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鬼畜的脸扭曲成那种表情让我感到无比欢快,报复的快感顿时填满了空虚的内心,突然产生了种想要再踢他一脚的冲动。
反正他不是鬼畜,他不能拿我怎样,他不过是个顶着张鬼畜皮的三途川“导游”罢了。
现在我想用他来报复社会。
“ 算你狠 ”他弓着背,呲牙咧嘴瞪了我好一会,突然从身上冒出了一团黑气,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褐色短发的青年。
咦咦––这是谁?
我打量了眼那个神情看起来有些气恼的青年,刘海遮住了他一只眼睛,五官端正长得还不坏,但是 我确定自己应该没有见过这人,更没有同他交欢过=_=
“别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恼火地直接伸手指着我的鼻子,怒道。“你这是什么心态!我又不是那个男人你打我干什么 你实在太失礼了!”
“啊,真是抱歉。”我扭过头,毫无歉意地说道。
谁叫他变成reborn的样子,我当然要趁机干些以前不敢干的事情吶。
好吧这是迁怒。
“快给我道歉! 哦你道歉了,哼 算了,我是三途川的引路人,你要叫我歧那大人!”
这种蠢货真的是引路人么?看起来很靠不住的样子
而且这家伙的气场与黄泉散发出的死亡气息显得十分违和
“我警告你哦!你若是再敢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就把你踢下三途川和水下的亡灵作伴哦!”他似乎也能看懂我内心一样,立刻从背后抽出了一根船桨,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说道。
我无辜地摊摊手,见他直接转身离去,于是追上前问道。
“唉?你不变成那家伙的样子了?”
“不了!”他转头怒视我,没好气的说道。
好吧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跟着他沿着泥泞的黄土河滩走了许久,终于走到了一艘破旧的小船旁,我顿时一阵唏嘘,要乘这种小破船过如此激流汹涌的河?船会沉的 绝对会沉的!!
“本大爷驾的船还从没沉过。”仿佛会读心术的青年瞥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我伸出手,说道。
“船费。”
唉?要收钱啊
青年皱眉,道。“废话,当然要收钱,不付船费就上船的话你会被丢下船去。”
我一哆嗦,赶紧去掏口袋,捞了半天,只有一张折成豆腐干的红色毛爷爷,一串钥匙,以及一个索尼爱立信W601C的手机。
“这个可以吗?”我展开了那张红艳艳的毛爷爷,小心翼翼地递到对方面前。
他也不说话,皱着眉盯着那张百元人民币看了许久,似乎是在嫌少。
“没有了吗?你这只够一半的船费。”
“没了,我只有一百块。”我很无辜地摊手说道。“要不再加上个手机?”
“我要那东西没用。”他摆了摆手,然后不满地从我手上取走了那张人民币。
“ 算了,马马虎虎让你上船。”
“哦,谢谢。”我不客气地跳上了那条破船,尽可能地给自己找一个坐的比较稳的位置。
三途川的河水呈墨蓝色,无法透过水里看到任何东西,甚至也无法看到自己的倒影。
河里还有不少落水鬼,哀嚎着不停从川中伸着双手,似乎像抓到些什么。以前听到这些传说,那些东西貌似都是付不起船费的亡灵,一旦掉下三途川以后就会永远沉入河底无法浮起来,永世不得轮回。
船不知道驶了多久,自己跟着在那激流行驶的船只一同摇晃着,胃里似乎非常不舒服,但我想我应该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
“差不多了。”
那个叫岐那的引路人掏出了一个类似方形闹钟般的东西看了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皱了皱眉。
“还差一点 啧。”
说罢后,他把那个小盒子放在了船板上,我这才看到那似乎是个计数器,上面显示着 99。5?
那是什么啊
我还在奇怪那和东西是派什么用处的,船又行驶了几米远,那个计数器上的数字突然一下子跳到了一百。
“好了!终于满了!”岐那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转头恶意地盯着我,咧嘴笑道。“你付的船费只能到这里,所以你快在这里下船吧!”
“什么?!”我震惊地从船上跳了起来,这时候又是一个大浪,自己险些没站稳掉下去,只好又哆嗦地捏着船沿蹲了下来。
“怎么能这样!你说可以马马虎虎让我上船的!”
“是啊,让你上船了,不过只能到这里了,就像你们人类乘出租车,行驶多少路就要付多少钱是吧。”他洋洋得意地单手捏着船桨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就算船摇晃的再厉害,他依旧不受影响一般稳稳地站在船头。
你不早点说啊混蛋!我想要大骂他,但这时候竟着急的快要流泪了。
如果被从这里推下河的话,我就彻底完蛋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和那群亡灵一样永永远远沉在冰冷的三途川河底,绝望哀嚎着。
我不是圣?士星矢能够用流星拳把这家伙打到河里,与其变成河底的悲哀亡灵,我宁愿选择魂魄消散。
“求 求求你别这样!”
我颤抖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哽咽着恳求他,但那个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我踹下河,一边嘴里嚷嚷催促着一边拿着那船桨来捅我胳膊。“老实点快下去,我又不是义务劳动者。”
“不,我不下去!”我牢牢抱住了船舷不动,船身摇晃的愈加激烈,下面的亡灵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接连不绝的发出了长啸般的哭嚎声。
“啧,真麻烦。”岐那咒骂一声走上前伸手抓向我,我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精神力击中到自己的拳头上,然后看着他走到自己跟前的那一霎那,用尽全身的力气瞄准他的下 身要害挥拳。
“升龙拳!!”
“ 唔啊!”被新式龌龊到极点的下流招数击中了要害岐那惨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往后仰去。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也有了灵力,竟然能一拳就送他上天。
然后随着“噗通”一声落下,岐那掉到了河里,水下的亡灵像是瞄准了猎物一般往掉在河里的岐那一拥而上。
“咕啊 你这个 混蛋!快拉我上来!”岐那并没有沉下去,垂死挣扎着拼命想抓着船舷,但水底下的无数亡灵死死拉着他的胳膊,让他无法回到船上。
“门都没有!你活该!”我冷笑着对他比了一个中指,然后转身捡起他的船桨像他刚才捅我一样捅他脑袋。
“呜啊 停手!你 ”他被河水呛了好几口,几乎被亡灵拉入了河中整个脑袋都沉了下去,但他不死心地又挣扎着浮了起来,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用来着戳他脑袋的那根船桨。
我一慌,赶忙松开了手生怕被他拖下水中。
“咕噜 %¥%& ”
他突然咧嘴对我露出了个冷笑,但是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然而突然之间,那艘破船一下子变得不受控制,顿时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水底掀起,将自己整个人连同船一起卷上了高空。
“咕噜 你活该!不要小看三途川引路人!哈哈 咳咳咳 ”
他有点得意忘形,但似乎也被呛到了,断断续续地说着。
只是我却已经听不进他在说些什么了,自己被抛到高空的瞬间时间仿佛都定格了,我呆愣住,有些不甘地盯着那片灰色的天空。
自己似乎做的所有反抗都是在白费力气?
为什么现实总是和自己的希望背道而驰呢
没有太阳的灰色天空显得是那么的阴沉,三途川没有生者,没有人能从这里逃脱。
几秒之后,身体开始迅速往下坠落。
三途川的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刺骨,但是自己却在突然间想起了鬼畜。
我想告诉他,大概没有人能在里面游泳吧。
身体已经被一拥而上的亡灵拖入了水中,我努力地想要往上游,却完全抵不上水下的那群无法轮回只剩下嫉恨的亡灵的怨恨。
已经没有希望了吗。
我感觉自己在水中越沉越深,于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即使不停作出反抗,也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人生吗?
为什么我的罪恶值会那么高呢,我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唉
吶,reborn。
等你在渡河的时候,我可以把你拖下水来一起陪我吗。
我的一辈子的不幸基本都是你造成的呢,你一直都没放过我,那么也请让我任性一次吧,就这一次。
眼前已经连一丝光都看不到了,我逐渐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消失,也许再过不久,自己也会丧失了自我变成只剩下嫉恨的亡灵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明明是在冰冷的河水中,耳边突然听到了一个清晰并且异常熟悉的声音。
“目???。”(给我醒来。)
' 谁?'
“我数到三,再不醒来的话我就送你去三途川了哦。”
' 我现在就在三途川里下沉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响应,意识越来越模糊,熟悉令人安心的声音突然间又消失了。
我以为那又是幻听,听过无数遍的威胁,永远只是威胁的威胁。
然而片刻过后,那个语气强横、命令般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但这回竟让人产生了仿佛对方是在恳求一般的错觉。
“ 拜托了,给我回来。”
' '
纠结多年的感情
“哦哦reborn,她动了!这次应该不是六道骸了吧 ”
睁不开眼睛,但是听到了泽田纲吉大呼小叫的声音。
Reborn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泽田的说话声
自己的身体突然一下子变得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甚至想就这么睡下去永远不要再醒来。
“醒来,蠢富江。”不带感情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这时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了起来,亡灵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似乎完全脱离了水中。
我吃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微微撑开眼皮,然后被面前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婴儿儿吓了一跳。
他的手枪就抵着我的眉心,见我醒来之后,突然抿唇轻哼了一声,收回了手枪。
“ ”
我同他面面相觑了好一会,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然而眼泪却再也不受控制,擅自又流了出来。
视线已经模糊得什么都看不见,我用手背抹了一把湿润的眼眶,脑中几乎没有产生任何想法,身体本能地一把将那个小婴儿紧紧抱在怀里。
“我回来了 ”
怀里的那个婴儿似乎微微震了一下,但他并没有推开我,安安静静地任由我抱着他,好一会后,他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地淡淡说道。
“ 欢迎回来。”
他的身体很小,只有那个脑袋显得十分巨大,在旁人的眼里就像是怪物一样,相当可笑。
我大概终于能够理解了,当初他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要消失。
他原本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骄傲,身体变成了这幅样子 我想自己即使现在还是想要嘲笑他。
其实我们彼此都并不了解对方。
他不过是个冷酷自我的黑手党杀手而已,我对他的苛求太多,就像他对我的期望也过高了一样。
他是那么冷血,他又会对我温柔,他跟我做那种事情 我想他也许真的喜欢过自己。
原以为那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他又把我从三途川拉了回来 那并不是在做梦。
那么reborn,你还爱我吗?
“reborn 我 ”
“快放开reborn!”
碧洋琪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我不得不把话吞下,微微抬起头的时候自己突然一下子被人往后拉开。
“我还没答应把reborn让给你!不要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碧洋琪不满地瞪着我,然后把小婴儿抢了过去紧紧搂在怀里。
“ 为什么你也在!”我很?W囟 拍歉雋滌?保 蝗摚е感到一阵丢BA後腦勺似乎被什麼重物毆打過,頭痛欲裂。
刚才完全没注意到她,等等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我记得她之前得知鬼畜的年龄后哭着捂脸跑走了!
“是我拜托碧洋琪一起来的。”被她抱在怀里的reborn不留痕迹地从中钻了出来,几步走到我跟前。
“这是对蠢纲家族的挑衅,家族成员都必须参战。”
碧洋琪始终不悦地盯着我,护目镜下的表情显得似乎十分遗憾。
“我决定了,就算reborn的年龄是你说的那样也没关系,我爱reborn,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哦?你把我的年龄说出来了?”reborn突然微微低下头,握着手枪略带威胁性地说道。
你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介意年龄的!
我抽了抽嘴角,非常郁闷地扭过头去。
好不容易产生的那种感动情绪已经差不多消失干净了。
算了,不说了。
一直站在旁边泽田纲吉看起来似乎有些忧心忡忡,与平时那副无能的样子不同,戴上了一副奇怪的朋克手套的泽田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现在从他身上竟然嗅不出废柴的味道。
我不悦地爬起身环顾了下四周,看到衬衫上满是血污的云雀恭弥已经趴在地上无法动弹,除了狱寺似乎受了点小伤以外,其他人全部衣着光鲜,甚至连一点灰都没有沾上。
泽田纲吉似乎刚经过了一场激烈运动,微微有些气喘,不过看起来并没收到什么外伤。
至于那个刚才还极具BOSS气场并用叉子捅了自己的少年竟然整个人都卡在碎裂的墙上,他头顶类似菠萝叶子的翘发像枯萎了一样垂了下来,四肢很无力的垂在空中微微晃动着。
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将他轰了进去
他被干掉了!虽然他是被谁干掉这点并不重要,我们这边有6个人,每个人轮流上去殴打他一顿就足以让他住院好几个月!
只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他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事情,会不会有后遗症,我可不想再去三途川的那条河里游泳!
“Kufufu ”
不知是不是我耳朵出了问题总是会听到奇怪的声音,那个卡在墙壁裂缝里的蓝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