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难以抉择!
她走出办公室,放眼望去,已不见了狄柔。
她若有所思的转身,再往办公室里看,办公室里也已没有威斯利的身影。
出入办公室的明明只有一扇门,但他就是有本事像蒸发似的消失了。而他的本事,又岂止这一点点……许一诺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往安检区走去。
“哎,一诺,你总算来了!”妈妈已经到了,见了她自然是一顿数落,好在广播里已经在催促尽快安检,妈妈满腹的吐槽才来得及说出十分之一。
“哎,上了飞机再说。”许妈妈先搬箱子。
许一诺帮着一起搬,搬着搬着,装了她行李的箱子就被搬到了另一边。
许妈妈不明白了,“一诺,你这是干嘛啊?”
“妈,对不起,我不能陪您去了。”在妈妈惊得跳起来之前,许一诺握住了她的肩:“霍炎在那边安排了两个人陪您,您什么也不用担心,好好在那边玩一圈。我想留下来陪霍炎,等他忙完了,我跟他一起去接您回来。”
这样说太不孝了,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这反而是最好的说法。
果然,听到她想留下来陪霍炎,许妈妈焦躁的表情渐渐消失,“那……那你就真不去了啊?”她只是,只是还有点害怕一个人出行。
“对不起,妈妈。”她特别歉疚。
“没事,没事,”妈妈反而过意不去了,“妈妈这么大的人了,丢不了,你安心留下来吧,啊!”
 ;。。。 ; ; 赵笃那个气恼,好不容易才把许一诺弄来自己家,他还什么都没做,怎么人就这样离开了!
转过身,看着那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他心中的不甘立即爆棚。
管他什么祁少爷和账本,他拔腿就追。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出了阳台之后,祁小风和许一诺也是用狂奔的速度前进。当他追到花园时,看到的只是祁小风那辆绝尘而去的跑车……
“哎哟,赵哥,看不出来,你就这点本事啊!”一个讥讽的女声适时响起,听声音,是慕琪琪的。
赵笃暴怒着转身,大吼道:“你tm的怎么在我家!”
慕琪琪并不恼,唇角的讥诮也没减少半分,“我这不是想看热闹嘛,热闹没见着,只看到一个因挫败而暴怒的男人。”
她这妥妥的火上浇油,油的纯度还极高,任谁都受不了,更别说赵笃这个暴脾气了。
“滚!”他当即大骂,“再不滚老子打断你的腿!”
慕琪琪白了他一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站住!”走过他身边时,又被他喝住教训了一顿:“谁说老子败了?怎么说,老子比霍炎还多吃几年饭,我就不信我抢不来许一诺!如果抢不来,我马上辞掉堂口老大的位置!”
见他有如此决心,慕琪琪心里特别高兴。脸上却还是不屑的,“赵哥,光赌誓是没用的,你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比如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别看这种招数老,管用才是第一!”
赵笃愣了一下,继而,脸上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意。
跑车在山间小路上呼啸而过。
许一诺望着蜿蜒往前的小路,不禁一阵阵的心塞,不知不觉中,她竟然被人带来了这种深山老林。这件事一定不能说出去,至少不能让狄柔知道,否则一定会被人笑到屎。
“你刚才跑什么啊?”她睨了祁小风一眼。出了阳台后,他抓着她的手便一阵狂奔,直到上了车,脸上的紧张神色才稍稍缓和。
整个过程,就跟夺命大逃亡似的!
祁小风嗤笑一声,“刚才如果不跑,你以为你现在会在哪里?”
“什么意思?”
祁小风奇怪的瞟了她一眼,她能这样问,看来是什么都不知道?“刚才那烟花你看到了?”他问。
“嗯。”
“那烟花是谁放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许一诺皱了皱眉,她光顾着欣赏了,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祁小风太佩服她了,“烟花是赵笃放的,为你放的。”
“我?”她愣了。
祁小风无奈的摇摇头,敢情这位大姐根本不知道自己刚从贼窝里走了一遭?“赵笃想与你共进晚餐,但他打算吃的不是桌上那些食物,而是你!”
许一诺被吓了一跳,总算明白过来,“我跟他没什么的!”她马上辩明自己的清白!
祁小风无谓的耸肩:“以你的智商,跟他有什么那是迟早的事。”
许一诺:“……”
他真以为他毒舌很厉害?她不知有多少更毒舌的,分分钟将他秒杀。不过,看在他让她搭顺风车的份上,她就大度的不跟他计较了,咳咳!
更何况,她这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把你电话借我。”她请求。
祁小风倒是很爽快的借了她,但拿着电话在手里,她却犹豫了。
她没法按下拨打键,虽然她已经拨了霍炎的号码……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介意他今天的举动,即便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她非但没气消,更添了几分伤心。
算了,她从不勉强自己!
她改拨了妈妈的电话,听出是她的声音,妈妈几乎抓狂:“许一诺你在哪儿呢,你要我们给急疯了你才痛快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妈妈的声音差点把爆烂手机,许一诺赶紧把手机拉离耳朵,但此举的直接后果是……祁小风笑了。
以车内的安静,许妈妈的这一字一句都清晰的落入了他耳里。
许一诺汗,马上切断妈妈的话:“妈,我有点事,刚处理好,现在马上往家里赶。”
“你赶什么赶?”许妈妈继续吐槽:“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你以为机场是你家开的啊,还等你呢!”
哎呀,不好,距离登机时间只剩下一个半小时,如果先回家汇合再往机场赶的话,那肯定赶不上。
“要不这样吧,”她想到办法,“妈,你带着行李,咱们直接去机场汇合。”
许妈妈愣了一下,“你不回来了,那个……”
“就这样,机场见。”她匆匆打断了妈妈的话,直觉妈妈接下来会提到霍炎,但她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她把电话还给了祁小风,但听他问道:“你要出国?”
她点点头。
祁小风斜勾唇角,笑得意味深长:“看来上次我给你的录音没有太多作用啊!可那是我费尽心思才弄来的,得到那段录音后,我发现自己的智商又上了一个台阶。”
许一诺:“……”
“谢谢你给我那段录音,”她既感激又抱歉,“那段录音对我来说并非没有用处。”
至少,让她发现他和蓝冰的关系不!简!单!
她叹了一口气,“但我能做的,只有相信我的丈夫。”
祁小风瞟了她一眼,眼神是那么的复杂,“祝你不会因为今天的这个决定后悔。”说完,他没再说什么。
只是快到机场的时候,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我劝你以后见了赵笃最好躲远点,不是每次都这么碰巧,我能让你搭顺风车的。”
许一诺不怕,捏起拳头做了一个“他欠揍”的姿势。
祁小风嗤鼻,“实话告诉你,你的功夫是不错,但未必能打过赵笃。”
许一诺愣了,这什么意思,难道赵笃也有真功夫?
“赵笃出手狠辣,”祁小风好心的给她科普:“抱着必赢的目的,出招是不择手段,打瞎打残不管!”
这么残忍!许一诺呲了一下嘴。
“反正我从来没赢过他。”末了,祁小风又悠悠的来了一句,“而且,他要跟你打的话,目的一定是把你打晕,至于之后的事……”
他“嘿嘿”笑了几声,“自己想!”
 ;。。。 ; ; “我没时间。”许一诺干脆利落的拒绝:“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赵笃像只苍蝇似的不停在耳边嗡嗡,她已经没有看海豚的兴趣了。
见她转身就要往外走,赵笃急了:“许小姐,不着急啊,你这不是刚来嘛,多玩一会儿……”
许一诺根本不听他的,他一着急,便把她的手给抓住了。
陌生的触感令许一诺一怔,目光奇怪的朝赵笃看来,却见赵笃笑眯眯的低头,细细的打量着她的手:“许小姐,你的手柔软顺滑、柔若无骨,撇开手掌上的这点老茧,一点也不像练武之人的手啊!”
他哈哈一笑,大赞道:“好手!好手!”
许一诺不禁打了个寒颤,倏地把手抽回。
同时暗骂一声:变态!
然后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就要走到通往门口的台阶,赵笃只能把祁小北搬出来了:“祁小北马上就来了,你再等等。”
许一诺不禁奇怪,他怎么知道祁小北马上来了?之前她和祁小北在这里说了好一会儿,他如果听到的话,为什么等到祁小北走了才现身?
疑惑间,突然瞧见对面鱼缸上有什么一闪,紧接着,她的后颈便着了重重的一击。
在晕过去之前,她清晰的瞧见对面鱼缸上倒映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小姐!”赵笃立即矮身扶住将要倒地的她,一看,她已经晕过去了。
“许小姐,许小姐……”他焦急的叫了几声。
“拉倒吧,赵哥,好像你真有多着急似的!”说话的人是慕琪琪,她手里拿着的消防钢瓶,就是打晕许一诺的利器。
赵笃急骂:“你干嘛把她打晕?”
慕琪琪不以为然的蹙眉:“哟,赵哥,看你还心疼了!”她将消防钢瓶往地上一放,双臂环抱胸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赵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啊,她刚才不是一直要走吗?现在她走不了了吧。”
赵笃愣了一愣,脸色渐渐缓和,看来是想通其中道理了。
他一把抱起许一诺,抬步便要离开,“赵哥,”慕琪琪拦住他:“你要带她去哪儿?”
赵笃自有想法,但不愿说出来,“不用你管。”
慕琪琪轻哼一声,“我自然管不着。但我得提醒你,她现在已经是霍炎的老婆,你想要她对你死心塌地,除非使出非常手段,否则绝不可能!”
非常手段?
赵笃若有所思的垂眸,抱着许一诺往里跑去了。
这里面有一条暗道,是直通花园后门的,不必担心会碰上正往这边赶的祁小北。
而之前,赵笃瞧见许一诺和祁小北进了海洋馆,也是和慕琪琪悄悄从这条暗道潜入。他本想和许一诺来一个“美丽”的邂逅,没想到祁小北这个电灯泡突然出去了,他当然要抓紧机会啦!
脖子好痛!
许一诺差不多是被痛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沙发上,前面是一扇落地的大窗户。
窗户外,远山随着晚霞连绵起伏,一片灿烂的宁静。
这是……祁小北家里吗?
她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坐起来,正想找找祁小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传来:“许小姐,你醒了。”
她“噌”的转头,只见赵笃朝她走来。
他看着有点奇怪,浅色衬衣打着一个领结,手里端着两杯红酒,完全酒店服务生的即视感。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打扮。
或许想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些,可是,他杀气腾腾的气质,岂是一件烫得笔直的衬衫和一只领结就能遮掩的?
“我怎么了?”许一诺站起身,或许是站得太急,头还有点晕,她不禁晃了晃。
“小心!”
赵笃快步至她的身边,用拿着酒杯的双手扶住了她的肩头。
许一诺抬头看了他一眼,“谢谢。”然后退开了几步。她不喜欢他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像某种猎物。
赵笃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但他并不在意,而是递上一杯红酒:“这是我珍藏了近十年的酒,尝尝吧。”
许一诺轻扯唇角,她信这酒不错,浓郁的芬香隔老远都能闻到。
可是,“你觉得我的状态适合喝酒吗?”她这会儿还晕着呢,喝酒后只怕会不省人事。
赵笃“哈哈”一笑,“我这里别的不多,房间总算够用,许小姐如果真的醉倒了,大可以留下来休息。”
他这里?
许一诺不淡定了,她快步走至窗户边,马上发现了不对劲。“这是什么地方?”她立即问。
“我家。”赵笃回答得很坦然。
也就是说,在她晕倒的这一段时间,他把她从祁小北家带来了他的家!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祁小北呢?”她问。
没等赵笃回答,她接着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晕倒?”
这个赵笃早就想好了:“你不记得了?我正跟你说话,你莫名其妙的就晕了,把我吓了一跳。”
“我急着送你去医院,没来得及叫祁小北。还好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只是血糖有点低,多注意休息就行。”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特别平静,一点没有撒谎时会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慌乱。
许一诺想着自己是不是要相信他,但脖子上一阵阵的闷痛,使她不得不又抬手敲了敲。
“你的脖子还很疼吧,”听他继续说道:“你晕倒的时候把脖子撞了一下,青了好大一块,医生已经给擦过药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还真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这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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