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个风起云涌我也没见过,因为在我四岁那年祖父就挂了,只听这周边人家所说祖父貌似有些手段,但是一打听说祖父是个骗子的也大有人在,至于怎样我也不深究。
祖父也还是留给我两样东西,一样是一本书,是祖父自己写的书,这书名我现在都记得:遇鬼逃生手册。另一个就是我的名字,那就是我祖父取的,这听听我父亲说当我生下来的时候,父亲抱着我给我祖父看,谁知祖父看过之后,就这么得瑟一声:十月怀胎,足月,三百天出世,过单逢双,取个百字,看此子面聚三花,天灵带火,五行颇具,天灵聚气,就叫阴百灵。
说到这个名字,可真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从小到大,好友,烂友外加那堆吃货硬生生的给我取了不少难听的外号,一开始叫阴灵,后面又叫野鬼,更有甚者直接叫阴阳人,这真是苦了老大又苦老二,简直不堪言语。
这不时光流逝,现在到了大学,这些外号已经没有什么人叫了,新的环境知道这些事的人少,但是不等于没人知道,我们宿舍的曾胖子就是其中一个,他也是我从小到大好友中的一个,这不葫芦兄弟,就一起卷铺盖上了同一所大学。
其实说起来胖子着实有些不容易,他原名曾一筒,因为老爸是个赌鬼,儿子出生那天,打麻将单调一筒,糊了十三幺,所以给儿子取名曾一筒。
后来父亲借了高利贷做生意,血本无归,整天喝个烂醉,最后被高利贷的追债,只能抛妻弃子,父母离婚,从此便和母亲一起过,母亲觉得名字晦气,便改了把一筒改为易通,曾易通,他妈的意思是希望他这辈子一路易通,一路顺趟,别跟他老爸一样经历那么多坎坷。
父母倒是一片好意,但是这一路通不通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胖子体重这些年是一直通的,杠杠的往上飙,胖子的头衔也就一直扣上,那么多年也没变过。
至于三叔公,那可是我们宿舍的镇宿之宝,有名的学霸,但是行事太过老套,整得跟古代教书先生一样,但颇为仗义,只是偶尔也调皮耍横,外加上他名字叫做李三生,真他娘的霸气,也就直接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三叔公,他也倒好,不注重这些繁文礼节,也就这么着了。
一般宿舍都有四个人,但是我宿舍只有三个人,由于还有一位仁兄休学了,这不给咱腾了空间。
话说我和胖子还在不依不饶的闹腾着,折腾着这半段子故事的事,谁知三叔公此刻语不休不死人的节奏,开口打断我两的话道:“你俩知道那系花谢玲那档子事吗?”
这可是吊着脖子卡喉咙咽口水的事,我和胖子顿时熄灭战火,化干戈为玉帛,望着三叔公连连问道:“咋了,哪档子事,啥事?”
三叔公看着我和胖子那个激动的快要**的眼神,连连摇头,叹息道:“你俩这是咋了,只是提了个名字,咋这么激动,要是见到真人,你俩把持的住吗?”
胖子这下来劲了,顿时靠拢三叔公,握着三叔公的手说道:“叔,啥事,你接着说,说完带弟装逼带弟飞。”
三叔公依旧摇了摇头,对胖子表示很无奈,慢慢说道:“你们可知道那个转角咖啡厅?”
胖子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连连点头应道:“知道知道。”
三叔公接着说道:“这不几日,我在那咖啡厅里,到了晚上就看见我们系的系花呆在那咖啡厅里面······。”
话讲到这里,我和胖子不由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看着三叔公,此刻胖子完全耐不住,率先激动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着三叔公鼻子呵斥道:“我了去,我总说你这几个晚上都干嘛去了,你他娘的去外面策马奔腾,吃酒喝肉也不带着哥几个,你几个意思?把咱宿舍的人当蚂蚱蹦不高是吧!”
等胖子一说完,三叔公已经一脸无奈了,赶紧连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哪有钱去那啊!要是有钱去哪我肯定请你们啊!”
“这是扯驴子还是扯马?”
胖子已经完全不屑了。
我听了这话,却觉得三叔公说的有理,但也不觉的黯然伤神,不由的叹了口气,道:“那你不打哈切吗,大口气,扯什么呢?那千金大小姐去那,咱有钱去吗,那儿可是烧钱的地,你告诉我这消息,这不等于干瞪眼吗?”
三叔公深呼吸口气,看着我和胖子,说道:“你俩能不能有点耐性,听我把话说完,你们两个再发表意见行吗,这打岔,我的思路都跑偏了。”
我和胖子暗许,示意三叔公接着讲。
“你们啊,都误会了,我没钱去那消费,但是最近我换了份工作,我就是在那做小时工,打杂,这不这几日一到晚上就能看到我们系的系花谢玲在那蹲点,点些东西,要到凌晨两点,也就是我们打烊的时候才慢悠悠的离开,跟丢了魂一样,昨晚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了,我看她脸色很憔悴,也就上去跟他搭了会讪,你猜她怎么跟我说?”
“怎么说的?”
“她说她怕,我问她怕什么,她居然跟我说她怕回家,真是好笑,我这不琢磨着这也不是办法,不就想跟你们两商量下,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抵过一个诸葛亮吗!”
我望着胖子,胖子也望着我,我两巡视一番,胖子先开口说道:“哎呀,不好,这怕是有了,这不就不敢回家?”
三叔公听了这话,诧异,过了半响,才缓缓说道:“不至于吧,那谢玲看上去挺乖巧的,文质彬彬的,咋会干出这种事呢?”
胖子当机立断的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让我这个学渣来给你这个学霸补习下,这女人啊······。”
看着胖子这幅嘴脸,我直接打断胖子的话,说道:“三叔公,你别听胖子死吹,这些年他只是手上功夫见长,实际零经验,他刚才说那话纯属瞎扯。”
三叔公听后也觉得很有道理,道:“我也不相信谢玲会做出这种事,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和我想的一样,既然如此,那么今晚能不能把我和胖子弄进去,看看到底是啥情况,这不才能搞清楚,你说对吧!”
胖子顿时一脸不屑的看着我和三叔公,咄咄道:“啥情况,啥搞清楚,一撅屁股就知道你放什么屁,泡个妞还要为自己找这么多理由,真是难为你俩。”
三叔公顿时笑道:“其实是要难为你俩,今晚我刚好有两个同事有事不在,想找两个人顶班,这不既然大家是兄弟,这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瞬间和胖子对视一眼,一同看向三叔公,异口同声说道:“你这是用软妹子吊硬汉子,找伙夫啊!”
胖子一脸歪瓜裂枣的像,嘀咕道:“干你三叔奶奶,带我们去泡妞是假,顶班才是真,你这是一件双雕,够狠啊!”
三叔公回望胖子,开口道:“那你去不去?”
胖子假装不耐烦的说道:“有啥去不去的,都到这节骨眼上,走一遭呗。”
三叔公顿时望着我,我苦笑道:“胖子都去了,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呆在这守空房吧!”
第三章:阴阳过堂煞
太阳光余辉斜着照过高楼的一角,三叔公领着我们来到转角咖啡厅,从后门进去,此刻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根香烟,嘴里吞云吐雾。
三叔公上前连连说道:“五爷,这是我找来为同事顶班的,您看中不。”
刀疤五爷在我们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把香烟放进嘴边,吸一口,喷出一口浓烟,说道:“来了就先用着,凡事机灵点,手脚麻利点,别出什么岔子,懂吗?
我和胖子连连点头,应和道:“谢谢五爷。”
此刻刀疤五爷向内厨吼了一句:“拿两套衣服出来。”
出来的是一只猴子,不,不是真的猴子,是一个瘦的像猴子的人,面无四两肉,手里拿着两件白色的工作服递给我和胖子。
我两也不含糊,立马穿上,三叔公随即便领着我两到了前台,其实工作还是很简单的,我端茶倒水,胖子送咖啡,在这点小事上我两还是得心应手的,只是免不了碰到蛮横的顾客,挨两声骂,这也不打紧,我两脸皮本来就厚。
三叔公的工作是用电脑开单,而在工作之前,三叔公就死死的交代:你俩记住,晚上十二点前就算看到谢玲也别上去和她搭讪,因为这段时间班头在,但是到了晚上十二点后,班头走了,你们就可以随意点,但是也不能太放肆就行。
我和胖子连连点头,但是做苦力做到十一点的时候,始终没见到谢玲的身影,我不经徐徐望着胖子,胖子只走近我身边怒狠狠的说了句:“咱两让人刷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谁知真是幸福来得快,胖子这句话刚说完,只见门口窜出一个身材苗条,一副顶好的瓜子脸,上身穿着海绵宝宝的印花外套,她走到四号桌子前坐了下来。
我只能说胖子那个激动,他要是此刻有泡尿就绝对憋不住,一涌而出,尿满档,但是奇怪的是我总感觉眼前这个谢玲有些说不出奇怪的感觉。
三叔公此刻催促着端茶递水,暂时也没细细打量,只能等班头走了再说,这运气是出奇的好,今晚貌似是班头家有啥事情,还未到晚上十二点就离开了。
这个节骨眼上,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上前搭个讪是我们统一观点,三叔公害怕我两闹出什么动静,还是再三叮嘱。
我端着一杯白开水,胖子紧随其后,很显然我刚走近,谢玲就察觉我们,我立马开口说道:“您的水。”
谢玲望着我,好奇道:“我并没有要水啊!我只要了一杯咖啡,已经送过来了。”
这还没等我说话,这胖子就露陷了,开口道:“你不认识我们吗,我们同一个大学的啊,还是同一个系的,我们是你隔壁隔壁班的,我叫曾易通,他叫阴百灵。”
谢玲望着我两,思虑片刻,喃喃道:“哦,阴百灵,有影响,你就是那个经常说鬼故事骗女生甜筒吃的那个。”
我脑门顿时冒出几条黑线,谁知胖子火上浇油说道:“是啊,是啊,就是他,就是他。”
说实话,当时我恨不得把胖子的皮给扒了,可是随即谢玲接着说道:“你们是在这工作吗?”
我刚想回答,但是又让胖子给抢先了。
“是啊,我们在这做临时工。”
谢玲点了点头,道:“那你们不要去做事吗?”
胖子秒回道:“班头走了,暂时没事情做了,就等着收工回去。”
谢玲听后,看着我两,默默道:“那你俩要不要坐下,你俩站在那怪奇怪的,总站着不太好吧!”
胖子听了这话,倒是毫无拘谨的一屁股就坐下,我却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坐下,刚坐下,因为距离近,和谢玲面对面,便凝视一番。
此番凝视,我越发觉得奇怪,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越是不好,我越是莫名其妙的盯着谢玲的脸看,最后停留在她的前额头之处,细细瞧过之后,可以微乎其微的察觉到一丝黑丝,从额头顶骨向下,蔓延到两眉毛中间鼻纹之上,这条黑丝大概有半截拇指长。
谢玲貌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此刻胖子也察觉,一把推了我,说道:“人家好看,你也别这么色迷迷的好吗?”
我此刻越发觉得这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真是神补刀,我也不管这么多,直问道:“谢玲,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谢玲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迟疑一会,接着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啊!”
“没有吗?但是我从你面相上看,貌似你的确遇上了些麻烦,貌似还很棘手,而且······。”
我这话还没说完,胖子便当头棒喝,道:“吹,继续吹,还看面相,扯淡,人家都说没有了,你还装啥门道,你这是扯驴子扯马也拉不出啥好骡子。”
我直瞪了胖子一眼,胖子顿时也收敛了一些,此刻谢玲倒是颇为好奇的看着我,我觉得我不说破,她恐怕也不会相信,也可能说破了,她当我是疯子。
“不瞒你说,我觉得你家貌似遇上麻烦,可能对你不利。”
貌似这句话正中谢玲的下怀,谢玲心中颇为纠结。
胖子从谢玲的表情中貌似也察觉什么,靠近我说:“阴阳人,你泡妞技术见长啊,貌似被你猜中了。”
我伸手就往胖子大腿一把死掐,只见胖子额头皱纹暴起,硬生生的没叫唤出来,但是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嘀咕道:“再叫我稀奇古怪的名字,让你成阴阳人。”
胖子顿时想和我打闹还手,但是此刻谢玲却开口了,道:“阴百灵,你是从哪看出来的?”
我和胖子先暂停下来,我默默回答道:“你的额头,你可知道你额头里有着微乎其微,常人不易察觉的一丝黑丝。”
不仅是谢玲,连胖子听了我这话,也十分好奇,赶紧望着谢玲,胖子硬是瞅了半天,还是没见到,于是说道:“百灵,你是不是骗我们,我怎么没看见?”
“你啊,不用心看,察人细微的看,自然看不见,那黑丝非常细,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或者你家里最近发生了不少怪事,以至于你担惊受怕不敢回家。”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说漏嘴了,把三叔公告诉我的都给说出来了,还好谢玲没有察觉,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谢玲突然变得很焦急,望着我,说道:“你,你能不能帮帮我,不,不是我,是我姐,你能不能帮帮我姐,是我姐······。”
谢玲貌似又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显得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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