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了一段,她又越想越恼,让她伺候沈玉兰算是应当,她凭什么还得伺候许一诺的妈啊!
终于,在走上通往别墅的台阶前,她转了一个方向,往后花园绕去了。
这一切,都被许一诺看在眼里。
慕琪琪是看不到她的,因为此刻的她在……树上!
霍家花园里,也就这几棵参天古树被她看上了,在这还有稍许炎热的秋季,这种枝叶繁茂的大树里,是最舒服的所在了。
更何况,她所在的这棵树,几乎能把别墅里和别墅周围发生的事,看个清清楚楚。
她瞧见慕琪琪绕道后花园,抓了一个正在修剪花草的佣人,派去给冲咖啡了。
慕琪琪在佣人们心里的地位,应该仅次于管家吧,说起来,沈玉兰有时候的确拿慕琪琪当半个女儿。
所以,许一诺暗忖,慕琪琪才能很傻又很嚣张恶毒!
派人去冲咖啡后,慕琪琪继续深入后花园,往远处那一排低矮的木制小房子走去。
那是什么?
许一诺不禁坐直身子,她还没找到机会把别墅的每一个房间欣赏一遍呢,更别提后花园里的地形了,那一排小房子在她眼里是完全陌生的!
她麻溜的爬下树干,往前走去。
几分钟后,突然响起一声声狗吠,划破了花园里的宁静!
许妈妈和沈玉兰正坐在露台上喝茶闲聊,许一诺刚才也过来了,还没说了几句,便被这狗吠声打断。
“妈,家里养狗了?”许一诺问。
沈玉兰笑着点头:“养了两只牧羊犬,不过都是关在狗屋里的,每天会有人定点遛狗。”
不过,这时候好像不是遛狗的点。
狗声愈近,竟是往露台这边来了。三人都下意识的循声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奔跑的皮球,滴溜溜的往这边滚来。
紧接着,二只半人高的大白狗疾速而至,如饿狼扑肉般扑向那只皮球。
而那只皮球,停在了许妈妈的脚边!
陡然被这么两只庞然大物“袭击”,许妈妈根本躲无可躲,她本能的惊叫一声,能做的也只是抬手挡住脸了。
危急之际,沈玉兰立即起身,严厉喝道:“雪山、雪鹭!”
两只狗立即愣住了动作,更准确的说,它们的爪子根本没碰到许妈妈的衣服!但绝不是沈玉兰的喝声起了作用,而是原本坐在许妈妈旁边的许一诺不知什么时候起身,挡在了妈妈的前面。
此刻,她的双手分别掐住了两只狗的脖子,嘴里念念有词:“冷静、冷静……”一边蹲下来,也渐渐将力道放松。
她的话像咒语般控制了它们,它们也不要皮球了,双眼怔怔的望着许一诺,变得特别安静。
许妈妈和沈玉兰对视一眼,都是啧啧称奇。
不过,许妈妈马上想起来自己啧啧称奇的对象可是自己的女儿啊!“一诺她……”她立即补充:“她从小跟狗亲近。”
许一诺汗,这话听着咋就那么别扭啊!既然都是编,妈妈咋不知道说她曾在宠物店工作!
沈玉兰挤出一丝笑意,关切的问道:“亲家母,你没事吧,刚才没被吓到吧!”
“没事,没事!”
两人再看这两只狗,它们愈发的温顺,脸都贴上许一诺的手掌了。
沈玉兰都有些不太习惯了,要知道这两只狗的喂养方式非常“原生态”。霍炎有时间时,还经常带它们去不远处的后山抓兔子,平常的食物也是生肉之类的,从来都没沾过那些精加工的狗粮!
没想到,这种带了野性的狗碰上娇柔甜美的许一诺,却是这般温顺与臣服。
“看来狗也会看美女!”沈玉兰笑着调侃。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霍炎走上了露台。他之前一直在书房处理紧要公事,突然听到狗吠声也觉得不寻常,所以下来看看。
看到雪山和雪鹭在许一诺面前如此乖顺,他也吃了一惊。
他曾带着它们去后山猎兔,可是亲眼见识过它们的凶猛。
“炎儿,你快来看,”沈玉兰立即招呼他,“雪山和雪鹭很喜欢一诺啊!除了你之外,我还没见过它们跟什么人这么亲近。”
她将刚才令人虚惊一场的经过也给霍炎描述了,还打趣道:“看来狗也知道爱屋及乌啊!”
许一诺被她夸得都不太好意思了,一直没有抬头,而捏掐着狗脖子的双手,也一直没有完全松开。
霍炎轻勾唇角,在她旁边蹲下,“不见得!雪山和雪鹭好像更喜欢一诺……”
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的头皮,灼热得几乎将她的头皮烧出一个洞来。
她不由自主的抬头,见到的却是他别有深意的眸子。而他在这时低头,眸光扫过了她扣住狗脖子的双手。
 ;。。。 ; ; 许一诺吐了吐舌头,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相信她的说辞了。她心里反而不踏实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漏洞百出。
她实在是没得编了,才用这个理由搪塞的啊。
“霍炎,”她抬头望住他,尽量让脸上的笑意看起来更自然,“你相信我说的话?”
“为什么不信?”他不假思索的反问,几乎是出自本能。
心里随之咯噔一声,直觉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问。也许,他继续刨根问底,真的能问出些什么,但他从心底抗拒这样做。
许一诺愣了一下,因为他一脸的理所当然。
“呵呵呵!”她笑得有些尴尬,“你是检察官嘛,检察官应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吧,不然怎么对付那些撒谎的罪犯?”
霍炎勾唇:“你说的对。但你不是罪犯,你是我的女人。”
慕琪琪快步穿过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终于在安检口外找到了骆清芙。
见了她,骆清芙即面色焦急的迎上前,显然已是等待她多时。
“好不容易才能出来!”慕琪琪吐了一口气,“夫人昨晚才从海边回来,今天光收拾行李就累了我半天。夫人带了很多礼物回来,家里每个人都有份,哦,她听说你今天要回香港,还让我给你带个礼物。”
她手里拿着的盒子就是了,不过她没马上递给骆清芙,而是继续说:“我找赵哥把许一诺抓了起来,但她实在太狡猾了,竟然骗过一个小孩子把她给放了!这次又没能整到她!不过你放心,我还会想办法的,一定把她从炎哥哥身边赶出去。”
骆清芙眸光轻闪,她这一大通吐槽里,总算找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你说许一诺被抓了起来,但又逃走了?”骆清芙跟她确定。
慕琪琪点头,忽然想起点什么,唇边翘起讥讽的笑:“赵哥的人还跟我说什么许一诺不简单,我看她就是靠着一张脸骗人,骗了炎哥哥,也骗过了那小孩!”
骆清芙的脸色却愈发凝重,“慕琪琪,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她的目光往安检口一瞟,“我的班机已经飞走半个小时了。”
慕琪琪诧异:“你不去香港了?为什么?”
“你还记得霍炎婚礼那天,你派去抓走许一诺的那些人吗?”骆清芙严肃的看着她:“二个小时前,他们跟我取得了联络,说那天他们都被许一诺给打晕了!”
“什么!”大惊之下,慕琪琪仍是不愿相信:“不可能,看她瘦鸡仔似的,能捏死一只蚂蚁已经很不错了!”
“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骆清芙轻喝:“一个人这样说可能是假的,但两个人、三个人都这样说呢?”
她已下定了决心:“许一诺肯定有问题!我暂时不去香港了,我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她的认真终于让慕琪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尽管心里还是不太服气,但目前她还不能失去骆清芙这个“盟友”。
“许一诺这么能打,炎哥哥知道么?”慕琪琪大胆假设,“如果炎哥哥不知道,那就是说许一诺有意隐瞒。她为什么要隐瞒呢?”
骆清芙干笑两声,想不到她还能琢磨出这么有价值的问题。
“霍炎是检察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骆清芙早想到了,“经手的案子中有些是不能对外公开的机密,但如果经常在他身边,想要知道这些机密就容易得多!”
“你的意思是说……许一诺有可能是间谍!”慕琪琪讶然,但随即,她心里便涌起阵阵兴奋!
如果真的证实许一诺是间谍,让她走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也许吧!”
骆清芙没她那么容易兴奋,“我们得找到确凿的证据,这一次,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达到目的。我不喜欢迂回反复,浪费时间!”
慕琪琪忙不迭的点头,她也想早一点把许一诺给赶走!不过,“骆小姐,你是律师,搜集证据之类的事你最在行了吧!”
“嗯。不过,你得帮忙!”
离开机场,慕琪琪匆匆赶回了霍家。
昨晚许一诺跟着霍炎和沈玉兰一起回来的,估计一两天走不了,难得的机会,她还能不好好把握!
走进大门,却见许一诺独自在大门右边的花丛旁站着,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花草。
慕琪琪见了她就来气,她无论做什么都能挑出毛病来,“喂,许一诺,那些都是夫人喜欢的珍贵花草,你存心把它们弄坏是不是!”
许一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就算我把它们弄坏了,妈也不会说我。只有那些不把自己当人的人,才会觉得花草比人重要。”
这话是在骂她不是人?
慕琪琪顿时怒起,正要反唇相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冷冷的一笑:“许一诺,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你平常在炎哥哥和夫人面前装得跟白痴似的,你累不累啊!”
“一点也不累。”许一诺依旧淡然:“我就是这样的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喽。”
连着被打脸,再好的脾气也发怒了,何况慕琪琪的脾气一点也不好!“许一诺,你少得意!”她指着许一诺的鼻子怒骂:“总有一天我会扒了你这身皮,让炎哥哥和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哦。”许一诺淡淡的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慕琪琪心里那叫一个又恼又闷,恨不得扇她两耳光才痛快!她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抬步便朝许一诺冲去。
但在两人距离几步时,许一诺突然的转过身来,对她道:“哦,忘了告诉你,夫人在找你呢!因为找得很急,所以我也帮忙找,没想到你出去了!”
慕琪琪一怔,她出去这事儿的确没跟沈玉兰报备。因为沈玉兰说了,今天家里会很忙,谁也不能请假!
“我……我只是去检查外面的排水管……”她急忙分辨,紧接着又问:“夫人找我这么急干嘛?”
许一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且丝毫没有掩饰目光里的怀疑。小洋装、高跟鞋、手挽挎包,原来只是去查看水管也得如此精心打扮一番!
 ;。。。 ; ; “嗯……?”她不明白的抬眼。
他的手滑过布料,往上抓住了她的手腕。
月光下,他的黑眸之中有两团火,愈发燃烧得炽烈。
许一诺大概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中却疑惑不解,这可是在户外……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人,但他也不会想到要做那种事吧……
“唔!”
他蓦地用力,将她拉入怀中,热烈的吻铺天盖地落下,瞬间扰乱了她的呼吸。
她不禁有点慌,他还没这般激烈的吻过她,即便两人准备“洞房”的那晚也未曾如此。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点心,而且是要被他一口吞下的那种!
随着热吻滚落在她的脖颈,他的手也越来越放肆,握着她娇柔的身子捏扁搓圆,毫不留情。
“霍炎……”她忍不住出声。她觉得好热,体内有一股热浪不断冲刷,让人感觉难受。
他知道,他都知道,因为他也在相同的感觉里煎熬。
“抱紧我!”他低沉的声音穿透迷雾,飘入她的耳膜。除了照做,她没有别的选择,双臂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
蓦地,身子被大力的往上一台,她的双腿被错分开来,挂在了他健壮的腰身。
而身后,好像抵住了什么坚硬又略带凉意的东西。
她好奇的睁开眼,想要转头瞧一瞧那是什么,刺心的疼痛便在这一刻绽开!
“啊……”她忍不住痛叫一声,泪水不自觉的从眼眶滚落。
“对不起……”他柔声的哄,温软唇瓣吻着她的泪,“一诺,为我痛一次……”
泪水仍是不停的滚落,心里感觉是那么的委屈,但身体却不由自主跟他贴得更近。
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有些东西完全的不同了。
那晚他们怎么回到酒店的,许一诺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两人纠缠了差不多一个晚上,等到她终于可以迷迷糊糊睡去时,天边已现出了鱼肚白。
总觉得还有点什么事没说清楚,但已经管不了了,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再醒来,许一诺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的点点星光。
然后,浑身的痛意一齐袭来,像跑了一个几万米的拉力赛似的。
她托着酸痛的腰翻了一个身,不意间撞入了他大海般深邃的黑眸。她愣了一下,才发现他侧支着身子,一直在看着她。
昨晚那些旖旎的片段瞬间浮现脑海,她小脸酡红,急忙把目光转开。
“嗯,早啊……”想说点什么吧,舌头都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