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六计: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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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六计:卧谈会-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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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巴桑接着说:“当时他们夫妇就是生了一个怪胎,就是现在国语叫作‘畸形儿’啦!他们从医院把婴仔抱回来以后整天关在家里不敢出门,大概是怕被人讲后背话。听我媳妇说在医院的时候他们都把他盖住不敢让人看到。后来我媳妇听产房的护士说那个婴仔生得很恐怖,不过我没看过。”
  “后来呢?”我好奇地问。
  欧巴桑这时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恐惧,虽然已经过去将近十年,但是她现在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那种恐怖气氛。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他们上吊自杀以后,警察找不到人家说的婴仔;后来有一个刑事仔去把他们烧陶的电窑打开来看,婴仔只剩骨头灰而已。”
  “啊!”
  听到婴儿被放在电窑里用上千摄氏度的高温烧成灰,让我倒抽了一口气。
  这时候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脚也忍不住一直在发抖。
  欧巴桑大概没注意看我,又接着说:“后来那里就没人敢住了。也不知道还要继续空在那里几年。”
  我咽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阿婆,是二二八巷几号?”
  欧巴桑告诉我以后,我便拖着颤抖的双脚慢慢地往那间已经荒废多年的陶艺教室前进。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好想打电话叫老吴陪我一起进去,但是回头想想自己像熊一样的身材,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会被人家笑。
  说不定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我多心了而已。
  想到这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大步地往二二八巷走去。
  其实这个时候我心里并没有预期会在那里找到什么,只是听完欧巴桑说的故事以后纯粹想要进去看看而已。
  说不定到时候也不会进去,只在外面随便看看,因为我并不能确定阿光说的陶艺教室就在这里。
  找到欧巴桑说的地址以后,我站在外面往窗里看了看,不过玻璃实在太脏了,站在外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我推开红漆已经快掉光的铁门之后,慢慢地走过堆满枯叶的小庭院。
  短短四五步路的距离,枯叶堆发酵的味道就已经让我快受不了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门前,只见堆满了灰的手把上好像有被人碰过的痕迹。
  这时候我越来越觉得这里可疑,于是便伸手推开大门。
  当时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我捂住了鼻子。
  我探头进去看,只见地上是一些小板凳跟捏陶用的转盘,看来这里的确曾经是一间陶艺教室。
  我在一楼看了一下,只见一楼都是一些木板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陶艺品。一看就知道是小朋友捏的。也有一些捏得很棒的作品,看来应该是经营这间陶艺教室的夫妇捏的,也不知道是男主人还是女主人懂得捏陶,刚刚没问欧巴桑,不过这并不重要。
  我在一楼看不到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就走到二楼要去看看。
  没想到一走上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蜷缩在墙角。
  我激动地冲过去一把把那个人从地板上抓了起来,果然就是小真,没错!
  这时的小真全身都脏兮兮的,脸色枯黄,嘴唇也都干裂了,两眼无神,无论我怎样大声地叫她也没有反应。
  我看她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营养不良导致变成这副德行,一把抱起她就要往楼下冲,走了两步以后才想到她是警察局登记在案的失踪人口,就先打电话报警顺便要警察派救护车过来,然后又打电话给老吴。
  在等警察跟老吴过来的时候,我看到躺卧在地上的小真在发抖,于是赶紧脱下我身上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小真原本俏丽的脸庞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我不敢想象这些日子以来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更不敢想象阿森回来之后看到她会做何感想。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阿森也已经失踪五天了。
  这时的我心急如焚,期待有谁来给我一个完整的答案。
  原本以为找到小真以后,一切谜团就能够解开。
  但是真的找到小真以后,阿森三人却都不见了,小真也像个活死人一样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五分钟,老吴终于赶过来了。
  他看到躺在地板上的小真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忍不住摇头叹气。
  老吴蹲下来轻声细语地问小真说:“小真,你知不知道阿森也失踪了?如果你跟这件事情有关……”
  “不用问了!她现在对什么都没反应。”
  我打断老吴的话。老吴惊讶地看看我,又看看小真,小真果然如我所说的眼神呆滞,对外界的风吹草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我在二楼四处走走看看,因为小真失踪的这十几天似乎就是被人一直囚禁在这里,我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这时我走进了二楼厨房旁边的一间小房间,在里面我见到了一件让我触目惊心的东西——欧巴桑口中那对狠心夫妇用来烧死畸形婴儿的电窑。
  当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不禁心生恐惧,当场就想转身就走,后来不知道生出怎样的好奇心让我又走进那间原本用来烧陶的小房间,或许是因为老吴就在外面,让我勇气大增吧!
  在我对那座直筒状的电窑东瞧西看的时候,突然看到温度表上的指针指着九百多摄氏度,而且温度还一直持续在上升当中。
  我吓了一跳,赶紧找到电窑的插头然后拔掉。
  我在墙角捡起了一根扫把,然后站得远远的,用它把窑门的开关触开。
  窑门打开的时候嗤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白烟腾腾地冒上来,瞬间就把小房间的温度给提高了十几摄氏度,而且还伴随着一阵焦臭味。
  老吴在外面照顾小真不敢离开,只站在原地大喊:“熊仔,里面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等一下!”
  我等着弥漫整间小房间的烟散出去之后,伸头往那窑里面看去。
  只看了一眼,我就一边大叫一边从小房间里没命地跑了出来。
  这时候警察刚好一个一个从楼梯走上来,见到他们,我仿佛见到救星一般。
  我惊慌地指着小房间对他们大叫:“警察,警察!有人烧死在那里面啊!在……在那座电窑里!”
  带头的一个警察听到我说的话立刻跑到小房间里查看,隔了几秒以后我只听到无线电的声音嗡嗡作响。
  我背靠着墙蹲在地上呆呆地望着正前方,只见到眼前有许许多多的警察匆匆忙忙地走来走去,其中几个警察跟老吴蹲在我的面前不知道在问我什么。
  我抬起头,窗外透进来一阵蓝一阵红的闪光,除了警笛的声音,我真的什么都听不到……电窑里另外两堆骨灰因为高温碳化而无法进行DAN比对,因此在鉴定身份上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
  后来我跟老吴提供了阿森、阿光两人失踪的先后顺序以及失踪当时身上可能穿戴的衣物跟配件等资料之后,法医才以此为根据勉强地将阿森跟阿光的骨灰分开。
  在帮忙处理完三人的后事之后,我跟老吴同时搬出了大里的房子。
  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套房跟郁馨住在一起,老吴则是找了两个森林所的学弟租下了一层三房的公寓。
  在离开之前,我望了房子最后一眼,脑海中回想着五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欢乐时光,还有在他们三人身上上演的惨无人道的悲剧。
  我想我永远也不想再回到这个让我恐惧害怕、噩梦连连的地方,这个与恶灵比邻而居的受诅咒之地……
  农历新年的时候,我约了老吴到小真家探望她。
  当我们见到她的时候,都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小真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幸福洋溢地说:“已经十周了,这是阿森留给我的惊喜。”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老吴则是尴尬地笑了笑说:“是啊!我们两个也很惊喜。”
  小真招呼我们坐下来,这时我心里面正在盘算十周前大约是去年几月几日。
  小真从冰箱拿出饮料请我们喝,然后坐下来接着说:“医生说受孕的时间是去年的十一月二十二日左右,也就是我到台中去找阿森的那一天。”
  这时她的眼眶慢慢地泛红,泪光在她的眼底闪动着。
  我跟老吴此时都能感同身受,因为我们都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男朋友也已经惨死的感觉一定相当不好受,不过现在我比较关心的是小真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怀孕的。
  我问:“你跟阿森是避孕失败?”
  小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脸红地说:“阿森每次都会用安全套,所以应该是。”
  老吴这时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我一点也笑不出来,甚至连一点尴尬的感觉都没有,因为我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我认为小真的怀孕是故意的,而且是在无意识之下的故意。
  换句话说,我怀疑是当时附在小真身上的“东西”故意让小真怀孕的;别忘了,当天晚上阿森跟小真一个是昏迷、一个是毫无意识的状况。
  我越想越怕,连一瓶易拉罐饮料都拿不太稳,幸好老吴跟小真一直都没发现。
  离开的时候,我告诉小真生产之后记得通知我们,因为我的怀疑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能获得证实。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电窑里的畸形怨灵将在那一天重返人间。
  今年的八月二十五日,小真打电话来说她已经从医院把宝宝带回家了。
  听她的语气充满了初为人母的喜悦,我也如释重负地为她感到高兴,看来我几个月以来的担心都是多虑了。
  这是我第一次想要为自己的推测错误大肆庆祝,也是第一次被女人为心爱的男人产下遗腹子的勇气所感动。
  总而言之,在挂掉电话的那一刹那,我忍不住掉下泪来。
  除了高兴,也因为我累积了几个月的压力终于获得解脱。
  这段时间,我经常梦见小贝贝在电窑里被烤焦的尸体;我每次都恐惧地流着眼泪醒来,而且经常整夜无法再入睡。
  我认为这阵子的我距离崩溃的边缘只剩下那么一点点了。
  隔天,我兴冲冲地拉着郁馨跟我和老吴一起去探望小真母女。
  到了小真家之后,我们发现阿森的爸妈也在,不过两家的家长似乎谈得不是很愉快。
  我们向他们打过招呼之后,三个人就兴奋地往小真的房间走,一点也没被他们严肃的气氛影响。
  到了小真的房间,小真抱着小宝宝坐在床上对我们笑了笑。
  我看出她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烦恼,看来是阿森的爸妈想要把这个宝贝孙女带回家。
  这也难怪,因为阿森是家里的独子,好不容易栽培到就快念完大学,却这样莫明其妙地死了。
  老吴将手上的礼物放到桌上以后,看着宝宝的脸逗她。
  我说:“小宝宝才几天大而已,她不会跟你玩的啦!”
  老吴笑了笑,还是不停地逗她。
  这时郁馨在一旁看着可爱的小宝宝,忍不住向小真要过来抱。
  小真把宝宝递给郁馨之后,又换成我去逗弄她,因为宝宝红通通的小脸蛋实在是太可爱了!郁馨也忍不住抱着宝宝香了好几个。
  闲话家常一阵之后,小真下床走到门口对郁馨说:“你们要不要到隔壁看看婴儿房,我花了很多时间布置噢。”
  郁馨点点头,抱着宝宝就要跟着小真到隔壁去,我跟老吴也都起身准备一起过去。
  小真这时候说:“把她放在床上就好了,她到没有冷气的地方会大哭大闹。”
  “咦?”这时候我起了一点疑心,心想才几天大的小婴儿怎么可能会这样怕热,印象中婴儿不都是要包得紧紧的吗?
  我从郁馨怀里接过宝宝,然后对他们说:“宝宝我看着,你们过去看就好了。”
  “嗯!”郁馨点点头。
  等到他们三个人都到隔壁去以后,我把门关上,然后抱着宝宝轻轻地唱着:“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她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唱到这里的时候,我一边唱一边低下头一看,赫然发现在我怀里的小宝宝正在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全身颤抖着不敢再唱下去……
  因为……我知道……
  这一场噩梦……
  并没有结束……

第二个故事 苍蝇
  文/Arc World

  老四张夏文的故事说完了,尽管大家对故事早已免疫,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老大首先开腔说:“不错,不错,往日老四的故事都不怎么吓人,这次进步很大啊,这泥娃娃的故事蛮恐怖的,老四的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那就是玩笑不能随便开,尤其是跟灵异有关的事,不能瞎整,说不定啥时候好兄弟就会盯上的。”
  听了老大的夸奖,老四不由得眉飞色舞了起来,他说:“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的功劳,你们每晚一个鬼故事,都那么精彩,我再不选几个好的出来讲讲,都跟不上你们的步伐了!”
  “嘿嘿,接下来我讲一个吧。我这个故事说的是老八最讨厌的苍蝇。”老三何云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瞟了齐迪浩一眼,接着说,“传说这个故事是由真实事件改编的……”
  一
  苍蝇这种生物,整天飞来飞去嗡嗡作响,还会弄脏食物,虽然十分令人讨厌,但是从来没有人会把它们放在眼里,毕竟它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东西罢了……
  我叫杰,是一个普通又平凡的大学生,逃课大概是我的家常便饭,只是我现在正坐在教室里面上课,这门课每一所大学都有,是著名的“外星语文学”——微积分,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得密密麻麻令人昏昏欲睡的微分跟积分算式,说真的,我只想在宿舍睡大觉。
  只是现在手里拿着粉笔写着“外星文”的教授,是个有名的“大砍刀”老师,在他刀下丧命的冤魂不在少数,他姓郭,外号就叫郭大刀,我也不想命丧在他刀下,只好硬撑着来上课,算一算这一科的成绩若是不合格,我这学期的学分恐怕是岌岌可危了。
  不过幸好是快要下课了,我迷迷糊糊的脑袋总算开始清醒过来。我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在心里面暗暗地数着:“五、四、三、二、一。”
  丁零零……中午下课的铃声非常合作地响了起来。
  “同学们,我们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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