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是在波风水门眼皮子底下溜掉,连他都跟踪不到的某些危险未知名人物,无论是旗木卡卡西还是君麻吕、白他们个个神情严肃。
短短时间内,木叶的jīng英忍者们齐齐出动,出没于各大街小巷,目标——重点寻找一个白发少女,也许还有上一个红衣少女。
令人费解者,两点:其一,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在真正的“黄sè闪光”眼皮子底下逃脱,还是拽了一个估计并非自愿跟着走的少女的情况下?
其二,波风水门第二时间找了奈良鹿丸这个火影,却拒了木叶一般忍者的帮助,忽然反口不想让太多人参与进找人的行动,这又是为什么?
于是,约定好各自寻找到人后暂不行动,要及时通知波风水门,因为根据推测,对方很可能也是时空间术使,避免再次失去目标!而通知者,则是灵兽咕噜家族——人手一只通信鸽。
事实上,还有一点绝不正常:
波风水门之前不追究少女“间谍罪”,其实是因为有着至强的读心能力,并识人能力。相逢不过匆匆,匆匆的一眼却能看穿很多,也包括少女应该并非忍者、没有查克拉的判断。可是,之后的短暂相处里,几次移动的迅速却令他发现了一些“不正常”起来:少女没有查克拉几乎应该是肯定的,他可是因为同伊藤碧缔结了契约能感知人查克拉的啊,可是少女那移动的非正常快捷、还有最后的那一瞬间,那种奇异而不太确定的感觉……!
夜沉了,灯火渐亮。
除夕前夜,年前祭红红火火开展中,各sè小吃、土产登街上场……各式艺人也来捧场,比店面处热闹。
今夜无云,近处通明的灯火却将遥远处美丽的星图散发出的亮光都遮掩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有那憨实小儿,正换了新衣,小手在那数年前敢都不敢想能穿上的新衣服的衣褶处细细抚平。感受着手底那特属于新衣的略显浆硬的触感,小男孩的小脸上透着一层层的喜悦之情。
“爸爸,前面好热闹哦!有啥好玩的?”兴奋地拽拽个高的男子衣角。
“嗯,去看看。”一只大手覆在头顶,力度透着慈爱。
就在这清朗的黑夜之下,忍界著名的木叶之里,人声鼎沸之中,某处临时搭起的高台之下,银发的少女被手中塞了一只短短的不知名物,在某妩媚女子殷殷催促的眼神中,一步一狐疑一回头地被缓缓地被推上了台。她茫然无措的眼珠子乱转着,心情突突突地紧张无比着面对上台下一双双或怀疑或带了各sè期待的目光,她却徒觉得举步维艰、心有戚戚然。
究竟、究竟是怎么的就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的呢?
自己这“本身”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呀?
卖艺?伶人?哦不!这里是火影世界所以应该是,艺jì?!
——不会这么狗血加狗血的是吧!!还是说她就真的是这么歹运地被荼毒了,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狗血?!!!
……
她因为紧张、张皇过了头而深一脚浅一脚得短短上台的距离里如涉云雾——腿软;脑袋也是昏昏、嗡嗡得止不住胡思乱想,还时而一片空白,以至于迷迷糊糊中总有疑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而在那一恍而存的稍显清醒时刻,她却又纠结于另外的一团糊糊里头去了:呃,什么狗不狗血的?我都在想些什么呢!
虎不食人,人偏舍身就虎的愚蠢行为虽说是令人鄙视的,银发少女却并不觉得被一个看上去有点怪、不知道是不是表姐的人“抢”走就是什么“聪明”的“好选择”了!
三、四个小时之前,嗖得一下场景从室外小河滩变换到室内小屋的闪花了人眼的时刻,银发的少女心也跟着眼皮一跳。
“我……你是……”
“哎呀,表妹也在外飘荡了一rì了,饿了,累了吧。”
“我……不是那个……”话却未尽就又被“热情无比”地截住。
“不必说了,表姐都明白,表妹你饿了就先吃着。”妩媚红衣少女将她一把按在小桌旁,小桌上早已是摆了四五叠香气四溢还热着的饭菜,热心地道,“吃饱了,就休息,床就在那。”
“可是!……”你到底是谁呀?几次半章被断掉话,火上了心头,她不自在地要起身,却被人即刻又重新按了回去,布筷、添饭:“先吃饭、休息。那些其它的话以后我再慢慢听你说!”
那女人似劝说、似命令地一道完,完全也不给人消化、反应反驳的时间,飞快地出了屋、关上门,虽脸上笑容殷勤灿烂无比,银发少女却早被气得、噎得恨不能冲上前对着那幅笑脸好一顿揍了去!
而她确实也冲了过去,可惜速度不够快!
“见鬼!”使劲地推了推门后,她才发现门果然是锁了,当下里不免有些泄愤地大力拍了门震山响过几响后,泄气坐回床头,心中既气愤又不解——这算是什么,软禁?可是,却又不见其它惩罚?而且那个女人……还什么表姐?!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这会子的,再笨也看出那红衣女子所行所言不可依常理揣度!
银发的少女气闷了一会,突然起身坐回了饭桌前,手抄起碗筷来,犹是气愤愤地道:“吃饭!”算了,她本就如那水上浮萍一叶,不知根之所系,唯一的认知只是隐隐地知道忍者世界、木叶的大概构系,原本就对前途迷茫不已,所以才在面对疑是“黄sè闪光”,“按理”却好像又不该是的那个金发男子的时候,因为紧张、对方隐xìng强大实力对自个心灵的压迫而屡屡犯错、不知所措。
这会子,被个“有问题”的妩媚女子拐到这么个密闭、见不得人的小小院子后,她心中原先的惶惑反倒在一开始的爆发而出之后渐渐平息了下来。这一回,“无所避”之前,她也没空真去扮演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博同情,甚至干脆连之前那调制于敏感如受惊小兔般的神经都一并放松了下去。
于是,饱餐一顿犒劳过自己的肚腹后不久,她便上床卧躺着,倒没料到一时三刻得还真就很快睡了过去。
而后,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得却又被人拖了起身。
“快起来!快起来!工作啦!!”
嘈杂热闹声中,天已黑。
………【第九章 谁是戏子】………
“喂,走过的路过的,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呐……不要错过喽……”
什么都没弄清楚,什么都很模糊……
那吆喝的嗓子、摆下的大擂……分开来听到了、见到了的话,甫一接触之下,第一联想到的只怕就是卖菜的、卖小玩意的……小贩们?还有某某古代时会出现的大擂台?
发髻被人梳拢了梳拢,编了辫将散发、乱发都梳拢到了脑后……不过片刻的时间,连自个梳完发后的模样都没照见就被拽起了身,迷迷糊糊中就听见了锣鼓开道、奏乐起!
分明是该在室内的,身体前后左右四方却忽然间拨过来一继一继的暖雾来,只有头顶等高处,还是依旧冰凉冰凉得,呼吸处多是冷风,却也,夹杂着些许各式香风。
好香!
烤鱼的流油酥香、不知是什么糖的绵绵甜香、nǎi香、淡香……甚至是臭豆腐、臭咸鱼之类的臭中透香!
各种香气忽地混在冷风里,直往鼻孔里钻来——馋得人口水直流。
而那银发少女,就在这猛一忽子扑鼻而来的冷、热香风中打了个激灵,残留的睡意终于被驱尽。
静室骤出遇集市,静谧之后方知繁华喧!
就在那将感官时空迷惑、迷惑至似乎时空错乱的锣鼓吆喝声中,银发的少女蓦地睁大睁圆了眼,一脸诧异地发现己身已在红尘中——还是正当中!
“……快上去……”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快快上去,没见那么多人都在等你吗?”
“可是……可……!”上去干什么?我不会呀!
“放心,只要你随心所yù地吹就行,甭管那么多!快点快点!!快上去!”
“我……!”
手中不知被塞进了一个什么,银发的少女就被不得反对地推搡着上了台沿。
一片立时的静谧里,她频频回首,纵然极力掩饰,那一对灯火下黯黯的目光里,眼角流转中划过的懵懂、恐慌,还是时不时会泄露。
我……我怎么会到这里的?!
她的脑海里,恐慌过后,唯剩下这一最强烈的疑问——时空间忍术?
头脑中一瞬间闪过的五个字,似乎成了仅可能的解释,否则无法说明今rì之类屡屡的莫名时空转换——那太过突兀,除了惊惶外几乎无法给她留下多少印象的过于突兀!
那么多的人在看,而她却不知道他们在等待、期待些什么?而她却还是那个他们等待、期待的对象!
太荒唐!
太静了……
远处遥遥的喧嚣声,愈发衬得这近处一小地的安静,越发得令人心怦怦跳个不停,连血液流经太阳穴的声响都仿佛能听得个一清二楚……
身后的那个女人,拥有的印象不过是两次见面、两次的见面都只不过恍惚……只是那女人“热情无比”地靠上来、拽过她、而后时空转换——令人莫名奇妙之余,隐隐得心有冷意?
身侧的寒都聚在了一起,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是天本就寒凉,银发的少女只觉得那冷那寒都合拢了起来,粘在了身上,挥之不去。
她就在那被包裹严了的寒中顶着额角的冷汗,机械地迈着步,只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纵然不去看,也能感觉到它在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后,在催逼着、在紧盯着……不叫回头,如狼般锐,那主人也会在有意向时瞬间转化成如狼般狠——那是一种直觉!
从高台的边沿到中心,路并不很长,时却太长——不,是太短!当脚踏入高台的中心后,她将再无可避!那寻常每一步步,也便变得如行于钢丝上般惊险起来。
星光洒落,纵被近水楼台之灯火极尽遮掩,也仍掩不住那点滴漏晕。于是在那点滴的露晕清光里,少女银的发、白的衣,沐浴出了月华星辉的缥缈;
于是在那站稳于高台中后的那一次抬头眺望里,清风纠缠起银丝、月华亲睐起冰肌……
梳拢过的银发,简简单单挽于脑后,却已再不复纠结凌乱,竟是变得顺滑无比,月夜下似水如丝,忽然间居然连月华去衬都不再逊sè!
若然非如是,众人眼中那在甫一见少女着装而出时的失望,又是因何从不知何时起凝聚满了光?
可怜少女无知。
纤纤素手轻轻提起,将那手心处冷硬的长管提起,终于看清。
笛子?
她的唇角止不住挑起一弯嘲讽,浑不知一顾恍倾城!
有女窈窕、有女如兰。
那浑如清辉、犹似一体的身影、那清绝淡极的一举手一投足,雅风黯然,撩拨得人心倒越来越期盼起来。
而这些,俨然已于台上之人无关。
银发的少女微微笑,她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就发展到了现在这步田地,亦不通音律。这高台何用,她不知。
不过,从这管手中被塞入的碧绿短笛上、从众人零碎听得的只言片语里,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吹笛子么?
她不知道是否真的同那个奇奇怪怪、不太好相处,却又不觉得有什么恶意的女人有过些非同寻常的因缘,也不知“自身”是不是真的是能吹出那“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之仙乐的笛子大家,就连这之后的“黯淡前途”能黯成什么样!她亦是没法想象。
哼,随便我吹吗?
一路行来,光yīn已如年,她心亦平复如海。那抹淡淡的嘲讽挂在唇角,不消不减芳华。
“让一让,让一让!请让一下!”
“慢点,别乱跑!小心丢了!”
儿子在前头分人寻路,一古脑朝高台下挤,父亲在数人外担心地不住换,生怕一个不小心两人便错开了路。
“爸,我在这呢!快点快来!前面有个好热闹的地!”
虎头虎脑的小娃儿,第一次进到繁华地,便被那热闹吵浮了心。他左窜右钻得,在人群中还瞅个时间低了头,爱惜地整理整理有些被蹭乱的新衣,就听得前头哄得一阵起哄声起。那声响顿时如一阵痒痒挠在了心上。于是,小男孩再听不到父亲在身后焦急的呼唤,越发拼命地朝前挤去,挤得、抢得就是一个热闹。
………【第十章 飞鸟之约】………
人生匆匆、人流匆匆……
你匆匆得来,他匆匆得走……人的一生,身旁擦身而过多少匆匆来去的人?
大年夜的前一天夜里,波风水门茫然地在人群中随波而逐流。
他的心中十分平静,他的容颜亦十分平静,平静得不起一丝丝波澜,是真真正正得坚定无疑、心硬如铁!
自伊藤碧逝世之后,除却最初的晕一场、哭一场、游魂一场外,波风水门在外人面前就再未曾表露出一丝对失去伊藤碧的伤痛过!
他没有像许多人想象得那样会伤心得痛哭流涕,甚至没有派出哪怕一个人去寻找“伊藤碧”或者她尸体的下落,而是将全副的jīng力投入到了天水集团的经营、扩张中去。
人们怀疑过,他也许是在拼命地假装、拼命地用拼命三郎般的工作态度来掩饰心中的痛楚,可是一年又一年,当那份略带疏离的温文尔雅始终自然而发,当那份由心而发的自信安宁抚平了所有的焦虑、年年月月rìrì皆如一后……即便再亲近的人都不再认为所谓的温雅气度是一种掩饰是一分虚伪;
后来,也有人怀疑过,是不是看错了这个人,这个人——他,也许是真薄情,以往那种种深情不悔假象之后,也许其实是一张真正薄情寡义的嘴脸、一颗心!
可是!
——十五年来,波风水门没有娶过妻、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没有涉足过一次烟花场所、没有在任何人的引诱下同任何一个女子有过哪怕只一次的暧昧!
——而同样发生的,是他从未在哪怕最亲近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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