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去见霍老夫人。”
慕琪琪点头,抬步离开了。
事到如今,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都是慕琪琪搞出来的。不知道慕琪琪让人把她抓起来之后会做些什么,她也没兴趣知道,她更想见识一下那个“赵哥”是什么人物!
为什么他能给慕琪琪帮忙,且还要去见沈玉兰!
慕琪琪回到了举办舞会的大厅,却见霍炎正与沈玉兰一起。她立即开心的走上前去,但还没来得及跟他来个热情的招呼,沈玉兰已蹙眉道:“琪琪,你去哪里了?”
“啊……”她愣了一下,立即回答:“我去了一趟洗手间。”
所以说,去洗手间是个万能的理由,虽说去的时间久了一点,但也没人会责怪太多。
沈玉兰不悦的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
而慕琪琪这才发现她和霍炎的脸色都十分焦急,还带着极重的忧虑。
她正想要问问,沈玉兰已转头对霍炎道:“你确定都找过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
她心中一愣,马上便意识到他们说的应该是许一诺,不禁也觉得奇怪。许一诺不是已经跑了,怎么没有回来找霍炎?
“妈,如果她来找你,马上通知我。”霍炎是来看看许一诺有没有来过,既然没有,他打算再去别处找找。
他刚转身,却见几个男人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大概四十岁左右,身材强壮高大。虽然穿着西裤衬衫,脸上也是面带笑容,但仍掩不住眼角的凶狠之气。
“赵哥!”慕琪琪惊喜的叫了一声。
沈玉兰闻声转头,也是非常诧异:“赵笃!”
“哈哈!夫人好!”这个叫赵笃的男人快步迎上前,弓着腰身握住了沈玉兰的手:“夫人,好久不见!”
沈玉兰笑着拍拍他的肩:“的确是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慕琪琪的眼底闪过一抹紧张。
赵笃仍是笑着:“我来这边办点事,就住在这家酒店里!听说夫人今天举办舞会,我就不请自来了!”
“来得好,来得好!”沈玉兰笑呵呵的点头:“看你过得很不错啊,可惜我这次没把管家一起叫来,不然你们父子也可以见见面。”
说着,她拉过身边的儿子:“炎儿,你还没见过赵笃吧,他是管家的儿子。”
霍炎长这么大,见过了管家的孙子,从没见过管家的儿子。
但他实在没法把眼前这个人,跟忠厚老实的管家和管家那个眉清目秀、彬彬有礼的孙子联系在一起。
也许是检察官做久了,第一眼见到赵笃,他就知道这个人与自己道不相同。
“哦,原来是大少爷!”赵笃立即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同时伸出了一只手。
“你好。”霍炎淡淡回答,却不立即伸手出来与他相握。
而赵笃紧接着又道:“大少爷在公司帮老爷,应该忙得很吧。大少爷一表人才,听说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一定能把霍家的公司做得红红火火!”
闻言,霍炎才不紧不慢的伸出手与他相握:“我在检察院工作。”
赵笃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便秘的表情,“哦,哦,”他只好讪讪一笑,随口说道:“可惜了,可惜了……”
“我没觉得可惜,”霍炎不以为然的勾唇,“我觉得亲手将那些作奸犯科的人送入监狱,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赵笃脸上的便秘表情更浓烈了。
 ;。。。 ; ; 小男孩疑惑的眨眨眼,她说的话有些不对吔,她不是应该先回答要不要收他为徒吗?
不过,他还是回答她:“不知道。”
也许她的问题有些成人化了,许一诺换了一个问题:“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这个。”小男孩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房卡。
看来这个小孩比她想象中要聪明且成熟得多,许一诺暗忖,也许她们可以好好聊聊。
她先翻了一个身,挣扎着坐了起来,在眼睛可视的情况下,这个动作做起来不太难。
“咳咳,”然后她开始问了,“你想跟我学剑,为什么?”
小男孩吧嗒吧嗒小嘴,笑了起来,总算是说到正题了,“因为你可以打赢哥哥啊,你教了我,我也可以打赢哥哥了!”说着,他抬起自己的胳膊,做了一个大力士的动作。
许一诺扬眉:“你很怕你哥?”
小男孩点头,“因为我打不过他。”
许一诺汗,他当然打不过他哥哥!难道从来没人告诉他,这跟会不会耍剑没关系,这只是年龄问题么?
当然,她也不打算告诉他。
“你想跟我学剑可以,”她继续说:“但我从不白收徒弟,你必须为我做点什么才行。”
说完,她又睨他一眼:“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小男孩认真的点头:“明白。”顿了顿,他却又补充:“我不能放你出去。”
她也没想过他能放她出去,不过,他主动这样说,把她的好奇心给勾起了。
“为什么?你不怕我不教你学剑?”
小男孩的表情很为难,但仍是摇摇头:“把你放出去,任义堂的叔叔和哥哥们都会揍我的。”
仁义堂?什么地方?卖药老字号?
一串疑问浮现脑海,许一诺突地明白了,心中不由地一惊。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仁义堂这种地方扯上关系了!她可从来都是良好市民一个,连泡吧都很少去的啊!
既然如此,她就更要尽快想办法逃出去了!
“咳咳,原来这样啊,”她装作凝神苦思了一番,“我也不为难你,你帮我去看看,楼下是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就好。”
小男孩“嗖”的就跑出去了。
看样子,他想打赢他哥哥的愿望很强烈啊!
这样才好,他才更有利用价值!
不过,她这样“利用”一个小孩子真的好么?许一诺心里泛起些许愧疚,但随即又被她强压下来了。
哼,她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这个小孩可不同于一般的孩子,如果她的慈悲心泛滥,那就只能让自己被人当做鱼肉,随便宰割了。
不多时,小男孩跑回来了。
“楼下在开舞会,很多人,很热闹。”他告诉许一诺。
许一诺点头,“哦,原来是舞会,那太无聊了。要不,我现在就教你用剑,怎么样?”
“现在?”小男孩环视四周,这里根本不是玩剑的好地方嘛!
“没关系,”许一诺不以为然的摇头,“我可以先教你一些绝招,只要你会了这些绝招,我保管你哥没法打赢你。”
“真的?”
“你要不信就算了。”
“我信,我信,”小男孩特别高兴,迫不及待的摆出一个大力士的姿势,“那你快教我吧。”
“你再等会儿。”
“为什么?”
许一诺无语的撇嘴,“我得先把手上的绳子给弄开啊,你见过有人双手被绑着还能玩剑的?”
“哦。”小男孩受教的点头,静静等待着。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她仍是挣扎着弄不开。小男孩想了想,突然又跑出去了。
许一诺赶紧转头去瞧,盼他因为走得太急没能把门关好,但结果让她很失望,那扇门反应十分灵敏,一点点力道就能把它合上,而门锁更是那种自动上锁的高端货!
她还是继续想办法弄开手上的绳索吧!
捣鼓半天仍是无果,小男孩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我帮你!”他绕到她身后,用小刀来回的割绳子。
“你拿小刀进来,外面的人也不管你?”许一诺装作不经意的问。
“外面没有人啊。”小男孩答。
许一诺蹙眉,那少年把她关在这儿,却又不加守卫,大概是对这扇门的牢固性非常自信。而这小男孩虽然经常被哥哥欺负,但在那些威猛大汉面前,地位应该挺高。
“好了!”稚嫩的欢呼声打断她的思绪。
她立即将双手往两边一挣,果然,她的双手也获得了自由。
嗯,接下来,要开始第二步了。
“行了,我可以教你玩剑了。”她拿过小男孩手中的小刀,轻松将脚上的绳子也割断,站了起来。
小男孩兴致盎然的扎开马步,“嗯!是这样嘛!”他的小手也握起了拳头。
“不,不是,”许一诺摇摇头:“首先,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师父,我叫祁小北。”小男孩认真如童子军军训。
祁小北!
嗯,记住你了!
许一诺点头,“师父教你,首先得这样!”手起手落,正中小男孩脖颈,小男孩面色一怔,继而便闭上双眼,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去。
她赶紧伸手抱住他,慢慢的将他放倒在地,免得他再被摔疼一次。
“祁小北,别怪师父狠心,”她捏捏他的苹果小脸,“师父也不能等着自己被欺负是不是?你放心,师父没用多少力道,你睡两个小时就好了,而且绝对没有任何后遗症!”
“后会无期啦!”她找出他身上的房卡,头也不回的离去。
门外果然如祁小北所说,没有一个人看守。
她所在的位置几乎是走廊末端,旁边只有一个房间了,而这房间的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隙。
许一诺轻轻靠近,透过这条缝隙往里瞧去。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开灯,但有各种机器在运作,每一个机器都发出不同颜色的光线。
她推门走进,惊讶的发现房间的一面墙上有一个长宽约几米的窗口,而这些机器发出来的光线都透过这窗口照了出去。
顺着这些光线往下看,是一个热闹的大厅。
没错,大厅里正举办舞会,而沈玉兰赫然就在人群当中。
 ;。。。 ; ; “什么俱乐部,我也从来没听说过啊!”她不以为然的耸肩,继续抬步往前。
“站住!”
“还有什么事?”
“你不能走。”
许一诺一惊,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能走了,突然,眼角余光里有人影闪过。
她本能的抬手去推,不料这些人竟是从四面八方袭来,团团将她给围住了。
许一诺转动双眸,心中暗自惊讶。
将她围住的都是些高大威猛的男人,看起来都是练家子,而他们,显然是听命于这少年的!
“你是什么人?”她警惕的望着少年。
少年没回答,只道:“绑起来,先放进密室。”
男人们果然拿出一条绳子开始绑她的双手,许一诺明白,任凭自己身手再好,也不可能突出这些男人的包围。
她只能试图让少年放过自己,“喂,”她故意激将他:“每次你被打输了,就用这种方式对待你的对手?仗着人多,怎么不约我打群架啊!”
少年的脸上浮现一丝恼怒的难堪,但他随即忍住情绪,“我承认我输了,让我把你抓起来的另有其人!”
说完,他把脸扭去一边,不再理会她。
许一诺心中一沉,想不起来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会让他这么做!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许一诺立即听出这是自己的电话铃声,但在与少年比武之前,她把装着电话的随身包丢在旁边的地板上。
电话铃声刚响,随身包便被少年的人捡了起来,递交给了少年。
“我老公来的电话!”她立即道:“他是个检察官,如果你不怕的话,就尽管把我抓起来,等他找到我好了。”
少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波并没有什么震动。他将电话装回随身包,任由它就那么响着,然后以眼神示意。
男人们会意,“啪”的一声,一男人将一块胶布封在了许一诺的嘴上。
她还没回过神来,双眼紧接着也被蒙住了,一股强大的力道拖着她往前走去。
许一诺在心中默算时间,大概走五分钟左右,她听到开门声。
“进去吧!”随着一声粗嘎的喝令,她的肩头着了狠狠的一个力道,身子被推倒在地上。
然后,又是一个关门声。
许一诺在心里把刚才推她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把人推摔倒有很多种方式,他却选择了让人最痛苦的……脸着地式!
她只觉右边脸颊连着脑袋都疼,也不知道脸是不是摔肿了!
小子,等姐姐出去,一定双倍奉还!
她想坐起来,无奈双手双脚都被缚,裙子又太过修身,实在是不好动弹。
挣扎了一番都是白费劲,索性就这么趴着吧。那个少年的幕后指使人,一定会来“看”她的,嗯,用检查战利品似乎更加贴切。
只是霍炎在花园等了这么久,一定非常着急吧!
霍炎,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对萌娃毫无戒心的。
哎!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听不到一点点的脚步声,许一诺眼前漆黑如夜,慢慢的竟然有了倦意。
那就……先睡一觉好了。
睡一觉起来,也许就有力气想办法了吧。
她就这样进入了梦乡……也不知睡了多久,让她惊醒的是一串细碎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极轻极慢,特别缓慢的朝她靠近,而这脚步的主人似乎有意屏住了呼吸,意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换做别人,那肯定是察觉不出来的。
但以许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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