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刘明说再见,杨柳早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
李向阳关注着,看到杨柳转身离去,也跟了上去。就在这时,咖啡厅后的一个胡同里闪出一道黑影,只是一闪,但这一闪还是被李向阳发现了。那是一个女孩的身影,她在往自己的手提包里装什么东西,很匆忙的样子。过了拐角,女孩与杨柳刚好擦肩而过。她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杨柳离去的背影,只是一看。这女孩继续走,来到了刘明的面前。两个人似乎并不熟悉,女孩显得有些扭捏,双手攥着包放在身前。
“你是……卓然?”
“嗯,你是刘明吧?”
刘明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我是刘明,呵呵…哦,我们进去吧,我留了位置的。”
李向阳对这两个人保持着好奇,他必须想办法不要杨柳引起怀疑。李向阳灭了手中的烟,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杨柳发了一条短信:回来的时候带些感冒药吧,我有些发烧。
短信确实起了作用,杨柳开始有些担心他了。可再打去电话,就是接不通。焦急中,杨柳脑海里想着城里的药房,似乎这一片都没见过药房。杨柳想起最近的药房应该在新华大街上,于是急忙转身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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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尴尬会面
刘明的计策成功了,接下来的监视还在继续。
咖啡厅的一男一女似乎都很羞涩,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往日里那个在公安局叱咤风云的年轻重案组组长,现如今竟是如此青涩,甚至连一个女人都不好意思说话。
“我们……喝点什么吧?”
“啊……好,我要一杯摩卡。”
刘明从没来过这种地方,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是摩卡。他喊来了服务员,“给她来一杯那什么卡,我要一杯咖啡吧?”
刘明这话一出,惹起了女孩的嘲笑。她笑的声音很小也很动听,白嫩的手拂在嘴上没露出半颗白牙,“你不懂咖啡?”
“啊?啊!不……不大懂。我干的是警察,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的。”
“原来是这样,嗯…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给你推荐黑咖啡为好。对苦味感兴趣吗?”
“还好吧,如果太复杂我怕自己接受不了。”
叫卓然的女孩将菜单放回服务员手里,“这样,一杯摩卡加冰,一杯黑咖啡,再来一个果盘,谢谢!”
服务员很有礼貌的离开,剩下刘明红透的小脸对着女孩,“想不到你还这么懂咖啡。额……冒昧的问一句啊,我小姨把我的情况都跟你说了吗?”
“嗯,警官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拿过多次省级射击冠军,再有其他的名头我好像就记不清了,也许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如何认识你。”
“啊,你说的是……说的是!”刘明偷偷低下头,觉得自己腋下竟渗出了虚汗,心里念叨着从来没怯过场怎么今天这么窝囊。
“呵呵,你是不是跑着过来的?”
“不是啊,为什么这么说?”
“看你的脸,跟被人煮了一样。”
被她这么一说,刘明的脸更是挂不住了。原本的猪腰子脸一下子变成了茄子摸样。“这…对不起,我有点紧张,第一次相亲呢!”
“呵呵,如果你把我当嫌疑犯,你会怎么审我?”
“这怎么可能?你那么漂亮,要是我…我不是舍不得的。”
服务员适时地端上咖啡和果盘,卓然很大方的让了刘明,“尝尝吧,看合口味吗?”
刘明看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竟当作是浓茶,一口干了大半。苦味冲到了咽喉处,像是大水冲垮了堤坝。刘明瞪大了眼珠,咖啡被堵在了嗓子眼里,顷刻间就要喷出来。对面的卓然看得奇怪,刘明的表情怎么如此。幸好刘明的忍耐力够强,足足憋住那口气好容易把头埋在桌下扑地喷了出来。
刘明眼里噙着泪水,如释重负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对不起,我失态了。实在是太苦了。”
女孩竟一时没了声音。
“卓小姐?你怎么了?”
卓然没有理会他,转身向服务员要了餐巾纸。“看来,我们的约会要到此结束了。”
“为什么?”
卓然取了餐巾纸起身去了洗手间。几分钟后,她又回来了。“刘先生,我想我该回去了。”
“卓小姐,有急事要办吗?”
“没有,只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她指了指自己身下,白色*上多了些咖啡色的污点。刘明明白了问题所在,连忙道歉。卓然却不领情,收拾着东西要走,任凭刘明如何解释也没有用。
“刘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今天的约会,我对你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我会把自己的意见告诉你小姨的。有空我们再联系,再见!”卓然的表现拿捏的恰到好处,没有让刘明太过难堪,也没有很明显的表示自己不同意。就这样,刘明的约会因为自己不经意的一喷,结束了。
第二十七章 迷雾重重
李向阳透过玻璃窗将咖啡厅里的一对人看得清楚,心里也不禁被逗乐了。徒弟当中,唯有这刘明最勇猛但从来不是女人的对手。然而笑话过后,李向阳还是隐隐觉得有些怪异,但他说不出怪在哪里,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是可疑。
卓然出了咖啡厅的门,很快就被李向阳盯上了。过了只有半条街的样子,女孩突然停了下来从手包里拿出电话,简单几句话过后她转身向后看了一眼,转向一个小胡同里。李向阳心里预感不对,看来对方不是一个人。该跟上吗?李向阳左右为难着,不知该如何抉择。
手机不失时机的响了,李向阳翻开看了短信,杨柳正在催问自己的情况。不能再继续跟下去了,必须回去。李向阳坐上了车,朝杨柳住处赶去。
郑准按照约定与面具人对面而坐,老者举杯邀其共饮。面具人推辞,“老爷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我想无功不受禄,今晚这一顿饭要么是老爷大发善心想要交我这朋友,要么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我说的对吗?”
“哎?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没有什么想法,你要是觉得拘束我就不再让你,随便吃随便喝,这样总行了吧?”
“老爷,你是有话的,在我眼里你藏不住。”
郑准楞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既然如此,我就和盘托出吧?”他端起身前的酒盅一干而尽,“是关于玉镯的…我和佑清都见识过你的能力,希望你能为我们做些事情。”
“我不懂…一只玉镯对于您这个博物馆的馆长来说绝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干嘛对它那么上心呢?如果你对它痴迷,那么好我会帮你,但有个前提条件,你必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我讲清楚。”
“正像你看到的,这个老宅还不姓郑而是姓梁。我想要找的玉镯也是属于原主人的。自从梁老过世后,我一直想办法希望找到有关另一只玉镯的线索,可怎么也找不到。现如今,一对玉镯里,一个被盗不知所踪,另一个则沉寂在人世间。我想把它们找出来,以祭祀老友的亡灵。”
“既然有两个,老爷为什么不去追查丢失的玉镯而非要去搜寻那个传说中虚无缥缈的东西呢?又或者那丢失的一只原本就在你手中,是这样吗?”
许佑清听了这话,火冒三丈,“你怎么跟老爷说话的!”郑准劝住他,“另一只并不在我这里,这一点我没必要骗你。我寻找另一只玉镯,是为了死去的梁老,那是他临终的遗言。”
“事情是怎么样的?”
“那一天,梁耀祖从医院回来,遇到了前来调查的一名警官,好像叫什么轻扬的。当然了,这并不重要,只是时间上有些相关而已。那警察走了之后,我刚好到来。梁耀祖兴奋地将我拉进厢房之内,我能看得出他一定是为什么事情而开心,但究竟是什么谁也不清楚。”
“他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这正是蹊跷之处!梁耀祖竟与我谈起了那个警察,他说那个叫轻扬的警察也许是他生命中最急需的转折点。当时那句话我始终不明白,直到现在我也不知该如何理解。但我有一种感觉,梁老有一个计划。”
“再好的计划也没有用了,不是吗?”
“随着梁老的死,这些都谜一样的无解,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委。而他…”郑准眼神坚定地看着面具人,“他注定就是那个来揭秘的人。”
“你是说轻扬?”
郑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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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老宅下人
“你怎么就确定是他呢?他不过是个警察,对了,既然你说他能揭秘,不妨请他来啊!”
郑准摇摇头,叹息起来,“几个月前,轻扬离奇地被判入狱而后在去法庭的途中被奸人所害,葬身火海了。”
郑准的话勾起了面前这个人的回忆,是啊!那是一场大火,囚车像是被火蛇咬住了一般,腾地一下热气流冲了上来,将轻扬打翻在座椅旁。耳边充斥着呼喊声,噼噼啪啪的火声还有自己身上脂肪被融化的声音…直到一双大手伸过来,将轻扬举出去的那一刻,噩梦才醒了过来。
“哎…哎…”郑准叫醒了陷入沉思的面具人,“我…我想我该知道你的名字,如果一直叫你面具人,似乎对你有些不敬。”
“只是代号而已,我倒有些问题搞不懂,不知可否一问?”
“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实情相说。”
“呵呵,恕我直言,老爷您对我就没有戒心吗?”
“这话从何说起?”
“我只是老宅里的一个下人,按理说你我主仆关系,你不该给我那么多信任的。即使我是个算命的,即使我有你没有的能力,那也不足以成为你相信我的理由。”面具人笑了,“玉镯对于你来说,一定是非常的重要。但是既然老宅的前主人生前已经有了玉镯的线索,为什么自己不去寻找,而是要你去找呢?这个问题你想没想过?”
“我想过。不瞒你说,其实这是我与梁耀祖之间的一个协议。你是知道的,对于文物国家是有规定的,凡是民间大兴土木或是其他渠道得来的,一律都要上交。换个角度来说,梁耀祖不管怎么得到另一只玉镯,都将被送去博物馆,也就是我这里。而且如果事情处理不好,就连他的那一支都会被充公的。”
面具人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梁耀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平时喜好什么?”
“烟。”
“烟?”
“对,就是烟,他这个人平日就喜欢抽烟,除非是非常正式的场合,否则他会一直叼着烟斗。而且梁耀祖的烟与常人有个很大的区别,那就是他的烟里是混合着薄荷的。这种薄荷是日本采集来的,芳香度要比国内的高得多。如果梁耀祖在你身边,你会觉得自己就在一片薄荷草地上。”
“薄荷草地…”轻扬的脑子里闪现出那一晚的情景。没错,就在他翻墙进了梁家老宅的时候,就是一片薄荷的芳香味道。难道说那是梁耀祖发现了他?可那是梁老死后的晚上,怎么会…轻扬的脊背有些透凉,额头处渗出汗滴来。
“你怎么了?”郑准叫醒了他,打断了他的思路。
“哦,我没事。对了,梁老生前的物品里,还有没有这种烟草?”
郑准回头望向身后的许佑清,“还有吗?”
许佑清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梁老的物品很早之前就被仆人收拾过了。厢房之内早已没有他的东西。”
“放在哪里了?”
许佑清想了,“有了,如果我没记错梁老生前换过一个烟袋。没错,确实换过。你们等等,我去去就来。”
约摸十多分钟,许佑清急匆匆的赶回厅堂来,手里拿了一个烟袋,“喏,还真是幸运,竟然还有一只烟斗。这些都是梁老生前的东西。”
那是一个做工很考究的烟斗,弯曲的烟嘴上画着明晰的图案,其间有一道裂纹,这或许是它被抛弃的原因。轻扬将它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这图案是什么意思?上面像是一只鸟,下面是…湖水?这是什么意思?裂纹的地方有一个字,看不清是什么。”
郑准摇了摇头,问到许佑清,“从没见过梁老用过他,你是从哪找来的?”
“这事说来也巧。还记得那天博物馆失窃的时候吧?”
“博物馆失窃?”轻扬感到惊讶,这一顿饭的交谈他收获肯定会很大,于是按耐住自己的心情,好好的听下去。
“对,就是那天。玉镯被偷之前,梁老手里拿的就是它,我没记错,绝对是他。老爷,您当时正在办公室里写批文,梁老上来查看展厅的布置情况。刚好我在,就看到梁老手里的烟斗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我从地上把它捡了起来,看这玩意倒是块好料子,也舍不得扔掉就搋到了兜里,偷偷把它又粘到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轻扬把那烟斗放在手心里,一遍遍的擦拭,思绪也跟着动了起来,“这或许是梁老留下来的线索,如果他生前与老爷您提过相关的信息,一定会给你留下线索。但玉镯的事情之大,他不希望其他人看出来。就好像密码,通常只是两个人之间才懂的一种语言。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烟斗上的图案就是指示的地图。而打开这个地图的人,只有您——老爷。”
第二十九章 主仆双簧
郑准被他的一番推论说得心里清醒,“对啊,也许就是这个道理!”郑准从他手中接过烟斗仔细地查看着,过了很长时间,他的脸色从惊喜转为了失望,最终还是摇摇头,“不,我看不懂这里面有何寓意。鸟?水?总不可能是什么大山里的湖泊吧?”
“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既然有这么一条线索,我们就该把它查下去。通常要了解一个人,就要知道他看什么样的书。很多时候,一本书可以起到影响一个人一辈子的作用。所以,我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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