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意示到了什么,我说,怎么回事?汪洋说,就上次潘菁通过猫眼被那张脸吓到以后,她就经常的会在半夜里听到楼道里有轻轻上楼的声音,她问我们有没有听到,我们都说压根就没那回事,说她可能是在做梦,结果就在前天晚上,张薇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竟然发现大门却被打开了,她当时就吓得把我叫醒,我打开客厅的灯,看到他们两人的房门紧闭着,我们当时以为是进小偷了,就在我们准备把另一房里的两人叫醒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我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楼道里的感应灯一下子就亮了,可是外面却没有任何反应,慌乱中我赶紧将门给关上,通过猫眼,我看到楼道里空空一片,什么都没有,可是外面的脚步真的像潘菁所说的一样,很轻很轻,我感觉那声音就是从楼上传下来的。
听到这里,我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汪洋看着我说,曾老师,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呢,我说,你接着说。
后来,我通过猫眼,竟然发现了一只细瘦的脚慢慢的从楼梯上伸了下来,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了,楼道里的灯在亮了一段时间后也突然的熄灭了。我一把就将张薇她拉回了屋内,之后,我们再仔细的倾听外面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汪洋的讲述让我感觉到在整个事情的发展上,在于某个环节可能存在着一些疏漏,只是现在一时之间让我无法的理顺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说你当时应该出去弄清楚这些事情的嘛,你还真的相信这世上有鬼啊。汪洋此时冲着我冷笑道,如果换是你,你会出去不?当时我就被他给问住了,是的,如果当时换作是我的话,我还会像现在这般勇敢的说一定要冲出门外弄个水落石出吗?
我说,你们发现丢东西了吗?
张薇摇了摇头说,不过第二天早上,潘菁起来跟我们说,她说她昨晚又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了,而且她说她感觉到了那脚步声就在门外给停了下来,然后她便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 想看书来
四十六、浴室
有些事情说起来真的很是奇怪,就像开闸的水流一般汹涌不断,我现在总结起来就是由于我过于忽略生活细节,在某一天我突然间关注起周围的一切来,才发觉,原来所有的东西都是插曲。我来到单位,同事说你终于回来了,忙死了。我说不好意思啊,有事情给耽搁了,下班后请大家吃饭。不过我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奇怪,平时如果说请客的话,那整个办公室早就炸开了锅,可是今天大家都绑着一张脸。我说这是怎么了?大家的目光同时间投向了小钟的办公桌,我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个我们号称小可爱的女生平时我们一说话,她定会第一个出来活跃气氛,可是今天却没有了她的身影。联想到这一切,内心里头立马涌上了一丝不安。
小钟曾经跟我说过她有一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看到一穿黄色衣服的男人站在她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然后那男人就不见了,过后给她带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阴影。我在同事那里得知,小钟所租住的出租屋内出事了,说是发现了一具尸体。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这又让我想起了东北一女子在她所睡的的炕下发现了一具被杀的男尸,出租屋,在这个房地产经济泡沫疯狂膨胀的年代,它成为了所有怀抱梦想的人遮风避雨的港湾,如今却不能不让我将恐怖与它联合到一块。
我来到同事英子的家中,小钟在给我开门后又面无血色的躺回到床上,可以想象此事对于她来说又将是块无法抹拭的阴影。小钟说达哥,我真的想死了。我说,拜托,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话,也不会是等到我过来看你,你才去死吧。她说,你怎么这么讨厌罗,我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我说没事的,过段时间就好了。她说,狗屁,如果是你,你会好得起来不,真的是。我突然间觉得有点好笑,记得小钟当时刚来的时候,是一个刚走出校园,听到其他同事说一些脏话都会脸红的文静女生,想不到会口出此言,而且那脏字掷地而有声。这或许是从女生转型到女人的必经过程吧。
她跟我说,那天半夜她所看到的黄衣人看来是真的了,并不是她梦中所见,而是真实的存在的。我说你丫也就别胡思乱想了,什么黄衣人,你还真的相信这些东西?她说,我明明看到了他,他之前就消失了,接着我就听到了厕所里有动静。我说,厕所里有动静你好像没有跟我说过吧,怎么现在又说有动静了呢?她说,只是现在想起来当时真的听到了啊。我说这是你强加给你自己的一些压根就没有的事情,你当时就是在作梦,而且是很不真实的梦。她想了想,她说那博客上的匿名留言又是怎么来的?是怎么回事?我哈哈大笑,我说看来这都是我的过错了,现在告诉你吧,那是我给你留的言。她说,鬼才相信你,我知道你在安慰我,谢谢你罗。我有点哭笑不得了起来,有些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解释,当恶作剧变成了事实,谬论变成了真理,一切都无能为力了。
不过,小钟跟我说在发生这事情之前,她已经有预感了,我说什么预感?她说她的浴室和厕所都是一块的,我说这我知道,一般的房屋结构都这样,说重要的。她说她所租住的浴室里头有一口很大的浴缸,每晚下班过后,她都会在浴缸里头泡一下热水澡消除身体上的疲劳,有几次她躺在里头就睡着了,就在睡着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触摸到了她,那感觉很是奇怪,就当她睁开了眼睛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萧然而止了。
我问是不是你当时在作梦呢?她瞪了我一眼说,你少来,什么梦,我当时清醒得很。我说不对,如果你不清醒的话,你刚才怎么说你睡着了呢?一旦你睡着了,你就会作梦,而要梦到的东西你将无法猜测将会是一些什么,而一些你梦到的东西,你同样无法猜测那又意味着些什么。小钟绝望般的看着我,她说怎么感觉你现在变得像个女人似的真,真罗唆。我说我只是在帮你分析问题而已,好的,你继续说,我听着。
小钟继续说,那种感觉就是每次在我躺里浴缸里睡着的时候出现的,如果就算是你说的作梦,不可能每次都作同一个梦不?我听了后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她说,而且有时候我还感觉到了那是一只像水一样透明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还有一次,我从浴缸里站起来的时候,我看到满是水蒸气的镜子里竟然还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我当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然后睁大了眼睛,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
我发现我有点麻木的听着小钟所说的这一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有些事情,有些时候,事实大过于雄辩,就像我所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到目前我也无法给予我一个很完美的解释。上个星期六的下午五点半,在我踏上了开往河南的列车,小钟的单身公寓的房门也被敲响了。小钟打开门,看到一位说着方言的妇女和一位带着工具包的男子站在门前。妇女说了半天,小钟还是弄不明白她说了些什么,最后男子说道,他是小区的管道修理工,妇女是小钟楼下的住户,他们家的厕所最近漏水得很是厉害,所以现在要到小钟的厕所去看一看,让小钟给个方便。
小钟欣然答应了,可是她作梦也没有想到,此次的维修将会给她带来非同寻常的打击和惊吓。楼下的漏水位置就在小钟家的浴缸下面,浴缸是安装在一面将近一个楼梯高度用瓷砖筑成的平面上的,这便给某些事情的发生提供了可能和掩饰。男修理工叼着一根香烟叨唠着翘了开了浴缸下面的一块瓷砖,发现里面是一些松散的土层,然后他再次的翘开了第二块瓷砖,他的手无意间触及到了一些东西,他挖了几下,结果抓到了一团如丝般的黑色东西,紧接着一阵的慌乱,修理工惊吓得将嘴里的香烟吐到了肚子里头,拔腿就跑,过一会,警声长鸣,一具埋在于浴缸底下的尸首也就这样的得见天日了。
我无经无心关注这事件最后的结果将会如何,单从发生在小钟身上的这些事情,从她的半夜醒来看到了黄衣男子到最后在浴室里发现尸首,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很是令人胆颤心惊的事情。我无法想象,某人将某人埋葬于一口浴缸下的情景,某人当时的表情动作该是怎么样?如此镇定般的完全所有的“工程”,最后将一口浴缸安安稳稳的装在了砌起的平台上,这一切就像是踩灭一只蚂蚁,神不知而鬼不觉,如果不是楼下漏水,那么这将会是一次瞒天过海的“杰作”,那么小钟将继续的在那具尸体的上头继续着她的生活。不知道在看的你会是一个如何的感想,你可以说这只是一些事件发展的偶然,你可以说这是绝对无法承受的事情,你更可以说患有妄想症的我正进行着一部恐怖小说的创作。如此这般,仅此而已。
我站起身,拿起放到床头的一个相框,里面是元旦时候我们部门到户外搞活动的一张集体照,小钟看着我说,也不知道英子为什么要把这张相片放到床头,感觉怪怪的。我说怎么啦,这不是挺好的吗。小钟说,好什么好,你没注意到吗,大家的表情都是那样的呆滞,除了性别以外,甚至连嘴巴、眼睛、动作都是一样的,你不觉得吗?我被小钟的这个“发现”感到莫名的慌张,我不禁仔细的端详起里面的每一个人来,或许是我的意识被小钟的话所感染,我记得我当时在拍这张相片的时候我是微笑着看着镜头的,可是上面的我依旧是和其他人一样,站直着身躯,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小钟说,达哥,你有没有觉得,只要仔细的观察周围的一些事物,你就都会发现一些平日里发现不到的东西呢?
四十七、意外
我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回想起刚才小钟的话,突然间觉得,之前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我或许真的忽略了某些东西,极有可能一些小小的细节都会让一切给明朗开来,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是10010,对方说是通信公司的客户代表,现在他们开通了任你邮业务……还没等她说完,我说好的,我知道了暂时不需要好吗,对方依旧说先生我们是先为您开通一个月的免费试用……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低着头走上楼梯,他与我擦肩而过,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人的帽檐压得很低,然后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我说你们上次的小秘书同样说是免费开通一个月,一个月后你们竟然未经我同意就开始按月收费,我已经对你们的类似行为感到厌恶了,我真的不需要,好吧,我现在很忙。对方依旧很是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如有需要请致电之类的话,一切就像是机器人一般,我这边发再大的脾气,那头永远是一个微笑式的声音。
我挂断电话,慢慢的停住了脚步,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把黑色的雨伞与我擦肩而过,我抬头向楼梯上望去,坚硬的水泥墙挡住了我的视线,我赶紧返身加快了脚步,一口气的冲到了英子的宿舍门前,因为小钟现在就呆在那里头,我趴在门外仔细的聆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也就在这时候,那门竟然猛的被拉开了,我有点狼狈的站在小钟的面前,小钟很是吃惊的看着我说,你,你怎么还没走啊?吓死我了。我慌忙说,我刚出门口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所以一直都没下楼。小钟很是吃惊的问我,刚才不是你在敲门吗?我此时突然有点糊涂了起来,我记得刚才只是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压根就没有敲过门,这是我很清楚的记得的。我说,怎么?你听到了敲门声?小钟有点纳闷的看着我说,我好像是听到了外面有动静,然后就是轻轻的敲门声,可能是我听错了。
人在安静的时候,最灵敏的器官就是听觉。眼睛有时候可以欺骗人的感官,但是耳朵却不一样。在寂静的黑夜里醒来,眼睛被黑暗所笼罩,然而耳朵却可以探听到周边的一切,外面的狗叫声,楼上水管的流水声,楼下电话的铃声……我回想到刚才和我擦肩而过的那男子,他戴着一顶鸭舌帽,手中同时也拿着一把雨伞,还有他那张藏在帽子下面的脸,让我有着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虽然我再次的跑回楼上,得知小钟一切安然无恙,但是内心里头总是有点莫名的不安。走出楼道的时候,地上已经是泥泞的一片,看来之前下过了一场无声无息的雨,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市康复医院的对面是一座花园小区,在一栋小户型的单元,一张可爱的脸蛋拉开了窗户,贪婪的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她有点茫然的看着窗外的一切,清风吹拂过她的脸颊,风干了她的两行泪痕。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然后转过了身,消失在了窗户口,窗帘随风轻轻起舞,就像未眠的幽灵。
门被打开了,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站在门口,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我被一声突如其来的闷响打段了思路,紧接着就是一阵的尖叫。马路对面有一座变电器,那变电器就像一头猛兽一样紧紧的咬住了一个名男子,男子还没有来得及呻吟便成了一具焦炭,有一种气味迎风吹了过来,胃里一阵的痉挛。马路那头远远的聚集来了很多人,我发现,在这个城市里头,人们总是喜欢看热闹,有些胆小的人压根就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些什么,满怀好奇的拨开人群,结果自己却蹲在马路边呕吐不已。
在我们的城市里头,不难的发现在某个位置都会有这样的一样东西,二米高左右的四支立柱支起了它的身躯,它就像是一座城市的心脏,一旦它停止了工作,那么这个城市将会失去原有的平静,上面写着“高压危险,行人勿近”,可是所有的这些,依旧还是无法抑制一些事情的发生,就在我走出小区的时候,正看到那名男子小跑窜过了马路,接着他就从马路口的变电器下面穿了过去,悲剧也就那样的发生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变压器竟然会像一块吸铁石一般将他吸附了上去,然后他便成为了一具散发着阵阵的焦臭味的碳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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