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大人估计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或者多发一点面试通知也好哇!”雨婷也惺惺作态地在反思着什么,“我听说虽然很多人秉持着‘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原则,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喜欢占便宜的吧?呵呵……”
而灵修见晓双还在发愣,继续催促道:“哎哎,晓双同学,别老傻站着呀!上头人家还等着你呢!要知道,我们的话她不听,但不代表你的举动人家也无动于衷啊!起码你也劝劝人家嘛!机会难得,可不要错过呀!”
“对呀!反正你现在也没社团嘛!大家以后彼此也算有个照应不是?”这回雨婷倒一点都不含蓄了,还迅速跑到晓双后头用力一推,后者差点没摔倒在楼梯面上,而加之灵修也在上头拉着,晓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体育馆楼顶,要是这情景被晓兮或她的“耳目”撞见又该如何解释啊?
其实刚才雨婷和灵修给晓双介绍杨柳栩樱布下的那所谓“魔法立场”的时候,晓双首先想到的其实是类似雪霏随身随带的那种,比如你在外面看到的是一个简单的立体投影,走进她的时候才发现那投影向四周辐射出各种纷繁复杂的景致,但当晓双穿过的时候却发现杨柳的立场与雪霏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虽然在外面也能看到施法者本身,但是这回走进时所看到的另一个世界并不是由那个光学影像辐射出来的,更准确的讲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一下子簇拥而来,并且大体上是生活中熟悉的三维化图像,这些全新的展现,既没有高维化的展开与环绕,也与之前附近的其他事物毫无关联。
周围果然一下子变得一片惨淡,几个人站在一团暗雾之中,不知道脚下踩的是体育馆的楼顶还是对方创造出的平台,无数黑色的线条复杂交错,如同深陷一堆毛线团之中,在他们的上下左右无处不在,但完全不妨碍他们的自由行动,伸手去触时才发现那其实都在可望不可即的远处,这与雪霏的视界内那些可以真实感受到的发丝也完全不同,但看上去的确十分危险,仿佛那些管道随时会将这个平台死死缠住……
若要是比喻的话,就想象你是一个在蚕茧襁褓中的毛毛虫,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都觉得自己被数不清一维空间所包围,然后某种神秘的力量将你本身缩小了无数倍,最后那些还在外面的丝线相对于你就如同在非常遥远的地方,但你仍然感觉得到那种快要窒息的不适,看来晓兮之前的劝告完全不是无理取闹的表现……
而在此时此刻,晓双看到栩樱就在他们的前方静静地矗立着,华美多彩的衣饰与眼下这一片的威压显得格格不入,原来上午看到的那精致的打扮就是为了这个时刻,此情此景之中,她宛若一个身处深宫之中但依旧不放弃自由的高贵女王……
加之晓双突然发现连对方好像都与那些线条管道融为一体,成为了在无限远处的空间背景,想必更加凸显了她现在的身形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无比巨大,想想这倒与雪霏又有几分雷同之处……
“我刺瞎了我的眼睛,我挖破了我的耳膜,我堵住了我的呼吸,我砍掉了我的手脚,我割断了我的头颅,我剖开了我的躯体,我,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我,寻找着**的内涵。我体内涌出了无数的苍蝇,飞向黑色的太阳,遮挡了肮脏的阳光。如果,这是地狱的黑暗,我让所有的光线彻底地灭绝,那样,黑暗将不复存在……”
“魔鬼问我说,你还要怎样?我说,我放飞的是灵魂,做一个灵魂的缺席者,直到真实的阳光之利剑,刺透我的心脏。”
回想起之前灵修给自己看的那首对方写下的诗句,再联系到长久以来对雪霏的了解,晓双似乎渐渐明白了为什么对方要跟他说这些。因为虽然在外世界显得无比强悍,但在这立场之内的她只是一个作茧自缚的柔者,虽然这种设定已经用烂了,但她确实需要倾诉,而她这个身在几百亿个构造长度之外,并且很快要死去的小小凡人就是最好的聆听者……
对方可以在他面前暴露自己,为了来到这样一个世界,抛弃了本体更伟大的完整身躯,这样的倾述而不必担心他会泄露出去,一方面他的生命相对于高层世界连一刹那都不到,另一方面因为对没有接触过雪霏的其他凡人来说,一个这么厉害的家伙却是如此的脆弱是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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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分明是宣扬邪教
第二百五十九章:分明是宣扬邪教
晓双凝望着栩樱有些憔悴的神情,那近在咫尺又远隔千万星星云的女王,令他沉醉而又有些心碎……他的脑海里仿佛使他置身在一处漆黑而广袤的古混沌界中,没有任何生机,一切都显得沉闷而死寂。突然,有一个地方光芒一闪,发出了幽幽的蓝光,在这片古混沌中,它虽然只能算是萤火之光,但是此刻却如此的绚烂。
从近处看去,淡淡的蓝色光芒把这点光源的面目映照的一片清晰。它整个形状就如同人类的大脑一样,每时每刻都在蠕动,每一次蠕动,里面的空间粒子和时间离子就要震动亿万兆次,大量的混沌气流被吸入,它的体积就增大一分。。。。。。仿佛这,就是宇宙最初的样子,在这片古混沌界中不断扩张……
“……吾王万岁!创世母体,至尊之女。替天行道,守护九方。天渊的威严,都匍匐在她的脚下。永恒的圣火,都为她披上华丽的光彩……”
一首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曲调传入晓双的耳畔,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发声方式,甚至是已经将宇宙背景的辐射波的颤抖转换成为对空气的震动,但即便这样还是听不懂,幸好在周围,无数的线条组成了一个个自己熟悉的文字来阐述其表达的意思,就如同一个个3d版的字幕……
这也顺便还让他回忆起了那些雪霏也对他唱过,但早已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古老歌谣,雨婷看上去依然是一副惊恐万状的神情,于是他问身边相对显得比较淡定的灵修道:“这有是有什么典故么?”
“哎,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除了那首诗,我记得她还给我看了一些……怎么讲,据她说是流传了万亿个时间颗粒的宇宙开创神话好像……我也是看了之后才决定为班长大人卖命的,这才是我理想中的史诗啊!”
灵修继续说道:“大体上是讲这个世界又无数的轮回,有无数的平行时空,而每一个轮回或平行时空中宇宙的诞生、发展、灭亡的具体情况都是不大一样的,比如其他轮回的宇宙可能是类似于鸡蛋孵小鸡的原理,而现在……”
“(这尼玛真的不是邪教么?)”晓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怎么觉得还是加入晓兮的传销组织会更好一点咧?)”
“……而现在我们这个轮回当中,掌管这个宇宙最初的至高母体是死亡使者的意识形态,死亡统治着原初宇宙。后来死亡使者的意识形分裂了,分裂出来的家伙就反抗祂的母体,最终放逐了母体的意识形,将新生命带给死水一潭的世界称为新的母体,从而创造了今天的宇宙,然后她就被称为成为了本宇宙的创世母体。”
灵修继续说道:“但不久之后,被放逐的原母体的意识形发动了反击,之后原母体和现母体展开了毁天灭地的决战,但那时经过发展的现母体实力差距已经和原母体拉得很大了,所以最后悲催的原母体刚回来再次被放逐。但是创世母体也离去了,只留下了天渊族——创世母体的后裔,也是班长……哦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些管道丝线主人的种族,而咱们面前的这个天顶星后裔,只是天渊族后裔意识形寄宿的躯体,因为她们的本体太过于庞大了……”
晓双虽然从昨日回忆起小霏给他灌输的“非生非死之地”的概念中大致能够理解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但还是觉得这样的发展有点未免过于跳跃,毕竟自己只是来参加一个社团而已,不是去征服宇宙的,于是挖空心思质问道:
“当然这可能只是那些漂流者在太阳系晃荡时无所事事编的神话,用来神话自己的合法性。因为真有那个‘王’的话,是不是就是从遥远的神话时代一直活到今天的?她的生命形态与其他的天渊族人又有什么不相同呢?如果真有一个母世界,那他们历史学家们从遥远古代流传下来的一些残篇记载中考证出了它们种族的发展史是怎样?”
“啊,你说的也有可能!”灵修继续说道,“不过确实有一段完整的记载,是说天渊族诞生于天渊附近生命海里的一片云团中。当他们发展出最初的文明之时,也和那些稚嫩的文明一样不知道什么是生存法则,没有隐藏自己的存在,结果险些被其他族群给‘清理’了……”
“……然后此时,一个发达得不可思议的文明帮助了它们,传授给它们超级技术,并为他们创造了母世界作为永远的屏障。这个上古文明的祖先据说就是创世母体,那些上古传说多半来自于和这个古文明的接触。而那个‘王’或许本来是创世母体文明中的一员。”
灵修还在说:“但是你所问的,他们历史学家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上古文明会违反生存法则而罕见地给了他们巨大的帮助,甚至再造了他们的文明。和上古文明接触的细节已经不可考了。大家只能猜测上古文明是宇宙中罕有的博爱和仁慈者。但这也说不通,神话中,上古文明帮助他们消灭了附近几千个构造长度内的上百个大小文明。”
“或许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那个‘王’也说不定呢!”雨婷听了一会儿,突然插嘴道:“按我们编神话的方式来说,遥远的时代直到今天的永生者,她,并且唯有她才见证了天渊族从生命海中的虫豸变成宇宙中最强大种族之一的历程……既然她的头衔之一就是‘创世母体的女儿’……”
雨婷继续说道:“那么王并不阻止其他文明的各式猜想,但也不会回答这些问题。实际上除了关于天渊族存亡发展的若干重大问题,她基本不参与干涉这个宇宙的发展,一般的决定都是由这个星球的所有文明共同进行的。你想是不是在大多数时候,‘王’可以作为虚位元首受到尊崇呢?但其他文明毫无例外地相信,她手中掌握着上古文明留下来的伟大力量。她是天渊族和母世界永远的守护者,并多次在危急时刻挽救了族群呢?”
这番话听上去好像她也是知情者之一,虽然晓双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但还是很想吐槽:“尼玛是不是你们加入合唱社之前,都被这种意识洗脑了啊?难怪我说怎么那么多人都跑了,这明显就是在宣扬邪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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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三十六计走为上
第二百六十章:三十六计走为上
但目及四方,周围的线团却在钩织着一个有一个由光与影组成的黑白画面,晓双仿佛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王”在御驾亲征,扑灭边缘世界反叛时的飒爽英姿,然后如刚才那一首歌谣中接着唱到:
“……创世母体之女,她乃万军之王!星星之云是其战袍,长长膜波是其触角,抖动万物如同超弦,揉碎时空宛若虚无,将天渊放逐至永久的黑暗里……”
“(这尼玛翻译水平也太差了吧?外星语言过四六级了么?)”晓双看着那些3d字幕,却在思考着那些字符的实体究竟离自己多远,或者仅仅只是又一个投影?而说到“投影”,这就难免让晓双从记忆深处重新拾起那些“影子”传达给他的那些另一番风味的歌谣:
“……时光之中,单薄摇曳……”
“……可念相伴,日月几千……”
“……幼小心愿,独留一念,安详成眠,不求永远……”
“……如若这份思念还不能,到达咫尺的身边,存留还有何妄言……”
“……空剩孤寂唯你一个人,宁愿放弃让此生,消逝换一瞬重现……”
“……轮回运转不知倦,但你不会再听见。纵使追逐至狱渊,只愿世间亦无所怨……”
“……不晓世事独静眠,过往弹指成湮灭。欲说将命运改变,只在命运之中自怜……”
那影子把时间涂满全身,然后拉起他飞向存在的边缘,这不是灵态的飞行,生物的眼中星星像幽灵,星星眼中的生物也像幽灵……他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幽冷而火热,如同燃烧的冰彗星,如同冷凝的太阳火海,如同星系之河的悠远、如同冷却星云的沉郁、如同他从未有过的爱……
影子的歌声更是在周围空间中起了一阵奇光异彩的波动,似乎整个空间变成一个水银湖,翠玉般的“歌”如同星星雨落在湖上,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这一切都与他思想的波纹相互碰撞、协调、融合……
一时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爱恋,他飞到她的身边,他捧出遥远过去留给自己的礼物,那是一小块时间的凝固,只觉困意的诱惑依然把他向回忆之旅拖移……而时间上那恍若隔世的美丽条纹,摸起来如若浅海之泥那般柔软:
“……是谁将宿命,刻入你瞳孔,若唇口鲜红……”
“……若陷落自己,如编织的梦,逃脱亦无用……”
“……身侧高墙,向我靠拢,头顶是凝滞天空……”
“……黑夜之中,模糊面容,微笑着一动不动……”
“……谁导演着暗之舞步,黎明之前闭紧双目……”
“……亿万世界难得倾诉,难求托付难寻救赎……”
“……不可说数相逢陌路,再为彼此点亮残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