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六计: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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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六计:卧谈会-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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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贝贝点点头,这时他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苦瓜一样。
  噢不!或许用黄连来形容比较贴切一点。
  另一个表情很难看的人是阿森,他含着泪水的眼睛透露出一种既悲伤又恐惧的眼神。
  可想而知他对科学的信仰已经到了濒临破灭的地步。
  十一月二十六日星期二,小真的父母正式向警方报案。
  这是阿森在下午的时候打电话告诉我的。
  阿光约我们几个晚上一起到酒吧喝两杯,我们也都同意要来个不醉不归。
  短短几天的时间,“铁齿俱乐部”都快变成“怪谈会”了。
  这不符合我们俱乐部的成立宗旨,所以我们要想尽办法把形势扭转过来。
  我们喝到十二点多的时候,大家也都差不多有醉意了。
  老吴要我们就此打住,不要喝得太醉,回家再喝一摊,所以我们又在便利超商买了一瓶VODKA(伏特加)跟一瓶约翰走路。
  当我们先在门口下车让老吴去停车的时候,最先下车的小贝贝开了院子的铁门以后就傻站在那儿。
  我们被他挡住了路,都不耐烦地催他快点走。
  小贝贝往里面走了两步,弯下腰在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转过来展示给我们看:“喂!我也有一只泥娃娃了。”
  阿光跟我吓了一大跳,阿森有点东倒西歪,他大概是没听到小贝贝刚刚讲什么。
  我把小贝贝手上的娃娃拿过来看,外表看起来跟阿光的一模一样,只是娃娃背后刻的是“侯镇远”。
  我看完之后递还给他,要他赶快进门去,有什么话在家里谈。
  进门之后,我把两瓶酒摆到矮桌上之后跟小贝贝、阿光在沙发上坐下来,阿森则到一楼浴室去洗脸。
  我说:“现在捏过泥娃娃的三个人都被整回来了。小贝贝,你打算怎么办?”
  小贝贝嗫嚅地说:“我……我看我还是先把泥娃娃拿上去收起来好了。”说完就拿着泥娃娃上楼去了。
  老吴这时停好了车子走进来,看见小贝贝心事重重地低着头上楼,不禁好奇地问我跟阿光:“小贝贝怎么了?”
  阿森这时刚好洗完脸出来,我故意大声地说:“‘夺命娃娃’又来啦!”
  阿森喝了酒以后好不容易有这几天来难得看见的轻松表情,这下子又开始愁眉苦脸。
  我知道小真是他唯一认真在交往的女孩子,现在她失踪了,室友又说看到她的鬼魂,换成是我,恐怕也是他现在这副德行。
  老吴这时不高兴大家喝酒的兴致被破坏了,垮着一张脸大骂:“SHIT(妈的)!难道就不能让我们好好地过一个晚上吗?”
  阿森抬起头看着老吴,满脸的愧疚与无奈。
  阿光这时候故作潇洒地说:“哎呀!什么都不要多说,继续喝下去就对了。”
  老吴也附和:“对啦对啦!喝完好好睡一觉,管他个劳什子!”
  我见他们两个努力地要让大家暂时忘记这一切不愉快的事,实在不忍心泼他们冷水,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五只威士忌杯,决定大家一起喝个烂醉。
  小贝贝过了好久才下楼,那时我们都已经喝了将近两瓶酒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泥娃娃藏到火星去了。
  我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多才到学校去上了两堂课。到实验室给HB4C5(人类融合瘤细胞)换培养基的时候,学长又约我晚上唱歌喝酒。
  当时我心底第一个想法就是:啥?又要喝!
  但是因为全实验室的学长都要去,加上别的实验室有两个“辅仁大学”的美女也要去,所以我就爽快地答应了。
  当我吃过晚饭回宿舍想先补个觉好应付晚上十二点那一摊子的时候,里面鸦雀无声。
  我当时也没注意太多,只想赶快躺到床上去,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宿舍里有什么异样。
  等到闹钟叫醒我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在二楼浴室洗完澡,吹好头发换好衣服以后大约是十一点三十分。
  因为时间还很充足,所以我就慢慢地晃到一楼穿鞋。
  在我拿着球鞋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不经意地瞥见垃圾桶里有一块一块的陶土碎片,上面还有一小片揉过的纸。
  当时我吓了一跳,因为垃圾桶昨天才倒过,那么这些碎块不就是小贝贝丢的?
  我把那团小小的纸团捡起来摊开看,上面写着:壬戌年四月七日巳时生,壬午年十一月一日未时死。我不知道小贝贝的农历生日,但是我很确定今天是农历十月二十三日,再过七天就是十一月一日了。
  未时是下午一点到三点,看来是在我到学校去之后才发生的。
  我当时心情实在是跌到了谷底,而且头上还有一个大问号:为什么小贝贝的娃娃会被打破,他不是藏得好好的吗?
  我本来想打电话向他问个清楚,但怕时间拖得太久,于是就先到学校门口去接学长。
  等学长都进了包厢之后,我留在包厢外面给小贝贝打电话。
  电话拨通之后响了大约两分钟小贝贝才接,我急急忙忙地问:“喂……我熊仔啦!你下午的时候是不是把泥娃娃打破了?”
  小贝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讲了一长串我听不懂的话,听起来很像是那些灵异节目里所介绍的“天语”。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就有点不高兴地说:“别闹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没想到这时电话里传出了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谁跟你开玩笑!”然后就挂断了。
  我当时感觉背脊有点凉,因为刚刚那个女孩子的语气斩钉截铁,一点也感觉不出是小贝贝跟人家串通好故意闹我的。
  我呆站在包厢外不知道多久,直到学长出来拉我进去“打通关”。
  而我根本不知道小贝贝已经在家里昏睡了一天……
  七
  当我被学长们灌到头开始昏的时候,全身飘飘然的也就忘记了小贝贝的事,还有阿光、阿森……通通都不记得了。
  喝到酒意正浓的时候,隔壁实验室我追了一个多月的长腿辣妹郁馨拉拉我的手,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我不能再喝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我一听,忍不住心里暗爽,连声说好。
  美女当前,哪管学长是要走路回家还是坐出租车回家。
  我对学长说:“学长,我先载我同学回去,你再找学长载你好了。”
  话才说完学长们就开始起哄。
  我说:“老规矩嘛,我知道。”
  然后就拿起酒杯一人干一杯地喝了一圈。
  郁馨看我为了要载她回家宁愿被学长们这样子灌酒,害羞得脸都红了。
  不过现在不是该脸红的时候,再不走待会儿学长又要来一轮我就挂了,于是赶紧拉着她一溜烟儿地跑掉。
  推车出来的时候,我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走,因为如果我就这样醉倒了,那就算郁馨今晚肯让我“怎样”也是白搭。
  我摇摇晃晃地坐上摩托车发动引擎,郁馨坐上来抱着我的腰,整个人趴到我的背上有气无力地说:“我住在国光花市附近,麻烦你了。”
  啥?花市!我心里面呐喊着。因为如果我不骑快点,恐怕在到达前我就已经意识模糊了。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强打起精神以时速八十里往国光花市前进,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我在郁馨的房间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努力地爬起来要去接,没想到全身没半点力气。等我的手好不容易够到搁在地板上的手机的时候,它已经不响了。
  我把手机从地板上捡起来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倒过头又要继续睡。
  才过不到几分钟手机又开始响,我拿起来看也不看就掀开话筒说:“喂……我熊仔……”
  “熊仔你在哪儿?家里怎么都没人?我的娃娃怎么会破了?”
  听到小贝贝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我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我怕惊动郁馨,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然后躲到厕所去讲电话。
  我坐在浴缸边上压低了声音说:“客厅垃圾桶里面的娃娃碎片不是你丢的吗?”
  “没有啊,我一直在睡觉。今天是几号?我同学怎么说我翘了一天的课?”
  “啥?”我不禁惊讶地问。
  因为照小贝贝说的,他已经从凌晨喝完酒一直睡到现在了。
  如果是这样,那是谁打破了他的娃娃丢在垃圾桶里?
  或者那是老吴的娃娃?但是老吴属蛇啊,怎么会是壬戌年生的?
  许许多多的问题一下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面,让我的头越来越痛。
  我说:“你先去学校上课吧!有什么事等大家回去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头好痛……”
  “好吧……等你们回来再说,我先去上课了。”
  挂掉电话以后,我回到床上双手叉在脑后躺着,心想这会不会是小贝贝受到“暗示”以后在睡梦中自己爬起来打破泥娃娃,或者又是不知身在何处的小真在装神弄鬼。
  这时郁馨转了个身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侧睡,我伸出左手搂着她,不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和郁馨有了亲密接触之后,我似乎没办法把思绪从她身上转移开。
  一直到了晚餐的时间,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郁馨家。
  这样说或许你们会认为我重色轻友,不过没办法,发生在阿森他们身上的事就算再多十个熊仔也解决不了。
  等我回到大里,客厅里只有老吴一个人在。
  我问老吴说:“小贝贝人呢?”
  老吴拿着鱼饲料撒了一点到电视旁边的鱼缸里,头也不回地说:“他们三个一起到高雄去了,我猜他们是要到阿光家附近那间三凤宫问一些事,不过他们不好意思讲出来。”
  “三凤宫……”我站在门口喃喃自语。
  没想到阿光他们终究还是向神秘的力量屈服了,我想主要是因为小贝贝看到小真出现在没有立足之地的窗外所导致的吧!
  如果只是因为害怕泥娃娃里面的死亡预言成真,那就真的太不像是我们“铁齿俱乐部”的作风了。
  话说回来,小真的下落毕竟还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万一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如我们所猜测的一样,那么小真究竟在上星期五离开我们家之后遭遇到什么状况?为何会突然失踪?这些都是亟待找出答案的谜团。
  一想到这里,小贝贝在房间里见到的景象不免让人担心。
  如果他不是眼花的话,那小真恐怕凶多吉少了……到了星期六下午,也就是泥娃娃预言阿森的“死期”当天,阿光突然从高雄打电话回来问我阿森是不是回台中来了。
  当时我正在实验室里帮郁馨上网查资料,压根儿也忘了泥娃娃的预言这码子事。
  我说:“啊!是今天吗?现在我不在家里,你问老吴看看好不好?”
  阿光这时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啊呀!老吴我问过了,大里家里的室内电话也打过了,就是找不到人啊……”
  我又说:“那他的手机跟他家里的电话呢?”
  “阿森的爸爸说他没回台北,他的手机、行李根本就还在我家啊。哎哟!急死人了!”
  我这时听得目瞪口呆,郁馨看我惊讶的样子,忍不住在旁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插嘴,接着问阿光说:“你们回高雄是不是有到庙里面去?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阿光这时候似乎是欲哭无泪,沮丧地说:“我们三个昨天本来要到三凤宫去的,结果阿森刚出我家门口就昏倒了。我跟小贝贝把他送到大同医院去,结果今天他人就不见了。”
  听阿光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感到全身无力,一股很强烈的寒意瞬间笼罩在我周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把牙关咬紧说:“我……我知道了。我回家再看看他在不在。就这样……”
  挂掉电话之后,我感觉我人也快挂掉了。
  除了在健身房做重量训练的深蹲举做到缺氧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
  郁馨大概是看到我脸色发白,紧张地问我:“小熊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不是?”
  我这时抵受不住这种莫名的难受,趴在计算机前面把脸埋在臂弯里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郁馨用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背,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她此时一定很担心。
  星期天一整天我们全部的人都准备出动去找阿森。
  我们拿他留在阿光家的钥匙打开了他的房门,进到里面去翻出了他所有的电话簿准备一个一个先打电话问,再问不到的话就要开车回高雄去找。
  我们四个人总共打了不知多少通电话,甚至连阿森的小学同学都联络过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于是四人分别坐着老吴的ACCORD跟我的吉星一起南下高雄去了。
  小贝贝坐在我的旁边拿着地图给我报路,我们一路从楠梓开到鼓山去,在大街小巷里绕到几次差点迷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我们在九如路、中华路的交叉口停下来打电话给阿光,当时已经天黑了。
  电话一接通,我立刻问说:“阿光,怎样?有没有找到人?”
  阿光叹了一口气,失望地说:“我们现在还在旗津找,我看今天是找不到了。你跟小贝贝先到我家去等我们,今晚就在我家过夜吧。”
  隔天一大早我们四人就赶紧回到台中,因为老吴跟小贝贝一早就得到学校去。
  回到大里之后,我站在房间窗口看着阿森停在巷口的宝狮发呆。
  过了不到五分钟,我开始哈欠连连,便把闹钟设定到十一点半,上床睡觉去了。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怎样,闹钟响了将近十五分钟才把我叫起床。
  我匆匆忙忙地洗漱一下,然后就骑着机车出去吃饭了,当时我也没有注意阿光人在哪里,也完全忘了今天就是阿光的“预言死期”……上完下午的课,我到实验室做了一个小时左右的实验,然后带着郁馨到学校附近吃晚饭。
  在吃饭的时候,郁馨问起了最近我东奔西跑在忙些什么事情,我把整件事的始末一五一十地都讲给她听。
  郁馨听完之后,惊讶地说:“原来送人家诅咒娃娃的就是你们啊!你的室友怎么这么爱恶作剧啊!”
  我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冰咖啡以后又放下来,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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