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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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闻录-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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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她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响,扭头一看,见孙子往前趴着倒在地上。她慌忙上去将他扶起,翻过身来一看,筷子已整个地插进他嘴里,也不知刺中了什么要害部位,只见他两眼翻着,已经死了。她立时号啕大哭起来。
    儿子、媳妇回来后,尽管她已为孙子的死痛不欲生,但他们仍把丧子之痛暴风骤雨般地发泄到她身上。他们骂她是“老不死”,是“没用的东西”,甚至说她“是故意使坏把孩子弄死的丧门星”。他们天天骂,时时骂,除非是睡着了才不骂。她默默地忍受着这无休无止的责骂,试图以此使他们能够好受些并取得他们的谅解。然而事情并非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七天后,儿子、媳妇找她谈话了。儿子开门见山,说:“孩子都死了,要你还有啥用?”
    “你们不要我我就走。”她泪眼汪汪地说。
    “你走?你做了这么大孽说走就走?你得死,你到阴间带他去。”媳妇用手指着她说。
    “唉—”她叹了口气,“死就死吧,这活着也是受罪。”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
    “你这话都说几遍了,要死就死,别光说不做。”媳妇紧逼不舍。
    “那你们看我咋个死法?”她边哭边问。
    “这好办,上吊、喝药、跳河都行。”媳妇说。
    “那我就跳河吧,”她想了想说,“上吊我不能爬高,喝药死的慢还难受。”
    “你要是跳河就得走远点。”媳妇提出了限制条件。
    “我去西大河。”她说。
    “行,西大河行。”儿子放下心来。
    “只是西大河远,我什么时候能到?”
    媳妇说:“这你别愁,叫你儿骑车送你。”
    经过这样一番谈话之后,儿子骑车把她带到了西大河。在闸口附近儿子停下车说:“就在这里吧,这里水深。”
    她下了车,走到大闸边。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她出奇的平静。她低头望了望静静的水面,回过头来对儿子说:“事情至此,我们母子已恩断义绝。临死之前我还有个要求。”
    “你说吧。”儿子有点不耐烦。
    “我身上穿的衣服,是你花钱给我做的,我不愿穿它去死,我想穿我自己做的衣服去死。你能不能去家把我那衣服拿来,我换上就死。”
    儿子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去拿,你可别走噢!”
    “你放心,为娘虽不是男子汉,也是一诺千金,我一定会等着你来的。”
    听她这么说,儿子飞快地骑着自行车走了。
    儿子走了以后,她先是站着等,站累了,就坐着等。左等右等,等了有一顿饭的功夫还是不见儿子回来。她好生奇怪,决定自己回家去拿。走到半路,她看有一辆汽车停在路中间,一个青年人蹲在汽车边,低头抽着烟,面前已丢下一大堆烟头。她看看车底下,有一辆自行车,还有一个被轧死的人。再仔细看看那人,是她儿子。她就停下来问那青年:“这人是你轧死的?”
    “是的,大娘,你看我这咋办吧。我家有老爹老娘,有老婆孩子,要是把我判了刑,他们怎么活啊!”
    “不怪你,这是老天的安排。”她重重地说。接着她把这几天她和儿子、媳妇间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司机听后扑通一声跪下,对她说:“俺娘,从今天起您就是俺的亲娘,我养活您一辈子。”
    她把司机扶起来,陪他一起来到交警部门自首。司机讲了车祸的经过,她讲了她儿子的情况。后经现场勘察,事故处理部门认定死者骑自行车违章,对车祸应负主要责任,司机负次要责任,因而免除了刑事处罚。司机欢天喜地地把她接到自己家中,像亲生母亲一样地供养起来。
    
    第42章 醉汉与新生儿
    
    某地一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在去产房上班途中,遇见到一个刚刚送来医院抢救的溺水醉汉。醉汉两眼向上翻着,形象非常可怖。她到产房后,为一产妇接生。小孩生下来后,两眼也向上翻着,足有半分钟才恢复常态。她感到好生奇怪。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后,她匆匆赶到急诊室,问刚才的落水醉汉怎么样了。急诊室的人告诉她已经死了。
    
    第43章 飘浮的镰刀
    
    濉溪人吕松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在百善中学读书时,每逢离校返家,最怕的就是下大雨。因为他不仅要走几十里路,还要趟水过一条河。这条河在旱季时,水深只及腿肚,可一遇暴雨,那水就要汹涌澎湃地涨到与人的腰齐,令人望而生畏。
    这年放暑假,他担心的事情又发生了。他刚走了一半的路程,瓢泼大雨就下了起来。为了能赶在洪峰到来之前就过河,他没有停留就向那条河飞奔而去。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气喘嘘嘘地站到了河岸上。他往河里一看,水位虽说还没有达到最高,但翻滚着的混浊的还在猛涨着的河水就要漫上河滩,心里不由得一阵打怵。他求助似地四下看去,阴霾垂野,天色暝暗,目光所及处空无一人。雨虽说已小了些,但仍在淅淅沥沥地下。怎么办?是过河还是不过河?在这渺无人烟的旷野里,不过河又在哪里栖身?经过短暂的思考,他壮壮胆子,决定还是立即过河。为了防止水流过激而带来的不稳定,他掰下一根树枝作拐棍,下到了水中。
    河水打着旋涡,翻腾着浪花,向下游飞快地流去。他每走一步,都感到有一种巨大的力把他的腿向下游推。靠着拐棍的支撑力,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艰难前进着。在离岸约有五米左右的时候,他凭直觉察到了有异样的情况发生。他转脸向上游的方向望去,看到一把镰刀整个地、平行地横躺在水面上,正随着浪花和水流一跳一跳地直朝他冲过来。他诧愕地睁大眼睛盯着它,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问题:“铁的东西怎么会飘起来?”他感到这太不对了,立时,一阵紧缩的恐惧感从四肢、从脊梁直达发根。镰刀越来越向他逼近了,如果继续前行,肯定会和它相撞。惊骇中他不得不躲闪着后退了两步。这当儿镰刀已经冲到了他刚才的位置,与他擦肩而过。他趁机逃命般地奋力游到岸上,再回头看那镰刀,它仍是一跳一跳地在水面上动着。但是在它又往前运行三四米后,倏然消失。
    他恐怖得浑身发麻,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转身撒腿跑去。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在水涨的时候孤身一人过过河。
    
    第44章 夜啼妇
    
    一日夜,解放军某部某战士奉命驾车去执行一项任务,路过一片漫无人烟的荒山野岭时,见一妇人坐在路边啼哭。战士不知出了什么事,就停下车询问。但妇人是只哭不说话。他急了,就说:“你要走我可以顺路带你一段。”妇人这才不哭了,上了他的车。车行一会后,战士再看那妇人时,见她已没了。他骇得下意识地加大了油门。到了第二天晚上,连长又派他往这条线路上执行任务,他就把昨夜所历给连长讲了,连长觉得事有蹊跷,决定和他同去。车行到昨夜那个地方时,果见那妇人又在路边哭。连长命令停车。他们下车后,连长走到妇人跟前问:“你是谁?为什么一个人这个时候在这里哭?”但不管怎么问,妇人同昨夜一样,就是只哭不说话。连长后退几步,掏出枪来,对空开了一枪。枪响后妇人歘然消逝。
    
    第45章 包光球
    
    一日晚饭后,宿县冲疃庄三个李姓青年因事到邻村去。出村两里多路,见前方路中间六七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橘红色亮点,他们起初以为是手电光照到碎碗片上的反光,及至走近,见是一个如鸡蛋大的光球。时大雨刚过,遍地泥泞,三人中一胆大者说:“用泥把它包上,等白天看看是什么。”说着就两手捧起泥巴,把光球包上,搓成一个团团。到了白天他打开看时,见里面有一如芝麻粒大的黄褐色块状体,用手指捏碾后成面粉态。
    
    第46章 收藏枪支的野猪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新疆某地的一片深山老林里,出没着一头凶暴的足有四五百斤重的雄性野猪,它不仅掘食农作物和袭击家畜,就连进山打猎的猎人也不放过。有据可查的倒在它獠牙下的猎人就有四五个,有几个失踪的也断定与它有关。它成了这带山林的一大害。
    居住在这片山林附近的老猎人周某的儿子性倔,好胜,他对这头野猪的兽行义愤填膺,决心要消灭它。他不顾父亲的一再劝阻,于一天黄昏携带枪支潜进山里,想利用野猪夜晚出来觅食的习性将它干掉。当他第二天中午还未回来时,周某就知道儿子已经出事了。悲痛之余,他立誓要为儿子报仇,除掉这头野猪。从此之后,他就不断地深入山林,搜集野猪活动的有关信息。经过一段时间艰苦而危险的努力,他弄清了重要的两点:一是野猪固定住在一个山洞里;二是它出洞走什么路线,回洞也一定走这个路线。掌握了野猪活动的基本规律后,一个捕杀计划就在他心中形成了。他先是在野猪外出必经的道路上,选择了三个炸药埋放点,隐蔽地埋上了足够量的炸药,铺设了电源线,然后选择一个日期,招集了数十位亲朋并携带枪支、锣鼓等器械,在傍晚时分就早早地进入预定区域,静候着野猪出洞。晚九时左右,野猪果然出来觅食了。当它走过三个炸药埋放点后,他指挥众人一面高声呐喊,一面又敲锣打鼓鸣枪。野猪受到这从未有过的突然惊吓,转身就往洞中逃去。当它逃到第一个炸药埋放点时,他揿动开关点爆了炸药,但未炸中。野猪逃到第二个炸药埋放点,他点放了炸药又未炸中。直到第三处炸药爆炸才把野猪干倒。
    干掉野猪后,周某同众人走进了它栖身的山洞。令他们吃惊不止的是,在洞的一角,竟堆放着上十支猎枪。周某认出了其中一支正是他儿子的。
    
    第47章 恶狗
    
    宿县城关张某家养条狼狗。一天,友人带一小孩来访,狼狗扑向孩子,几乎就要伤着他。张某怕出事,就把它重新拴了起来,并训斥它说:“再这样我就宰了你!”
    作为生意人的张某很忙,两天后他再回家时,到狗跟前一看,走时给它准备的食物它竟一点没吃,就说:“怎么?不吃?想死?”边说边把他从饭店带来的剩菜放到地上。不想那狗竟趁他不备,突然一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大腿。他忍着巨痛,拼命用双拳捶打狗头。然而不管他怎样打,狗就是死死咬住不放。他只好叫家人递给他一把菜刀。就在他举刀要砍狗之时,狗突然松开了他,并猛地一挣,挣断了拴它的锁链,在屋里左奔右突起来,看它的样子,还在伺机寻找袭击张某的机会。张某舞动菜刀追赶一阵无果之后,不得不求助公安机关。公安人员到达后开了数枪,才将狗击毙。
    张某的腿被狗咬伤后,因发炎引起股骨头坏死。最终他换了一根人造股骨,成了终身残废。
    
    第48章 苍耳棵
    
    一个阴沉漆黑的晚上,位于老汪湖边的宿县冲疃村的一行七个小伙,到湖里一个一般人不敢去的地方—朱庙乱葬岗去捕捉青蛙。乱葬岗实际上就是一口塘,塘中间有水,周边是埋葬死婴和无名尸的地方。在就要到的时候,为首的一个用手电筒对塘边照,见塘边一片苍耳棵里蹲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看了一会,把手电筒交给另一个人说:“你看。”那人接过手电看了一会后惊慌地说:“赶紧跑!”一行人就撒腿跑了回去。
    到了第二天白天,为首者又专门去那乱葬岗子看,见塘边并没有昨晚他们见到的苍耳棵。
    
    第49章 草木灰
    
    二十世纪初的一年,武汉余氏等一行十人到关东谋生,住在奉天附近一个不太繁华小镇的两间平房里。平房有炕,一天下午他们临出门时,为了能使晚上睡觉暖和,就每人一个被筒地把十人的铺盖在炕上铺好。
    到了晚上,辛劳了半天的十个青年回到住地。其中一位动作快的在掀开被子要睡觉时,见自己的被窝里有一缕长长的草木灰,甚为惊讶,禁不住“哎呀”大叫一声。伙伴们不知何故,都围过来看,看后也都吃惊非小。吃惊之余又都警惕地去掀自己的被窝,这才发现所有的被子里都被撒上了一行草木灰。他们整个地被震动了,一个个都呆若木鸡。这是咋回事呢?他们走时,窗户是关上的,门是上了锁的,回来时门窗又都是好好的,作祟者—不论是人还是非人,是怎样地进到室内,在被筒里撒草木灰的呢?
    后来他们猜测:时正值东北闹狐闹得非常厉害,而年轻气盛的他们又根本不信这一套,是否是狐狸使出招数,在向他们示威呢?
    
    第50章 哭声(一)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淮北一中的西边还是农田,农田再往西是一条南北向大山沟。一年寒假的一天晚上,几位老师在学校的教室里打牌。二十一时许,他们听到从山沟里传来女人的哭声。在过了好一阵哭声还不停的时候,他们怕有什么事,就丢下牌去看。
    他们出了校门往西走,在快到山沟的时候,哭声停止了。他们顺着山沟自北向南往哭声处找去,但找了很长一段,并未见有人。他们认为哭的妇人走了,就回到教室继续打牌。可没打一会,山沟里又传来妇人的哭声,他们就停下牌又去找。然同上次一样,他们快到山沟时,哭声又没了,他们顺着山沟找,也是没找着人。
    此后的多个晚上,山沟里都传来妇人的哭声。只是当他们一去看时,哭声就停,一离开时哭声就起,而哭的人他们却始终未见。
    
    第51章 哭声(二)
    
    濉溪一村某女,参加她表嫂的葬礼后未归,就在其家住下。其家有平房三间,她和另一人住在她表嫂在世时所住的一间。至夜中,某女被一阵从窗外传来的哭声惊醒。抬头一看,见她穿着红上衣的表嫂—她死时穿的就是这衣服—正背对着窗户哭泣。一个拄拐杖的老妇人也背对着窗户站着,看着她哭。某女虽说只看到这老妇人的背影,但能断定她就是她的早已过世的姑母。她骇得立即用被子把头蒙上。蒙上头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哭声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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