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里的工作使用了模组,我能想到的原因是,他们不想针对所有的环节分别来设计机关。那麼,非常有可能,此地所有的机关,和在广西那边的机关,源头使用的都是这个蜂巢一样的玩意,如果闷油瓶敲开那些石头,估计会看到和我这边完全一样的东西。
张家楼的设计者在选好建筑地之前,就预先设计了一切,并且做好这些机关,如此一来,只要找到地方,砸几个洞,把这些模组安装进去就行了。
我有点晓得你的意思了,小花明显要比胖子更能理解我的思维,我K!这有点小牛B啊,你是说,张家楼,是在移动的。
我点头,模组化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拆来来整个带走,你看样式雷,看其他的各种痕迹,这里的铁器铁鍊,只有这东西是青铜的。说明在历史变迁中,张家祖先的棺橔不止一次换过地方。所谓的张家楼,只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小花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我又发现了一个婆婆让我带上你的原因,某程程度上,你也有点小牛B。
我咧咧嘴巴,这些话户麼听怎麼像他之前根本就不想和我一组。
蹲下去,我用手电筒照著下面的东西,我想样式雷只是承包商,修建了张家楼来安放那些棺橔,但没有参与更多。
雷思起晚年己是慈禧时代,大清国金山银山差不多花完了。再加上雷氐家族庞大,交游广阔,不管是友情赞助,还是接了私活,都可能让他们出手帮助张家修建新的祖坟。
是的,因为这些古楼都建在非常诡异,难以进入的地方,所以张家每次修祖坟,都不得不寻找当世最好的工匠。
那在元末明初的时候,他们说不定和汪藏海有联系,小花道
我点头,非常有可能,只要这个家族真有那麼深远的历史。而且我相信,随著交通工具的发展,相关联的两个地点会越来越远。,也许最初,放置钥匙的山洞和张家的群葬地只有一山之隔,然后慢慢变成了一个省,再来是四川到广西的距离。
如果张家后人还在,下一次可能要移到国外去了。
这也释解了另一个疑惑,我一直没法判定这里的东西到底属於什麼朝代,而若一样东西经过多次翻修,留有好几个朝代的印迹,基本便无法判断。
不说这些了,你这麼牛B,能不能猜出这些铁鍊中,那一条才是正确的?
小花问:还是说,只要一根一根地试就知道?这里有五根铁鍊,一拉错的就会启动上面的机关,那头死猪会被射成刺猬,又或者发生任何事,但是我们在这里,不会有事。
理论上,的确只要把五条锁鍊都拉一下,然后出去就行,可我不知道上面设置的是什麼机关,要是一下有巨石摔下来,把人封在里面,那就死定了。
一般密码都会有错误限制,只有错误超过一定的次数,才会有惩罚程式。
不过古人没有那麼仁慈,这个地方也没有被使用的那麼频繁,。一点弄错了,可能就会致命,我们必须知道确切是哪一根才能拉动。
怎麼搞?小三爷博士。小花看著我,我想我可以在老九门里开门课,叫学术盗墓,让你来讲几堂。
我心中好笑,有时候确实好为人师,特别当想通一些事情时,总是想立即说出来,让别人也感受一下。过去胖子经常会突发奇想,但没人陪我部析事情,小花可以,所以就说得多了点,本来认为这样挺失态的,可随著次数多了,逐渐也觉得没什麼了。
我看著整个蜂巢,陷入沉思,想了想才问他:你们的规矩,是怎麼做的?
那个怎麼说的?模组化?我以前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我们一般会很明白地看到那些还没有触发的陷阱,然后破坏掉它,规矩是必须看到消息机关是怎麼运作的,所以如果照我们的做法,得敲开这只马蜂窝。
整个青铜球完全是铸封的,不可能打开,而且这里全是水,我们又没有那麼多时间冒险,更何况打开之后,可能会完全破坏掉里面的运作,就像小时候拆开闹钟发现齿轮掉了一地,再也无法恢复一样。
我尽量让自己浸入水中,小花帮忙照明,去看那几根铁鍊。它们完全一样,想必无论是机关本身,还是正确的那条鍊条,都不曾被频繁地使用。
要不要这麼想?你看,我们在上面看到的死人,都是死在那些头发手里,没有看到什麼陷阱被启动的痕迹,要麼就是当年的老九门什麼都没做,只是盗走了那些古籍。要麼是否可以认为,这里没有设置具非常毁灭性的陷阱?小花道
不可能!我太了解老九门,太了解那批人了,除非在这里遇到了什麼非常非常恐怖的事情,把他们吓的魂飞魄散,否则任何的困难都不会让这些人停手,而要吓到他们魂飞魄散,我想像不出那是什麼情况,最直接的证据,是铁盘上那麼多的血。
我想想,总觉得有那里不对,说不通,这麼严密设计的机关,肯定会有某种可怕的措施。而且古代的密码不至於太复杂,如果有个人可以一次一次地试错,那很快就能试出来正确的,设置严密的机关就没有意义了。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只是普通的消息机关,老九门不至於被吓跑,老太太说过这里出了巨大的变故,损失惨重,如果只是有几条蛇,或者一些虫子,或者一飞镖落石,以他们那麼大的规模,不可能搞不定。,
小花点头,比如那些黑毛,甚至外面的那些头发,如果是那样的规模
他们甚至可能把罐子上的黑毛烧掉,然后一只一只小心翼翼地搬出来,密封进玻璃箱,打包送到国家博物馆去。所以任何实际的威胁,对他们都不是威胁。就是这里有只恐龙杀了十几个人,也会被后来的人用乱枪射死。然而,这个洞里的一切,几乎没有被破坏过,他们没有使用任何野蛮的方式,为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结论?小花有点不耐烦了
我现在只能假设一些细节,比如说,为什麼没有把那些黑毛罐子处理掉?他们有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时间,要什麼武器有什麼武器,有了这些还是没动手,显然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没必要。我道:我们的老前辈们,这些老家伙,压根没把这些罐子当一回事情。
我大致可以想像当时的场面,他们没有理会那些黑毛,罐子没有遭到破坏,也表明最后遇到的变故和这些罐子无关。
同理,老太太说这里发生过让他们损失惨重的事情,应该不会是实际的威胁,不是什麼暗箭落石,能够让老九门在这种空前规模下损失惨重的,不会是物理上的变故,只能是精神上的,
他们遇到的,一定是一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
无法理解,无法防御。
他们一定是准备好了一切,然后启动机关,以为自己可以应付,却没想到随后发生的事情匪夷所思,和相信并预期的完全不同。
小花还是一脸迷茫,我就举例子道?如果启动机关,然后有乱箭飞来,你可以用盾牌当一下,有只粽子甫过来, 你可以用ak47扫回去,可如果发生的是一件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你是没法做任何补救的,比如说:启动了机关。。。我顿了顿,接著你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我以前听说,在浙江的山区,发生过非常奇特的失踪事件。一队护林员在山里失踪,政府派人上山寻找,下来又少了三个人,出动**和动员群聚,又有人消失,这些人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地毯式的搜索都没有任何的结果,山区的老人都说,那是给山婆婆带走了,最后部队撤出山区,不了了之。
以当时巡山的盛况来说,就算真有山婆婆,而且长的和奥特曼一样巨大,也会被荡平的,只有无法解释,才可能让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力量退缩。
当然,实际的情汜可能更加诡异,我继续道:金万堂说过,有很多人满身是血地被抬下来,后来都死了,但是我们没有得到老太太的证实,无法知道真实情况,也没法再推断下去。
好吧,小花莞尔,你说了那麼多,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不能贸然触动那些机关。我同意,可是这对目前的处理没有帮助,现在被你说的,我连试都不敢试了。
冰冷的水刺痛背后的伤口,我有点扛不住,倒退几步,感觉到背后火辣辣地疼起来,麻药逐渐失效。
也在这时,我看到十几条从这蜂巢中延伸出去的,更细的铁鍊。
这些铁鍊显然连接著最后触发机关,与洞壁上十几个小孔相连,只要抽动其中几根粗的,细铁鍊中的几条一定会产生连动。
又往两道看了看,我立即意识到了应该要怎麼做。
其实非常简单。
作为一个机关,实际上只要两种选择就足够。A是进行的步骤正确,启动奖励。B是进行的步骤不正确,启动惩罚
这里有五条铁鍊,它们会被吚一边的轴承牵引,可被拉动,等於是五个数位的密码。拉动之后,蜂巢内的机括会被千动,让那些伸入到洞壁里的细铁鍊,启动奖励或惩罚。
大部份胡乱的扯动,都应该是错误的,只有正确的扯动,才能导致正确的千引。那麼,只要砍断所有细的铁鍊,就能无休止也实验,让大部份的尝试引发出错误的千引次序,知道了错误的千引次序,正确的千引不难立即发觉。
虽说由一到五,五个数位密码的排列次序,还是稍微有些繁琐,但比起现代的密码锁,这种体力活简直不在活下。
小花给我做了一个牛B的手势,我不相信他想不到,拍了拍他。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体力和细心的活儿了。
我们先把所有细的铁鍊编号,然后用钢锯小心翼翼地弄断,在断鍊的两端都做上记号,以免弄混,然后一个一个按顺序试。果然完全和我说的一模一样,大部份扯的结果,细铁鍊条都以相同的顺序被千动。一共有二十三条练鍊条,千引惩罚的顺序是:四。五。八。十二。二十一。
最后,终於发现一次不同於这个惩罚顺序的千引,小花赶紧记录下来,用登山扣重新连起那几条铁鍊,再次尝试。
看著细的铁鍊顺间被千引,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随即就听到洞壁中传来一阵古老且沉重的声音。,
这声音持续了有五六分钟,停下之后,我看了看小花,小花看了看我,我们都活著,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成功了!上面的石室内,一定发生了某种变化。
我们收拾东西,跌跌撞撞地爬回石室,立即就看到了变化所在。在石室的石壁上,我看到那些放着古籍的空洞出现了奇特的变化。有些空洞
之中,那些浮雕石被推了出来,有些空洞则没有。整个石壁变成一个非常奇怪的拼图,有些地方拼上了,有些地方没有,还是一个洞。“正
确的答案,就是这个?”我喃喃自语道。小花坐倒在地上,拧开酒瓶喝了几口:“枉费我们搞了这么久,这答案看上去倒是出奇的简单。”
“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凑近看。他沉默不语,我想继续思考,却发现已经脱力了,脑子已经完全转不动了。沉默了半晌,他揉了揉太阳穴
道:“再想也没用,到了这一步,其实和我们没关系了。这应该就是根据广西那边的提示,能得出来的唯一结果,我们再回想一下过程,看
看是否还有什么纰漏,如果没有,那么,我们应该交接棒了。”我明白他的意思,“提示”我们拿到了,而执行提示的地方在千里之外,不
在现场,我们再怎么考虑也没用。于是也坐了下来,两个人在心中慢慢地,把所有的过程都想了一遍。最后,两个人一致确认,问题不大。
“如果,这样还错了,那只能说他们倒霉。”小花拿出相机开始拍摄,把整个石室几乎所有的细节都拍了下来。
我在边上,一下就放松了戒备,感觉上,这比我任何一次旅行都要轻松,如此这般,工作就能告一段落了。“你说,这些张家的后人,为何
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小花道。“一点也不复杂,如果你自己考虑,就会发现这是唯一的方法。你试想一下,如果是古代,我们一定对
此束手无策,你得把这些东西全画下来,然后快马加鞭,从四川送到广西,当时这两个地方都是非常深的深山,没有任何的道路,你知道来
回需要多少时间吗?”我道“没有一年是作不到的,而且,老虎,土匪,强盗,我靠,广西那边以前基本是属于无人区,南蛮流放之地,而
这里是黑虎羌番,所以事实上,在那个时代,要进入张家楼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你不要忘记了,这座陵墓是移动的。”“那么,张家后人
本身不是也非常危险,也许路上他们的宝贝子孙会挂掉好几个,为什么他们要自己的祖先全部葬到一起呢?然后又不停地移动那座坟墓。”
“我想,那应该是不得不的行为。”我叹了口气。照片被导入电脑,在附近的镇上通过公用电话线拨号上网传到广西巴乃,然后由那边的伙
计快速送到老太婆的手里。我不知道他们那边看到这些是什么感觉,但是肯定和我们一开始看到他们寄来照片的感觉差不多。而接下来就是
长时间的等待。
我们无事可做,我待在半空,看着远处的四座雪山,那些尤如幻境一般的黄昏下的云彩是带着仙气和潮湿的风,和小花聊天。小花明显比以
前接纳了我,我们聊了很多东西,小时候的事情,分开之后的事情,学戏的事情,时而聊得哈哈大笑,时而又感慨万千。因为我们两个的背
景太相似了,甚至性格都很相似,只不过,我的爷爷一心洗底,而他,因为他家庭的关系,不得不继承他的家族。“老天爷是公平的是所有
人都以为解家是屹立不倒的家族,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好像是诅咒一样,解连环死了以后,我的父亲很快也去世了,我的几个叔叔随后相继
都病死了是我爷爷最后也走了,一下子,整个家族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于是那些女眷,闹分家的闹分家,改嫁的改嫁,分到我手里的其实是
个烂摊子。”小花喝着酒,靠在悬崖上。“你说你从小一直是游离在这些事情之外的,所以你很多事情都没有经验,这其实是你家的福气。
我爷爷死了之后,已经没有什么洗底一说了,解家什么都没有了,我妈妈努力维持着解家在外的面子,我只有出来当我的少东家,那时候我
才八岁”他顿了顿,“那些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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