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祖师爷没有想到,他的时代大多数都是土葬,而后世火葬会成为主流。郁秋也没有想到杨琪的尸体会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烧掉,更没有想到的是天罚居然会延伸到其他人。
总之一句话,天罚彻底失控了。
第二十四章 请外援
听了郁秋的论述我深感这回是发生了大事情,不禁责怪她为什么当时不守在杨琪身边。可是郁秋的回答却让我无话可说。
郁秋白了我一眼说:“我要能够守在那儿会不去吗?杨琪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一个人在那儿,万一张家的那些畜生挣脱了绳索就全完了。”紧接着郁秋的声音弱了下来,“可是谁还没有做过两件坏事情呢?”
原来郁秋也做过在天罚惩戒范围内的事情,具体什么事情她没有告诉我们。郁秋虽然和杨琪是一伙的,但是天罚却不会认人,如果在天罚刚出来的时候郁秋在场,必定会受到惩戒。即便她直到我进了树林以后也是算准了时间才敢进来,进来早了非但救不了人,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我听完叹息一声,自我安慰般的说道:“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得那么严重,有可能那两个人是当初和张大少一起绑架杨琪的从犯之一呢。”
这样说完我自己突然就感觉得到了安慰,是呀也许天罚没有失控呢。可是郁秋立刻就把我从这种安慰中拉了出来,“你认为那三个畜生还会活着吗?让几个没权没势的流氓混混去死可不是什么难事。”
郁秋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绑架杨琪去见张大少的那三个人包括司机在内,在这之前就已经被郁秋用某种方法弄死了。这样说来和杨琪有仇的人全都已经死光了,无疑天罚已经失控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说,天罚之术害死的人都是罪有应得,我不是圣人,甚至很乐意看到这些人去死。可是如果任由天罚这样肆掠下去一定会死很多人,势必会造成社会恐慌。
不仅如此,天罚会随着死人的数量增多而变得越来越强大,难保有一天会失控到连善良的人也会遭殃的地步,毕竟人都是复杂的无论多么善良的人内心都会有阴暗面。
“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能控制天罚了吗?”刘翔伸着胖胖的脑袋呆呆的问。
“天罚之术产生的那些虚影是怨恨和期盼公正的情绪凝结的实体化,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妖魔。如果非要定义的话,应该算所情绪结成的一种灵。普通的法术对它们没有任何影响,更谈不上控制了。”郁秋沮丧的回答道。
但是她接下说的话却让我感受到了希望:“除非有大德之士以无上愿力超度它们,它们虽然不是鬼,但是因为是情绪的凝结,而人的情绪是会受到大德之士的经文咒语影响的。人能感受放到那些经文咒语的庄严肃穆,这些灵也能够感受到。可是重点是这个时代哪儿还有能超渡亡魂的高人,现在那些被人称颂的高僧高道,只知道依葫芦画样,他们举办的法会只得其形不得其神,根本么有效果。”
高僧大德我不认识,但是之前我在藏风洞里收那些无主孤魂的时候,张天师曾经说过他认识一个能够超渡亡魂的人。好像这个人就住在广西与福建的交汇之地,照郁秋的说法我们要是能请到这个人出山,此时还是有希望的。
随即我便将张天师认识一个能够度化亡魂的大德高人这事和郁秋说了一说,在得到郁秋的首肯后我便迅速联系了张天师,并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了他。
张天师也毫不含糊,立刻便联系了他的那个朋友。大概半个小时后,张天师打来电话告诉我们对方已经答应过来替我们助战。这无疑是今天唯一听到的好消息了。
当天下午郁秋找到了我,给了我一本破旧不堪的古籍。说是一本实际上只剩下半本了,另外一半破损得几乎看不见字,最后还缺了几页。但是这上面唯一完整的就是几张能够收灵的符箓,至于具体方法都断断续续的看不完整,只是符箓之前有几句话能够让人断定出这大概讲的就是如何对付由情绪集结起来的纯粹灵体。
外援需要两天以后才能赶到,这期间我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又死了三个人。警方依然能够得到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些人都是自杀,但是关于厉鬼索命的传言却不胫而走。
我们都接受郁秋的建议静观其变,把希望都放在外援能够早点到来。反正单凭我们几个也没有能力阻止这件事情,搞不好得把自己搭进去。郁秋心里有鬼压根就不敢去碰这些个天罚之术的虚影,为了方便称呼我们姑且把它们叫做“天罚之灵”吧,反正几百年来它们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这两天我则全身心的投入到郁秋给我的那本书里,她告诉我说天下法术除了核心的咒语和关键的符箓花字以外,其它的都大同小异,凭我身上深厚的法力我完全能够复制这个收灵之术。最差的情况就是学会那几张符,等那位外援超渡天罚之灵的时候,如果它们试图逃走可以用符箓拖住它们。
我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厉害,即便是能够复制最起码我也要知道它的运作原理啊。可是这本书已经破旧得连字都不大看得清了,除了那几张想要了解更多的东西几乎不可能了。
所以这两天我基本都在学习如何画这几道符。天下符箓都基本相同,符头、附身、符胆,最后结煞,结煞的时候非常关键甚至连笔画力道不一样都可能造成效果的差异。
除了画符之余我也仔细看过郁秋给我的那本古籍,最终大概弄清楚了这几张符箓并不是能杀死这些灵体,只是可以通过某一个物件将它们收进去,然后再将这个物件交给高僧度化。
了解这些以后我便一直在研究用什么东西来收这些天罚之灵效果最好,最终确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镜子。镜子外明内暗,阴阳相合,是天然驱邪的法器。
另外欧洲的一些科学家也表示,镜子和水晶能够留存一些人的情绪,如果一面镜子的前面发生了可怕的事情,这个主人产生的强烈恐惧感很有可能被镜子记住,以后的人站在镜子面前会莫名的觉得恐惧,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很多鬼故事都和镜子有关了。
能够做法器,又能够留住情绪。那么用来做收情绪凝结实体化的天罚之灵不是最完美的选择吗?想到这些我立马去买了一面镜子,将之前的符箓用朱砂画在了镜子上,并用自己的法力加持。做完这些后,我就安心的等待着外援的到来。
外援如期而至,张天师介绍说这位大师姓黄名字叫黄介民。当我们都叫黄大师的时候,他憨厚的笑了笑说就叫老黄好了,听着习惯。老黄人如其名长得一副农民相,最无语的是他来的时候还挽着裤腿,就好像刚下完田的农夫。
据张天师的介绍老黄实际上过的就是农民的生活,他们那儿比较偏僻也没有开发旅游景点。老黄是当地一所道观的道士,而且是唯一一个道士,解放前这还是一座非常有名的道观,但是破四旧以后道观毁坏严重,近些年政府一直提出修葺却从未动工。因为地方太偏只有一个道观作为景点也不够吸引人,政府考虑到花出去的钱不一定能收回来所以迟迟没有拿出实际行动。
道观里就是初一十五附近村子里的老头老太太会来上个香什么的,道观也没有什么实际收入来源。老黄就一边做着道士一边做着农民,没事的时候种种地生活自给自足,俨然是一个住在道观里的农家人。
也许正是老黄没有受到任何功利的渲染,只是安安心心的守住自己的信仰,所以才能成为这个时代少有的高人吧。老黄对高人这个称呼不以为然,他觉得渡亡往生的咒语经文无论在佛家还是道家都是最最基本的东西,只是入门经咒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确实这些对于佛家道家来说都是最基本的,是入门之后最先学习的内容,可是为什么最基本的却没有人真正会的呢?这个问题就值得深思了,连自己都渡不了的人哪儿还能渡别人啊,连信仰也没有的人怎么能和神性相连结?
接待老黄的第一餐全是素菜,老黄不食荤腥。实际上道家只有少数的门派才会忌荤腥,大多数都可以吃肉的,老黄的师门也没有不能吃肉的规定,只是老黄完全处于悲悯之心不愿意沾肉食而已。
老黄信奉太乙救苦天尊,他说太乙救苦天尊和观音大士一样,一切人天只要呼其名号就能得到天尊护佑。对于这个说法我不敢认同,我也是个没有信仰的人。我从没有见过神仙,自然不会相信他们会从某个空间冒出来护佑我。
可是从老黄那虔诚的态度来看,他对此深信不疑。反正问题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我们有了对付天罚之灵的希望。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天罚之灵出现的地方没有规律可循,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下一刻它会去哪儿。想要对付它们,总得先知道它们在哪儿吧!
第二十五章 收灵之术
之前郁秋叫我们外援没有来之前什么都不要管,我们便理所当然的什么都没有去考虑过,只是一心等到老黄的到来。可是当真正要面对天罚之灵了,才发现一点准备都没有,连如何找到天罚之灵这个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有解决。
当老黄提出去会会那些灵体的时候,大家你望望我望望你全都傻眼了。最后全都将目光投向了郁秋,可是郁秋像是没事人一样全然无视我们的存在。我推了推她胳膊问道:“小姑,我的亲小姑,请问你知道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那些可爱的灵体吗?”
既然知道了她的确是我师叔,那么叫她一声小姑我也不吃亏。郁秋白了我一眼说:“等你想到这问题,地球人都死光了。你小姑我早就想到了解决办法了。”
说着她便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塑料袋,我打开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灰白色的物体,形状规则不一,有的呈片状有的呈颗粒状。我拿出一片看了又看,这东西摸起来像是石头的,我又闻了闻最后确定不认识。
郁秋凑了过来坏坏的问:“怎么样,闻到香味了吗?”
我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到,不过似乎有一点气味,但是怪怪的我也说不出是什么。被她这么一问我有点莫名其妙了,“我没有闻到啊,这有香味的吗?”说着我又拿了一块闻了一下。
郁秋点了点头说到:“有啊。”随即又换了一副坏坏的表情接着说,“你难道没有闻到少女的体香吗?这是杨琪的骨灰,你见过她的,长得不错吧?你快给我说说,闻着她的骨灰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兴奋?”
屋子里立马鸦雀无声,郁秋这货也太能恶搞了吧。我顿时满头黑线,尴尬得想找个缝钻进去,哥们儿就算再饥渴也不至于对骨灰有想法吧。我要知道是骨灰就算你让我闻我也不会闻啊,电视里面骨灰不都是像灰尘一样的白色物体,风一吹就到处飘的吗?我哪知道这是骨灰啊,看来电影果然除了坑爹一无是处啊。
郁秋认为杨琪的骨灰目前是唯一和天罚有联系的东西了,虽然她不能利用这些骨灰消除天罚,但是用它们找到天罚之灵会在哪里出现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各自准备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郁秋也回住处带上了她的那只乌鸦,便向城南赶去。郁秋断定今晚天罚之灵会在那附近出现,她开了一辆车载上我、张天师、刘翔和老黄便向目的地出发。
果然我们到达城南郊外的时候,发现了天罚之灵的队伍。它们已经全部变成血红之色,远远的看着确实像是一群红衣厉鬼。在离它们还有百米远的时候,郁秋停了下来。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队伍的后面跟着一个胖胖的男子,郁秋让我们上去帮忙看看那个男的还有没有救她留下来接应。
我条件反射的问道:“为什么留下来接应的会是你,而不是我?”问完我就后悔了,现在问这个没有任何意义,得罪了这个奇葩小姑更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果然我的头顶又被重重的磕了一下,然后就听见郁秋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了:“要是全都过去了,万一制不住天罚怎么办?我有小黑在这儿,关键时刻能救你们,留你下来能干吗?”
小黑是那只乌鸦的名字,我可怜兮兮的说到:“好吧,看在这只乌鸦曾经救过我们一次的份上我姑且信你一次。我这就上前线去随时准备慷慨赴死,但是我的亲姑啊,你可得看准时机救我啊,虽然我又为天下苍生牺牲自我的崇高觉悟,但也不能白白牺牲啊。像我这样的完美青年可是死一个就少一个了啊,能不牺牲还是不牺牲的好……”
我还准备说,如果我牺牲了对党对国家对社会对人民乃至对这个世界都是一种巨大的损失,可是还没等我说出口人已经被万恶的郁秋一脚给踹到车下去了。
此时天罚之灵的队伍已经走到离我们将近两百米的距离了,我们赶紧追了上去,可是到了跟前却不知道该干什么,毕竟这不是鬼怪什么的我们也没有对付过啊。刚愣了一会儿神居然又有那种不由自主想要跟上队伍步伐的冲动。
我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了,这几天郁秋把这个天罚之术说的神乎其神,我还没开始应战就开始怯场了。虽然之前也有过一次这种不受控制的经历,但是那时候这些虚影全是白色的给人的感觉很神圣,而现在这些影子全都变成了血红色显得说不出的诡异,之前我和刘翔能够幸免现在可就不好说了。
正在彷徨之时耳边响起了老黄庄严肃穆的声音:“台上赦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杀刀诛,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冤家债主,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升,敕救等众,急急超升。”
老黄念的是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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