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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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珠-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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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可是吓了一跳,刚刚这里还没人怎么这突然就冒出个人来呢?

  佘义丹一见自己显了形,也忙着调整心态,又重新隐起身来,这下子那更夫更吓坏了,怎么一个大活人说没就又没了。那更夫以为遇到了鬼,“鬼呀!”大叫了一声。

  这阵子相府里就没安生过,竟闹些鬼事了,相府的主人仆人,也都紧张得要命,睡觉也不敢踏踏实实的睡,还得睁着一只眼睛,这会听更夫一喊“鬼呀!”那些附近的听到的就都醒了,胡乱的穿上了衣服,冲出房间,“哪里有鬼?哪里有鬼?”

  这佘义丹一看相府人紧张的样子乐了,好了,我就这样的时隐时现的,看不把你们吓个屁滚尿流。佘义丹走到了一个小丫环的面前,伸出手来在小丫环的脸上摸了一下子,“鬼在这里呀。”说着,在小丫头的面前露出一张七窍流血的脸来。小丫环大叫了一声倒了下去。佘义丹可是又隐起了来身。看着相府的人们慌做了一团,大呼小叫的捉着鬼。不大功夫,“闹鬼的事”传翻了相府。相府的主人仆人全都离开了睡梦,跑到院子里来了。

  再说欧阳斐斐,今夜又在与丞相夫人偷情,刚刚完了事,裤子还没提起,就听到了院子里面有人大呼小叫的说闹鬼。紧着穿好了衣服,来不及与夫人再温存一阵儿,便偷偷的溜回了相府为自己准备的客房中。欧阳斐斐这小子的运气就是好,要说他这次与夫人偷情,这样多人醒着,当真的容易被人发现,可就偏偏大家都注意鬼事了,没人注意他,他这偷鸡摸狗之事就又没被别人发现。

  刚刚溜回自己的房间,心还在乱跳着,那大管家徐岩就来了,略带着讽刺的说道:“欧阳大师,你是大显身手,在相爷面前露脸的时候了,还不快去捉鬼。”

  那欧阳斐斐心里害怕呀,一方面是怕鬼,一方面是怕自己不会捉鬼的事露了陷,他眼珠儿一转的说道:“哪里有什么鬼,李神仙不是又给相府施下了防鬼术吗?虽说只能保十日,但现在十日也未到呀。”

  那徐岩哪里肯听斐斐这套,他大声的说道:“反正鬼现在来了,你捉也得捉,不捉也得捉,你是相府请来的捉鬼大师,你不管鬼事,谁管鬼事。”

  那欧阳斐斐也提高了声音:“如果这鬼连李神仙的法术都能破了,我斐斐自认不如神仙,又岂能斗过这鬼。”欧阳斐斐的话,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这话明摆着,要么就不是闹鬼,因为有李仙施下的法术在。这人的事我斐斐管不了。要么是闹鬼鬼,可这鬼厉害呀,神仙的法术他都破了,我斐斐又算什么?捉不了这鬼你也别找我的事。

  徐岩一听这话急了,一把揪住了欧阳斐斐的衣服,“怎么着,这样说来你是不想去捉鬼了,我告诉你不管这鬼有多厉害,神仙的法术对这鬼如何?你都得去,要死你也得死在鬼的面前去。”

  欧阳斐斐挣脱开徐岩的手,“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我是相府请的大师,我为相府甘愿一死。”说完推开徐岩大步的走出门去。

  别看欧阳斐斐迈的步子大,实际上他心里怕极了,这会儿他只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那黑白无常说自己还有二个月的命,这还不到呢?没事,我死不了的。”

  佘义丹一看欧阳斐斐来了,佘义丹知道欧阳斐斐什么都不会,只是骗人吧了。这会儿他有意逗一逗斐斐。便走到了斐斐的跟前。又利用了他那冰冷的手轻轻的摸着斐斐白净的脸儿,翁声翁气的说道:“斐斐大师,你来捉鬼了。”

  佘义丹可是把欧阳斐斐吓坏了,他全身一颤,差一点儿就在裤子里方便了。但却仍然装出镇定的样子,“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我一定要捉到你。”斐斐的声音有些发颤,看来装镇定不容易呀。

  佘义丹听着斐斐发颤的声音,知道斐斐已经被吓住了,就越发的来劲了起来,又扯着斐斐的耳朵说道:“来捉我呀。”

  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佘义丹虽说道法不深,但是比欧阳斐斐这个丝毫不懂法术的所谓大巫师要强十万倍了,可是他却忘了欧阳斐斐之所以屡骗成功,一方面是他运气好,别一方面就是他的手法极快,那速度不是一般人所能想的。他就是当着你的面搞鬼,也因他速度快而不能被发现。这会儿佘义丹扯着斐斐耳朵正在得意,那欧阳斐斐以极快的速度,“唰”的一下子伸手就把佘义丹的手抓住了。

  抓住了佘义丹的手,斐斐就明白了这不是鬼,而是个人,斐斐的思维速度也是极快的,他马上就想到了这个人一定是佘义丹,他张口就喊“佘……”可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佘义丹已经用另一只手,举起拳头打在了斐斐的鼻子上,这还不算,在这一拳中还加入了一个哑咒,一时半会儿的斐斐是说不出话的,只见斐斐鼻子里滋的一下子流出了血来……,又见斐斐只张口却没人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佘义丹挣脱开斐斐抓着自己的手,轻轻的对斐斐说道:“欧阳大师,我没功夫与你玩了,我要去干正事了,拜会一下丞相。”

  这欧阳斐斐想再次抓住佘义丹的手,阻止他去拜会丞相。可佘义丹也不是笨蛋,同样的错误也只能犯一次,又怎么可能给欧阳斐斐第二次机会呢?

  丞相下榻在哪个屋里,这佘义丹并不知道,他只能从常理上判断,那是夫人住的,那是妾住的,那是晚辈住的,那是用人住的……。他先去了夫人的房间,丞相根本就没在夫人的房间里,佘义丹哪里会知道今天是欧阳斐斐陪着夫人的。他又去了丞相的几个妾的房间里,那些妾们多已是被丞相玩腻了的被受冷落的女人,那新娶的小妾更是可怜人,只因上次丞相染上鬼病时得罪了丞相,嫁与丞相不到半年也被冷落了起来。

  这会儿佘义丹奇怪呀,怎么我这在相府一闹腾,田丞相就蒸发了,连个影儿也看不见了。这会儿佘义丹想,我管他是谁的房间呢?进去了看看再说,看谁不顺眼吓唬吓唬他们也挺好玩。他就这样东撞西闯的进了不少的房间,吓坏了很多的人,吓得那些人是大呼小叫的。

  佘义丹得意的又闯入了一个房间,“嘿”真是误闯着了,那丞相正在这个房间。丞相赤身裸身的缩在床上,怀里还搂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两人正披着一床被子发抖呢。这两人也已听到了院子里的大呼小叫,知道相府又在闹鬼。美梦早已让鬼给搅没了,只剩下发抖的份了。

  佘义丹走到床前,掀开了那两人披着的被子,看到了一丝不挂的丞相和女人。心里一阵乱跳,佘义丹还是个童子,根本就不曾看到过这样裸露的女人。这会儿看着这赤身裸体的女人,心里能不乱跳吗?呼吸也变得不均匀起来,那隐身的法术在这一瞬间不灵了,一下子现身到了丞相和那女人的面前。

  丞相和那女人身上的被子被揭了本就已经吓得不行,又看着这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人越发的害怕起来,那女人大叫着:“鬼呀!”

  佘义丹忙着又隐起身来,仔细一看这女人认识呀,这女人是田吉的媳妇,丞相的儿媳。那年田吉大婚,佘义丹也曾偷偷的跑来看过这据说是京都城里的第一大美人儿。此时,佘义丹心里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的恶心,他真不明白,这老公公怎么就能和儿媳妇赤身裸体的搂在了一起。真是呀,相府不但外面已经烂了,干尽了坏事;里面也已经烂了,竟然有着这等丑事。佘义丹想离开这屋间不再看这丑事。又一想来都已经来了,干嘛不戏弄他们一下。他走到了床前坐到了床上,伸出手来扭着丞相的老脸,说道:“你这不要脸的,厚颜无耻的东西,怎么连儿媳妇都给搞上手了。”

  佘义丹手重,扭的丞相“哎呀,妈呀”的乱叫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鬼爷饶命呀,我不敢了,再不敢到儿媳妇的房里来了。”

  那佘义丹松了丞相,又扭着田吉媳妇的脸,“你这不要脸的淫妇,就算你烂也不能跟他一起烂呀呀,你就不嫌他皮老肉糙吗?像你这等人妓院都嫌你脏。”

  田吉媳妇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死死的搂住丞相的脖子。这会儿,佘义丹松了田吉媳妇又说道:“要让我饶了你们,好办呀,到皇上那里去把魏皇后一案的真相说清楚,否则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忌日。”

  丞相一听又是为魏皇后一案而来,再加上他也知道这相府是李仙再次施过防鬼术的,鬼也是轻易进不来的,所以这一定又是有人再捣乱。这会儿他壮起了胆子大声的喊道:“你是谁?别在这相府装神弄鬼的,别以为我堂堂丞相是好欺负的。”

  那佘义丹一听这话,也说道,“怎么着,不怕我鬼爷。好!我鬼爷今天欺负定了你了”。接着佘义丹掏出了一把匕首来,只显形了拿着匕首的那只手,用匕首拍了拍那田吉媳妇的后背,“滚开,我还不想杀了你这脏货,污了我的刀。”

  田吉媳妇吓得松开了丞相滚到了床的另一角落,扯过一条被子来遮羞。丞相更加的害怕起,他哆嗦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佘义丹用匕首挑起了丞相的那物件,说道:“我要让你当回太监,省得你一肚子坏水到处尿,连儿媳妇的肚皮也不放过。”这佘义丹可不跟丞相闹着玩的,他是豁出去了,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可恶的丞相,就在佘义丹的匕首就要用力割下丞相那老皮包裹住的物件时,欧阳斐斐和徐岩冲了进来,来救他们的主子来了。

  那佘义丹见他们人多,忙着又隐身溜走了。可丞相和田吉媳妇这个样子在徐岩和欧阳斐斐面前,四人都觉尴尬得很。当然徐岩也早就知道丞相和田吉媳妇的事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想起来到这里来“救驾”,只是他没想到,这鬼在府里折腾了这一阵子,怎么这两位连衣服还没穿好。这儿会想退出房去吧,不能!这让鬼是看不见的,谁知他走了没走。想留在这儿吧,不合适……,他们真不知道如何才是对呀。

  欧阳斐斐看着丞相和田吉媳妇,心里一阵酸溜溜的感觉,“丞相就是丞相,他斐斐玩的人是丞相玩剩的半老的婆了。人家丞相连这样年轻漂亮的儿媳妇都敢试一把。哎——,也不知道我斐斐什么时候也能在这小嫩肉上试一回。”说到是否应该退出这个房间,欧阳斐斐连想都没想过,这事他看着管家徐岩呢?徐岩怎样,他就怎样,不用他斐斐操心。

  佘义丹虽说已经穿墙而过溜出了田吉媳妇的房间,但尚觉不过瘾,又反回来,把脑袋从墙上穿到了屋里显了形儿的说道:“本鬼爷不与你们玩了,该回家了。”才缩回了脑袋走了。

  那丞相和屋里的几个一看墙上一个脑袋,又着实的吓了一跳,丞相虽说吓了一跳,但还是大声的叫着:“我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你把我折腾死,我也要拉上魏靖做垫背。”

  徐岩一听鬼说要走了,忙着从田吉媳妇的屋里溜了出去。那欧阳斐斐当然也不会在呆在田吉媳妇的屋里,便跟着徐岩溜走了。

  徐岩和欧阳斐斐来到了丞相的书房里等着丞相。丞相这会儿也再没有闲心与儿媳作乐了,忙着穿好了衣服,去书房了。

  这会儿佘义丹给欧阳斐斐施下的哑咒也已经过时了,欧阳斐斐又能说话了,他对丞相说道:“没有鬼,是魏靖手下的道士佘义丹在装神弄鬼。”

  丞相也已想到了这一次不是鬼,可却不知是谁,经欧阳斐斐这样一说才明白。丞相马上下了令,全力追捕道士佘义丹。

  可佘义丹是会法术的道士,尽管法术不高,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比得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抓的到佘义丹呢?

  可是事情变得紧张起来了,佘义丹也不敢再随意出来到相府去捣乱一下子了。总不能救不出大将军再把自己的命也搭去吧。

  这天上长街上又是人山人海人头躜去,又是一大串的囚车从这里经过,这次被斩的是魏氏满门。长街上的人们默默的送别着这位大将军,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任凭囚车从他们的身边经过,任凭着阴曹地府再去增加几个冤魂怨鬼吧。

  佘义丹隐身在人群里,悄悄的流着眼泪,这眼泪是为大将军流的,是为魏氏满门流的,也是为朝廷和国家而流的,也是为百姓流的,国家将失去一个栋梁,朝廷将失去一个忠臣,百姓又要饱受战乱之苦了。

  走到这囚车前面的仍是田丞相,他没有了杀郭氏满门时的威风,而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心情,这复杂的心里活动表现在脸上,眼神是那样的游离漂浮。他恨魏靖,早就希望他死,可是他害怕自己来监斩魏氏满门,他怕魏氏的冤魂怨鬼们再像郭氏的冤魂冤鬼们一样不放过他,他害怕郭氏的血魂球,更怕魏氏也出来一颗血魂珠。那样他,他怎么斗得过鬼呢?

  提着鬼头大刀的仍是那些脸上没有表情,长着一张泥雕脸的刽子手们。这刽子手里已经没有了刘二。刘二已在前一阵子成了田丞相刀下的冤鬼。

  囚车缓缓的行驶着,魏家是做官的,家族也比郭家大了很多。囚车自是比郭家的囚车多用了很多。

  囚车里魏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大呼大叫的高喊着:“冤枉。”也没有流下一泪眼泪,对于死他是那样的从容,只是心里尚存的一丝遗憾,匈奴再进犯中原谁是能替朝廷出征的人呀。

  魏靖的囚车后面是魏夫人的囚车,在夫人的囚车里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这孩子是魏靖最小的儿子,今天他也将和他的父母一起走上那条不归路。夫人流着眼泪,她只是心痛这样小的孩子,还不曾去亲身感受一下人间的冷暖,就要成为冤死的鬼了。

  长街上的妇人们,看着这孩子,不免也陪着流下了很多眼泪。

  不到二个时辰,所有的犯人都已经被押到了刑场之上。

  突然“轰”的一个响雷。这着实的把田丞相吓了一跳,他想起了斩郭氏满门时也是这样一个响雷。他不由的往天上看去,只见刚刚还是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此时却是乌云翻滚,不大的功夫,乌云布满了整个天容,如同从天上扣下了一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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