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7_邛陇石影(实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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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7_邛陇石影(实体版)-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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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草稿

  如果是遇到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我现在有信心能够冷静的处理,但是遇到一件完全无法解释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来面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刚刚声音还是从这下面传来的,我不可能听错,但是怎么一下就转到那儿去了,而且,这里面没有逻辑关系,一下把我之前的判断搞的非常混乱。难道我弄错了,小花在下面敲那些零件,不是在求救?

  我看着那团头发,也不知道声音是怎么发出来,此时也管不了其他,放下了铁盘让他缓缓落下,重新开始转动,就举起我的锤子,擦了擦冷汗,准备大干一场。

  没有闷油瓶和胖子在身边,我毕竟是心虚,脚都发软,想着自己的结局如何,如果这次挂了,胖子和闷油瓶会不会在上坟的时候感慨,这B缺了我们就是不行。此时非常后悔当时轻易的就和他们分开了。

  不过,看这团头发的行走速度,看样子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那刺耳的敲击声其实和下面的并不相同,大约是因为敲击的东西不同了,稍事不那么刺耳,我看着那东西缓慢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移动,心如焦炭,还冒出了要不要主动攻击的念头。

  但一静下来,我就发现那声音有点问题,仔细一听,我就呆了,我发现我听到了一种奇迹般的声音。

  那边传来的金属敲击声,仔细一听,竟然是有节奏的,而且,听着那竟然是花鼓戏的鼓点的节奏。

  我在长沙听过不少,一下就懵了。听了好几分钟,才确定就是这样。

  瞬间我就明白过来,心说我靠,难道,这才是小花。小花困在这团头发里了?

  想想就肯定是这样,如果这儿有一只什么会唱花鼓戏的怪物,那么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但是,那,刚才在这铁盘下的敲的是什么玩意?而小花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是中招了,这些头发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还是如何?

  我看了看铁盘,看了看那团头发,决定先不去管了,先凝神静气的等着,那东西似乎是看到了放下了铁锤,也不再锤了。

  这一静下来,整个空穴的阴冷就透骨而来,冷清之感顿现,有点像从D厅里走出来那一刹那的感觉,我瞬间感觉有点好笑,只得咬牙沉住气。一直等到那团头发慢悠悠的走到这间石室的口子停住。

  大团大团的头发堵在洞口,看着我鸡皮疙瘩直竖,我咽了一口吐沫,接着,我看到从头发中,伸出了一根棍子,递到了我的面前晃了晃,然后指了指一边。

  我认出那是小花用来飞檐走壁的那一根,就顺着棍子看去,就见他指着一边的岩壁的一个凹陷。

  那个凹陷很大,比其他的都大,边上还有好几个差不多大小的。我走过去,就看到里面放着一陀奇怪的东西,一看就是铁做的。我看了那团头发一眼,就见他晃了晃棍子,示意我快点。

  我把那团铁从凹陷里挖出来,就发现及其的重,抖开一看,竟然是一件铁衣。

  所有的部分都是用铁板和鱼皮连接起来的,上面有一层已经干瘪的油,可以直接和蜕皮的香港脚一样撕下来。我把这些皮撕掉,就发现里面的东西保存的相当好。

  我再回头看了看那东西,他又挥了挥棍子,似乎是让我穿上他。

  好吧,我心说,事情一下就从恐怖变的十分搞笑。

  研究那铁衣花了我不少时间,还好并不是特别复杂,于是九牛二虎之力套上。里面的腐蚀程度比外面厉害多了,一脸的绣渣,有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而且,这东西竟然似乎是全封闭的,连眼洞都没有。

  眼前一片漆黑,正不知道怎么办,就感觉一根杆子在铁衣外挫了我一下,我用力举起手抓住,他就把我拉着开始走动。几乎是同时,我又听到了,一边的铁盘下,发出了一声金属交击的奇怪的声音。


  第四十二章 草稿

  摸黑,好像盲人一样被一根棍子引着往一个方向走,很快我就知道自己走回了通道里,然后走到了那些头发上。

  铁衣服出乎意料的重,不用尽力气连站都站不起来,我理解道那种缓慢的速度其实是迫不得已,好在这种重量代表着铁衣的厚度。中国人就喜欢这种瓷实的感觉。

  进入通道,走上那些头发上之后,脚底的感觉就很不舒服,不过,因为穿了坚实的铁靴,所以踩下去格外的有信心。

  走走停停,节奏始终由前面的棍子控制,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感觉脚下头发的感觉消失了。重新踩上了石头。接着我感觉到碎石开始出现,我们回到了入口。

  棍子还是不满意,继续把我往前引,一直到我爬着出去,开始听到外面的鸟叫,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洞的入口。

  空气中的味道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那是岩石,丛林和雾霭的味道,棍子不在往前,我吸了口气,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把铁衣服脱下来,此时就听到了几声非常难听的声音:“你是傻还是缺心眼,害我走过来又走回去。”

  那声音犹如一天抽一条雪茄的那种人发出来的,我润了润喉咙,发现似乎也可以发声了。但是也许是肺活量的问题,回了一句连自己都没听懂。

  一边就听到他继续道:“把头盔摘下来。”

  我往洞壁靠了靠,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头盔摘了下来,一下清醒的感觉扑面而来。

  果然是到了洞口,洞外的夜空中是一轮皎月,在崖壁和外面横生出的树木上撒下一片冰凉的银光。那成都的伙计还没上来呢,但是看到一边一条绳子绷紧的在抖动,显然在努力中。

  那团头发就在我的对面,躺在地上,看着像发了霉的冬瓜,倒有点好玩起来,我清了清喉咙,吐了口痰,说话才清楚起来,问道:“你是怎么回事情,怎么一下子就搞到这幅德行?”

  他道:“先别问,帮我把这些头发弄掉,用火把烧。”

  上来的时候又带登山用的专用小火把,可以用来取暖和发信号,其实就是只大型的打火机,我拿出来摇了摇,就打了起来,往他身上弄去。

  不知道是因为高温还是如何,那些头发一靠近打火机全部都缩了一下,接着发出“吱”的一声,立即卷曲一吹就成灰了。我只花了几分钟就把他的胸口的头发全部都烧掉了。接着就烧起来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恶趣味,烧了几下我就感觉很好玩,那么多头发烧起来很过瘾,难怪以前三叔说,人类有玩火的天性,特别是看到火能烧毁污秽,再脏的东西也能烧成炭和灰之后。

  一直把头发团一样的他烧成一只光鸡,我才道搞定,就看他一下脱掉头盔,满头都是汗。接着就好比从茧里脱出来一样,从领口钻出了铁衣,我就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见他铁衣服里面的部分,竟然都被血染红了。

  “真是不容易,为了把你弄回来,我扛着这破东西来回走。”他的声音逐渐就恢复了:“大哥,以后你能不能激灵点儿?”

  我心说我这不是为了救你连命也不要了,这事情不能怪我啊。

  他扯出包里的绷带,脱掉衣服,我就看到他的肋骨的地方,有一道吓人的伤口。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怎么会伤成这样,刚才就一刹那啊。”

  小花用水壶浇了一下伤口,牙咬就道:“那铁盘下有个棘手的东西。”


  第四十三章 草稿

  小花的体力透支的十分厉害,脸色苍白,本身人就瘦,那道伤口就更显得狰狞。

  我帮他用一种云南白药混合了其他东西的粉末先止血,他就忍着和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过程比我想的要有戏剧性,听着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傻。他看到了那只铁盘之后,他立即发现了铁盘下的蹊跷,随即尝试着抬起了铁盘,这时候,就从铁盘下开始传来了金属交击的声音。那声音不规律,让他觉得非常蹊跷,感觉是活物在下面。

  这时候我就开始叫唤,他觉得喉咙不是很舒服,同时也觉得我有点烦(他竟然就直接说出来了),就没理我,想探到下面,看看是怎么一个情形。他用棍子就撑住了铁盘,脚背勾住洞口,身子像蛇一样扭进了那个洞里,结果发现下面的结构竟然复杂到无法理解,整个下面的石洞里都是各种铁链和齿轮。

  而使得这些齿轮转动的,好像石头内部的水流,但是主轴在哪里传动,当时还看不到。

  在下面那金属的敲击声简直是震耳欲聋,他打起小火把去照四周的时候,忽然那声音就停止了,接着,他只觉得劲风一闪,肋骨处就一阵剧痛。立即一个翻身从洞里蜕了出来,一看之下,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

  此时他才想起我,想向我求救,但是一发声却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情急之下,他想立即用同样的办法先回来。可是,等到他走到通道里,就发现靠近他那边的那些头发,竟然全部都刺了起来,好像被他身上的血腥味所吸引。

  他又不能说话,又没法出来,身上的伤口又在不停的留血,只得再退回去,想找些东西点火,用火光来通知我。没想到让他发现了那种铁衣,于是就穿上,想往回走,结果才走到一边,那些头发竟然全部都盘了上来。好在铁衣十分的坚固。

  没有眼洞,他看不见我,只是在路途中感觉到我的存在,想来摸一下,结果把我吓了个半死。而更让他崩溃的是,几乎是筋疲力尽的时候,就听到我竟然冲进了那个铁盘的房间。

  他知道我很可能也会重蹈覆辙,所以只得再回来。结果体力透支不说,还让他浪费了那么多的血。

  我听完后觉得非常不爽,这确实没我什么责任,如果要说一定有我判断失误的地方,就是我对他的能力判断不够,如果是闷油瓶,我可能就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这边。

  说起来,这人的性格和我真的有点类似,话不多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有点奇怪,他说那些头发是因为他的血而产生反应,为什么我的手脚都划了血口子。但是那些头发对我没有反应。

  难道是因为我比较爷们儿,它们不好这一口?

  想着,我就去看我自己的伤口,一看之下,我就打了一个激灵,我看到我的手上竟然还有稀稀落落的几根头发。

  于是立即去拍,就发现我朝黏住了拍不下来,就去抠,一抠忽然钻心的疼,仔细一看,就发现那头发竟然是从我的伤口里长出来的。

  我扯了一下,伤口就翻开来一点,里面的肉和头发纠结在一起,几乎让我崩溃了,我立即就去看我的脚,脱掉袜子,那些被瓦片割伤的地方,都是黑色的毛刺。


  第四十四章 草稿

  我不知道这些头发是粘到我的伤口里的,还是真的是从里面长出来的,但是,不管是怎么进去的,都让我心理非常的难受,有一种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把这些头发扯出来的欲望。但是,只要拉动头发,整块伤口都会疼,这种痛感非常深显然在伤口的深处都有头发。

  如果是摔倒之后,陶片划破我的伤口的同时把这些头发带进去,倒也可能形成这种状态,可是,我咬牙想用力把头发扯出来,连里面的肉都翻了出来,头发却扯不出来。而且扯完之后,伤口的深处就会立即发痒,好像是头发在里面生长一样。

  小花看到我的伤口也觉得毛骨悚然,我想着他说的,头发感觉到他的血腥味爬到他身上来,就意识到很可能这些头发真的是有生命的,如果它们真的在我的伤口里生长,想象他们顺着我的血管和神经爬满我的身体的情形,我就想立即把手剁下来。

  如果我死了,有人打开我的颅腔发现大脑里盘满了头发,那是多么诡异的场景,都可以去拍恐怖片了。

  小花让我镇定,一边就拔出他的匕首,用小火把先消了毒,然后让我躺下,他一下坐在我的肩膀上,踩住我的手腕。就问我:“你觉得秀秀怎么样?”

  这是句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是其他人一定会愣一下,但是我第一时间立即知道他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反而立即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手掌上,几乎是同时我就感觉到手掌一阵剧痛,滚烫的匕首尖部刺进我伤口的剧痛,我一点不漏的全部灌入记忆。

  小花的动作非常快,我能肯定,无论我的伤口内部有多糟糕,他都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剧痛只持续了30多秒他就放开了我的手。

  鲜血从我的伤口里流出来,但是头发不见了,小花就给我看他的匕首尖,上面是一小片指甲大小的陶片薄片,上面还沾着类似我肉的东西,头发陶片和肉几乎是缠绕在一起。

  放到火光下,我就清晰地看到,那些头发从陶片上长出,竟然是穿过了那些肌肉组织。

  “应该是从陶片上长了出来,不过,生长好像停止了。”他道。

  “停止了,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看。”他让我看那片陶片,“虽然这些肌肉被头发残绕住了,但是头发丝全部都长出了你的体外,并没有在你的体内生长。”

  我看着,果然,这就和植发一样,插入你头皮里的东西没有根部,只是一个固定点而已。但是,因为这些头发非常明显的穿过了我的肌肉,所以肯定是在陶片嵌入我的伤口之后长出来的。

  “那会不会有毒什么的,你还是帮我先全部弄出来。”

  他不语,却露出奇怪的神色。把那块陶片放到被他的血染红的铁衣内侧,放下来,没隔多少时间,那些头发忽然就轻微的扭动了起来,往血污最重的方向缓缓刺去。然后开始打卷。

  我操我心说,这是什么头发,这简直是细丝一样的蚂蝗。

  他看着,又看了看我的伤口,就道奇怪。

  “这东西对血非常敏感,如果刚才没有这件铁衣服,我的伤口里肯定钻满了头。但是,这些头发如果是嗜血的,那么进入你伤口之后,应该顺着你的血管疯长,它们应该是往里钻入才对。但是你看你伤口里的这些头发都是往外长,显然它们是想逃离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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