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了一声,“该死!”随即抵着墙,封住了那小人儿的嘴,正吻得入情……
“陛,陛下!傅大人求见,说是七公主也遭难了!”
这该死的傅余,什么时候不好求见,偏偏要这个时候求见,每次陛下和殿下见面,前一段时间是不能让人打扰的,这下,他又要少不得一顿骂了!曹秋尽量把自己的头低下,身子可怜的缩起,却仍然不能让人忽视那肥胖的躯体,朝地的脸上,小眼睛认命似的闭着!
正文 第十章 那个公主
章节字数:3116 更新时间:09…06…06 11:47
七公主北玄怜的养母容妃与已然“病逝”的淑妃锦妃为后宫地位最高的四妃之一,虽是大肚孕妇,其样貌与另外三妃相比,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北玄昊与容妃你来我往,关怀言语甚久,却丝毫未提及来此的目的,竟是乐此不疲,玩起了文字游戏来。
北玄逸不耐地熏黑了蓝眸,自顾出了北玄昊的怀抱,衣踞飘飘之间,伸手拉起北玄昊,清冷唤道:“父皇!”渲染了墨色的眼瞳中是不容抗拒。
听得北玄逸的叫唤,北玄昊隐约着淡淡的微笑,温润的目光集中在那小人儿身上,当初,也只因了这人儿的一句,“逸儿想去看看那七公主。”便点头答应了。
北玄逸清冷淡然,华贵绝伦,举手投足之间,俱是浑然天成的风流雅致,竟让人忘了他只是五岁的稚儿!
如此绝然的风采,怪不得极得陛下的宠爱,容妃一双美目闪了闪,将满心的讶异和其他的怨怼情绪压了下去,一手抚着大肚,偏偏然起身,带领着众人往北玄怜的小殿行去。
有别于此时的灼火骄阳,只守了两名宫人的小殿中阴晦森然,连带着静垂的鹅黄精细帘帐亦是苍黄暗淡的紧,帐中微突平躺的人身隐隐约约,突起的脚步声带走了殿中的些许萧索悲凉……
北玄昊挥退了行礼的宫人,牵了北玄逸的小手,站定于锦床一丈远。
曹秋得了北玄昊的令,上前伸手,欲掀锦帐,却在中途微顿了手,紧扎的头皮起了疙瘩,据说,因着宫里时常发生的怪异事件,七公主才遭的难,虽仍未死,却是吊着一口气,若是接近,必被传染,然,他是陛下命令的忠实执行者……
曹秋咬了牙,手穿过锦帐,方才掀起一小半,一阵劲风袭来,粗圆的脖子上一紧,竟是多了一只纤细的苍白泛黑小手,惊恐地抬眼,顺着那直细的手臂,只见本是气咽息息的北玄怜披散了乱发,冷厉了双眼,站在锦被之上,小身板直挺,疑似地狱厉鬼,阴冷的气息侵袭而来。
曹秋圆滚滚的手臂挥了几下,竟是甩脱不掉这只八岁女娃的手,脚尖缓缓离地,呼吸渐渐阻滞,身体开始松软,直至意识涣散,消失!
风樯动,龟蛇静,猛在北玄逸的指示下,及时将冥迷间的曹秋救了下来!
异常中的北玄怜被夺走了猎物,很是不愉,竟开始暴走,丝丝煞气四溢纠缠,在小殿中扩散,木然却闪烁着诡异幽光的黑瞳紧紧盯着北玄逸和他身侧的北玄昊。
原本护在北玄昊身前的傅余浑身透着狠厉,反身袭击北玄昊,电闪雷光间,被北玄昊一击击昏!
见状,北玄逸眉梢微挑,深邃的眼瞳湛蓝精光一闪而过,貌似不动声色,垂在身侧的手却在衣袖的掩盖下变幻着不同的手势。
从未见过如斯情况,却是本能地嗅到了危险,身周的宫人神色涣散,连那大肚的容妃亦是被影响,或是被控制。
小殿中,除了昏迷的两人,众人皆受了影响,虎视眈眈,北玄昊护了兴趣傲然的小人儿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凌厉的凤眼防备着四周,面上却仍是若泰山般镇定自若。
“逸儿似乎知道什么,定是有解决之法了?”
一掌拍飞一扑向前的宫女,余光却瞟着北玄逸,早料到,这事透着古怪,不然,怎会引得这小人儿关注!
却是未曾想到,事件,会是如此的诡异!
“不愧是父皇!”
北玄逸语气从容,似有赞赏之意,然,其注意力仍在那七公主身上,白瓷般的指间多了一刻了繁复画符的拇指粗短竹节,四周的煞气形成了数股黑色细线,最终凝成一股,自发地进入那节短竹中,待煞气剥离,包围着两人的宫人纷纷倒地,只余唯一的黑色丝线连着两端,一上,一下。
身周压力顿减,北玄昊注视着那阴森的黑线,眉梢微挑,“这是何物?”
“怨恨,悔恨,不甘,贪婪等不良情绪日益积累,终成煞,虚无的存在,黑色气雾状,侵入人体,可噬魂魄,扰精气,若被精通术法者利用,操制成线偶,不死不生,非人非妖,却然诡异强大,非常人可比……难得父皇竟不受影响……”
话毕,七公主身上的黑雾仍是不断地溢出,似无止无尽般,北玄逸不禁皱起了眉。
密切关注着北玄逸,北玄昊察觉了异状,“怎么了?”
“不知为何,煞气前仆后继,源源不断,似是从外处补给进来,汇于那具身体内!”虽是产生了异状,北玄逸仍是从容不迫,不疾不徐地回答。
北玄昊闻言,看向那具漂浮在半空的精瘦身体,黝黑的凤眸泛起森然寒气,“若是将其劈成几段……”
却被北玄逸出言打断,“不成,即使能瞬间使其成灰,已然存在煞气依旧会寻找下一个宿体……”
“源源不断……莫非是阵法……”
北玄逸眼中精光一闪,松了眉,“既是阵法,便劳烦父皇破了那阵眼!”
北玄昊嘴角性感地弯起,一双凤眸含了戏谑,“逸儿可是想考父皇?亦或是,逸儿不精阵法……”不待北玄逸回答,“呵呵”低笑了声,“难得有逸儿不精的,父皇便帮逸儿破了这阵眼!”
这人……
北玄逸脸上酡红,气恼地咬紧了下唇,片刻,便平静若秋水,晶莹的蓝眸跟随着那飘逸的身影。
北玄昊一掌拍向半空中的北玄怜,掌风所及,北玄怜若断翅的残燕,坠落下来,匍匐在地,吐出一口黑血。
失了宿体,污血中,泛着煞气的黑色煞蛊蠕动了几下,失了最后一股煞气,渐渐没了生息。
阵眼即煞蛊,蛊亡阵失,真真好手法。
可惜,煞蛊太垃圾!
小殿安静得过分。
北玄逸收拾妥当,将竹节放进袖口,这才抬头,挑眉。
“父皇不问什么么?”
北玄昊却是笑得妖异风情,上前几步,将北玄逸拥入怀中。
“为何要问,若是父皇想知道,逸儿自然会说不是!”
你知我!
我懂你!
信任,便是如此!
北玄逸靠着北玄昊的身体,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荧荧蓝光,穿越了远近横着的些许残桌断椅,直直落在那破碎的残躯之上。
父皇,你我皆是异类!
将世事人情通透个彻底,却然,无视了那伦常道德,抛弃了那亲情良知,不为凡尘所累!
然,你掌控了一国之命,亵玩红尘,偏偏为我停留!
而我,却是超脱了红尘,被你吸引!
堕落!
便是如此吧……
“父皇,逸儿有前世的记忆,逸儿的前世,是仙术师!”
北玄逸在北玄昊的耳边低低道,几不可闻,但北玄昊内力深厚,听了个一清二楚。
虽不知仙术师是什么,但大意,他想必是听懂了。
北玄昊亲了亲复又冷澈的小人儿,近乎邪魅的凤眸洞察人心,定定地注视着北玄逸,“无论逸儿前世是什么,今世,就只能是父皇的逸儿!”低沉的声音悦耳异常,坚定且霸道地飘进北玄逸的耳,敲开那心房的门扉!
曹秋适时地清醒了过来,侯在一旁,等待着北玄昊的吩咐,却听得北玄怜的一声低吟,顿时浑身一颤,这七公主莫不是又……
却见北玄逸走了过去,本能地想要阻止,却又怕冒犯了这位荣宠正盛的小殿下!
北玄逸俯身,打量了那残破的身体一阵,只剩了一口气,竟然仍旧撑着未死,真真是少见,这才不急不缓道:“两个选择,生,亦或是死!”
仿佛受到蛊惑般,那破碎得几乎不能动弹的身体仰起了头,干涸的唇蠕动了几下,终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生!”
正文 第十一章 那个抓阄夜
章节字数:2602 更新时间:09…06…06 20:51
因着傅余身上沾染的煞气,北玄逸这才有兴趣去看那七公主,也因此救了众人的小命,却也略感疲乏,事情一完,便交给了北玄昊处理善后,自奔向那清凉的地儿会周公去了,之后更是一睡一夜未醒,连北玄昊何时来去,亦是不得而知!
奉天殿
北玄昊下了朝,径直往殿内走去。
厚重的锦帘前,曹秋静立一旁,见了北玄昊,无声地行了个礼,低声道:“小殿下还未醒来,是否要……”语未毕,被北玄昊挥退。
大殿寂静无声,宽大的金丝云绣龙床上,北玄逸手脚搭着锦被,圆润的香肩半敞,露出细瓷般的的肌肤,白里透红的小脸一片恬然,红润的小嘴微张,不似醒时的清冷酷伐,更添了可爱与静谧……
眼前风光迤俪逶迤,诱惑着北玄昊坚毅的心神,不禁俯身向前,粉色的唇瓣在那雪白的玉颈上流连,发侧跳出几缕润泽发丝,悬在北玄逸上空,偶尔擦过那裸露的肌肤,引得北玄逸阵阵酥痒……
“唔……父皇……”
半梦半醒间,北玄逸低低呻吟,半阖的眼帘,雾气迷茫,小手拉扯着北玄昊垂下的发丝。
北玄昊停留在散发着清淡冷香的颈项边半晌,不时地喷出湿热气息,熏得那白玉般的耳垂嫣红一片,“呵呵”笑了声道:“逸儿真是个妖孽,父皇饿了,怎么办?”
骚扰不断,北玄逸已然完全清醒,唇微抿,眸微低,瞥了眼两人紧贴的下身,似是思考了一阵,抓了北玄昊的手放在那蓬勃之处,“如此,父皇便可解决!”话音未落,人身已然在床嘀之外。
如此这般,北玄昊失了兴致,转而起身,掸了下衣袂,凤眸流转,水光潋滟,待北玄逸穿着妥当,便抱了那小人儿用早膳。
…………
晚风凉,秋菊烁烁,三月已逝。
九皇子北玄逸常居奉天殿已是朝堂全知,有言臣劝谏,均被驳回,终,不了了之。
北玄上下亦知北玄帝甚宠九皇子,暗道其虽年幼,却是北玄帝认定之后继者,竞相打探不断!
北玄逸伏于软榻之上,宽松的白袍子只系了一条软腰带,指间,手势出,白光荧荧,两节短竹正浮现个个诡异的繁复咒文,待符文稳定,便随意一抛,竹节便被一尾粗黑蛇尾缠住,吞入蛇腹,储藏。
如斯情景,北玄昊已然见怪不怪,从然批了最后一笔朱砂,悠然起身,圈了北玄逸的身体,细长凤眸温情漫漫。
“今晚,御花园抓阄,逸儿去不去?”
“抓阄?”
北玄逸不解,无论前世今生,他皆未听过“抓阄”为何!
见北玄逸迷茫,北玄昊的凤眼泛起一丝涟漪。
所有的皇子公主一满周岁便会抓阄,以此来预示其未来,就是自己,从小生长于江湖,虽是北玄皇室私生子,却也是有过抓阄的经历,而北玄逸从小生长在冷宫,想必未曾有此仪式!
暗自叹了声,缓缓讲述,未曾想,这小人儿亲了亲他,应了声,“好。”
…………
清风抚面,柳丝轻荡,明月泻流,星光零碎。
两排小摆桌上,菜色丰富,觥畴整洁,正中上前方空了一块,铺以红毯,上置各小件精致物品。
未几时分,北玄皇室,各必请的大臣皆纷纭而至,听得一声,“皇上驾到!”便下跪请安,待起身抬首,皆愣了愣!
这九皇子果然天人之姿,即使星光与之相比,亦会暗淡失色,然,竟由陛下环抱着,一起坐到了龙座之上。
轻歌曼舞,几旬慢过,已是抓阄的时辰,却有一魁梧男子出列,刀削般的面容坚毅狂放,眼神炯炯。
“陛下,抓阄吉时已到,是否按照惯例,将北玄玉玺也拿出?”
虽是疑问句,却不容拒绝。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仪式虽是如此,然,陛下是否愿意,却也不容臣子多言。
公孙木易昏暗的眼,精光一闪,随即敛目饮酒,白瓷杯遮掩了唇畔的那抹不明意味。
北玄昊嘴角勾起,噙着几分讽刺,却因着距离,无人可见,锐利的眼神刺透那宽大的身体,修长若艺术家的手指敲击着摆桌,一时间,宴会近乎无声,空气几乎凝固。
击桌声一顿,北玄昊平缓却惊心的声音凭空响起!
“叶绍淳,叶大将军,您是否觉得,这象征着北玄的玉玺,是你想让朕拿出来,朕便会乖乖顺了你的意的……唔,还是,叶大将军不满足朕给你的那一块虎符,既然这样,朕缴了你那块符,您老便去礼部随便任个小职,待学会了何为君,何为臣在做打算吧!”
似是调笑般的语气,却硬生生撤了那将军一职!
叶绍淳浑身一颤,那坚毅狂放,便生生地被撕裂了开来。
他本就一武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是简简单单想提一个意见,为自己的皇侄子谋取一点福利,却因不精朝堂应对,又本性粗豪,便因此降了职。
却也由此,众人认识到,他们的皇帝陛下本就是一潜伏的猎豹,不能因为他一时收了利爪,便开始放肆逾越。
抓阄继续,却是失了原来的味道。
北玄逸见那十皇子被抱给了大肚的容妃,小手揪着北玄昊的衣领,对着那眼含温情的人咬舌耳语,“父皇很强大,那容妃生了一个,又怀了一个……”好像母猪!
怀中的小人儿粉颊酡红,醉眼朦胧,嘴角挂着几滴晶莹琼浆,刹是美艳绝伦!
扫了一眼那空荡荡的白玉酒壶,北玄昊苦笑不得,虽说是果酒,却也不能多饮,更何况是整壶,也不知是何时喝的。
清新的酒气,混合了北玄逸的清冷气息,一阵一阵,扑向北玄昊的玉面,撩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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