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想他做个二房东,租两间房子给我。〃
对方还挺热情的,说稍等,很快就把电话报了过来,说他自己也很久没联系了,如果有什么
问题,就继续打电话去找他。
我听得心中暖暖的,心说世界上毕竟还是有温暖的。于是,我拨通了他给我的电话号码。响
了几声没人接,我放下电话看是否拨错了号码,忽然,我看到我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名
字,这个号码竟然在我的手机号码簿里!
看着这个名字,我立即把电话按掉了,心说***,不可能吧。
第二十一章 爷爷辈的往事
手机上跳出来的名字,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在我手机上出现过了。看到的那一刹那,我的想
法是,无论是谁的名字从我的手机上跳出来,我都不会惊讶。但是唯独这个人,我是无比惊
讶。
其实,也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称呼。
〃爷爷〃!
手机上显示出的名字,是我爷爷去世之前使用的号码。他入葬之后就没有人打过了。没有想
到,竟然现在都没有停机。
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心说***,看来真的非常接近核心了。我的方向对了,但是我还是弄
不懂,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我想了想,继续拨出这个号码,把手机放到耳朵边。我不知道自己能听到什么,但是我其实
挺期待的,无论是什么声音,我都非常期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我放下手机,爷爷的手机肯定已经没电了,可能里面还有一钱,因为吴老狗最后的日子过得
相当富裕。我三叔给爷爷充电话卡,可能一充就是够用几年的钱,所以没有停机。但是,那
部手机,肯定没有人充电了。
我奶奶不是一个为情所累的人,她活得非常聪明,对我爷爷的去世她并不是太伤心,我现在
也不想去打扰她。
这套房子是爷爷租的,而且一租就是十九年。
我已经不想去细琢磨其中的可能性。我再次拨了那个房东的电话,告诉他,我联系上了二房
东,我会给二房东的账上和房东的账上每个月各打五百块钱。二房东让我直接找房东打一张
他以前的打款明给中介。
房东很热心,大概知道自己每个月又能多收五百块钱,很快就把他的账户清单打给了我。我
点上烟,翻出了墙头,一边让手下找几个人会撬门的过来,一边就找银行的朋友,查询这个
账户的款项打款人。
一开始朋友在电话里很为难,我说会给他点好处费,并且告诉他只需要这个打款人的账号他
才同意。很快账号发了过来,我在自导存款机上输入这个账号,很快这个账号对应的名字跳
了出来。
我对着自动存款机愣了半天。
是我爷爷的名字。
可能是爷爷采用了自动划账的方式。
我回到街上,在过人行道的时候差点被卡车撞到。我已顾不得这些,浑浑噩噩地来到一家咖
啡厅,找地方坐下来,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思考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地下室,是爷爷挖的?
爷爷租了边上的房子,挖了一个地下室,然后监视自己的儿子?
爷爷没那么变态吧,在我印象中的爷爷,已经基本出世,活在自己的世界和回忆里。在晚年
的时候,他的心中只有一杯茶,几条狗和一个牵着手顺着西湖边走走的老太婆。
不过,十九年,我想到了这个数字,十九年前的爷爷是什么样的?
我脑子里闪过很多零碎信息,我想到了二叔和我说的一些有暧昧的话,暗示他们并不是不知
道三叔是假的。
十几年前,当年似乎正好是假三叔从西沙回到杭州的时间。他回来之后,二叔和我爷爷很快
发现了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当时所有人对于〃它〃还是相当的忌讳,特别是爷爷,肯定会想到和他有关,为了不打草惊蛇,
爷爷在这里挖了这么一个地窖,用来监视这个假三叔。
有可能,很有可能。
那为什么会有一个人常年住在地窖之中呢?难道当时爷爷他们找了一个人监视三叔,这个人
常年待在地窖之中,到现在都没下班?
那他妈的这真是世界上最苦逼的工作了,上班地点居然是在下水道里,而且还没有假期。如
果是十九年前修的密室,那就是在这里暗无天日地待了十九年,比在小煤窑还苦。
另外,还有一个不可能说通的问题。十九年,以爷爷、二叔的魄力,十九年的监视,什么都
没有改变吗?十九年,都可以改变一个王朝了,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是在监视?或者说,爷爷
和二叔应该很快就会发现问题的所在。从二叔给我的暗示里,也有这一层意思,他们知道三
叔就是解连环,那为什么他们卜采取任何措施?
难道,这么监视着,他们监视出感情了?还是说,二叔和爷爷还有自己的计划?那又是什么
计划呢?
我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快扛不住了。我意识到,哪怕二叔再难搞,再精明,我也必须得向他
摊牌了。我真的必须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回到三叔那儿,我躺在沙发上瞎琢磨。
在我以往的认识中,算计二叔基本就等于找死。二叔识破一个局是不需要中间过程的,他看
看表情和大概的说辞,立即就能知道对方背地里搞的花样。而且,他最喜欢的就是顺着你设
的局走。有一次我们去老家,三叔为了私吞一个祖上留下来的东西做了个局,二叔一直假装
自己在局里,其实一路上各种安排,以局破局,借着三叔的局破掉了另外一个族人更大的局。
当三叔以为自己终于赢了一次的时候,二叔几句话摘走了所有的胜利果实。
我在想二叔会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给我听,他说给我听的前提是什么?
我实在想不出来,二叔软硬不吃,我能逼他就范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以性命相逼。
但是,二叔是非常精明的人。他知道我是那种绝对不可能以命相搏的人,我觉得他最有可能
的是在那里喝茶,丝毫不理会我。我总不能真的自己把自己弄死。
我必须做成一种让他明白,他不告诉我,我真的会死的这种境地,也就是说,我必须把事情
做得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
难道要假装被绑架吗?我心说,如果我切掉自己的手指,给二叔寄过去,二叔会不会就范?
我觉得会就范。但是,我觉得二叔不会立即就范,一根手指肯定是不够的,二叔的神经起码
能坚持到三根。
来到了厨房,我看着自己的左手,拿起了菜刀,选了其中三根似乎不太能用得到的,比画了
一下,忽然觉得人生特别美好,自己何必呢?
的人逃出去了,二叔肯定立即就会知道。那二叔会不会有什么应急的措施启动呢?等一下会
不会前一颗定向导弹飞过来,把我炸上天去?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我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他妈奇怪了,如果没有任何的应急措
施,这种监视又有什么用呢?
我觉得所有的方向,在这件事情上似乎都能说得通,但我缺少一把钥匙,唯一的一把钥匙。
以前的我,离真相太远了,只能看到很多成直线的线索。它们之互相矛盾。可是,这一次我
离真相太近了。所以我看到的是无数的可能性。相比之下,绝对不可能和无数的可能性,我
现在发现还是前者更加仁慈些。
算计二叔。
我又拿起菜刀,把自己的手按在砧板上,好像这是我唯一的办法了,虽然有点蠢,但是,我
好像走投无路了。
一股决绝和森然的情感从我心底涌了起来,此时我意识到自己快疯了,我的心魔已经到了无
法抑制的地步了。
救救我!我自言自语了一句,刚想一刀狠狠地劈下去,就在这一瞬间,我放在一旁的手机一
下响了。
我吓了一跳,瞬间,所有的锐气都泄了。人几乎虚脱了一样。
拿起手机,我顿了顿,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就问是谁。对方道:〃把刀放下,看窗
外。〃
我一听这声音,就反应过来是我在地窖里听到的那人的声音,立即往窗外看去。就看到远处
一栋农民房里,有一道手电光闪了闪。
我正纳闷,就听到电话里的人叹了一口气:〃我把手电放在这里,你想知道的事情,我留在
了手电边上。你看完之后,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第二十二章 鬼蜮
我一路跟着手电光来到了那栋农民房下面,敲门进去,发现门没有锁。一路往上,所有的门
禁都是打开着的,整栋楼似乎都是空。我来到了那个房间,那是一个什么摆设都没有的空房
间。一扇窗子大开着,手电就放在窗沿上。
透过窗子,就直接看到三叔那楼的阳台的厨房,我看到了一架望远镜,家在窗边上。
我看了一眼,发现望远镜正对着三叔家的厨房。
手电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我一下子展开,发现那竟然是一封信,信的第一句话特别奇怪。
〃看一看四周,你所在的地方,是一片鬼蜮。〃
我拿着信,看了看四周,一开始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了一圈我就明白了,
一股强烈的寒意扑面而来,从窗口吹进来的凉风似乎一下子降低了这个空间里的温度。
我从这个窗口看去,整片区域,连同所有的农民房,全都没有亮灯,四周一片漆黑。
只有三叔那栋房子有灯光。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九点多,正常的话不可能是这样的情况。我立即低头继续看信。
信上面写着:从十九年前开始,你爷爷或买下或租下了这里所有的房子。每栋房子都有专人
定期打扫,但不做任何使用。十九年之后,你三叔住的那栋房子的四周,几乎全都空了。夜
晚没有任何灯光,就如同一片鬼蜮一般。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片区域的地下,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并不是古来有之的。
这下面埋的是一个撒手锏,是一次巨大博弈之后的一件遗留品。
我屏住呼吸,着这个黑暗的房间里,找了一个角落蹲了下来,用手电照明,慢慢地把这封信
看完。
这封信中的很多信息都需要和前面的很多信息互联,其中一些信息已经表述过,这里在表述
会非常麻烦。我只是陈述几个最重要的部分。这几部分一出来,整件事情就全部联系上了。
这封信里,非常明确地说了一件事情,就是当年有一队人,将几十盒奇怪的东西,送到了我
爷爷的手上,我爷爷将其放在一个棺材内,埋在我现在所在的这片区域之下。这几十盒东西,
一想就知道,是当年那支掉包的考古队从张家鼓楼里面带出来的东西。记得盘马说过,当年
考古队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很多箱子。
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难道,***那具尸体就藏在这里,在我眼前这片区域里?
这果然是撒手锏,这具尸体太重要了,这具尸体的出现,会毁掉〃它〃的一切依存。
信的内容不长,我将全文附录下来,里面有很多叙述比较杂乱,但是,只要是对这件事情有
一定了解的人,看完这封信之后,必然会完全理解,并发现心中所包含的巨大信息量。
吴邪:
看一看四周,你所在的地方,是一片鬼蜮。
从十九年前开始,你爷爷或买下或租下了这里所有的房子。每栋房子都有专人定期打扫,但
不做任何使用。十九年之后,你三叔住的那栋房子的四周,几乎全都空了。夜晚没有任何灯
光,就如同一片鬼蜮一般。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片区域的地下,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并不是古来有这的,
这下面埋的是一个撒手锏,是一次巨大博弈智斗的一件遗留品。
在很久以前,有一只由收编的盗墓贼组成的考古队,准备将一具装载着尸体的棺材,送入一
个古墓,在这个古墓中,尸体会发生一种匪夷所思的变化。这种变化,对于尸体所在的这个
组织十分重要。
然而,这群盗墓贼中有人预见到了将尸体送入古墓之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其中有几
个盗墓贼,为了阻止这种后果,背叛了其他人。他们杀死了同伙,假扮成了他们的样子,将
那具尸体隐藏了起来。
这具尸体,现在就再你面前锁看到的这片鬼蜮之中,你千万不要试图去寻找它。这这片区域
之内,只要是触及核心秘密的人,要么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要么,就会被无情地抹杀掉。
就算你是这个计划的最初参与者的孙子也是一样。
我想,你也应该察觉到了,在你的经历中,有的人就算在再怎么无法继续撒谎的情况下,也
一定会继续对你撒谎。应该有人和你说过了,有些谎言是为了保护一个人,这就是核心的原
因。
因为这个核心的秘密实在是太重要了,我们无法承担任何风险。
不过,我现在之所以给你写这一封信,是因为我们的时间到了。明天一过,一切都会烟消云
散。
你也许要为为什么,我想说,我们终于熬到了,熬到那个组织最后一个领导者的死亡,那个
组织终于完全消失了。就再明天,那个组织将成为一粒永远不能被揭露的历史尘埃,谁也不
知道它曾经存在过,谁也不知道它曾经有多强大。
你不用去思索时间到了的意义,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这具尸体,只要过了这个时间,对
于一切就都没有任何作用了,这便是时间到了的含义。一直以来,这具尸体是一个巨大的秘
密,他们一直害怕我们把这具尸体以及背后所有的荒唐计划暴露出来。依靠这具尸体,在任
何情况下他们都不敢对我们进行最大力量的捕杀。
不过,现在我们也不打算将它公之于世。我们的威胁消失了,那么威胁的证据,虽然还是可
以消灭很多东西,但我们也不想引火烧身了。
明天就是这个时间点了,明天的九点四十五分,我们就会毁掉那具棺材和所有相关的东西,
离开这里。
整个宿命彻底地终结了。
你不要在为这宿命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