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尖叫之外院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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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声尖叫之外院耶稣-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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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的父亲就没那么幸运了,跑不过执法人员,人被抓,货被缴,数次由当小兄弟的他凑足罚款,才能回家。     
  “那是一段刺激的日子!”张大年跟张福和手下回忆起一次次赛跑,总是十分感慨。他最不堪回首的是赛跑过后,黑夜里疲惫回到家。那时,马家慧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先是哭哭啼啼,闹着回老家,一个月后,又扮成执法人员,天天指责他从事非法工作,害得他睡觉也梦见街头赛跑输了。然而,他的非法生意非但不停止,还越做越红火,不到两个月,便从零售商变成批发商,张福的父亲是他的第一个雇员。而马家慧也在变,“不给我钱,我举报你!”成了马家慧的口头禅,她把“勒索”到的钱通通寄给自己的父母,以求得父母谅解。     
  “砰!”门被人踢开了,门板撞上墙壁,又是一声响。面朝窗外的张大年岿然不动,他知道谁来了,敢于踢他办公室门的,全公司的人加在一起,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怎么了,张福,捅娄子了是吧?给你年叔K成这个样子,我出电梯就听到了!”马家慧一身黑色装束出现在门口,眼睛冷漠地扫视屋里的两个男人。     
  张大年想笑,一言不发坐上沙发,点燃一支雪茄。他这个办公室特别装上了隔音材料,就算站在门外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更何况,他根本没骂张福。不过,他有点佩服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只看一眼,便察觉到里面的气氛不对。     
  “是,婶子。”张福眼睛看向张大年,见他点头才接着说,“婶子,我有错,我、我没有看好子昂,前段时间让他出车祸了,今天他又被人打劫,幸好没事。”         
※虹※桥※书※吧※BOOK。※  
第67节:猜心游戏(9)       
  张福说完,张大年转头看向屋里的摆设,心里估算,几分钟之后,这些摆设还有哪几样可以幸存?最先倒霉的,大概是屋里玻璃搭建的吧台,但愿张福不要受伤。他太了解自己的结发之妻了,儿子砸东西的习惯,是母亲的遗传,而且,砸完东西还打人,幸亏儿子没有继承这个毛病。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家,不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早就连夜逃跑了。”张大年跟一个红颜知己这么说。他还记得,儿子诞生那天,他已经被“勒索”得只剩下几十元现金,不得不便宜卖掉所有的存货,结束非法生意。儿子离不开娘,想摆脱马家慧,必须放弃儿子,他迟迟下不了决心,这一犹豫,长达四年之久。当时,他倒卖水泥、钢材等建筑材料,一夜暴富,财大气粗,自认没有花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挑了个黄道吉日,满足马家慧一切无理的分手要求,立马带上以为去旅游的儿子,驾驶他的第一辆轿车离开骑楼街,向他刚买的新居驶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距离新居仅几百米,横祸飞来,一辆失控的卡车把他们撞下了路面。虽说侥幸逃生,但他断了四根肋骨一只手,儿子昏迷了一星期,同车的张福的父亲最倒霉,被截肢一条左腿。祸不单行,住院期间,他囤积的建筑材料,价格缩水三分之一,亏得他连新居也赔进去。等到伤愈出院,他老老实实搬回骑楼街,并且和马家慧办理了正式结婚手续。     
  “你尽力了!”     
  马慧家上下打量了一下张福,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还冲他笑了笑,“我知道的,你吃饭去吧,把门关上。”说完,坐到张大年身边。     
  张大年十分意外,眼睛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突然闪过一丝怯意。看情形,儿子出车祸、被打劫,她早就知道了,说明她也在盯着儿子?既然她盯着儿子,恐怕也在盯着自己。张大年心里盘算自己有什么小辫子被抓住,他善于反省,习惯主动出击,不习惯被动防守。不过,他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除了受儿子安危影响,其余的事情,哪怕大厦倾倒于跟前,他照样可以镇定自若,眼睛也不眨一下。     
  “我不是来参加晚上的高层会议的,也不是来跟你讨论儿子出事的,如果你还有一点脑子,应该想到我来找你干什么。”马家慧主动开口了。     
  张大年露出他招牌式的笑脸,“那我真是个没脑子了,除了公事和儿子,我实在想不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共同语言。”     
  他们的婚姻,不约束张大年拈花惹草,马家慧也可以红杏出墙。张大年是为了儿子,马家慧是为了财产。办手续前,两人讲好了条件。     
  “谁说跟你有共同语言?”马家慧冷笑,起身在屋里游走,“你张大年风流潇洒、年轻有为,跟你有共同语言的人,不是大学里的漂亮女生,就是懂几国外语的假洋女人,我算什么,不过是个高中没毕业的黄脸婆,碰巧帮你生了个儿子而已,怎么可能跟你有共同语言?”     
  张大年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哈哈,原来你是为了改变我们的婚姻,呵呵,好像晚一点了吧?听我说,省点力气,不过是一本证书而已,犯不着,你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他还是吃不准马家慧揪住了他的哪根小辫子?     
  “别跟我打哈哈!”马家慧显得咄咄逼人,“你的私生活我管不了,但是,我警告你,如果有一天,你的私生活伤害到我儿子、伤害到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走向大门。     
  “慢走,我不送了!”张大年笑道。不过,响亮的关门声震动得他心神不定。他已经想到马家慧的话中所指了,联想到当初正式结婚的情景。不用说,他是为了儿子才决心维持一个表面完整的家庭,但他没想到马家慧也爽快同意。现在明白了,看样子马家慧同样迷信儿子,而且不止一天两天,甚至还超过他自己。     
  “张福,马上过来!”张大年打完电话,从吧台胡乱抓了一瓶酒倒了一杯,一口喝光,又倒一杯。张福进门时,他已经喝下了大半瓶酒。                
◇欢◇迎◇访◇问◇BOOK。◇  
第68节:穷途末路(1)       
穷途末路     
  刘晓岚听到叫声,莫名其妙开车门回头望。苏放大步流星冲来,抓住她左手粗暴地把她扯出车门,又像扔木头一样,将她奋力掷向人行道,自己也侧身鱼跃而起。     
  A     
  女生宿舍被远远抛在车子后面,李海山还是恋恋不舍扭头望,特意把遮盖头上伤疤的棒球帽摘下,直到看不见了,才重新把棒球帽戴上,脑袋伸到驾驶座和助手座之间,“苏老师,如果我现在毕业,你猜猜看,我在学校里最遗憾的是什么。”     
  坐助手座的苏放笑道:“还用猜吗?少了一个跟你携手走出学校的绝色女生。”     
  李海山摇头,“不是,我从没想过在学校里找女朋友,大家一般年纪、一般不成熟,到头来,不会有好果子吃。”     
  “有道理!”驾车的刘晓岚赞同他,“我同学里面,成双成对的不少,最后没有一对修成正果,大学时期的确不宜谈恋爱,那是自寻烦恼。”   
  苏放若有所思地望李海山,“你的遗憾,不会是指这一次受伤吧?”说得小心翼翼,似乎害怕李海山有过激反应。     
  李海山满不在乎,又摇头,“这次受伤得救,大难不死,没什么可遗憾的。唉,谅想你也猜不出,告诉你吧,我最遗憾的是,从来没有进过一次女生宿舍,尤其是‘南六’!”     
  刘晓岚笑出声来,苏放也不禁莞尔。     
  “禁止男生进入女生宿舍,简直是蔑视人性,制定这条禁令的人,有破坏稳定的嫌疑!”李海山义正词严声讨学校的规章制度。     
  刘晓岚笑道:“太夸张了吧?怎么可能扯到破坏稳定上去?”     
  “一九六八年五月,”李海山表情严肃,像背书一样继续说,“法国一所大学,颁布了禁止男生进入女生宿舍的禁令,引起学生强烈不满,他们开始是在校园里静坐示威,接着又走上巴黎街头,萨特、比托尔、拉康、阿拉贡等文化名流也参与其中,最后引发了一场大规模运动,整个法国瘫痪了。你说,这个禁令怎么不能扯上破坏稳定?”     
  刘晓岚一下给镇住了,她不了解这段现代历史,求助地望向苏放:“喂,他不是瞎编的吧?还有鼻子有眼的?”     
  苏放知道这次口号为“要作爱不要作战”的学生运动,微笑点头:“这倒是真实事件,法国历史上著名的五月风暴,当然了,造成这次风暴的原因肯定不单单是大学的一条禁令,还有许多复杂的社会因素在里头。你说是不是?李海山,他还兼修法语。”后一句话是对刘晓岚说的。     
  李海山得意地笑说:“但是,这条禁令是风暴的导火索,我们学校运气好而已,唉,这条该死的禁令,恐怕要让我遗憾终身。”     
  “这样的遗憾不是坏事,”苏放半安慰半开导,“就好像五月风暴,虽然不是好事,但对法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有着深远的影响,比如,著名的法国新浪潮电影,就是五月风暴的一个产物。”这几天他跟李海山形影不离,凡事迁就迎合。     
  “新浪潮电影我知道!”刘晓岚看了一眼李海山,“喂,李海山,我看你蛮有点艺术气质的,又那么喜欢法国,将来呀,可以去当导演、当编剧。”     
  李海山大言不惭,“现在才看出来呀?我的电影剧本都差不多写完了,喂,你们要不要听故事大纲?”住院这一段时间,他跟刘晓岚已相当熟悉,不再畏惧,除了不敢再叫师母,别的玩笑已无拘无束。     
  “好啊,不过,最好精彩一点,不要像你们苏老师讲课,哼,那简直是催眠曲,我睡着了,要出车祸的。”刘晓岚也渐渐喜欢上这个才华横溢、玩世不恭的大男孩。     
  苏放笑道:“以为你喜欢听我讲课呢,你不是把我讲的内容背下来了吗?”     
  “我只背下精彩部分!”刘晓岚已经充当了十几天的义务司机,“喂,李海山,讲呀,怎么了?”她从后视镜发现李海山突然变严肃了。     
  苏放打趣道:“现在拍电影,一般保密内容,海山可能不想提前透露了。”     
  “故事开始于午夜十二点半。”李海山开始讲故事了,声音微颤,“地点,一家五星级酒店,有个混混儿大学生,自为了不得,混进了这家酒店喝咖啡,没想到碰上一个比他更了不得的人,此人相貌土里土气,上身穿一件皱得像破麻袋的夹克,下身是一条洗白的迷彩裤,脚踏一双解放鞋,大摇大摆走出酒店。巧的是,此人是他的同班同学,一个平时只打饭不要菜的贫困生。他自愧不如,对此人五体投地,想去打声招呼,又看见惊人一幕,此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满不在乎地扔给门童做小费……”     
  刘晓岚没听出什么精彩之处,略感失望,看向苏放,却见苏放表情肃然,还有点坐立不安,身子挪来扭去,似乎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当听到故事里反复出现宝蓝色轿车时,她也不禁动容,开始认真听讲,听着听着她索性把车子停到路边。     
  苏放听到“只打饭不要菜”,已经意识到李海山讲的不是什么电影故事,而是那晚上他的亲身经历。李海山出院一星期了,苏放没有送他回学校,把他接到刘晓岚的“鬼屋”,与自己同住。几天来,无时无刻不想知道李海山出事当晚的真相。但是,他不能逼迫李海山说实话,那样很可能适得其反。仔细分析了李海山的个性后,他绝口不提此事。每天,陪李海山看影碟、下围棋、玩游戏或吹牛聊天消磨时间,两人足不出户,一直呆在屋里。今天星期六,刘晓岚邀请他们到外面就餐,他们才头一次跨出大门。吃过饭,李海山想去学校看看,于是,三人到学校逛荡了一圈。     
  “这、这是个没有结尾的故事。”李海山讲完了,身上像刚被抽过几百CC血一样,虚弱地蜷在车后座上。     
  苏放打开一瓶水给他递去,“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结尾让我们来做吧。”声音很是伤感。刘晓岚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BOOK。◇欢◇迎访◇问◇  
第69节:穷途末路(2)       
  李海山喝了几口水,摘下棒球帽,拿纸巾擦拭冒出的冷汗,自嘲道:“这顶帽子,我原来打算送人的,想不到自己用上了。”他的“故事”讲得非常详细,包括送帽子的对话。     
  苏放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找不出话来讲。潘雄头上受伤,他是知道的,但潘雄解释说是打工受伤的。他将信将疑,又哪里料到跟李海山出事有关?眼下,他感觉已经不能回避潘雄了,就算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包庇纵容。否则,自己就成了刘晓岚说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另外,李海山“故事”里的宝蓝色轿车,注定牵扯到宋妮娜,这个校花究竟是个什么角色?他不相信潘雄与宋妮娜有任何感情瓜葛,这两人根本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他多少了解一点潘雄,如果非要有什么关系的话,只能是某种利益上的同伙。     
  “我要给保卫处打电话,送你们回去,恐怕我还得去一趟学校。”刘晓岚想抽支烟,但从没在李海山面前抽过,又不好意思。     
  李海山紧张地问:“你、你要去抓潘雄,是吗?”     
  “不是抓,是找他问话,这件事他是关键人物。”刘晓岚拿出手机却不拨打,眼睛盯着沉默不语的苏放。     
  “刘、刘警官,你在餐厅埋单时,我、我看见你包里有烟,能不能给我一支?”李海山也想抽烟了。     
  刘晓岚尴尬一笑,“你们苏老师惨了,一辆车里有两个人抽烟。”说完,放下手机,打开包,取出烟自己拿了一支,然后整包扔给他。     
  “嘿嘿,我在苏老师家见过这种烟。”李海山点燃一支烟,别有用心地看刘晓岚。     
  苏放说话了:“能不能先私下找潘雄谈一谈?我是说,我和你。”     
  刘晓岚抽烟考虑了一会儿,把烟熄灭在烟缸里,发动车说:“好吧,我们回去!”她明白苏放的意思。潘雄浮出水面,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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