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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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位过招-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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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我会努力,您安心养病吧,海州工作还离不开你们这些元老。”

一句元老叫的,副主席差点老泪纵横。

从医院出来,李部长怪怪地盯住朱天运,心里感叹,这人不简单啊,哪里找好演员,他就是!进而又想,柳长锋离朱天运,还差得远呐。柳长锋啥时把政协这帮爷当个人物?

朱天运这次还是没手软,会上缺席的除两位副市长的确是带队下去外,其他几位,一个不拉的将名单报到了省委组织部。虽然省委组织部只是点名批评了一下,但此举给这些人带来的后果,绝不是批评两个字能涵盖的。

这些人在后悔之余,马上悟明白一个道理,再也不能往柳长锋这边靠了,怎么着也得让朱天运改变影响!

对何复彩,朱天运没再交待什么,他相信,何复彩一旦把弓拉开,就再也不可能收回,因为她已没回收的余地。

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逼着赵朴,把那口井挖下去。

消息很快传来,唐雪梅开口了。这是刘大状的功劳,这个刘大状,可算是把唐雪梅吃透了。唐雪梅这种女人,一向清高自傲,加上又跟柳长锋有那样一层关系,就觉自己在海州是皇后,海州只是她一个洗脚盆,她唐雪梅想放进哪只脚就放进哪只脚,放进还不算,还要有人舒舒服服侍候。胆敢把她唐雪梅的脚扭了伤了,哼,让你滚蛋!现在可好,有人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她收审。一开始她盛气凌人,只要找她谈话的,她就一句:“让柳市长来。”办案的毕竟都是海州官员,哪个敢跟她较真劲,都是明里审她,暗里护她。后来虽说赵朴想了个办法,将唐雪梅转移到外市,协请外市纪检部门介入。但海州是海东最大的市,柳长锋在海东的地位,市一级的领导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且不说柳长锋后面还有更硬的力量,单是柳长锋三个字,就足以让人们献出殷勤来。好,这下唐雪梅真成皇后了,虽说限制了自由,但这种被人双手捧着的限制她乐意享受。刘大状一接受此案,情势立马急转直下。“关那么远干什么,把她请回来。”刘大状就让自己亲自点名的两位参加工作不久的纪检干部去“请”唐雪梅,然后将她安排到海州东郊一家招待所。这里早已戒备森严,就算赵朴亲自来,不见得都能进去。这就是刘大状的能耐,一个敢豁的人。

“哈哈,唐总,唐大美人,咱们在这里见面了,怎么样,号子饭好吃不?”刘大状跟唐雪梅的第一次会面,就以这样的开场白开始。

唐雪梅居高临下地瞪了刘大状一会儿:“你是谁,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你不认识我了?怎么搞的,他们没虐待你吧,没刑讯逼供吧?我老刘啊,建委的,咱一个系统,以前还给你唐大老板敬过酒呢,忘了?”

“我记性不好。”唐雪梅厌恶地扭过头去。她怎么能不认识这个刘大炮筒子呢,建委有名的刺儿头,粗人,极粗,看着都让人恶心。她只是好奇,怎么会让这么一个低级趣味的人跟她谈话?

“哈哈,我就说嘛,唐大老板怎么能不认识我呢,看来号子饭真是不好吃啊,吃几天就把记忆力吃出毛病来了。”

“你嘴巴干净点,什么号子饭,我唐雪梅无罪!”

“无罪?”刘大状怪怪地往前迈了两步,“你说无罪就无罪啊,那要看我怎么说。我高兴了呢,或许就说你罪轻一点,要是我大炮筒子不高兴,你可就罪大了。”

“放肆,叫你们负责人来!”唐雪梅想起身,可她屁股动不了,刘大状不知从哪专门给她找了把椅子,跟几个月小孩子坐的那种有点像,两条腿必须分开放进去,前面有个台,可以放东西,但这阵没东西。倒是有两个洞,可以把两条胳膊像铁箍子一样箍住。四肢这样一安排,你就想动也动不了啦,只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坐那。

“放开我,你这是虐待!”唐雪梅哪受过这等污辱,怒了,一双眼睛没半丝风情,尽是怒火。

“虐待,好,我老刘就好这一口,虐待,哈哈,终于可以虐一下唐大老板了,过瘾,过瘾啊。楞着干什么,给唐大老板来点热量。”

啪一下,唐雪梅头顶的灯亮了,此时正是海州气温最高的时候,上面再来两个大瓦数灯泡,那滋味,可想而知。

唐雪梅歇斯底里了,一个小小的刘大状,就敢对她这样。

光是这样倒也罢了,不,刘大状还有更绝的。同在一个系统,加上唐雪梅又是名女人,唐雪梅有什么嗜好,有什么反感,刘大状真是太了解。到了吃饭时间,他端来一盘猪头肉,油腻至极,看着都反胃,对吃饭极为讲究的唐雪梅来说,没直接吐出来就已经很有抵抗力。刘大状就着生葱、大蒜,倒一杯酒,有滋有味地吃着。时不时看一眼唐雪梅:“饿吧,知道你饿,但就是不能让你吃。”

“不饿!”唐雪梅傲气十足还击一句。

“厉害,不饿啊,好,好。”他喝了口小酒,美哟,陶醉死。接下来,他就吧唧吧唧,嘴拌得十分响。唐雪梅已经很饿了,带上来到现在,滴水未进,能不饿?

一天能坚持,两天或许也能,第三天,唐雪梅崩溃了。刘大状太恶毒了,想各种法子折磨她,不动手,就动嘴,啥听不到耳朵拣啥说,啥刺激就说啥,人的心理能力毕竟是有限的,进了这种地方,能撑过去的人实在太少,就看人家是不是对你来真的。唐雪梅这次是栽到刘大状手里了。不过这女人也够狠,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想知道吗,怕说出来吓死你。”

刘大状呵呵笑了笑,道:“好,吓死我你就自由了,说吧,说了给你茶喝。”

听听,茶这么低的要求他都不满足,唐雪梅之前过的啥日子,拿白开水解渴不是在摧残她?

“好,只要你敢记,我姓唐的就敢说。”唐雪梅摆出一副说的架势来。刘大状示意一眼,几个人做好了做笔录的准备。

万万想不到,唐雪梅开口就咬住了朱天运,说曾给朱天运送过一件价值高达五百万的古董!

刘大状心里轰一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当天晚上,刘大状就到了朱天运家,一五一十将情况汇报了。朱天运抓起电话打给赵朴,要赵朴立刻赶到办公室,同时通知纪委在家领导全部到场。

“走吧,到纪委去说。”转而面对住刘大状。刘大状吓得面色全无,颤着声音说:“书记,这……”

“这什么这,上纪委,怎么调查的怎么说!”

半小时后,人员到齐,朱天运说:“把大家召集来,是大状这边有了新的突破,我想还是开个会好,免得日后大家犯难。”然后转向刘大状:“说吧,把情况向各位通报一下。”

刘大状差点背过气去,这事能说么,怎么说?可朱天运那双眼睛太厉害了,简直要吃人。秘书长唐国枢也来了,安慰似地说:“没关系,案件调查当中,什么可能性都有,讲出来大家分析分析也好。”

刘大状又怀疑地看看众人,这些人里面他官最小,自然得服从,一咬牙,讲了。讲到要紧处,尤其说到古董还有五百万这个价码,声音禁不住就发抖,像是从嗓子里一个音一个音硬挤出来。

全场静住了,不只是赵朴,几乎所有人,包括秘书长唐国枢,也吓得喘不过气来。唐国枢恨怒地瞪住刘大状,心里骂:“这人疯了,完全疯了!”

“大家说说吧,谈谈看法。”朱天运倒是平静,好像这事跟他一点没有关系。

赵朴结巴半天说:“信口雌黄,纯粹乱咬人!”

唐国枢也说:“这种话完全不可信,我们得保持清醒嘛。”说完,目光停到了朱天运脸上。

“不!”朱天运打断唐国枢,非常严肃地说:“既然案件进入调查程序,一切都要按办案程序来,下去之后,纪委再加大力量,补充一些人员进去。对刚才大状同志反映的情况,我在这里表个态,但凡牵扯到我本人的,马上由纪委向省委报告,如实报,不得隐瞒一个字。谁隐瞒将来谁负责。听明白没?”

赵朴慢吞吞说:“明白了,按书记指示办。”

“但是,案件调查不能受影响,既然人家开了口,就要让人家把藏在肚子里的话全部说出来,有什么秘密,有什么隐私,都可以说嘛。我们要的就是人家如实相告。”最后他又强调道:“这案子继续由大状同志负责,请大状同志不要有心理负担,就算我朱天运牵连进去,该查的还是要坚持查下去,这是原则!”

刘大状早已是满头大汗,朱天运讲的他一字未听进去,邪门了,这世界真是邪门了!

2

纪委很快将情况汇报给省纪委,于洋听了也是一身汗,他带着赵朴,直接找铭森书记汇报。铭森书记听完,沉吟良久,然后缓缓松开捏着的拳头,问赵朴:“天运同志知道这件事不?”

赵朴点头道:“办案人员汇报的时候,天运同志在场,是他主张立即向上汇报的。”

“是这样啊。”赵铭森心里重重叹一声,没敢让这声音发出来。又坚持一会,他道:“这样吧,这事复杂,毕竟牵扯到省里高层干部,我看还是要慎重。我的意见,省纪委派人下去,一方面把好关,另一方面也为海州的同志壮壮胆,不要把海州的同志吓住,老于你看怎么样?”

于洋本来想说,这事到此为止,请示中央后再做决断,赵铭森这样一说,于洋就不好拐弯,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吧,书记指示了,就按书记意见办。”心里却替朱天运担着忧。这个层面上的领导,谁也不敢保证哪一个人有事,哪一个人没事。老百姓有句话说的好,把他们哪个叫进去,都能审查出问题来,如果真要按原则办,一个也跑不掉。但监狱不是关他们这些人的啊,再说真要那样做,事业还怎么干下去,怕是得没完没了修监狱了。乱想一会,于洋定下神来,揣摩赵铭森的话。甭看他们之间啥都可以讲,讲跟讲不一样。有些话是明着讲,大家都理直气壮,因为这些话本身不藏玄机,讲到哪也对。有些话则不,要横着讲,或者倒着讲,总之,机关重重,玄机四设,怎么领会就全看你功夫了。

“另外,海州这几起案子要跟骆建新案联系起来,不能把它孤立,这方面老于你们做得不够啊,总是来水挡水,来火防火,这样下去劳财又伤命,我们要讲效率。骆建新案,是不是效率太低了?”赵铭森忽然又把话题拉到骆建新案上,于洋不得不检讨一番,这段日子他也急啊,中央催得紧,群众逼得急,他这个纪委书记,日子极不好过。

又扯几句,赵铭森来了电话,于洋给赵朴递个眼色,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赵铭森秘书从对门走出来,快步来到于洋跟前:“于书记急着要回去吗?”

于洋回身,问了声好,然后等秘书说下句。

秘书扫了眼赵朴,笑笑:“到接待室去,就几句话。”

于洋心里闪着悬念,赵铭森的秘书轻易不跟其他领导打招呼的,见面总是露一副微笑,今天这是怎么了?等进了接待室,秘书要沏茶,于洋拦住说:“讲吧大秘书,最好给我指点一下迷津。”

“哪敢,就一件小事,昨天我跟政府那边几位秘书吃饭,秘书嘛,私下也有一些热闹的。”

“应该应该,大家都是人,得理解是不是大秘书?”

“书记这样想,我就轻松了,不过昨天无意中听到一件事,不知对于书记有没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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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听说谢觉萍在上海月湖山庄有一套别墅,好几千万呢,有人还在这个山庄看到过她。”

“月湖山庄?”于洋心里陡地一紧,脸色也变了,这个山庄他当然知道,大上海最贵的别墅区,一平米好几十万呢。当初查两千亩土地大案,他就有一些耳闻,说省里好几位领导,都在这山庄有房,只是一直没有可靠证据,此事便不了了之。这时候大秘书提起这事,是何用意?于洋还在怔想,那边赵铭森已经打电话叫秘书了,秘书说了句不好意思,快步走了。于洋跟赵朴相视一眼,低头出了接待室。

下了楼,上车的一瞬,赵朴突然停住脚步问于洋:“刚才大秘书那话?”

于洋反问一句:“赵书记认为呢?”

“应该不是大秘书讲的。”赵朴毫无防范地就说。

“你是说?”于洋有点兴奋,感觉赵朴跟自己想一块了。

“我啥也没说。”赵朴忽然变了话头。说完又意识到面前是于洋,省委常委,忙辩解道:“我是说大秘书这消息应该引起重视,您说呢于书记?”

于洋呵呵一笑,感觉赵朴这人有点好玩。跟赵朴说一声我先走了,然后上了车。赵朴愣在那,好久回不过味,他真是越来越差劲啊,差劲到话都不会说了。

赵铭森秘书那番话,还是在赵朴和于洋心里留下了东西。各自回到办公室,死命地琢磨。尤其赵朴。赵朴最近是有些问题,不久前他接到过一个电话,是那个电话让他对自己已经迈开的步子犯了难。这事他跟谁也没说,那电话是北京打来的。随后,就有人出面约他,在海州一家酒店跟罗玉笑副省长吃了饭。那顿饭吃得了无生趣,是他这辈子吃得最尴尬最难受的一顿饭。但是他硬着头皮吃完了。前前后后差不多两小时,罗玉笑只说了三句话。一句是赵书记现在干得有声有色啊。第二句是海州就是海州,一个出人才的地方。第三句,就颇有些让人玩味了,罗玉笑说:“今天应该跟赵书记敬杯酒的,可惜我最近胃不好,肝也不好,中了毒,正在设法排毒呢。就先欠着吧,等将来元气恢复了,再好好敬赵书记一杯。”赵朴哪还坐得住,慌忙起身,检讨似地跟罗玉笑说:“省长千万别这么讲,这么讲我就无地自容了。省长身体不好,一定要保重啊。”说完,通红着脸站在那。罗玉笑并不看他,把玩着手中酒杯,最后竟用力将酒杯“啪”一声捏碎了。

赵朴那天惊出一身汗来,感觉罗玉笑捏碎的不是酒杯,而是他。

那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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