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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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却暗-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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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刘明先生吗,你快过来,张倩小姐遇到麻烦了。”电话一通,那边的一个男人就急忙说。

  虽然和我预想的内容不一样,但我还是马上激动起来了“你是谁,她怎么了,什么麻烦!”

  “有三个男的在不停灌她喝酒,我怕她要顶不住了,这样下去要出事的。”那男的焦急的说。

  “什么,她在哪,在什么地方,你他妈快说。”我一听更着急了,电话里那家伙竟然没有先说地点。

  “在66,你快…”我一听到地名就挂电话了,她在一间迪吧。

  我打开包厢门,把车钥匙掏出来,固作镇定的走到我老爸那说“老爸,把你车钥匙给我,和你换辆车用,你的车停在哪。”老爸似乎看出了我的着急所以也没问我什么,一边说着停车地点一边把他的车钥匙掏出来交给了我,然后我把我的电子钥匙交给他说“车在停车场里,按响哪辆就上哪辆,老爸”

  我又跑到她们位置那里小声的说“菊,我有点急事要离开,照顾你清姐。”然后再对萧清说“放心,不是公事,你们再坐一会,走的时候跟着我爸妈就行了,我会去找你们的。”

  说完我就装作没事样子的走出包厢,接着马上跑过走廊,跳下楼梯,在一楼大堂餐厅的众目睽睽之中夺门而出,往老爸停车的地方飞奔而去。

第一百零九节
这时候路上车多了不少,但好在还是大年三十,路上的车流不像平时那样拥挤,我爸的车是单位配给他的95版桑塔纳,在我眼里根本不是车的车,他没开家里那辆斯帕克的理由大概又是为了省油。

  不过,在需要高速的时候这台桑塔纳还是管用的,我驾车一路冲过了好几条街,时速在80-120之间,这辆单位车的老车牌都被城区内的交警报备过了,所以在两个路口出现的交警都没有找我麻烦。

  在我有心无意的安排下,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我就顺利跑到了将近十公里外的66迪吧,停好车后,我飞快的冲向迪吧大门。

  刚一进门,一个矮个子黄头发服务生打扮的人就拦着我说“你是刘明先生吗?”

  我点点头说“是你打电话给我的?张倩在哪?”没等服务生回答,“喝,喝,喝”的劝酒声就从楼上传来。

  这时候的66并没有多少客人,背景音乐播放着安静合谐的轻音乐,如果没有那几个吵闹的混蛋,这时候的66会给我一种西餐厅的高雅感觉。

  我看到了那三个男人的脸,他们眉飞色舞,喝酒吞烟,玩得兴高采烈,似乎已经将坐在另一边的张姐当成了他们迎接新年的床上用品。看到这里,我简直气要气炸肺了,张姐的枪伤才刚刚好转,说是要出院调养,现在给这三个孙子一闹要是伤口复发了,我非扒了他们的皮。

  我走过去,看了眼张姐,她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连说话都不利索,她看着我说“你怎么在,真巧,坐下,陪…喝。”

  我没回答她,这时候我没办法和她沟通,我也没理会那三个男人,只管蹲下身子准备把她抱起来,扛走。

  我没能如愿,我的肩膀被人用力摁住了,那人操着一口北方普通话说“兄弟,没你这样干的,凡事都他妈有个先来后到。”

  我深吸一口气,撑了撑眼睛,把张姐放开了,然后强压着怒火站起来并甩掉了那支摁着我的手,强迫自己冷静的说“她喝醉了,我要带她走。”我转过身,原来三个混蛋都站起来了,中间那个留着大胡子的家伙比我的身板要大得多,另外两个人,有一个身材和我差不多,另一个看上去就像那种做鸭的玻璃货。

  “操,你狗日的算老几,是她什么人,她说要走了吗?”大胡子龇牙咧嘴的冲我吼道“她没说,你就别想带她走。”

  那家伙说话时呼出来的气味就像垃圾堆里的霉变食品,差点没把我熏倒,就这样的人居然还敢对我姐有非份之想,操,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嘴巴干净点,我是她弟弟,我肯定会带她走,你聪明的就坐下来,继续和你玻璃朋友喝喝酒,完了回去玩你们的鸡奸,这是你们迎新年的最好方式了。”用嘴巴同样可以发泄心中的怒火,我的话一说完,整个人舒服多了,憋在胸口的那股气也顺了。

  “操你妈的,我看你狗日的不想活了。”大胡子一个右勾拳朝我打过来,我退后一步就闪开了,我昨晚在这个时候才经历过真枪实弹的洗礼,这种肉长拳头吓吓兔子还行,想打到我,作梦去吧。

  那大胡子这右拳刚一打空,左勾拳马上朝我打来,但还是被我闪掉了。另外两个家伙的好像也想过来揍我,不过,这条过道可容不下三人并排站在一起。大胡子真的被我激怒了,右腿一脚向我踢来,我估计他也喝了不少,他这一脚并没有对我构成威胁,反而用劲太猛收不住力道把自己给拎起来摔倒在地。

  另两个家伙见大胡子这么一倒让出了半条路,立即绕过了大胡子朝我逼过来,我根本懒得理他们,还没轮到他们出手,铿锵有力的喊声就传出来了,可惜普通话发音不算标准。

  “谁敢闹事,他妈的大过年的敢在这闹事,都给我蹲下,听到没有。”在这个喊声之后,还附和着不少意思相近的喊声。

  三个混蛋听到酒吧保安们的喊声以后也就不敢放肆了,举着手站在原地,我径直走向张姐的位置,我的这个举动似乎蔑视了保安们在这里的权威,他们还真有一个保安队员朝我跑过来。

  我拿起张姐身边的手提袋,在那个保安还没到能够抓到我胳膊的距离时掏出了张姐的证件,然后用证件上有国徽的那面对那个保安说“你们这谁负责?谁是班长。”我周围看了看,那些分散在别的位置上的客人仍然注意着我们这边,爱看热闹似乎是人类的天性。

  保安队长走过来了,我和他说了一些情况,无非是随机应变的假话,然后三个混蛋在买了单以后被保安轰出去了。事后我还和保安队长握了手,互相道了“新年快乐”,这才背着张姐离开了酒吧,她是真的醉了,都睡着了。

  黄头发服务生送我们送到了车边,帮我打开了车门,我把张姐放到了副驾座位,然后问服务员“你怎么有我电话?”

  服务生把张姐的手机交给我说“我拿了张小姐的手机,她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我怕被那些人偷了,所以趁他们不注意拿走了。”说着把张姐的手机还给了我。

  “你还挺敢做的,那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我说。

  “她的手机上就记了你一个人的号码,没别人了。”服务生说“我是拿店里的电话给打给你的,没有用她的手机钱。”

  老实说我还真吃了一惊,不过我知道怎么控制脸上的表情,我坐回车里,对窗外的服务生点了点头道了句“新年快乐。”然后载着张姐离开了迪吧。

第一百一十节
我该把张姐带到哪?这是一个大问题。带去宾馆?要是谁在大年三十这种日子把自己喝醉的姐姐丢到宾馆房间他就不是人了;带回她家?这是个好主意,不过她家在哪?打电话给胜哥问问,听起来不错,如果起了误会我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况且我连黄河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带去我家?非常有趣,萧清和菊的出现已经让老妈提醒过我要专一了,现在再带张姐回家如果被老爸老妈知道的话,我在他们眼里的好儿子形象可能就完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看看张姐能不能醒酒,她已经吐过两次了,应该吐够了。还好,我除了反应快之外,身子和手臂也够长,能够马上打开右侧车门让她吐在车外面,她也没有完全失去控制,至少还保留稍微的忍耐力。

  我从车尾箱拿了两瓶矿泉水,单位车的尾箱一般都会放些这类东西。又等了半个小时,接了好几条贺年短信,看到张姐那瓶水已经少掉一半了,我想她应该醒了,于是我问她“姐姐,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等了一会,张姐才开口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我掏出她的手机递给她,对她说“你的服务生朋友联系我的,怎么你的手机上只有我的号码啊?”

  张姐的微笑很迷人,可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说“烫了黄毛的小吴是吗?他很够意思嘛。”

  “是了是了,我看他也看上你了。”我说。

  张姐笑了“怎么,你还会在意这个?”

  我耸了耸肩说“那是你的生活,我在意什么啊,不过,如果他要是敢用今晚那三个家伙用的那种烂招来对你,看我不抽他。”

  张姐的手一把伸过来摁着我头挠了两下才说“你还是在意我的嘛,你是怎么赶跑那些人的,看你的样子好像没打架啊。”

  “靠,那种货色用不着我动手,保安就把他们收抬了,我只用你的袋子里证件做了收尾工作。”我说。

  张姐看着我说“如果我没带证件的话,你怎么办?”

  这么一说还真提醒了我,我当时根本没想过张姐会没带证件,我看向车顶装做思考的样子说“那我只能钻到你袋子里了,你的袋子够大吗?”

  张姐笑了,大声的笑着“哈哈哈,我真服了你了,刘明。”然后又说“师傅,从这到阳光100大概多少钱?”

  我听后也咧开了嘴,把脑袋转向正前方,假装正紧的说“起步价七元,燃油附加费一元,年三十加班费一元,一共十元,女士。”

  “你这什么啊,过节该打折才对,而且你还算错了。快开车吧你,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好像很开心,我也很高兴,能让人开心我当然会高兴。

  现在我们距离张姐说的阳光100百公寓小区没多远,转两个弯就到了。本以为把到送到我就解放了,可她却要我把车停进停车场还叫我陪她上去说说话,没办法,大过年的也不能拒绝人家,只有硬着头皮跟着她走了。

  老实说,走在这个身段迷人的女人身边是让我产生了一些不良反应,特别是现在正往她家里去,那种极其龌蹉的思想早就钻进了我的脑海,可我除了不断的鄙视自己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我走进了张姐在十三层的家,一房一厅的小户型住宅,实木地板装修,墙面漆用的暖色调,绵沙发上有抱枕和玩具熊公仔,矮电视柜上除了索尼液晶电视之外还有一盆花,应该是假花,我认为是。

  一进门张姐就说“随便坐,遥控器在沙发上,饮水机下面有纸杯,我换好衣服就出来。”

  这下子我知道张姐完全清醒了,反而是我差点醉了。

第一百一十一节
张姐家布置得还不错,客厅里该出现的东西都出现了,茶几,音响,电话,窗帘一应俱全。一点不像胜哥那,在胜哥家我就连玩游戏机都得坐在自己睡觉的床垫上,他的客厅除了放在地上的电视和简易音响之外就只剩下雪白的墙壁了,反正在那总能让我想起“家徒四壁”这个成语。

  我站起来走到窗口向外看了看,十三楼的高度容易接受得多,上次那个心理医生家的那种三十楼的高度真的让我感觉不太舒服,也许我是个轻微畏高症的患者吧。

  张姐还没出来,未免太慢了,我回头瞧了一眼关着的房门,再转过头时突然听到了一声重物掉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新养成的条件反射思想又出现了,转过身我才从门缝注意到房间的灯灭了,怎么回事?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张姐她?窗口没有安装防盗窗,难不成,操,飞贼入室了?

  我缓步走向鞋柜,小心的走近张姐放在鞋柜上的手提包,尽量轻声的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了92式,妈的,这感觉真不好受。我靠着墙壁走到门边,喊了声“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当然是说反话,房间里也没传出任何声音,我一手扭开了门柄,迅速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可房间里好好的,没有多余的黑影,唯一奇怪的是,张姐不见了。

  我又探头看了一次,这才发现房间的窗户开着,窗帘不停的被风吹起,我的心里一凉,难不成那些家伙又用了在医院那晚的手法虏走张姐了?怎么会这样,菊告诉过我这几天不会出事的,怎么会?

  我赶紧迈开步子往窗口跑过去,我小心的往窗外看了看,然后回过身去,门却在这时关上了。

  张姐站在门前,她的短卷发长长了,发梢已经几乎垂至肩头了,而她的肩膀也只是被一件薄如丝般的半身睡衣遮着,那根本就是一件升华女人魅力的道具,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她的眼睛在凝视我,那是我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的神色,美得令人丧志,美得令人沉沦。

  在朦胧的月色和透进的微光中我欣赏着这个女人在透明睡衣遮掩下的胴体,丰盈有致,阴影中没有一处多余,完美得甚至超越了西方雕塑的女神。我被她吸引了,我呆立着,想象着,甚至忘却了她左肩的绷纱。虽然冬夜的寒风一直在吹袭我的背脊,但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凉意,这是我未曾有过的经历,我仿佛不能控制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她,看着眼前那夺目的画卷。

  她动了,迈开了毫无遮掩的双腿,她走近我,靠近我,将她那如画般的美丽脸庞挨在我的肩膀,那阵迷人的香味使我变得更加松懈,她用带着微微热度的纤指缠向了我的右手,然后开口轻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我手中的武器被她拿走了,丢在地毯上,她的柔声又一次传来“我美吗?”

  我没能答上这个简单的问题,因为她的眼神在将我溶化,她的纤指在我背脊拂动,她的樱唇在我颈间游走,她的香气在我的身边环绕,我即将游历属于她的美丽国度。 。。

第一百一十二节
萧清还在包厢里,她仍然感受着他的家庭为她送来的关怀和温暖,伯母总是问她还想不想再吃点什么,他的亲人也是总是叫她不要客气,他的姥姥还说来这的都是一家人,喊伯母多给她和菊夹菜。长辈们的每一句话都在触动她的心灵,让她逐渐脆弱,泪意矇矇,甚至在不经意间她还看到身边的菊在偷偷往眼角抹拭。

  她想他了,从他走出去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想他了,他去哪了?虽然他临走时的表情是从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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