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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闯入者的踪迹（2）
“那是。不过你得告诉我是怎么知道，我经常受人骚扰，担心你是别人派来……” 女孩立刻动怒了，起身要下楼。他不让她走，抱住了她。于是她顺势将他推到床上，疯狂亲他了，亲不够似的。 “我这么爱你，怎么会是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呢！” 他感觉到了，所以就迅速行动起来了，不到十分钟就再次要下了她。 当新的菜抵达他们的餐桌之前，他们已经在餐桌跟前坐下了。 菜上新的了，话题却还是老的：他又问她是怎么晓得那个女人的。 “有人发短信给我，”女孩终于说了，“问我愿不愿意付费获取娱乐界的秘密信息，吹嘘什么样的名人消息都有。我本想拒绝的，可一想你不也是名人吗，就发过去问他晓不晓得你是谁了。” “他怎么说！” “你臭美吧：他们晓得你是谁，你现在的秘密恋爱和过去的恋爱悲剧。” “是吗！” “他给了我一个帐号，要我存入三百块。我答应了，过了半天就知道你在跟一个老女人谈恋爱，她有个女儿，不是你生的。” “还提供了什么！” “他说你过去给一个叫夏天的女人甩了，痛苦得不行。我难过了，就不要他再发给我了。我想既然我跟你相爱了，过去的事你会亲口告诉我的。你过去是有一个叫夏天的女朋友吧？” 为了弄清自己是给许立金一伙跟踪了，还是给一般的小报记者跟踪了，忻然说：“是的，我当时很爱她。” “失去她有多难受？” “几乎活不下去。幸好秋叶很关心我，于是我跟她来往了。是的，她有个女儿。” 刘小小悲痛了，扑上来，坐在他的身上亲他说：“你这么出色，怎么会有女人不要你呢！我爱你，我也就小你十几岁嘛！” 他回亲她，趁机问：“他还知道些啥，我想托你了解了解，钱算我的。” “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过钱就别给我了。我多爱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是爸爸、妈妈、兄弟和儿子！” 他被她的稚气和热情所感染了：“我也爱你。不过现在该回去了。” “不能留下过夜吗？” “不能。” 车到刘小小的家附近了，他要她提供那个人的手机号和帐户号，说很想试着问出一些自己的事，借以了解自己的隐私被侵害到了什么程度，以便为将来的诉讼程序奠定牢固的证据基础。 女孩说会通过手机短信发给他的，然后笑着说：“要说你最大的隐私，跟我好才算呢。要是人家晓得我跟你做过爱，不知会怎么炒呢！” 他愣住了，看着她下车，身轻如燕地走入深宅大院。 他开走了，心想自己是无名氏的秘密大概给许立金发现了，因为提供给刘小小“娱乐情报”的那个人用的手段跟他自己发明并让宫殿照着做的方法极为吻合：提供帐号，吸纳金钱。 回到家里后，他立刻寻找新的证据，证明屋里确实进入过闯入者。 经过仔细的检查，新证据终于找到了：催眠屋的门锁完好无损，然而在锁边上有一个小窟窿，像是万能钥匙之类的金属物留下的痕迹！ 最终，他给姚媛发了一则短信，询问她最近情况怎么样了，告诉她自己即将把诊所迁到上海去了，而为了完成这一战略转移，已先行离开了主持人的岗位了。他表示如果她有空的话，最近最好见上一面。 他一点都没想到她立刻回复了，说立刻就过来，如果他感到方便的话。 他当然让她现在就过来，而且决定要想方设法给她催眠，掏出她所掌握的秘密。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十四章 诊所内外（1）
姚媛很快就到了，忻然先在下面接待她。 获悉她正在跟舒逸文同居，他微笑着问她：“那你这么晚怎么走得开呢？” 她说：“他应邀去三山市为一场交响音乐会弹十来分钟的琴，结束后要参加当地政府举办的酒会，明天一早才能回来。所以，你的短信等于向我提供了解除痛苦的机会。我一直想咨询你几个关键的问题，可因为有些怕，所以一直拖着。现在你就要离开观海了，我再也不能浪费机会了。” “为什么不敢咨询我呢？” “因为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些事，否则没法说清楚我的处境。可我担心一说出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好印象就要遭到破坏了。” “主要是担心说出来不安全吧？” “不是的，”她说，“你一向守口如瓶，连姐的事都不肯告诉我。萨野对我说过，他有一次找你，想了解那次我来这里看病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可你拒绝了，他威胁你都没有用。你不但守口如瓶，而且对我的帮助极大：我跟小舒好，就是听了你的话，你说我该跟焦和平结束不正常的关系，找一个适合我的男孩谈恋爱。” “哦，是吗？” 她点了点头。 “那你就咨询我吧，我想我是能给予你一定的专业指点的。” “当然。” “那么，是去上面说，还是去催眠屋说？” “有意思，”她说，“来的路上我也这么问过自己：怎么谈，是被你催了眠跟你谈呢，还是用聊天的方式跟你谈。” 他迫不及待地说：“我想要是催一下眠，你说起来就不会有顾虑了，我也能全面了解你的情况了。” “不过现在我放松，真的。看见你这么亲切，我觉得什么都能对你说了，不必催眠了。” 他只好邀请她上书房去了。他给她烧了咖啡，先让她放松下来，以便她畅所欲言。 况且他自己也需要放松一下，不是心理上的放松，而是生理上的放松：跟刘小小一块吃的东西大概不大新鲜。 于是他对她说：“我得去一会儿。你来之前我刚吃了点不新鲜的东西，肚子有点难受。” 她笑了，说没关系。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原本可以避免的意外：就在他坐在马桶上的时候，书房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那部电话是非公开的，如果有人打来的，打来的人一定是远在广州的母亲，而母亲最最关心的永远是他最近有没有交女朋友，打不打算结婚。于是他就让正在书房里的姚媛接一下，有意让母亲听到她的声音感到放心。 姚媛答应了他的要求后，他就屏住呼吸听她是怎么跟母亲说话的。 然而他却没有听见她的说话声，不禁纳闷了：她接了还是没接，没接不可能，接了怎么不说话呢。 他不知道姚媛接了，听见一个相当年轻的女孩劈头盖脑地说“亲爱的，你想我吗？我来你这里行不？”，所以就没有回答，怕引起对方的误会；女孩等了等，忽然笑了：“怎么不说话了？才分别一个多钟头，你不会变成个傻子了吧！” 姚媛当然还是不回答，因此他问她了：“你怎么没说话？是个老太太吗？” 书房里的姚媛好像走到了门口，轻声地说：“好像是个小女孩！” “挂了！”他知道是谁打来的了，也知道姚媛为什么不说话了。 脚步声回去了，一会儿姚媛说：“她已经挂了。我没说话。” “谢谢你。”他说，立刻掏出随身带着的手机，关了机。 结束后，他回到书房，看着书桌上的电话机说：“奇怪，这个电话没外人知道啊，陌生女孩怎么会晓得的？” “骚扰电话吧，你可是名人。” “有可能吧。”他将电话设置成哑音状态了，“不会再打来了。开始吧我们。” 于是姚媛就说了出来：自落选奥运会以来，为的是弄清姐姐遇害的真相，她一直在当某个暗杀团伙的主力杀手；迄今为止，她已射杀十个绑匪和两个大毒枭，并已成功地劝说分别叫宫殿、许立金的歹徒接管大毒枭手头的毒品贩毒获利。 接着，他听见她的另一番话了：“舒逸文就要出国比赛了，想让我跟他一道去，无意中给我提供了一条活路。我很想跟他一道去，可我拿不准那么做会不会给他带来毁灭性的影响！我想问问你：我是不是应该活下去？是不是能有家庭？是不是能有孩子？一句话，我是不是还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当然还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说。 “为什么！” “因为你杀的都是十足的歹徒啊，”他这么说，等于是在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暗杀活动作辩护，“而且你的杀人动机也无可厚非：为了深入调查你姐的遇害真相。” “是吗！” “是的。” “可我还是不能走，因为我的调查还没最终完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暗杀团伙还有个隐藏很深的老大，我至今都没有发现他是谁！我非找到他不可！” “怎么，宫殿、许立金没有告诉你他是谁？” “好像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谁吧！” “你肯定！” “我肯定。” 这么一来，即便没有对姚媛施行催眠术，忻然也了解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了：还没给宫殿、许立金发现。
第四十四章 诊所内外（2）
他全然放心了，便对姚媛说：“不过，我想说的是，你应该马上就走，你眼下的处境太凶险了！不是有警方吗！” “可我不能半途而废啊！”警方介入的事她不想说，这是她路上确定的基本原则。 “赶紧停止，马上出国，不然必死无疑！” “可我还是担心我跟着小舒走的话，会毁他的！” “不会，你杀的都是歹徒。换了我，也会那么杀的！”忻然又替自己辩护了，“走吧，出国！那些人自会有人收拾的，包括那个叫无名氏的老大！” “是吗！” “是的！” “那好，我听你的。”她激动了，拥抱了一下他，“太晚了，我得走了。” “要我给你一段临别赠言吗？” “好啊！” “不是我说的，而是一位哲人说的。”他神色严肃地说，“听着：‘一个人从在他母亲子宫中的植物状态和在幼儿时的动物状态到达理性成熟并按理性行事的状态，要花费廿年的时间。要弄清人体的构造中哪怕一小部分，需花费三千年的时间。要了解他的灵魂，要花费永恒的时间。但是，要杀死他，只须花费一瞬间。’” 她的面色苍白了：“为什么要送我这句话！” “你说呢？”。 “你是想告诫我不能再杀人了，哪怕杀的是坏人？” “你很美丽，也很聪明。”他站起，将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慎杀！慎杀！慎杀！” 若是姚媛早走一步，刘小小由爱忻然到恨忻然的过程就不会完成了。 正当忻然带着姚媛走下楼来的时候，门外有人猛烈敲门了。他知道那是刘小小，就拉住姚媛的胳膊，停在楼梯最下几级了。 “忻然，你在家！我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啊，短信怎么也不回啊！出什么事了！你有新欢了吧！我听见她说话了，说我是小女孩呢！我挂了电话就赶来了，不让她夺走你！” 姚媛尴尬了，轻声说：“我跟她去说是来看你门诊的，因为白天上班，所以这么晚……” “是个疯丫头，不必解释。就让她觉得我不在好了。”他坐了下来。 她点点头，也坐在了楼梯上。可惜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不用看就知道是舒逸文打来的，而在寂静的晚上，这声音实在太大了。 尽管她没接，而且马上关了机，可外面的刘小小还是听见了：“你肯定在里面，我听见手机响了啊！” 她疯爱忻然，当然不能容忍他在刚跟自己好上的情况下就移情别恋。她太年轻了，也太开放了，不知道别的女孩跟她或许不一样，不会疯爱忻然的，不会不顾一切地跟他发生关系的，所以她不管不顾，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疯砸忻然诊所的大门。 “你出来！我不准你跟别的女孩好！你要替我负责，不然我毁了你！” 门对她的手脚来说太大了，也太结实了。她断定忻然在里面，只是不敢跟那个女孩出来罢了。她甚至想像忻然此时此刻正压在那个女孩身上，干自己一样干她。 姚媛担心了：“我翻窗出去，你出去对她说刚才睡着了！” “不必迁就！” “是你说过的那个刘小小吗？” “是。” “很可爱的女孩吧？那么小，敢爱你，真是不容易。所以你要尽量爱护她。”她用自己的惨痛经验说话了。 他难过地摇头了：“请你相信我，我没有侵犯过她！” “我当然相信你。不过你得帮助她解脱对你的迷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