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子王从小便喜欢神秘的东西,长大后更是从另外一个人那儿学了鲁班法,并且传承了他的鲁班书。说到这儿可能很多人都有些晕了,什么叫这个的鲁班书那个的鲁班书,难道鲁班书的类容都不一样吗?
是的,鲁班书的类容都不一样。我之前很早就说过,鲁班教虽然从称呼上好像一个教派一样,但实际上鲁班教法内容及其驳杂,教内也没有统一的宗教系统。
鲁班法教通常都是以书传教,每一本鲁班书都传自己的那一脉法。甚至在旧社会信息不发达的时候,有的鲁班教传承者根本还不知道有其他的传承,就以为自己便是鲁班教的全部。
通常一说到鲁班书大家就会想到《缺一门》,认为《缺一门》就是鲁班书,鲁班书就是《缺一门》。实际上这只是门外人的一个误传,《缺一门》只是众多鲁班书中的一本而已。
鲁班教内流传“一书一教,各师各教”的说法,意思就是说一本鲁班书就是一个教法,不同的师傅传不同的法。而鲁班教的传承分为三府八门三十六堂七十二班,所以鲁班书有“三总本,八大本,三十六中本,七十二小本。”总共一百一十九本。每本鲁班书都有不同的法门,而历史上唯一听说过学全了所有鲁班法的便是明末清初那个被称为天才的神秘祖师,我们这一脉的开创者。
李来的父亲听说自己家老头子曾经救过方子王的命大喜过望,连忙说既然有这渊源,只要老头子出面方子王一定愿意饶过于志强性命。
李来的爷爷点了点头对李来的父亲说道:“同福虽然性子有时候也很偏激,但终归还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这么害老于家的孩子,必定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听他说过他老家在贵州毕节一带,你就不用去了,他脾气不好你一心挂着于志强我怕你说话没分寸反而坏了事,让连个孩子去就行了。一来呢,要是他不给面子孩子们不会和他有过多纠缠;二来呢,他们都大了得让他们多经历些事,对他们以后有好处。”
说完李来的爷爷支走了李来的父亲,给我们写了一个详细的地址。
第七章 生机镇
拿着李来的爷爷写的地址,我们就屁颠屁颠儿的出门了。可是一开导航才发现,我的乖乖这地方远得也太离谱了吧。不过年轻人总会把困难想象得简单些,虽然有一些小惊讶但阻挡不了我们勇往直前的的脚步。
刚开始的时候可以说是一路顺风,又宽又平的大马路可劲的跑,一路上还有说有笑。直到两个小时以后,导航上面的路线显示我们还没有走到一半的路程,我开始失去最开始外出旅游的心情了,躺在车上沉沉的睡去。
路上被李来拽起来了一次,说是累得慌让我换班。从我们出发算起前五个小时的路况都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可是五个小时以后那家伙那是人走的路啊。公路那叫一个蜿蜒曲折,山岭那叫一个荒芜陡峭。我的手打方向盘打得胳膊发酸肩膀发疼,李来还在一旁呼呼大睡,呼噜打得跟鸣笛似的。
经过六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李来爷爷在纸上所写的地方——贵州省毕节市生机镇。
生机镇多么奇怪的名字啊,我对生机镇这个名字一点好感也没有。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在想,是什么样的镇子会取名叫做生机镇呢?是因为镇上看起来生机勃勃吗?
生机写在纸上看起来似乎很是积极向上的字眼,但是生机镇这个名字总让我觉得像是一个拍鬼片的地方。
四川人(包括云贵川大部分地区都是)念生都不念“生”而是念做“森”。很多地区把坟坑叫做“生基”,生的基地,取生死轮回,死后缝生之意。这生机和生基同音,都念做“森基”。你说一个和坟地同音的镇子,能不让人觉得阴气沉沉吗?
我们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我踹了李来一脚告诉他到地方了。李来睡眼惺忪的望了望窗外说到:“天都快黑了啊,咱们要不要先找个旅馆住下,明天再去找那个方子王?”
我摇了摇头很无奈的说,确实要找个地方住,可是你看看这个镇上像是有旅馆的地方吗?我在叫醒李来以前就已经看过了,这地方虽然不及我想象中的阴森,但是其荒凉的景象绝对配不上生机二字,我都怀疑为这个镇子取名字的人是不是本着缺啥补啥原则想到生机二字的。
李来下车看了看,立刻就傻眼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儿看起来确实挺荒凉的啊。”
既然没有旅馆想要找个地方住,就必须要住到镇上居民家中了,总不能够露宿街头吧。这镇上人口稀疏交通又不便,想来是少有人来的。看见两个开着车的陌生人突然造访,所有的镇民都露出警惕的神色,也有好奇想看热闹的,但都是隔着好远。
被人当做稀罕物观赏的尴尬让我浑身不自在,不是都说偏远地区的人民都热情好客,善良淳朴么?怎么好也没有人来请我们到他家吃个晚饭的呢?
人没有一个支声儿的,狗倒是热情的很。一只狗看见我们便开始狂吠,没过多久几乎全镇的狗都跟着叫了起来。这都什么情况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吗?
李来挤了挤我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你看这镇上的房子,大多都是瓦房,这种房子我住过有经验,年头久一点的家里灰尘很厚,大家都习以为常。咱的找一家干净点的房子住。”
我以为他会发表什么有利于我们和镇上的人沟通的高见,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关心住的地方够不够干净。拜托你没有看见我们现在不受欢迎么,一会儿能找到住的地方就不错了,那还能任由我们挑地方的。
果然我们一连问了几家人,人家都笑着拒绝了我们,邻居也站在一旁跟着笑。贵州的方言和四川话差不多,只是有一些音调上的小差异,所以语言上倒是没有什么障碍,只是镇上的人都不太和我们多说话。
不得不说李来比我乐观得多,对于镇上乡亲们的态度,我几乎都做好了晚上就睡车上的打算。但是李来却不以为然,嘴里还不屑的说着:“这么旧的房子,你不让我住我还不想住呢。”
说着就自顾自的在镇子上溜达,也不再向别人讨住处了。不管是因为乐观的人运气好,还是因为二货有二福。李来溜达了一圈,还真在镇口上找到一座新修的琉璃瓦二层小楼,这房子和镇上大多数的房子比起来都要气派。关键的是那家人居然答应了李来让我们俩在他家住一晚。
在得到这个答案以后,我不禁对李来竖了一个大拇指,而他则毫不客气的受用了,得意洋洋的走进了那家小洋房。可我在刚要进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晓玲的声音:“等一下,这房子不太对劲。”
我连忙在心里问到底哪儿不对劲了,晓玲只说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这房子阴气很重,而且是感觉很脏的那种阴气。对于晓玲的说法我并不完全理解,虽然阴气也分清浊,但是她只说感觉很脏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即便知道了有问题,我也不得不进去。因为李来已经先进去了,别说是这还不知道能不能算作问题的问题,就算里面是龙潭虎穴我也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那儿吧。
我一进门就看见李来大大咧咧的斜躺在客厅里的木沙发上,这些地方有好处,随便一件家具都是实木的,城里想买都买不到。李来看我进来,满是挖苦的语气说:“你这是养成的什么习惯啊,干嘛走哪儿都喜欢先在门口站上一会儿呢,难道进门需要先拜门神吗?”
我瞥了李来一眼没有答话,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这家人也算非常好客,女主人为我们倒了茶,便让我们坐着一会儿就可以吃晚饭了。男主人则留了下来非常有好的给我们递烟,我和李来都摆手示意不抽,男主人也就嘿嘿的笑了笑便将烟收了起来。
男主人有些不善言谈,但是他也许是怕我们尴尬,尽可能的装出热情健谈的样子,问我们从哪儿来,到这个小镇干什么。我们老老实实的告诉他从重庆来,并向他打听方子王的事情。
他开始很肯定的告诉我们,镇上总共也没多少人,没听说过叫方子王或者王同福的人。随即他又不太肯定的说,他这些年常年在外地打工,这两年手头有了点积蓄才回老家盖的新房子,可能有些人不是那么认识,明天我们可以问问其他人。
说完他便找不到话题了,只能不停的搓着双手,偶尔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出于对晓玲所说的不干净的阴气一说,我还没有找到答案。开始我以为可能是这家人有问题,镇上的人都拒我们于门外,为何他们这么好心。
可是进来坐了一会儿之后,我发现是我自己想多了,这家人都是良善之辈,而且据这男子所说他常年在外打工,所以相对于其他村民来说更容易接受外来之人也是正常。
既然不是人的问题那么会不会是风水的问题呢,我心中暗自思付着,嘴上很是调侃的味道说:“李来,你不是号称得了你爷爷的真传,风水之术独步天下吗,来说说这房子风水如何?”
一般说起风水,人们大都接受不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会是风水高手,所以我在说李来的时候故意强调了得了他爷爷的真传这个信息。男主人一听李来懂风水,而且我这意思暗示他还是风水大家之后,便立刻兴奋起来恭敬的请李来为他看看这房子风水如何。
农村乡镇上的百姓,特别是偏远地区的百姓几乎都笃信风水之说。而且几乎都有这种心理,无论是觉得自己家风水是好是坏,只要听说谁看风水的本领厉害都想要请他为自己看上一看。
经不住抬举的李来坐直了身子,正正经经的说:“我出门没带家伙什,而且天都已经乌漆麻黑了,也看不到稍远处的景物。但是凭我进门之前在外面所观,这房子无论坐向还是周围事物都不坏,粗看一眼确实是个藏风纳气的宝地。我想即便是稍远一点有什么事物影响也不会太大,无论如何住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坏处,这点我还是确定无疑的。”
李来虽然平时一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模样,但是在他爷爷的逼迫下也学了不少真本事,虽然算不上是一流高手,但是相比社会上的大多数普通的风水相师来说还是要厉害很多。既然他那么肯定这房子的风水不会有害,那肯定不会是风水的问题了。
说话间女主人已经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了,这时候男主人进到里屋,从里面扶出来一位病怏怏的老头子,看样子是他的父亲。
这时候我才发现女主人脸上一脸的病态,刚才男主人一直笑脸相迎,现在他扶着自己的父亲出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也显出了一脸病态。看样子他们不是得了病,却显出了一副生了病的样子,应该是受到了病气的侵袭。
我恍然大悟,原来晓玲说的感觉很脏的阴气应该就是病气了。可是好端端的一座房子怎么会有病气聚集呢?
第八章 阴鲁班阳鲁班
在阴气这个词上很多人都有误解,所谓阴气并不是说就是鬼怪之气。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万物。世间万物都是由阴和阳两种性质构成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阴气和阳气。
从本质上说阴气和阳气并没有谁好谁坏之说,无论是阴气还是阳气对于我们都是不可或缺的。少了谁都不行重在平衡,就好比温度太高了会热着,太低了会冻着一般,只有不高不低的温度才最舒适。
有人可能会疑惑,为什么晓玲会说感觉起来很脏的阴气,难道说阴气还有干净的不干净的之说?这就要讲到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了。太极生成阴阳,阴阳又生成太阴、少阴、少阳、太阳四象。
往通俗了说就是阴气有清浊之分,清纯的阴气是灵气养人的,混浊的阴气如钢刀是伤人的。电视里常有这个镜头,一群人走到鬼怪出没的地方,一个老头便会站出来提醒道,这里阴气很重大家小心。殊不知阴气重的地方除了出鬼怪以外,也有可能出灵物甚至是什么旷世奇珍。
因为如果是清纯的阴气的话,那里的东西一定是灵性十足;反之只有充满浊阴的地方才会有鬼怪出没。
病气便是浊阴当中的一种,晓玲是个鬼有感受到不同性质气的本能,但是她生前并没有学习过这些知识,死后也没有人教导她,所以她只知道那种阴气感觉很脏,但并不能准确的描述出来那到底是什么。
阴分清浊,同样阳也会分清浊。大多数人都认为阳气都是好的,可是不知道一味追求阳气也会有害。特别是浊阳有一点点也是坏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大家平常上火口角长疮或者长青春痘,这些都是浊阳的外显。从情绪上来说,清阳使人干劲十足,浊阳使人燥热难安。
书归正传既然想到了晓玲所说的是病气之后,就要弄清楚这病气的来源。病气是浊阴之气当众最难以聚集的一种,通常都是散乱的存在。一旦病气聚集于某处,多半是那里已经或者即将要发生瘟疫。
除了瘟疫以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人为的聚集,显然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居多。但要具体到是何人以何种方法聚集,可能就要从这家大祸临头还不自知的人家找答案了。
“大哥,你们夫妻两个是不是最近也觉得不舒服?”我在饭桌上问道。
主人家被我突兀的问题问的先是一愣,接着回答是的。我其实也想线绕几个弯子,然后再迂回过来问这个问题,可是这人天生就嘴直,不知道该怎么绕,索性就这么直接问出口了。
在得到他们的肯定答案后,我又接着问:“那你们感觉不舒服,和你父亲生病是不是都是在搬了新家以后的事情?”
我们到这儿除了李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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