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遵照祖上的遗训了。要不是我老婆生大病急需凑一笔钱来救命那我肯定不会打它的主意了,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他说着哀叹一声,顿时表现出一脸的苦愁之色。
“大娘是不是病得很严重?”周志航眼神关切地问道。
那老汉点点头道:“可不是?得的是癌症,必须尽快开刀,再晚一步就迟了!”
“那是真挺急人的。”听罢,周志航眉头也不由皱了皱,暗中只道真不幸,这穷苦人家还要活受罪。
他们说话的同时那老汉还不住舒展开那副画卷来,在桌上一寸一寸地亮给周志航看,周志航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逐渐呈现的古色古香的卷面,上面的每一幕场景以及其林木秀山、人物动物,那一切的画面都显得是栩栩如生,非常地传神。
“《皇家秋猎图》,名符其实啊!”周志航暗暗地赞叹道,“这副手卷一定是出自大明皇宫了!价值不菲才是啊,怎么就没谁觉得好呢?!大概关键是在那落款上了,无名人士所绘的图画,当然是古画上的收藏冷门!可它的画工是真好哇,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也不过如此细腻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副长长地手卷翻到了最末之处。
周志航注目看去,果不其然,那上头没有任何人的落款,就连一个印鉴标志都没有,这无疑大煞风景。
“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啊!如果是宫廷作画,也该有大臣或是皇帝的印号才对!”周志航百思不得其解,他越想越感觉奇怪,总觉着那图画的最下角处有什么问题,但那不对劲的地方这一时片刻的他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难道有人在那部位做了什么手脚?”周志航眯起了两眼,豁然,他好似看出了什么来。
随即他很随意地就驱动了右眼上浮动着那团钻石光芒,向那图画的一角透视了过去。
一眨眼之间的事情而已,即刻,周志航眼前就大亮了。
“原来如此!画上另有乾坤啊!这绝对是一件国宝中的国宝之神作!”
那一刻,他恍然大悟。
………【第九章 千万价重器】………
“小老弟,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过了良久,那老农忍不住开口询问了周志航一句,他刚刚见周志航看得那么专注,心中便道对方或许看出点苗头来了。
周志航从暗中巨大的惊诧中回过了神来,他眯了眯眼,笑笑道:“老大爷,我实话实说,这一幅画确实还不错。不过可能我眼拙,做不出多大的学问来。哦,对了,老大爷,你打算卖多少钱?”
那老汉听周志航这般回答,语含肯定之意,心头自是不由感到一阵高兴。
“哎!”只听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哪来巴望用它来卖个高价钱,别人那是连看都吝于多看一眼啊,所以谁要是出个四五千的,就拿走得了。我也没办法啊,我老婆正躺在手术台上,我七拼八凑的还差五千多块钱医生才给动手术,那医院真是见钱眼开很抠门的啊,他们非得让我一次性把手术费都结算了,少一分钱他们也不干!”
瞬即,他又变得是愁眉苦脸的了,见状周志航心想道:“这么好的一副古画才卖五千块钱,很值得啊!”
想罢他精神一振,直截了当地说道:“老大爷,你要是真想卖,那我愿意买下。我付给你六千块钱,也好让大妈及时接受手术,把病情给控制住。”
“老弟,你要买吗?!”听到周志航那斩钉截铁的话语,那老汉登时又惊又喜,眉开眼笑十分激动地说道,“我是诚心诚意的,绝不反悔!只要能凑到这五千多块钱,我什么都愿意干!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老婆在医院里面等死,我不希望我儿子和女儿失去母亲!”
“大爷,你别这么激动,我完全能理解你这迫切的心情!”周志航眼见那老汉浑身发抖,便忙轻轻地握了握他枯瘦如柴骨节嶙峋的双手,并以一种让人备感鼓舞地语气说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就马上交易,你现在跟我去一趟银行,我取钱给你!”
“好,谢谢,谢谢!”那老汉不住价地感谢道。
于是,他将那副长卷古画好生收了起来,然后扎好栓绳放入手边的蛇皮袋之中。
周志航付了茶钱后就带着那老汉来到了古玩城附近的一家工商银行,他排队取出来了整整的六千块钱。
说起来,这六千元钱是他周志航存放在银行里那笔为数不多的积蓄当中的大半了,本来他要留着这一笔钱来娶老婆的,没办法,谁叫他家里人催得紧呢,这都二十四五岁的大龄青年了,也该着结婚生子了,而他们村中与他同龄的那几个伙计都当爸爸好几年了,他们的子女都上学啦。
心急归心急,但周志航心知肚明,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就连定个亲都得耗上几千上万的,这还只是普通人中的小排场。
“老大爷,这一共是六千块钱,你刚才也亲眼看到了,是银行工作一张一张输给我看的,不过为了放心,你还是再数一数,至于它的真假刚都过了验钞机应该没任何问题的。”
周志航笑吟吟地将那新鲜出炉的六千元钞票递给了那老汉,老汉双手捧着手臂直发抖。
“不需要了,我还信不过你吗?!年轻人,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是你救了我老婆一命啊,我代表我老婆还有我全家人感谢你!”那老汉激动不已地颤声说道。
“不客气。”周志航口气大度地说道,“其实我这并不是纯粹在帮助你,只是我们做的一笔交易而已。不瞒你说,我是个古董爱好者,见了好东西心里就痒,只想收藏起来。”
“哦,不管怎样,你都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那老汉连忙将那副古卷轴从袋子里拿了出来,而后他把那一幅《皇家秋猎图》移转到了周志航的手上。
厚厚的一幅画,周志航掂量着只觉得沉甸甸的。
“老弟,从今以后这幅画就是你的了。”那老汉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是它的主人了,我没什么好要求的,只希望你善待它,好好收藏着。”
“呵呵,老大爷,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对它倍加珍藏爱惜的。”周志航笑呵呵地点头答应下来。
那老汉便呼了口气,心头顿时大大地轻松了下来,随后周志航送他上了一辆的士,径直赶去他病重妻子所在的那家医院。
目送那老汉驾车离去之后,周志航就打道回府了,那转眼之间,他以六千块钱购买到了一副奇怪的长幅古画,对此,他正感兴奋。
那幅画的奇妙之处,现今可能只有他周志航清楚了,因为他拥有一只神奇的右眼,那眼睛拥有透视异能,而别人一概没有。
“那地方为什么那么怪呢?!肯定是那幅画在传到那农民兄弟祖先手里之前就被人做了手脚,或许是那个神秘的老太监为了掩饰什么!”在大踏步走回租房的路上,周志航暗暗地思索道。
原来刚在茶馆里察看那副古画的时候,周志航在画卷的末尾处通过那团钻石光芒发现了极其奇特的一幕情景,也就是因为他大有发现,才毫不犹豫地决定花重金买下那幅画的,毕竟六千块钱对于他这么个从山区来的穷小子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了,那可是他全部可动资产的一大半了。
不到几分钟,周志航就匆匆走回到了租房,房间并不宽敞,东西却塞放得满当当的,入眼随处可见坛坛罐罐,那便是他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淘来的古玩,东西有真有假,但都是不值几文钱的便宜货色。
关上门并打了倒锁之后,周志航就走到床前将那副美其名曰的《皇家秋猎图》放在床上轻缓地展开,他一边铺开一边收起,因为那幅画太长了,不能够完全伸展。
直到张开到图画的最末端,那也正是此画最为关键的一个部分。
“得把它弄开,找点植物油来。”对着那部位周志航左右端详了片刻,尔后,他赶忙转身去找来了一些花生油。
然后倒了点滴落在那画右下角处,等油水浸入画上之后,周志航就趁着正被浸润的画纸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去那地方摩挲,没过多久,他就从上面揭开了一层纸,客观地说,那应该是贴片,片纸上也有作画的痕迹,不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那层贴片一去,被它遮盖着的画上景象那一刻便毕露无疑了。
赫然可见那是大红色的款印,而且是一连三组,周志航早就看出来了,那并非普通的印记,而是古代皇帝所用的玉玺印号,大明王朝,一连三代的皇帝留下来的印鉴。
如此一来,它的价值就不可估量了。
………【第十章 定价四千万英镑(上)】………
等《皇家秋猎图》画卷上的多余贴片消除之后,周志航便赶紧将画上的油沫子尽量地吸干了,并在那地方做了清净工作,使得它看上去没有什么痕迹,几乎没动过手脚似的,丝毫不影响整张画的美观度。
贴片被揭开,它下面这之前被隐蔽的画面真迹部位便毕露无疑了,那赫然是三个并排盖印在那里的玉玺印号,分别是明朝中后期连续三代皇帝的玉玺印章,周志航看得出来,那应该属于鉴藏印章。
这副“巨作”的庐山真面目于那顷刻之间被周志航揭破了,如此一来,他周志航自是无比地高兴,虽然他对古画的鉴定止于欣赏的粗浅功夫,但是他能肯定一点,那便是,眼下的这幅长卷有了皇帝的印鉴后价值就会在原来的基础上飙升性地高出几倍几十倍乃至千百倍了吧。
“这幅画肯定是宫廷画匠的作品了,画得这么好,又历经三代皇帝,可想而知它花费了多大的人力和物力了!”此刻,周志航目光神采奕奕地注视着横放在床上的那一副大有来头的御用画作,他心中做出了肯定。
言念及此,周志航突然忍不住感到一阵狂喜,只道自己这一次阴错阳差地捡到一个大漏了,才六千元买来的东西,没准这一出手就是几十万。
要发一笔横财了,周志航激动不已地想道,有了几十万的资本自己就完全可以拿来开一个小小的古玩店了。
开一家稳定的古玩店是周志航以前的一个目标,但这对于他来说一直遥不可及,因为他家里很穷,父母亲提供不了创业基金,而初出茅庐的他也没认识什么有钱的朋友借不来几个子儿,所以他只能暂时将那个美好的梦想遏制在摇篮之中。
当下,周志航想也没想地便将那幅画收了起来,他准备带去老憨那里,让对方请他那位书画收藏爱好者朋友来做个鉴定,好定个价钱出来,东西如果能上几十万,就可以送去拍卖公司进行炒作拍卖了。
于是周志航用一个大袋子装好了那幅画,然后就走出了门,并径直来到了古玩城。
这时正值中午,日头当空阳光炽烈,SZ这边五六月份的天气可是相当炎热了,因此这个时候古玩城摆摊的地方行人是鲜见的,游客热闹起来大多是在早晨和傍晚,那时大伙儿才趁机涌来光顾玩品种类繁多又价格低廉的地摊。
“老憨,打盹呢?怎么不警醒点?就不怕谁从你们这片儿顺手牵羊反手牵猪地把你这摊儿上的宝贝给撵走一两件吗?你不是总跟我说,别把‘摊宝’不当宝,丢了一件也总是可惜的!”
快步走到老憨摊前的时候,只见老憨正坐在那矮凳上不住地“点头”,周志航便哈哈一笑,招呼道。
“哟,是你小小子!好几天不见你了,还以为你去了香港,上‘六福珠宝公司’总部当领导去了!”
老憨一听到周志航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便腾地扬起了脑袋来,睁开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笑意盈盈地打量着周志航。
周志航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我只是一个他们公司一个小小的职员而已,露不出台面的!咦,收到好货了?!”
说着周志航一声惊异,他忽地蹲下了身去,顺手便从老憨的摊位上抓起一枚老铜钱,在空中手法自如地抛洒了两下。
“这东西有水分啊!”周志航呵呵一笑低声道,“我还道你真从哪里淘来这么好的货了――‘祺祥通宝’,一枚真币至少也得花个两三千实在价吧?”
“你小子想砸我招牌毁我生意呢?”老憨斜着两眼笑呼呼地指了指周志航,“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是越来越神了,以前我还能从你身上捞点油水,现在只怕要轮到向你交学费了。这种事,咱老哥俩心照不宣就是了啊!”
“你这个狡猾的老头子,我没得说了,东西还你,说句实话,除了手感不对之外,其他都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遇上生嫩了,卖个千把块的我想也不是问题吧。”周志航一边嬉皮笑脸地说,一边把那枚掂量上去质量不大对劲的铜钱好生放回了原地。
周志航他过去就是那么混过来的,跟着老憨在古玩这一行他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虽说不上是一名专家,但是鉴赏个一般的古董还是绰绰有余的了。
老憨是他的启蒙老师,也是他在这行上最好的两个朋友之一,他们两个人称得上是“忘年之交”了。
老憨现年六十多岁的样子,他头发花白,形容枯瘦,不过他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总是闪耀着精光,说明他热衷于此,充满活力。
“哎,小周,你右眼那地方怎么了?就靠眉心那部位,怎么多了一道疤痕了?”
突然,老憨惊疑道。
莫立明随手摸了摸右眼那细细的伤疤,若无其事地摇头一笑道:“不碍事,不小心碰的。”
那道疤自然是几天前他在珠宝店与那伙歹徒进行恶斗时不小心被那个匪首用钻石首饰划出来的,也就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伤口阴错阳差之下他得到了一种神奇的功能。
“老憨,跟你说正事了。”周志航的脸色忽而一正,开口说道,“我刚收到了一样东西,但得请你找人帮我估个价,我想送去上拍。”
“哦,是什么东西?”老憨随即一脸惊诧地凝视着周志航道,“都预备送上拍卖桌了,那东西一定不错吧?到底是什么重器?快快说来!”
老憨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