学得比我还要认真。

    如果在古代,赵木头绝对是个武痴,有天赋,有财力,而我,则是一个被揍大鲁汉,除了那身铜皮铁骨的外练功夫可以称道外,其余技巧用得不甚灵活。

    也是如此,每次提到赵木头,老爸都会先夸人而损我: ;“你这个白痴,居然连一个半路出家的小屁孩都比不上。”

    或许就在那时候,赵木头已脱离了人道,渐渐走入妖精道,成为一个木头精。

    所以,诸君,学武要慎思而行。

    闲话休提,回到大学里,下午的体育课,我是和赵木头一齐上的。

    在时代大学里,能作为练习场馆的武场只有两间,每间大概有两个篮球场大,地上铺满了软毯。

    今学期来上空手道上课的学生大概有五十四名,超过一半是女生,她们大都是冲着赵木头去的。

    赵木头不是学生,凭着上年度的出色表现和那高5段黑带的资历,他成了一名助教。

    空手道很有观赏性,但是教空手道的未必是帅哥。

    许文强教了空手道二十多年,也是时代大学的首席空手道教练,学生都叫他老许。

    老许的外形很胖,周身肥肉,让他的脸型和身型看起来都是圆的。也许是长得胖的缘故,老许没有一般教练的严肃,反而慈眉善目,笑起来那呵呵的笑声更是逗人。

    据说老许从学空手道到现在,就没有瘦过,在外人眼里,很难想象这样的胖子如何做到劈腿、飞脚种种极需灵活性的动作。

    不过,若是因为老许的身形而轻视了这老东西,那你就是欠揍。

    事实上,老许的一身功夫都练在手上,而不在腿脚上。下身满是破绽,上身却是无敌的存在,而且,因为那庞大的体型,他的重心沉稳如山。

    赵木头曾言,若是老许去学日本相扑或柔道,他一定能大放光彩,而不是窝在大学的教班里,默默无闻。

    羊毛出在羊身上,这话也适用于大学,学费出在学生上。

    大学的教学资源很有限,大部分都要学生自掏腰包,从大学学费、各种衣物、参考书籍和笔记,付的都是老爸的血汗钱。

    记得由小到大,每次向老爸张大手心拿钱交那学费、那生活费和那些不知明目的杂费时,老爸都赤红着双眼,几经挣扎下,才颤着手,从腰包掏出数额刚好的钱财,慎重地交在我的手心上,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诉我: ;“白痴,你要好好读书。”

    每次听到老爸这样的嘱咐,我都在心里腹黑其中的的语病:既是白痴又怎能够好好读书呢?

    不过,老爸的人相当不错,至少由小到大都没有让我在钱财上担忧过。

    能为家人自掏腰包的男人都是好男人,不是吗?

    有人说,每一个白痴都是非一样的天才,可是活了二十年,当了二十年的白痴,我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过人之处,反而是自身的短板无数。

    璞玉虽雕琢,可是一块烂透了的璞玉怎雕琢也成不了名堂。

    年轻是本钱,所以在未烂透之前,大学的三年我怎么也要将短板补上,然后尽展所长,活出一个不一样的青春。

    人要奋斗,不然就是一堆米田共!
12 道馆里的那些事
    12 ;道馆里的那些事

    当赵木头知道我要学空手道,他表现得比我还要雀跃。

    “终于遇到一个能打的人了。”

    高手是寂寞的,我深有体会,这种体会不是源于自己,而是来自老爸的。

    老爸是开武馆的,在古代这应该叫教头或武师,他学的东西很杂,有中国传统的武术,也有外洋拳脚。

    那些什么跆拳道、柔道、空手道、泰拳等等,在老爸眼里,都归属于外洋拳脚。

    老爸很强,至少在我有记忆起,他只败给一个人,一个老书生。

    说起那次败绩,老爸败得很惨,全无还手之力。

    诸君或会很好奇,老爸怎么说也是个高手,反抗一拳一脚怎都会有吧?

    可是事实很无奈,从头到尾,老爸都是处于捱打的状态。

    那个老书生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甚至他连功夫也天会,就如古言所说的那样,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老爸之所以败,不是败在拳脚上,而是败在孝义上,因为那老书生是我的爷爷。

    老爸打儿子是天经地义,儿子打父母就十恶不赦!

    这算哪门子的道理?这是明目張胆的歧视!

    而且,我极度怀疑老爸的铁拳教育就是源于上一代的教育方式:老子是在挨打中长大了,我儿子,当然要在铁拳下长大了。

    可恨的爷爷,可悲的老爸,可怜的我。

    时候我总是在想,爷爷是个书生,那老爸怎么跑去习武了?

    而且老爸这么厉害,他为什么不代表国家去参加奥林匹克,那可是运动家的最高荣耀。

    这事我问过老爸,那时候老爸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的。

    红是由于羞愧,青是被我气的。

    “我不是运动家,我是武师。”

    老爸是这样回答我的,当我想继续追问运动家和武师有什么不同时,老爸用他的铁拳让我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直到现在,我才想通了。

    或许老爸在这一区里很厉害,可是出了这区,与世界的高手比拼,老爸未必赢得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不管在哪个领域,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更何况那些比赛的规则就足以摆平老爸这个大老粗了,这也难怪爷爷会这么看不起老爸,老是打他。

    闲话暂且先搁着,我们回到大学裹。

    我换了一身道服,那新净的白色武服让我心情好上了不少。

    走进道场,那里坐了几堆人,也有几个人孤零零地独坐在一处。

    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就有寂寞。

    “是她?”

    我扫了场中一眼,就发现了一个令我难忘的人,那个蓝发女子。

    蓝发女子一身白衣,安静地坐在一边看漫画,我走了过去。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保持着笑容,释出善意。

    蓝发女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意外,大概她也猜不到我会跟她打招呼。

    欧阳静侧着头想了片刻,确定没有见过眼前的人。

    “你是谁?”

    “不会吧,你竟然把我忘了?”我惊呼。

    “如果你是重要的,我想我会记得。”

    欧阳静的声音很冷,一如她的眼神,寒得刺骨。在她的审视下,我飘目在地挠了挠头发。

    我与蓝发女子的见面都很短暂,且以悲剧收场,她不认得我是正常不过的事。

    “我吖,叫黄百赐,你呢?”我故作爽朗地说道。

    欧阳静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继续看她的漫画。

    “你是社会系的新生?”我自来熟地坐在欧阳静旁边,开始逗她说话。

    “你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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