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惶恐、好害怕,却又止不住沉溺,矛盾交织间,忽然感觉他的动作一顿……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心中一颤,这才明白什么是她最害怕的。她最害怕的,原来是担心这一晚的宠爱都得不到!
她不顾一切的翻回身,与他“坦诚相对”。
他眼里的怔忪和疑惑几乎让她崩溃,再也顾不得其他什么,她立即捧起他的脸,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多少人为博红颜一笑,而倾出所有;
为了这一晚,哪怕只是最短暂的温存,她愿用她余生所有的快乐来做交换。
不知,够不够?
夜,渐深。
凉风从窗前拂过,感受到满室滚烫的热火,也不由地驻足,卷裹着满满的暧昧离去了……好久好久,这热度都未曾停歇过……
终于,在一声低吼中,绵密急促的喘息变成长长的满足的喟叹……
他紧紧拥着她的纤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她则用双臂环绕着他的颈,娇羞涨红的小脸柔柔贴在他的脸颊。
相互占有的姿势许久都没改变,哪怕是已经得到释放后……
“霍炎,霍炎?”忽地,却听门外隐约传来一个女人的唤声。
卢静儿做贼心虚,马上听出这竟是许一诺的声音!
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也有所反应,疑惑的抬起了头。
“霍炎,霍炎,你在房里吗?”声音近了,紧接着响起了门铃声!
他的头抬得更高了。
不,不,不要听,不要!
她心中大急、慌张无措,她无计可施,她……她只能抬手使劲捂住了他的耳朵,妄想这样可以让他听不到门外的那个声音!
掩耳盗铃,反而暴露了一切!
霍炎浑身一震,瞬间酒醒,他惊惧的低头,双眸瞪住她:“你……”
她只顾着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泪流满面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倏地便站了起来,素来镇定自若的脸“唰”的白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不敢相信床上的女人竟不是许一诺……
“霍炎,你在房里吗?我是一诺啊!”然而,门外的询问声,让他不得不相信。
“霍炎,你开开门啊,我很不舒服!”
他听出来了,许一诺的声音,虚弱得有点不对劲。
他抬步便要往门口走去,才发现自己身上一块布也没有。他懊恼的皱眉,转身大步跨进了浴室。
出来时,只见她也已穿好了衣服,低头站在床边,不敢抬头看他。
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让她离开,然而,“你走”二个字到了嘴边,他却说不出来。
“霍炎,霍炎……”门外,许一诺一直在催。
他没办法,只好先往门口走去。
“你……你在干嘛啊?”门打开,许一诺即扑了他怀中。她满身的酒气,脚步还有些不稳。
他记得,之前是骆清芙将他们两人都给灌醉了。
“我在洗澡。”他回答,身上裹着的浴袍是最好的解释。
许一诺抬起醉意朦胧的双眼瞅了瞅他,倒是没说什么,只道:“我……我想睡……你扶我进房间!”
霍炎的脚步稍有迟疑,她立即察觉到了,“怎么了,不让我去?”
不是不让她去,只是,接下来要面对的,也许是一场没法解决的纷争。
他抬头朝房内看去,却见房间的窗户大开,晚风正将窗帘吹晃得厉害。
他心中一动,立即扶着许一诺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
不但没有人,床铺和他的衣物也是整整齐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哎,我要睡了。”看到床,许一诺立即挣脱他的怀抱,扑了上去。
霍炎的目光始终看着那扇被打开的窗,任由晚风不停吹过他的脸,最好将这个梦也给吹醒了。
最好,刚才发生的那一切,真的只是一个荒谬的梦!
最好,它从来都没发生过!
这样想着,霍炎却感受到了,来自心底最深处的一抹异样的情绪。
他甩开思绪,不愿去想那是什么,而是大步走上前,将窗户关上了。
 ;。。。 ; ; 这是什么情况!
这种高级会议也能带家属的?
卢静儿茫然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骆清芙,只见她亦紧蹙秀眉,为这个突发情况感到很是头疼。
“现在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两人异口同声的询问对方,相顾无言。
但很快,骆清芙便有了主意:“你先撤吧,别让许一诺看到你,否则就再无办法可想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你等我通知。”
卢静儿只能照她说的去做,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许一诺既然来了,今晚肯定不会走,当然更不会离开霍炎的房间了。
“叮咚……”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来人竟是约翰的手下,说约翰有事找她,请她去他房间。
卢静儿心里没来由一阵烦乱,这时候约翰来搅什么局!
“麻烦你转告约翰,我今晚都没时间。”她不耐的拒绝。
来人不为所动,接着道:“约翰先生等您到九点半,如果您没时间过去,他就来您这里。”说完即走,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卢静儿也气了,对着他的身影便是用力一甩手,“啪”的把门给甩关上了。
如果此刻约翰在面前,她真能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
但生气归生气,约翰真的要来,她又能拦住吗?
九点半,九点半……她只能在约翰来之前,把事情办好才行!
可是,现在已快八点了……
“叮咚!”门铃声再次响起。
她差点没跳起来,约翰该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她急急凑上猫眼,瞧见来人是骆清芙,不禁大松了一口气。
“骆律师,现在有个新情况,”打开门,她迫不及待的说道:“约翰大概九点半会来我这里。”
骆清芙一愣,继而烦怒的皱眉:“这个约翰,还挺会添乱的!”
卢静儿默默的关上门,不敢多说什么。这个乱子,完完全全是她自己带来的啊!
沉默片刻,骆清芙忽下定决心,咬唇道:“如今之计,只有用非常之办法了,否则这件事拖得太久,等时义都要被执行死刑了,你可能还见不到霍炎!”
卢静儿不禁打了个哆嗦,骆清芙的话吓到她了,“骆律师,你有什么办法?”她都一一照办就是。
“告诉你,万一你泄密给约翰怎么办?”骆清芙斜她一眼,“在这好好等着,别乱跑!”说完,骆清芙便出去了。
卢静儿汗,自己果然是被嫌弃了。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实在太会招惹麻烦了。
接下来,她在房间里开始了近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
用度日如年、如坐针毡来形容这一个小时也不足为过,眼看着时间即将来到九点半,她的情绪几乎就要崩溃……
“叮咚!”终于,门铃声响起了。这门铃声简直就是来拯救她的!
然而,打开门,进来的却不只骆清芙。骆清芙的臂弯里,还扶着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许一诺!
卢静儿不禁一愣,骆清芙已嚷嚷道:“什么都别问,先过来搭把手!”
“哦。”她赶紧上前,帮着将许一诺扶到床上躺下了。
“骆律师,这怎么回事?”现在可以问了吧。
“我把她灌醉了。”骆清芙回答,但卢静儿已顾不上这回答,因为在回答的同时,骆清芙又在做一件让她没法理解的事。
骆清芙把许一诺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了。
然后甩给她,“别愣着了,快换上。”
“换……换?”为什么?
“你现在办成许一诺,去霍炎的房里,只有这样你才能见到霍炎,且不受许一诺的打扰!”这就是骆清芙的办法……的一部分。
至于另一部分,就靠卢静儿自己去发现了。
卢静儿先是一愣,继而醍醐灌顶,大彻大悟,“骆律师,还是你聪明!”要说人家怎么是学霸呢,分分钟将她的智商秒得体无完肤!
她麻溜的换上许一诺的衣服,并将自己的衣服丢给骆清芙。
她扮许一诺去见霍炎,许一诺自然就被扮成她留在这里应付约翰喽。而面对一个醉得昏昏大睡的人,相信约翰也没什么话要说了吧。
再次扮成许一诺,她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正见到霍炎后,她就要自揭身份。
只是,在检察官会议专用通道上的畅行无阻,仍让她心中感慨。
这,是霍夫人独有的专权吧。
因为他的爱,许一诺得到了太多太多。而许一诺给他的,却是爱与痛的交织。
爱情,大概从来就不是对等的。
两人相同的付出只是让关系稳定,而某一方更多的深情,才会让这份爱有刻骨铭心的可能。
“霍炎,霍炎?”走进他住的套房,里面安静得很,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唤了几声,亦没得到回应。
她继续往里走,“霍炎,霍……”看到了,他正合衣趴在床上,连鞋子都没脱。
怎么回事?
她走近床边,立即闻到一阵刺鼻的酒精味!而他紧闭双眼,面色潮红,很显然,骆清芙没有告诉她,霍炎也被喝、醉、了!
她顿时一阵无语,不知该佩服骆清芙的手段高明,还是责怪骆清芙办事不细心!
霍炎都醉成这样了,她还怎么说服他继续负责那个案子啊!
她重重的往床沿一坐,十分泄气,不料床垫的抖动却令霍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水……”他喃喃念道。
卢静儿瞅他一眼,见他嘴唇干裂起皮,的确是十分缺水的样子。
她心中的不快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立即着急的起身,给他倒来一杯水。接着,她坐近他,细心的将他的脑袋枕上自己的腿,才将杯沿凑上他的唇。
他是渴极了,虽然紧闭着眼,却也将一杯水都喝了。
之后,他舒服了许多,一个翻身,似又睡着了。
卢静儿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她既没猜到开头,更没猜到结尾,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要在酒精中浪费了。
她帮他脱了鞋,盖好被子,还没想好自己是该离开还是再待一会儿,他却突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 ; ; 怎么会这样!
他的语调一直那么平静,原来是把怒气都集中在双眼里了。
“约翰,你……你还好吗?”她真担心他的眼睛会随时喷出血来。
约翰凌厉的瞪她一眼:“回答我的问题!”
卢静儿慌忙摇头,“不,不关他的事。”
约翰怎能相信,“你倒是很维护他,怎么,怕我剁碎了他喂狗?”他通红的双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她的确怕,怕他失去理智,怕霍炎因为她受到牵连!
“约翰,你冷静点,”她刻意拔高音调,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冲入他的耳膜,“跟霍炎没有关系,我跟霍炎什么都没有,他妻子已经回来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起到了一点作用,约翰的表情没那么癫狂了,但仍冷笑不止:“没错,他的妻子的确回来了,他身边没你的位置了,你却不惜跟我分手也要扑上去,你是存心给我难堪?”
不,不是这样的,她使劲的摇头,却不知能说些什么。
包厢里陷入一片难捱的沉默。
忽然,服务生在外敲门,送来了餐点。
食物的清香似使气氛有所缓和,待服务生离去,约翰再次出声,语调没那么冷厉了,“你提的分手,我不答应。不仅如此,我已将婚礼定在一个月后。”
卢静儿震惊的抬头,确定他认真的面色并不是开玩笑,“不,”她立即拒绝,“约翰,我们不能举行婚礼,我爸爸的事还没得到解决,妈妈也没有消息……”
“这些都是借口!”他犀利的瞅她一眼。
好吧,她承认,这些既是存在的事实,也是她的理由。
“约翰,对不起,我没办法跟你结婚。”她鼓起勇气,“我已经不爱你了,再嫁给你不但对你不公平,我们也不会幸福的。”
约翰不以为然的嗤鼻,“这些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我并不这么认为。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再想想,也许哪天你就能想通。”
说着,他别有深意的望住了她:“静儿,我比你大了十来岁,知道的比你多。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富足和安稳的生活,其他的都只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你不必急着反驳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所以,他们这是没能对“分手”这个问题达成一致么?
她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虽然约翰之前的情绪十分激动,但到后来竟跳脱出了男朋友的身份,像个长者似的来教导她!
她所说的一切,就像小孩对大人说起自己的想法时,非但一点不被重视,反而还有被讥讽之嫌!
看吧,找个比自己大许多的男朋友,除了初时享受一番被呵护的温暖,之后就都是被教育了。
好在,他并没有逼她做什么。
虽然他也住在山庄里,但她仍可以住在自己定的房间。他也没要求两人仍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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