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六计: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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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六计:卧谈会-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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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阿森跟阿光都在客厅里看电视,我端着冲好热水的泡面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正要开口问阿森,阿光就先开口问我了:“熊仔,你看过我们学校的BBS了吗?好多人吓得哇哇叫呢,真是好笑……”
  “有啊,看了几篇。看来心理状态真的会严重影响人的行为,尤其是这种不理智的恐惧哦……阿森,我讲得对不对?”
  阿森点点头,表示认同。
  其实这些话都是他以前告诉我们的,我把它拿出来讲,一半是故意在挖苦他,没想到他还真的点头。
  他接着说:“没错,这些人被吓得不但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把自己的失常归罪到运气头上。其实,撞车跟你的运气又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自己不小心嘛,怪谁?”
  “有人撞车吗?”我问。
  阿光抢着回答说:“对啊……就是阿森他们学校护理系的啊。我们系上的更扯,还有人说晚上睡觉被鬼压的哩。接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被泥娃娃附身的,够夸张。”
  我忍不住哼哼地冷笑了两声,因为阿光那副嘴脸真的是贱到了某种程度。
  “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居然可以造成这么大的反应,而且大多数人还都深信不疑,以为一个由不值钱的陶土捏成的丑娃娃会有诅咒人的能力。再过一阵子,我打算把这些文章收集起来,写成报告交给老师。主题就写‘道教信仰与符咒迷信所导致之行为’,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阿森此时的笑声跟脸部表情让我感觉有点怪怪的,似乎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印堂发黑”。
  这时我没有再搭腔,吃起我的泡面来了。
  又过了三天,到了星期五,阿森念北医(台北医学大学)的女朋友小真来台中看他。
  小两口从下午回来就一直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我担心瘦瘦的阿森禁不禁得起这样子“操劳”。
  阿光这个时候不在,只剩我跟小贝贝在一楼客厅看电视兼收听三楼的Live秀。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老吴终于结束一个多星期的考察,带着大包小包的名产回来。
  他吆喝着所有人都下楼来吃名产,我告诉他说:“阿光不在;阿森跟他女朋友在房间里,别打扰他们啦。我们自己先吃就好了。”
  老吴看看手表说:“哎呀!长夜漫漫。你上去叫他们先下来吃东西,非要现在亲热吗?晚上有的是时间。”
  我侧过耳朵去听楼上的动静,好像安静了蛮久了,这才打算上楼去叫他们两个,要不然多不好意思啊!
  我沿着楼梯走上三楼,正要去敲阿森的门,这时我才听到原来小真在唱歌。
  她之前应该唱得很小声吧,所以我刚才上来的时候一直没有听到。
  我稍微聆听了一下,咦——?
  “……她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小真唱的居然是《泥娃娃》!
  是阿森要她唱的吗?这似乎有点可能,因为这首歌的歌词是我写给阿森的,所以阿森应该不会唱。
  那他要小真唱给他听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接下来要送人家诅咒CD了?
  想到这里,我自己也不禁觉得好笑。
  我敲了敲门,要他们两个下来一起吃老吴买回来的名产。
  这时小真的歌声停止了,唰的一声打开门出现在我面前,我被她这样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两只手举起来挡在脸的前面像个怕被揍的俗辣。(编者注:台湾流行口语,指没有胆量的人。)
  过了两秒之后我才发觉自己的动作实在很可笑,所以就慢慢地放下手来,尴尬地对她笑了笑说:“吴大哥买了东西回来请我们吃,叫阿森一起下来吧。”
  小真不理会我,面无表情地自己走下楼。
  这时我才看到房间里的状况,阿森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看起来似乎睡很久了。
  我心想: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个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丢下脱光光的阿森自己下楼。
  我进房间去打算叫醒阿森,谁知道我差点把床踹翻了,阿森还是不起来。
  我一火大,下楼要叫小真自己去叫阿森起床。
  我才走到二楼,刚好老吴跟小贝贝也上来,他们问我说:“阿森跟小真是不是吵架了?怎么小真自己走掉了,我们叫她也都不理。”
  我带着他们上三楼看躺在床上光溜溜的阿森,气呼呼地说:“你们自己去问他吧!”
  四
  老吴跟小贝贝过了半个小时以后下到一楼来。
  我坐在沙发上转头看着他们,老吴对我摇摇头,无奈地说:“我们也叫不醒他。”接着就走过来坐下。
  三个人当时都安安静静地看着电视不说话。
  小贝贝一语不发地吃了一块老吴买回来的凤梨酥,然后突然开口问我们:“阿森会不会是嗑药了,不然哪有人能睡成那样子的?”
  老吴皱了一下眉头:“不可能吧!熊仔你觉得阿森会去嗑药吗?”
  听到老吴问我的看法,我不置可否地回答他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不过刚刚小真的样子让我很怀疑,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把小真给气走了吧。”
  老吴点点头,因为小真离去时的样子他也看到了。
  小贝贝这时候说:“不管了,让阿森自己去解决。等他明天清醒了再跟他讲小真的事情。”
  老吴跟我都点点头,因为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隔天是星期六,所以我不用那么早到实验室去,就睡到自然醒。
  大约上午十点钟的时候,一楼一阵砰砰啪啪的声音把我吵醒。
  我下楼要去看的时候,小贝贝也刚好从房间出来。
  我们两个一起下去看的时候,只见阿森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问阿森:“阿森,刚刚是什么声音?”
  阿森指着厨房地板上的一堆碎片,我跟小贝贝都好奇地走过去看。
  地上是一堆碎掉的灰白色陶土片,我还看到不锈钢洗碗槽的旁边凹了一块。
  阿光这时候也跑下楼,走到我跟小贝贝的旁边问我们:“干吗?刚刚砰的一声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回头问阿森:“阿森,你刚刚摔东西是不是?”
  阿森这时候仍然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冷冷地说:“是泥娃娃。”
  阿光看了一下地上的碎片,然后转头问阿森说:“泥娃娃不是都送完了吗?怎么你还有留下来的?”
  阿森这时候突然弯下腰,双手抱着头很痛苦地说:“不是我留下来的,是我今天早上在门口看到的。”
  阿光走过去拍拍他的背说:“那就是有人在模仿我们啊,干吗这么介意?”
  阿森这时摊开他的右手,露出了他手上的字条。
  阿光拿起来,照着字条上面所写的念道:“辛酉年元月二十四日早子时生,壬午年十月二十六日巳时死。”
  听到阿光念的好像是生辰八字类的东西,我跟小贝贝都好奇地围到阿光旁边看那张字条。
  阿森继续抓着自己的头发说:“前面那个是我的八字,后面那个就是七天以后的上午九点到十一点。这张字条是藏在那个娃娃里面的,我本来也以为是有人模仿我们恶作剧,后来看到娃娃的背后还刻上了我的名字,就气得把它给摔出去,结果就看到这张字条夹在里面。”
  我看着那张字条似乎是用毛笔书写的,字体很秀气。
  我对阿森说:“我看是你们学校那群小护士反过来捉弄你的吧。生辰八字用你的阳历生日对照一下农历就会知道了啊!现在算命的网站那么多,查农历又不难。”
  阿森抬起头望着我,眼中泛着泪光说:“你会在自己的资料上写你是几点出生的吗?就算她们知道我的生日,那她们是怎么猜到我的出生时辰的?又怎么会猜到我会在今天上午九点到十一点的时候把娃娃摔破?”
  阿森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哑口无言。
  小贝贝听到阿森说的话,突然提出了一个好笑的看法:“这不就是学‘七夜怪谈’的吗?看完录像带以后整整七天就会死掉……”
  阿光跟我都笑了,只有阿森笑不出来,他哭丧着脸接着说:“我老实告诉你们好了,这字条上面的字很像是小真的笔迹……”
  “她很喜欢算命的网站;有一次她要算我跟她的命盘合不合,硬是要我把八字给她;我没办法,打电话问我妈以后跟她讲了。所以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咒我死,我好难过……”
  阿森的话让我想起昨天小真在房间里唱过《泥娃娃》这首歌,再加上她离开时脸上的表情,让我很想相信阿森的推测。
  我趁这个机会问他:“阿森,你老实说,你昨晚是不是因为嗑药把小真给气跑了?”
  阿森听到我问他是不是嗑药,疑惑地反问我:“为什么你会怀疑我嗑药?我看起来像吗?你说小真被我气跑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贝贝这时候插嘴说:“是我怀疑你嗑药啦!哪有人睡到捏都捏不醒的!你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睡得跟死掉一样,小真又对我们不理不睬的就自己跑掉,我当然这样怀疑啊。”
  阿森这时很努力地回想昨天晚上的事,看得出来他对于小贝贝所讲的感到很茫然。
  我本来打算趁这个时候把小真在他房间里唱歌的事情告诉他,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好,就先等他把昨晚的情形告诉我们以后再看看吧!
  阿森想了好久,终于说:“我不记得我做什么事情惹小真生气,你们说我嗑药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我记得我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就累得睡着了,小真那时候好像还在用我的电脑上网……”
  “等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小真已经走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昨晚你们进我房间叫我。你们看到小真走的时候是几点?她走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小贝贝回答他:“我不是说过了,她对我们不理不睬的就自己走掉了,那时快十一点吧。我跟老吴就是以为你们两个吵架才上去你房间叫你,谁知道你好像在练‘龟息大法’,我跟老吴叫了你半天都叫不起来,不信你问熊仔。”
  阿森转头看着我,我向他点点头:“嗯……小真是在我叫你们下来吃东西的时候走的,她也不管你全身光溜溜的就打开门,那时候我很生气,要下楼叫她的时候才知道她走了。”
  阿森听完之后沉默不语。阿光又拍拍他的肩膀说:“可能她在你的计算机上看到我们捉弄人家的东西让她生气,待会儿打个电话向她解释一下就没事了。你就说送泥娃娃吓人的主意是我出的就好了。”
  阿光这么说,我也觉得合理。
  小真唱歌说不定就是因为阿森打印歌词的文档被她看到。
  不过小真也太绝了,怎么会气到反送一个泥娃娃给阿森呢!
  我想到一个可能性,就跟阿森说:“会不会收到泥娃娃的人里面有小真认识的?她没想到这件事原来是自己的男朋友搞的鬼,所以知道以后才会那么生气。”
  大家听了我的猜测以后,都觉得非常有可能,纷纷地点头。
  阿森这时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如果是因为这样,那我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了。阿光你放心,我不会推到你头上的,这件事是我起的头儿,我自己去解决。你们再回去睡一下吧,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
  我们三个点点头,就都各自回房间去了。
  当时我们全部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整件事完完全全不是我们大家所猜测的那么一回事……
  中午我们几个要出去吃饭的时候,阿森的宝狮206就已经不在了。
  我们猜他是在电话中讲不出一个结果,所以干脆直接上台北去找小真了。
  到了星期天,阿森还是没有回来。
  我告诉老吴,老吴也觉得很担心,就打阿森的手机想问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没想到阿森的手机一直关机,我们几个从晚上九点每隔十分钟一直打到快十一点,都还是联系不上他。
  老吴忧心忡忡地说:“小真不会因为这样就跟阿森闹分手吧?阿森的个性她也不是不知道,为了一个恶作剧就闹成那么僵,有必要吗?”
  小贝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女人……”
  这个时候客厅的室内电话响了起来,阿光坐得最近,顺手就接了起来:“喂……请问找哪位?”
  阿光问完第一句话以后就没有下文了,我们三个人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老吴在旁边问他:“怎么了?是阿森打来的吗?”
  阿光没有回答老吴,对着话筒说:“小真,是不是你?”
  我们吓了一跳,怎么会是小真打来的,阿森呢?
  “小真,我知道你很不高兴。但是你也不要这样子,我跟阿森一样向你道歉嘛……”
  这时阿光的口气不是很好,不知道小真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又过了几秒钟,阿光愤愤不平地把电话哐的一声挂断,让我们几个都当场傻了眼。
  “妈的!小真她想闹哪样?居然打电话来唱《泥娃娃》给我听!他妈的,我们是不小心招惹到她的朋友了,但是……”
  我们三个人听到阿光一连串的脏话,都被他的凶恶表情给吓到了。
  可想而知阿光现在有多生气,因为他平常不可能这样粗鲁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啊,小真到底说了什么?阿森到底跟她讲得怎么样了?”
  “他妈的!小真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是被鬼打到还是怎样,一接起电话她就开始唱歌给我听,还把整首唱完!”
  阿光这时还是气得脸红通通的。
  老吴又问他:“那她什么话都没说吗?”
  阿光摇摇头,我以为他又会开骂,不过他没有。
  我说:“看来这件事不得了了。小真那天晚上就是在阿森的房间唱《泥娃娃》,然后隔天就送泥娃娃过来了。现在她又对阿光这样,我看会不会是那些被吓到撞车、出意外的人就是小真的朋友或亲戚什么的。”
  小贝贝这时候担心地说:“那她接下来会不会把气出到我身上来啊?我可没有送给‘中山大学’的哦,我做的都是给我们自己系的跟应经的而已。”
  “她念北医,又不代表她的朋友一定就是‘中山大学’医学院的,说不定就是我们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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