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你不是也爱过他么。”碧洋琪瞥了我一眼,似乎像是我问了个蠢问题一样,看向我的眼神越发鄙夷。
“ ”夜神月的眼角抽了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表情诡异地盯着我们。
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如果我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话,看到两个女人说着如此狗血的八点文件话题,但话题中心围绕的那个一脚踏两条船的男人,居然是一个连' ––'都没发育好的小婴儿的话,我想我的世界观可能也会崩溃,不是我疯了,就是那两个女人有精神病,恋童也就算了,恋婴的话 那也太重口味了!
“他以前并不是婴儿的。”为了保证的夜神月少年的心理健全以及正常世界观不被崩坏,我赶忙摆摆手辩解道。
我想如果弄得不巧的话,会导致夜神月越发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可救药,从而在拿到死亡笔记之后一去不回头,彻底走上消灭变态以及犯罪者之路。
尤其是消灭变态优先。
但是我跟她不一样 我绝对不是什么恋婴癖爱好者 我没有那种趣味!
“他以前 是个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自走型生殖器)成熟男人啊 ”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自己对他的印像很深很深,不管是过了多少年,始终无法把他的那副西装黑帽子的形像从记忆中抹去。
但是可怕的是,尽管记得他的身体,记得他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但我却已经想不起他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明明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自己始终忘不掉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呢。
再会
“ 不可能,你说谎!”
碧洋琪的反应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恋爱中的女人很盲目基本上是不可能会相信情敌说的话,我也没指望自己可能说服她,但是她突然高声叫了起来,似乎微微显得有些动摇。
“我不相信 我不过是想要找个年纪小点的爱人而已 你是想骗我离开reborn吗?!”
“ ”
夜神月那边彻底沉默了,他抽搐着嘴角盯着碧洋琪,又转头看看我,然后皱眉捂着嘴巴把脸扭向了一边。
当然,听到碧洋琪同鬼畜交往的理由后我也震惊了,找个年纪小点的爱人 所以她就找了个婴儿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虽然年下是萌点来着,但是对一个还在裹尿布岁数的小婴儿产生爱意也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 我没撒谎,对了可以把你的蛋糕拿得离我远一点吗,我身上的衣服都快烂光了。”我奋力躲开了她手上微微有些融化往下滴落着如同强酸般的奶油的发霉蛋糕,重重叹了口气。“你难道没问过他年龄吗?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恩 他貌似应该是四十六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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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 ”拉着夜神月狼狈地逃出地下铁,我气喘吁吁靠在便利店门口,重重喘了口气。
碧洋琪没有追上来,她听到了关于reborn的真相后一脸不敢置信地愣站在原地发呆,看起来似乎仿佛受了不小的打击一样。
于是我越发认定她的精神有问题。
竟然真的有人会对婴儿产生冲动 这个变态的世界
“那个 ”依旧显得有些慌张的夜神月似乎回过了神来,转头神色复杂地盯着我,似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你刚才跟她的对话 是在开玩笑?”
“你说呢。”我撑起疲倦的身体,抬头望着夜神月反问道。
我想即使告诉他那是真的他大概也无法相信,人类是多疑的生物,对于从他人那里的道听途说总是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直到自己亲身体验后才会确信不疑。
但是这种一听就像是谎言的话 就算说给我听我也不会相信的。
他沉默盯着我看了许久,最后微微侧过脸,轻叹了口气感叹道。
“ 果然世界上还是存在着很多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
“是啊。”我点头认可。
“ ”
气氛一下子冷下来,月再一次沉默了,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也不再同我说话,不过他后知后觉注意到我的衣服烂了,于是一边尴尬地冲我道歉,接着把自己的制服外套多脱下来递给了我。
我也不同他客气,接过他的外套直接穿了上去。
很快警察就赶来了现场,但是在他们冲入站台后只找到了那具被腐蚀了的无头痴汉尸体,而碧洋琪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即使是警察,看到了那种死状可怕的尸体也不免会感到恶心,有几个新人小警员已经有些承受不住,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抱歉,父亲,我让犯人跑了。”警察开始封锁现场的时候,月低着头,精神有些不振地对现场的总指挥者说道。
听到他说起“父亲”,我这才注意到,总指挥原来是夜神总一郎,月的正义感大部分来源于自己的那个警察父亲,曾经他的梦想似乎是想要成为像他父亲一样优秀的警察。
“不 你做的很好了,那是警察的工作,如果你在同犯人搏斗过程中出什么意外的话 接下来的就交给我们把。”夜神总一郎拍了拍月的肩膀安慰道,然后突然转头望向我,礼貌冲我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警察厅刑事局长夜神总一郎 请问你是?”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可能是因为我穿着他儿子的外套,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微妙。
“哦,警察您好,我是 泽田纲吉,并盛中学的学生 ”
我低着头微微有些心慌地报上泽田纲吉的名字,反正他的名字发音和女孩子无异,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但自己是失踪了二十年的人口,兴许早就被判定死亡,这时候算年龄的话我应该已经成了中年大婶,而现在自己看起来却还是个16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子,被调查的话那就大麻烦了。
抱歉了泽田君,让我冒充你一次吧
“ 中学生?”夜神总一郎似乎有些吃惊,声音不由得加重了不少,然后他转头怒视夜神月,厉声呵斥道。
“这是怎么回事?月!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
唉?
看到月的父亲莫名发怒,我愣了愣,然后立刻会意究竟是为什么了。
自己衣衫褴褛的样子可能让他的爸爸误会了什么,我想他这么生气,可能把自己的儿子脑补成了猥亵未成年少女的禽兽了
我尴尬望向夜神月,他在父亲的面前显得衣服老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他突然抬起头快速扫了我一眼,十分平静地开口道。
“抱歉,没来得及介绍,泽田君是之前在地铁上遇到痴汉的受害者 也算是那场杀人事件的受害者。”
我该感谢他没说出其实那是两个女人为了抢一个妖怪小婴儿而造出来的一场闹剧么?
我赶忙顺着月的意思连连点头,把自己在车上被痴汉猥亵以及三好少年夜神月出手相助的事情描绘了一番说给了他父亲听。
但是月没像父亲提起reborn的事情,估计他自己也觉得如果把那小婴儿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自己会被当做神经有问题的人,所以再找到证据前,他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结果在处理完现场以后,我和月被一起带去警察局做了个笔录,他们整理出的凶手线索只有一个粉色长发的意大利籍女性,当然我没有透露碧洋琪的名字,虽然对于她被通缉这事我表示很幸灾乐祸。
我一直担心夜神月会揭穿我说出我和那女人其实是认识的那件事,不过他仅仅是在笔录过程中偶尔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几眼,期间并没有说出任何不利于我的事情,至始至终我的形像也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至于那位意大利籍女性袭击痴汉的理由则是不明。
等录完笔录以后已经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不管是天朝还是日本,这些吃国家公粮的家伙们的效率都是一样低下,他们终于打算放我回去,然后夜神月突然站起来主动提出送我回家。
“唉?没关系的不用 ”我正想拒绝,月突然认真地开口说如果让我一个人回去的话绝对会出什么意外,警员们没这个义务,但他无法放任我不管。
得了吧,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一定是想调查清楚自己无法理解的那些事情。
夜神月的父亲似乎正在烦恼这个案子,听到月的提议后他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抬头看着月的眼睛,严肃地点了点头。
“哦,也是,那就拜托你了,月,保护好小姐的安全。”
“我会的父亲。”他彬彬有礼地朝夜神总一郎鞠了个躬,然后走到了门口,对我笑了笑。
“走吧。”
“ ”我有些无奈,但又不好拒绝,只得叹着气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不坐地铁了,你家在哪里?我打车送你回去吧。”
走出警察局,夜神月直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坐了进去然后对呆站在车边的我说道。
“哦 哦,并盛街XXX号。”
我慌忙也钻进了车里,身上的衣服还是夜神月的,司机瞥了我一眼,也不多话直接便发动起了车。
总有种说不上的别扭感觉,在车开了一段时间后我才察觉到,原来是叫车的时候月自己先钻进了车子,如果是reborn的话 虽然他是个不合格的伪绅士,但他也会帮我拉开车门让我先进去的 果然日本人在这方面比起外国人还差得多。
“对了,可以告诉我你的携带番号吗?”
车行驶了一阵后,月突然平静地开口问道。
但是他的语气完全不像是那种想要搭讪的样子,非常的公式化。
“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和你保持联络。”
“ 你是不是决心调查那些事情?”我皱着眉掏出了便签,把邮件地址抄给了他。
“对,无论那是多么荒唐可笑,我还是想要知道真相。”月接过抄着邮箱的纸条拿出手机 按着一阵,然后淡淡地说道。“登陆完成,回头我会发消息给你的。”
“ 哦。”我随口应了句,也看着窗外,不再同他说话。
虽然这种剧情和台词是多么的像纯爱校园剧 但故事的两个主角却是个无论如何都不会跟纯爱扯上关系的悲剧 不管哪个都是。
“到了。”就在自己还恍恍惚惚想着心事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在泽田纲吉家门口停了下来,司机出声提醒道。
“哦 哦。”我脱下外套想要还给夜神月,他却表示没关系,女孩子裸着身体回家很不好,下次见面的时候把制服还给他就可以了。
“那真是谢谢了 ”我点头向道谢,心想着还是不要再见比较好。
他现在还没拿到笔记,我去见他也没意义,就算搞好了关系又能如何,他黑化以后可是会变得非常不择手段,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牺牲掉的那种人。
结果今天的出行又很悲剧,收获仅仅是得知这世界上还有网球?子以及死亡笔记存在,虽然也认识了一个美少年,但美少年将来会变一个无比危险的偏执狂
算了吧,果然还是温柔稳重的成熟男人比较好 但对像绝对不是鬼畜。
向夜神月道别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敲泽田家的门,这时突然发现每晚黄昏时候都会出现的浓雾竟然散去了,于是不知道为何心情也变得愉快了起来。
不知道泽田纲吉他们有没有解决掉十字街口的那个忽悠神棍,但愿安藤舞没出意外。
敲了几下门后,里面似乎听到了小孩子哭闹的声音,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个整天会来骚扰reborn的爆炸头小孩的哭声 也是个大头婴儿,只不过和reborn不同,那个小鬼看起来似乎真的是5岁儿童的心智
我等了好一会还是没人来开门,里面的闹腾声音却更欢了,于是我有些不耐烦,索性准备自己不礼貌地直接推门而入,好在门也没上锁,但是刚拉开门进入屋内的时候,眼前突然看到像是有什么圆筒状的东西呈拋物线状朝着我飞了过来。
我愣了愣,在心里大呼危险,想要躲开的时候已经被那东西砸到了脑门,敲的我一阵眼冒金星。
哎哟,好痛!
我捂着脑袋呲牙咧嘴了一番,但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站在泽田家的门口,而是呈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压在了欧风装修的房间地毯上。
?
我的大脑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注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他似乎也显得有些吃惊,保持着压在我身上的那个姿势没动。
但是由于他微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脸,只能透过他松了几个扣子的领口中看到他的乳沟 哦不,胸肌。
从中隐隐露出了结实的胸膛,气氛无比暧昧,不用猜都知道对方会做些什么。
但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却给我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什么,非常令人怀念,竟然在内心中隐隐涌起了一阵温暖,仿佛像是被治愈了一样的感觉。
但是兄弟,你是谁啊
先不提自己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诡异的场景里,我现在并不想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继续压下去,于是推了推他低着的脑袋,小声开口道。
“那个,请问 ”
我纠结着想要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但突然听到对方沉闷哼了一声,语气中流露着相当的不悦。
“ 哼,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来了么。”
那个声音也相当耳熟,仿佛在哪里听到过,尽管像是在抱怨,却依然性感而富有着磁性。
Tiamo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顿时震惊了。
不是因为别的,那个人的脸,竟然长得和鬼畜一模一样。
尽管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他的身影在我的记忆里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也已经想不起他的样子,但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就算没有人告诉我他是谁,我还是能够立刻断定,那绝对是鬼畜的样子。
那么他是谁?
鬼畜的话,现在也变成了一个看起来不超过2岁的小婴儿,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