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不比蝼蚁的金贵多少。
不再有大大小小喷着火舌的石块飞来。王楚最初还有些欣喜,毕竟历经一月的石弹攻击,几次险死还生,心底还是有些阴影的。今日帝国军这么快就停止攻势,焉能不喜?
脸上甫现一丝笑意,顿时又僵住了。平时,帝国军的投石攻击,至少持续半日之久,今日半个时辰便结束了,莫非,帝国要强行攻城了?
果然,帝国军中一阵军号嘹亮的响起,那意味着冲锋。王楚的心,便如压了一块巨石,沉到了谷底……
帝国军军阵动了。前部盾牌兵顶着一人高的厚盾,护着攻城部队,排着整齐的队列,迈着稳健的步伐,开始缓缓逼近城门,整个帝国军前锋,怕不有五千之数,挟着一往无前的雷霆之势,大地为之震颤。
随后,王楚见到帝国军阵后部,那些比城墙还要高上丈余的“木塔”也开始动了。记得什长王涛说过,那叫“云车”人可以藏在里面观察城中动态,必要时还能内置弓兵用以压制城头火力。
“全军将士各就各位,小心戒备!箭营准备,敌至一百五十步开始攻击。”
随着传令兵高声传达东门守将的命令,城头的气氛一阵紧张,原本因躲避抛石攻击而散乱藏匿的各营士兵开始慌乱地回到各自的防段。而辎重营也在频繁地运送滚石擂木等物上城头。
王楚握着七尺长枪,立在城垛前,严阵以待。丝毫没有发现,手心里已渗出了细汗,湿了枪杆。他身后的城墙之上,有三排箭手单膝跪地,蓄势待发。守城之利,首推弓箭。一众弓手皆是左手持弓,右手搭箭,身子右侧置一满簇的箭壳方便取箭。
望着黑压压逼近的帝国军,王楚一阵心慌,身子微微轻颤,呼吸也重了几分。不安之下,往什长张涛那边望了一眼,张涛的防段就在左近,离王楚仅三步之遥。正巧,张涛也向这边望过来,目中满是关切。
“小楚,记住哥跟你说话的话,千万不要乱了阵脚!”发现王楚的不安惶恐,张涛再次叮嘱道。
“嗯!”王楚重重地点头,“你放心,涛哥。我会活下来的!”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越害怕敌人,越要不择手段让敌人在你面前消失。你越畏惧死亡,越要千方百计让敌人比你死的更快。”这话,张涛对王楚说过许多遍了。
“一百五十步,放箭!”耳边传来军令,王楚顿时心中一凛,全神贯注紧盯着城下的帝国军。
“咻!咻!咻……”离弦而出的一波波箭矢闪着锋锐的寒芒,呈仰角射入空中,飞行一段距离后,齐齐向下扎落。
城下帝国军反应非常迅速,动作整齐划一,盾兵高举盾牌,结成密不透风的盾阵,将所有攻城部队保护地滴水不漏。反抗军的弓箭抛射,无法刺穿帝国军的厚盾,或被弹飞,或深深地扎在厚盾之上,无法造成有效杀伤。只有稀稀拉拉的倒下几个帝国军,是被从盾阵缝隙中漏进的箭支所伤。
箭矢之力,收效甚微,完全无法阻击帝国军的步伐。进入守军射程的帝国军前锋,开始了加速奔跑。就算箭矢之威颇为有限,总不能傻傻站着给反抗军当靶子。早一刻攻上城头,便能少捐失许多军士性命。
“敌五十步!箭营开始自由射击,注意压制敌之弓手。辎重营将士准备滚石擂木攻击!其他各营,严阵以待,奋勇杀敌!”
原本跪在雉碟之后箭营军士听令之后,上前守住垛口。而辎重营的弟兄,也依令抱起置于身边的一截圆木,只等帝国军靠近城下便砸将下去。此时,身周不时有流矢飞过,不时有军中弟兄中箭倒下,原是帝国军前锋中的弓箭部队在仰射助攻。
转眼间,城脚下数十架云梯被高高竖起,搭在城墙之上。每架云梯下面,都有数十名帝国兵,死死摁住梯脚,防止云梯被城上的反抗军给推开。
一时之间,滚石擂木犹如倾盆暴雨,倾泄而下。衔着短刀,顶着精巧圆盾的帝国军蚂蚁上树般地在云梯上附地密密麻麻,不时有帝国兵被滚石擂木击中,或被弓箭射中,爬到一半时惨嚎着翻滚摔落。
王楚紧了紧手中的枪杆,挑开一支飞到跟前早已失了速度的流矢,盯着悍不畏死的帝国军沿着云梯不要命的往上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脸上那狰狞嗜血的表情,一阵心惊肉跳。原来,战争中,人也是可以变得如此可怕的!
来了!一个强壮如狗熊般的帝国军,顶着圆盾,已攀至距擂石口三尺处。许是天生神力,城头砸下的滚木时,被他举着盾牌巧妙使力给磕飞,身形只是晃了晃,到底没有掉下去。这身功夫,足够百夫长级别的。
王楚脸色一肃,心中一凛,不及多想,便从擂石口探出半个身子,举起手中七尺长枪,对准那狗熊般地帝国军的脑袋,便往下捅。不想那帝国兵身子一侧,已然躲过王楚这全力一刺。瞬间,王楚只觉一股大力从枪杆传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撬将起来,甩出城墙。
王楚心下一惊,定睛细看,原是那狗熊般强壮的帝国军躲过他的全力刺击之后,扔掉了手中短刀,反抓住他的枪杆,正在死命拉扯着。
长枪受制于人,正在犹豫着是否弃枪换刀,只闻身侧一声弦响,忽觉手上一松。只见那帝国军胸口插着一箭,直没至翎,箭头又从后背穿出。帝国军中箭之后,松开了王楚的长枪,身子往后仰去。摔落瞬间,王楚清晰地看到他的眼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若非箭营兄弟相助,刚才就算不被那帝国军扯下城头,至少也让他攻上城头了。王楚心有余悸地长出一口气,转头向身边躲在雉堞之后,通过射击孔射箭的弓箭营弟兄投去感激一笑。却发现人专注于杀敌,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这时王楚才惊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战斗之中,岂能分心?
待王楚转回脑袋,却发现这一忽儿功夫的松懈,差点让帝国军给攀上城头!当下不加思索,身子疾退几步,奋力一枪直刺,迅速收枪,本就泥污的脸,瞬间溅满红汁,有点温、有点咸。
刚在城垛上露出半个身子的帝国军一声惨叫,不能相信地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冒着汩汩鲜血的血洞,一头栽了下去,滚落了正在爬梯的另外三名帝国军。
除了被王楚一枪穿心的那个帝国军,其余三个尽皆没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攀着攻城梯往上爬,满是血污的脸分外狰狞。本来,从五丈高的城墙翻落,定成肉酱,绝无幸理。只是,如今的城墙下让攻守两军士兵的尸体生生叠起一尺有余,就像铺了一层肉垫。
军士喊杀声、弓弦震荡*声、利箭破空声、金铁相交声、鼓角铮鸣声,连成一片,组成了战争特有的交响曲,而王楚只不过是这首交响曲中微不足道的一个音符……
又刺倒了一个攻上城头的帝国军,王禁的手脚在微微发抖,视线也有了些许模糊,是汗渗进了眼角,却来不及擦。
这是第几个了?十八,还是十九。要是将杀死的帝国军脑袋割下来,交给军中书记官,应该可以跃过伍长,直接升到什长了吧。只是,当前的形势根本不允许他这么做。
刺翻了一个帝国军,马上又有一个顶上来,就连喘口气的空档也不给。极目望去,城墙上好多块地方已被帝国军攻上,战况进入白热化阶段,愈发惨烈,所有军士都打出了血性,表现出了悍不畏死的一面!
有致命处中了箭的弟兄,明知自己活不了,揽住左近的帝国军,一把抱住就往城墙下跳;有挨了刀丧失行动能力的弟兄,死死抱着帝国军不让其自由行动,让自己的弟兄可以轻松将其杀死;还有弟兄被帝国军抱住无法解脱的,牙一咬,心一横,一声怒吼举刀刺入自己的肚中,从后背透出的刀刃又将身后的帝国军窜起!
就连被巨石压了下半身尚未死绝的那一个反抗军,也拖过眼前一条帝国军的腿,啃得满口鲜红。被咬的帝国军吃痛之下,回身一枪扎下,发现那反抗军眼中含着感激之情,嘴角还带着解脱后的微笑,一愕之下,被人一刀削去脑袋。头颅飞时,兀自不敢相信。
这就是战争嘛!王楚有些恍惚,似乎不敢相信人间竟也有此休罗炼狱之境,人们竟能如此疯狂!
“王楚!你在干什么?”这是什长张涛的声音。
王楚心下一惊,方才发觉一支长枪斜刺过来,离自己的左胁,只差三分。“我这就要死了嘛?”王楚的瞳孔瞬间放大。
“啪!”背后一凉,长枪的枪尖擦背而过,划破了王楚的军衣。“我没死!”王楚逃过自认必死的一击,根本不及多想,挺枪刺向身侧的帝国军。“扑哧”一声,穿胸而过,王楚发现差点杀死自己的帝国军眼中尽是不甘。
救下王同的是什长张涛。王楚向什长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却在瞬间变得惊骇莫名!两支长枪,一左一右,刺向什长后心,而什长为救自己,把偌大的空当,暴露在帝国军攻击范围之下……
“不——”王楚一声厉呼!
什长口中翻出一口鲜血,红红的,顺着嘴角滴下,摔落城头石板之上,开成了红艳艳的花,很刺眼。什长并没有倒下,那是因为胸口两支长枪架着。
王楚肝胆欲裂!弃了手中长枪,不顾死活地扑向刺死什长的两个帝国军。奔跑时,拨出了挂在右侧的腰刀。
猛见王楚眼中充血,状若疯狂,犹如嗜血猛兽般地扑上,两个帝国军俱是一惊。想要抽枪反击,却是不能。心中大惊,面已失色。原是已然濒临死亡的什长一手一支枪杆,紧紧握住了透胸而过的两支枪头。
“杀——”近乎失去理智的王楚一声悲呼,高举的腰刀从右上往左下一划,右边的帝国军一颗脑袋轱辘而下,滚落一边,兀自瞪着眼,死不瞑目。左边的帝国军被腰刀拦腰而斩,斩入五分。拨刀时,肚肠内脏伴着鲜血翻涌而出,洒落一地,倒下之前还在惊慌失措地捧起一堆肚肠往肚中塞着。
杀了两名帝国军后,悲愤、伤痛、疲劳交加一处的王楚只觉浑身的劲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终于眼前一黑,不支倒地,只是手中缺了几个豁口的刀,仍自紧紧握着,不曾松开。口中犹道:“杀,杀,杀……”
落日的余辉,印得黑烟滚滚的城头一片血红。轻风拂过,已如残丝破缕的反抗军军旗在城楼上无力招展。是役,王楚杀敌二十余名,伤十余处,力竭晕迷。
正文 新书试阅(都市)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3…17 11:10:24 本章字数:6063
没人知道周良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周围一片荒芜,想找棵树撒尿都没地方,看着夜幕中自己瑟瑟发抖的样子,周良一下子想起了之前的一幕。
“我草!老子以后非要戒酒不可,出现幻听不说,还他妈当真了!”周良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说道。
刚才还在酒吧喝着小酒瞟着大屁股妞,可突然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他要降临地球?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就被搬到了这里……
搞毛?2012,外星人来袭?
正想着赶紧屁颠儿屁颠儿回去,继续和那个打开门人没进来,胸先进来的尤物再拍拖几分钟,然后拖入房中时,一个好像被踩住的鸡脖子声音响起了。
“身份确认成功,恭喜你,第223位接收者……”
话音让周良一愣,连忙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再次骂出声音:“草,没完没了玩老子了,到底谁?”
“接收者,我在你屁股下面。”
周良愣了,连忙抬起屁股一看,果然,一个毛毛球一样的东西在自己的屁股下面不断的挣扎,但终究逃不出自己的铁屁股。
“你是什么东西?”挑着眉毛,周良借着酒劲伸出食指杵了杵问道。
“我是你的传递员,代号D6198……”毛毛球说道。
“草,我还他妈第6199号话务员呢,你到底什么东西?”周良不耐烦的踢了一脚。
这犊子从小到大最缺乏的就是耐心和爱心了,如果是别人看到这种毛毛球类,会说人话的玩意恐怕不是吓得逃走就是捧在手心里把玩,绝对不会出现周良这种情况。
“接收者,现在我要进入你的身体,请不要抗拒,作为第233号接收者,你有必要知道你的前辈有那些。”
“黄帝,神农,蚩尤……刘邦,项羽……曾国藩,李鸿章……”
周良不知道自己大脑有问题了还是怎么了,一开始还觉得有点意思,可慢慢的,越听后背越是冒冷汗。
“我草!别开玩笑了,这些都是些牛X人物啊,老子还能和他们一样不成?你到底是……”
话没说完,感觉菊花一紧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原本坐在荒地上的身子往后一仰,后背直挺挺的砸在地上,没了动静……
回到家中,脱下沾满污泥草屑的外套随手甩在墙角,恨恨骂道:“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下的药,老子弄不死你就跟你姓,草!”
周良认定,昨晚酒吧时,有人趁他不注意,在酒中下了药,再把他扔到距市中心十多公里的荒郊野外。动机嘛,自然是为了抢那个差点被自己得手的大屁股妞。
至于那什么“传递员”之类的玩意儿,肯定是mhy作用下产生的幻觉。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就睡在荒地上。醒后步行两个多小时,才找到城乡公交车站台。
“太过风骚果然是一种罪,遭人忌啊!”落地镜前,周良凝视着自己的镜像,无奈扬眉。忧郁的眼神,拉渣的胡子,凌乱的头发沾满灰尘草屑……
“先洗个澡,晚上再去那个酒吧探探,不定还能遇上更好的妞。要是运气更好点,整明白昨晚是谁对老子下的黑手那更好不过。君子报仇,必争朝夕。”周良恨恨自语的同时,一边扒拉下身上的衣物,一边朝浴室走去……
晚七点。由于是末班车,113路公车上挤满了人。
周良抓着扶杆粘在那个站在单排的“老弱病残”专座边上的,上半身前倾犹如蝙蝠一般贴在车窗上的,身材极度诱惑的妹子背面。享受着随着车子的颠簸,和那超有弹性的臀部摩擦所带来的销魂滋味。
女子曾数次回首相望,眼神哀怨迷离。周良每次都装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拿无辜的眼神瞪回去。表示:车上这么挤,空间很有限,我有什么办法啊!哥真不是存心沾你便宜揩你油滴……
心中却趁女子回首之际,品评着她的样貌。“珠明玉净、浑然天成,可得八十分。对得起老子上车后使尽浑身解数,击败三名竞争对手,抢到的这有利地形!”
这犊子此刻倒是很有兴趣知道,这时侯被他揩油的这位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