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一愣,着急得不行。许一诺这样安排,她便再无推托的理由,可她实在是想住在自己家里啊。
“一诺,妈妈住在家里没事的,你别担心。”她试图和女儿商量。
许一诺却索性一言不发,根本不给她商量的机会。
“妈,”霍炎宽慰她:“你住过去,就当帮我看着房子,免得我们回去住的时候一团乱。”
许一诺暗中给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她知道妈妈的脾气,对女婿的话那可是从不反对的。
不过,今天这一招似乎有点不灵。
许妈妈脸都红了,显然是十分为难,但她还是说道:“不是啊……妈住惯了自己家,别的地方都不太适应。一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很多人家里都遭过小偷的,也不能说这次和上次的事都是一拨人做的吧。”
所以,妈妈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家里喽!
许一诺甩下手中衣物,蓦地站了起来,不但脸色被妈妈的执拗气得发紫,浑身也在颤抖。
“一诺……”霍炎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她。
“好吧,你就住在这儿吧!有什么事也别打电话给我了!”说完,她便转身冲出房间去了。
许妈妈一愣,见霍炎追了出去,她才回过神来,立即跟着追了出去。
但见客厅门大开,许一诺已不见了踪影。
“这孩子……这不是还在商量嘛……”许一诺突然的脾气,连许妈妈也没预料到。
霍炎拦住要追出去的她,“妈,一诺一时间小孩子脾气,您不要生气。您在家好好休息,我会照顾她的。”
许妈妈虽然担心,但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她点点头:“等你们回到家,给我来个电话。”
霍炎在楼下的花坛边找到了许一诺,她蹲缩在矮丛旁,脑袋深深的垂着,投在地上的影子像极了一颗球。
他不禁好笑,却又一阵阵心疼。
【作者题外话】:元旦准备上架,再次感谢各位读者朋友们。
 ;。。。 ; ; “我已经回避了,不管这个案子了,你可以帮乔律师做事,不必再有任何顾忌!”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够明白、够清楚!
许一诺心中大叫“yes”!
但随即,她又觉得没那么高兴了,“为什么啊?这个案子不一直是你负责的吗?”
为什么?
之前他一直不松口,其实是在等待约翰主动将她辞退;但约翰迟迟没有这样做,足可证明此人另有企图!
所以他放下了这个案子,一来不让许一诺为难,二来也可以看看约翰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许一诺对这个案子,竟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
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不是我回避,就是你辞职,我怎么选?”他什么也没透露,只是这样反问。
哎,许一诺要哭了好不好,他怎么可以让她如此感动呢!
“霍炎,你最好啦!”她主动扑入他怀中,双臂勾抱着脖子,双腿环上他的腰胯,像无尾熊似的缠着他。
霍炎微蹙眉心,看她一脸雀跃天真的模样,一定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对男人来说代表什么意思……
他身体的某一处,已经开始胀痛……
但暂时他得忍着,因为他还有些问题想问:“一诺,你很在乎这份工作,怎么,你对这一行感兴趣?”
许一诺心中一突,她有表现得很兴奋吗?
糟了糟了,她大概是得意忘形了,“也不算特别感兴趣吧……”她赶紧淡了表情,撇嘴耸肩:“不过既然在这个职位上,我就想把事情做好嘛。”
她的惊恍、犹豫都被他看在眼里,他确定这份工作对她有着某种特别的意义。
但他并没有表露丝毫,反而给她点赞:“嗯,你的想法是对的。你不用顾忌其他,专心工作就行了。”
许一诺暗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瞒过他了。
“嗯,”她重重的点头,“所以要谢谢你啊,特别的谢谢你!”
霍炎勾唇:“你的特别的谢谢就是用嘴说说?”
许一诺毫不含糊,在他脸上大大的“啵”了一个。
却见他仍是勾着唇角,一副爱笑不笑的样子,显然对她这样的感谢方式仍不满意。
“那你要人家怎么谢嘛?”她嘟起粉唇。
霍炎眸光渐深,大掌拉起她的小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往下,再往下……她的小手突地弹了回来,好像碰到了什么炙手的东西。
一张小脸,渐渐红透,但晶亮的双眼,却也蒙上了一层瑰丽之色。
她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现在才七点多……”夜都还没黑透。
“自己的老婆还分时候?”
一阵悉索声,随着床边地板上的衣物一件件增多,床垫开始了小频率的震动。
“霍炎……你……”许一诺迷迷糊糊又热痒难耐,不知他用了什么魔法,让她这么难受。
“霍炎……霍炎……”低吟一声高过一声,她紧紧抠住他的手臂,不知该要怎么才能解脱。
“叫我老公。”
突然,他低沉的嗓音穿透迷雾,直抵耳膜。
“老公……”娇柔的音调带着些许迷茫,还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印在娇肤上的热吻继续,让她依旧难受的扭动着身子,“再叫一声。”又听他说着。
她都快融化在他滚烫的怀抱之中了,不惶多想,“老公”两个字已逸出唇角。
轻喘中带着娇yin的呼唤,将他最后一丝坚持也彻底击败。
大力拉开隔在两人间的屏障,他腰身一沉。
床垫开始了剧烈的震动,与它一起震动的,还有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
两人正被火热的气氛包裹,外界的动静一般很难打扰到他们……当然,如果这动静持续不断、耐力超强就说不定了。
比如这电话,是打来一个接一个,铃声都不带停的。
忽然,许一诺脑中电光闪过,她蓦地睁开眼,眸光一片清朗。
“霍炎,我得接电话!”她推推他的肩头。
“你接。”霍炎从牙根处迸出两个字,他没法停下动作,除非他们俩下半生都别想要“幸福”了。
许一诺伸手把电话摸了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果然是母女连心。
刚才那一瞬间,她突然福至心灵,便想到是妈妈来的电话。
她马上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喂”一声,霍炎突然重重的一下,差点没让她叫出声来。
她紧捂住嘴,惊诧的朝他看去,他又是一下重重的撞击……
“一诺,你总算接电话了,”安静的房间里,妈妈焦急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晰:“我跟你说,家里遭贼了!”
“啊!”许一诺低声惊叫,不是因为家里遭贼,而是因为他的力道。
她既羞又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根本没顾忌,频率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一诺,一诺?你有没有在听?”这边怪异的沉默让妈妈疑惑。
她在听啊,只是她不能张嘴,一张嘴她就再没脸见妈妈了。
“喂、喂?一诺,一诺?奇怪,明明信号满格啊……”几声疑惑的嘀咕后,许妈妈挂断了电话。
许一诺还没来得及长吐一口气,身子已随他的节奏剧烈的摆动,终于,在几下极重的震动之后,两人都得到了释放。
而妈妈的电话,恰在这时又重拨了过来。
她赶紧打起精神,接起了电话:“妈,刚才信号不好,”她只能这样说了,“你现在在哪里?跟保安处联系了吗?”
“哎,咱们家这里哪有什么保安处?”许妈妈反问。
许一诺一愣,而许妈妈也想起来了,“一诺,我已经回家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可我刚回到家,就见家里乱七八糟的一团乱啊!”
妈妈不住公寓,自己回家去了!
好吧,现在这个不是重点,许一诺暂时略过,“妈,你报警了没有?你可千万别乱动东西,破坏了现场。”
“我没动,我没动,”许妈妈连声回答:“我已经报警了,在这儿等着呢。我说你要不要回来一下,看你房间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她当然要回去,“嗯,我马上过来。”
合上电话,压在她身上的霍炎倏地起身。
 ;。。。 ; ; 匆匆翻看几张,都是些身份资料的复印件,跟她想要的没有一点关系。
再翻,再翻……在她还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之前,约翰似乎已经准备过来了。
她赶紧把资料塞回公文袋,然后将它放回原位。
她只顾着约翰不发现,却一点没察觉不远处,接电话回来的骆清芙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她不明白许一诺为什么要这样!
既然是约翰的助理,翻看公文包里的文件是很自然的事情,为什么许一诺要表现得像小偷一样?
但见霍炎和约翰都回到了餐桌,她暂且压下心头疑惑,也走了过去。
她走到餐桌边时,许一诺正语带惊喜的跟霍炎说话:“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马卡龙?”说着,她对着盘子里色彩艳丽的马卡龙咬了一大口,娇憨欢喜的模样与刚才的鼠头鼠脑大相径庭。
霍炎却挺吃她这一套,眼神里的宠溺浓到都化不开了。
“因为我是你老公。”他轻笑着,长指揩过她的唇角,把沾在那儿的奶油给揩掉了。
骆清芙只恨自己反应太慢,没把刚才那一幕给录下来,这时就可以尽情的往许一诺脸上甩了!
许一诺“嘻嘻”笑了两声,双颊有些尴尬的泛红,可心里却比这马卡龙的滋味还要甜啊!
“那我也喂你吃一个。”她拿了一个粉红色的往他嘴里塞。霍炎当然张嘴接受,不过就是接偏了一点,只咬到了一半,被咬断的那一半,晃悠悠的便要从他嘴里跌落。
许一诺也没多想,赶紧凑过去张嘴把这一半接住了。
这配合多默契,默契到两人自己都不禁相视一笑。餐厅的嘈杂和就在近旁的另外两个人都完全的虚化,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两个人。
“咳咳……”直到几声提醒意味的咳嗽声闯了进来。
两人立即回过神来,但霍炎不为所动,目光仍胶着在许一诺身上。许一诺循声看过来了,发出咳嗽声的是约翰,而骆清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去拿了食物。
她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把话题转开:“咱们吃东西吧。”她先切了一块牛排送入自己嘴里。
正要叉起第二块,霍炎把脸凑上来了,看看她,又看看盘子里的牛排。
他这是秀恩爱还没够么……
“霍检,”约翰及时出声,“简自宁这个案子很快就要开始了,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总算让霍炎掀起眼皮:“乔律师,我们两个一起吃饭可以,讨论案情不行。”
约翰“哈哈”一笑,毫无碰了软钉子的尴尬,“霍检,你误会了,我要说的不是案情,而是与一诺有关的事。”
许一诺讶然着抬脸,有她什么事呢?
这回霍炎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他便接着说:“按照法院的审判原则,我们两方的工作人员当中可不能有亲属,所以,我打算让一诺回避这个案子。”
原来他要说的是这个。
许一诺对此决定没有意见,只是之前被忽略的失落,这会儿又腾腾的冒上来了。
“哦,”霍炎微讶的挑眉:“你是打算辞退她?”
“不是!”
“不是!”
许一诺和约翰几乎异口同声的否认,但若仔细回味的话,许一诺仿佛更加急切和大声。
她似乎很不愿意失去这份工作!
约翰给了她一个安抚意味的笑脸,接着解释道:“只是回避这一个案子而已,其他的案子还是需要她负责的。”
“其他案子?”霍炎蹙眉:“乔律师,据我所知,你只是被律师事务所派来出公差而已,怎么,你私底下接了其他的委托人?”
奇怪!
许一诺瞅了他一眼,他怎么知道约翰的这些事?
“我的确有其他的委托人,但绝不是私下,”约翰纠正他:“我手上的其他案子,也都是律师事务所派给我的。”
霍炎了然的松开了浓眉,眸底却有一道精光闪过。这姓乔的既然这样说,那就是准备在这里长期待着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非常不痛快!
“既然如此,”他不高兴继续卖关子了,索性捅破:“一诺应该得到更多的锻炼才行。简自宁的案子,她没必要回避。”
“霍检……这……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申请回避了。”
什么!
此言一出,其余三个人都愣了,一时间谁都不敢相信!
霍炎是谁啊,令众多律师闻风丧胆的铁面检察官,自从任职以来,过手的嫌犯从来没逍遥法外过。
从头到尾,他连小趾头都不像是会因为老婆的助理工作,而主动放弃案件的人。
“啊……哈哈,”约翰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原来是这样……这样好,这样好,说实话,知道对手是霍检,我一直有点担心啊!”
霍炎不屑的轻挑浓眉,说得好像检察官代表不是他,自己就一定能赢似的。
“谢谢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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