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定了,可是身体却很难受,王母想说话但从口里出来的却是一声婉转的呻吟。
那声音是如此地惑人,帝怔在原地心跳如擂鼓,他在这一刻突然发现,那个曾经被他搂与怀中哄着睡觉的小女孩早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女人。
“帝,我难受。”。
不自觉地,王母习惯性地对着帝撒娇。
灼热的气息喷在帝的耳畔,帝感觉有些不妙,再抱着王母他自己都有些不放心他自己了,害怕会禁不住诱惑做出些什么不正确的事情。
“帝、王母,你们怎么在这里?”。
有个细细小小的声音满是惊讶地传来,帝回头看见桐木和迩然正站在拐角处望着搂抱成团的他们。帝有些不自在,他悄然把王母的脸蛋往下按了按,不愿第二个男人看见她这般诱人的甜美模样。
“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你?”。
迩然出声了,他望着帝道。他发现帝的心思已经乱了,这个时候是最好的突破口,迩然私下递给了桐木一个“你自己把握机会”的眼神。
听见这话,帝猛然地朝迩然望过去。迩然被这么一看,心脏有一瞬的停顿,不愧是万年后九重天权力的第一人,那眼神始终是凌厉的。
“别误会,我不想欠人情。”
帝点点头,迩然说的不愿欠他情指的是他收留迩然在此养伤。桐木见迩然帮她把帝的戒心消除了大半,于是在旁边弱弱地道:
“我真身是梧桐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变回真身让王母在上面歇息。”。
不待帝拒绝,桐木已化作梧桐木出现在众人眼前。尚且细嫩的枝条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单薄,比不上南边那棵万年梧桐树来得厚重,但时间紧迫。再耽搁多一会,帝怕王母的身子会受到极大的亏损,毕竟阴阳调和才是解春~药最好的方式。
帝揽着王母的要飞身上了桐木所化的枝桠上,两个人的体重让树枝往下弯了弯,但枝条很快就止住下垂的趋势,稳稳地把他们二人拖住,并用枝叶隔出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隔绝多余的视线。
迩然在旁边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异常便离开了。
桐木初步达成所愿,他能帮的已经帮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能否很好地把握住这次机遇了。至于他的心愿,还有些遥远,霁沐本就是个警觉的人,在九重天时他一直都没能看透霁沐的想法。
不过,今晚的事,他企会就此收手,他一定会好好利用的。就算不能立即让袖色离开霁沐身边,但让袖色心中对霁沐产生点隔阂。
“嘿,你在发呆?”。
袖色伸手在霁沐眼前晃了晃,霁沐从回忆中醒神。
那张可爱的小脸呈放大版地出现在霁沐的视野里,唇边挂着两个小小的酒窝,眼睛清澈透底,莹白的贝齿在烛火下一闪一闪地,带着小许稚气的顽皮。
袖色往日虽然捣蛋兼懒惰兼娇气了点,却是个很心善很纯净的丫头,他不想让晚上发生的那些钩心斗角的东西污染了她。
他拍了怕袖色的脑袋瓜子,道:
“快睡吧,小孩子晚睡会不长个的。”。
“哎,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晚让我和你一起睡?”。
袖色听见这话后两眼放光,没和霁沐计较他称呼她为小孩子。她张开双臂做出了一个类似拥抱的动作,比划着这张大床,道:
“在同一张床?”。
“。。。。。。”。
瞧,又跑题想歪了!霁沐干脆把被子一拉朝袖色兜头盖过去道:
“被废话,赶紧听话睡觉。”。
被罩进去的袖色扒拉了两三下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她露出个脑袋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霁沐,道:
“嗯,是你自己说要一起睡的,半夜发生点什么可别怪我。”。
望着袖色那双眯起来的眼睛,霁沐有种看见了一只小狐狸的错觉。他暗自觉得好笑,她那么小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他就算再怎么流氓亦不会对她下手吧!
想了想,霁沐又觉得不对,难道袖色长个了,变成二八年华的少女他就会出手吗?他摇了摇街头,否决掉心中这个可笑的想法,微微靠近袖色嗅着她身上的银杏叶的味道合上了眼睛。
一定是春~药吸太多,才会产生那莫名其妙的念头,都是春~药的错!
。。。
 ;。。。 ; ; 霁沐在袖色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个眉目如画的男子,永远都有着最慈悲和温暖的笑容,或许因为霁沐的气息过于飘渺,所以袖色从来没把“妖娆”二字和他挂上钩。但眼前所见却又真是无比——霁沐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情不自禁地,袖色伸出手想摸了摸霁沐的脸颊,不料指尖还没碰触到他时,霁沐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正定定地望着她。
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袖色只好假装镇定地把手的方向调了调,帮霁沐把被汗水打湿黏在脖子上的发丝理顺道:
“今夜并不热呀,你怎么出如此多汗?”。
对于她自己的临时反应,袖色本人是很满意。瞧,多漂亮的掩饰动作和如无其事的问话。
殊不知一个女子,虽然是个娃娃面孔、平板身材,三更半夜地出现在一名男子房间中本来就很不寻常,何况袖色还是采取非光明正大手段,猫着身子爬窗进来的。
霁沐的眼睛似乎和平常的有些不同,眼波流转间荡漾着一层朦胧的光芒,有些像喝过酒的人一样眼神迷离。他轻轻“嗯”了一声,任由袖色抓着他的发丝拢到一边。细嫩的手指擦着颈项的肌肤划过,带来一股奇异的颤栗。
霁沐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嘴边的微笑依旧如平日般完美。他想开口让袖色回她自己的房间睡觉,可不知怎么地又贪恋她在自己旁边的感觉。
犹豫间,鼻端嗅到袖色因为弯身而飘来的若有似无的银杏叶的味道——干净、清新,忽然间霁沐燥热难受的身体稍微有些平静下来。
天色已晚,既然来了就不要回房了,免得折腾,反正都是床睡哪儿都一样。
瞬息打定主意让袖色留下的霁沐翻了个身,微敞的衣襟露得更开,这下不仅仅是锁骨了,连胸膛都可以一窥全貌了。袖色当场拨弄霁沐发丝的手就僵了,眼睛不受控制地落在霁沐的胸膛上。
嗞嗞,原来男人的胸也可以比女人更具有魅力的!
烛火落在衣襟上,投射下一片阴影,两个点躲藏在暗处,只依稀可见两道小小的影子,却无端端地比完全暴露在眼前更令人想要一探究竟。
袖色的腰弯的越发地下,就快贴在床上了。其实她很想直接扒开霁沐的衣襟一次性看个够,省得那颗小心脏不安分地在胸腔里砰砰直跳,还有种越跳越欢快的趋势。
霁沐在心里头偷笑,他坚信他绝对可以一言不发地就把袖色拐到床上来。袖色完全不知道霁沐的心思,在霁沐的眼里她已经成为了一味相当有用的药——降火良药。
怎么不再动动?再动动衣襟一定可以扯得更开!袖色见霁沐翻了身后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睑低垂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她有些捉急。
她还没饱够眼福,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他,要知道平时想看见霁沐这幅慵懒又迷人的模样压根是不可能的!
于是袖色转身飞快地跑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床上的霁沐愣住了,没想到袖色会突然间二话不说地跑走,他刚想坐起来,就看见袖色急匆匆地折了回来,手里还握着一把超级大的蒲扇。
这是打算干什么?
没等霁沐弄明白就看见袖色凑近他跟前,一脸热切地道:
“霁沐你很热是不是?我帮你扇风,凉快凉快!”。
说罢手里的蒲扇“呼”地一声响,大力地扇了下来,周围的床幔被袖色人工制造出来的风给吹得浮动起来,霁沐的衣襟不可避免地被扇动了,虽然很快地就落回了远处,但是眼尖暗的袖色可是本点都没错过刚才露出的大好风光。
原来霁沐的身材这么好,看上去不粗壮但好像有腹肌来着,可惜没点清楚有几块,再努力努力!
霁沐很是无语地瞧着拼命对着他扇风的袖色,这丫头打的小算盘也太响了吧?!如果他不喊停,明天小丫头的手臂就废了,铁定抬不起来。
“袖色,别扇了,上来陪我说说话。”。
“啊?不行,一定要扇的,瞧你一身汗一身水,就好像刚从外面的荷塘里打捞上来的鱼。”。
“。。。。。。”。
这是什么比喻?难道他长得很像一条鱼吗?而且现在满头大汗的那个人,除了他袖色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太使劲,整张小脸通红通红地,想一颗挂在树上的苹果,就差被人摘下来狠狠啃上一口了。
见袖色不停手,霁沐干脆直接拎着她的衣领把她带到了床上。这个不解人意的丫头,平时一天到晚赖在他床上不肯走,偏偏今天不开窍,最后还得他亲自动手把她拉上床。
屁股挨到软绵绵的床褥时,袖色还握着蒲扇一脸懵懵的样子,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瞧着霁沐,道:
“你确定不需要我扇风了吗?你整个人瞧上去真的好热耶。”。
把蒲扇从袖色的手里抽走,搁到床边的案几上,霁沐道:
“我不但确定还肯定。”。
说完,霁沐望了眼离他有一尺距离的袖色,语气有点不满地道:
“袖色,你离我太远了,怎么聊天?”,重点是他都快闻不到她身上那股让人放松的银杏叶子的味道了。
霁沐开口要求她靠近他,这等事情袖色幻想了好久,现在终于听到了袖色立刻蹭到了他身边,不过她还是很迷惑的。
“霁沐,你今晚看上去不太对劲。你是不是。。。。。。中了春~药”。
徘徊了一会,袖色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她好歹也活了一万年,虽然之前没见过中春药的人是怎样的,但根据她爹娘留给她的那些手札,霁沐现在的模样真的和书中描绘的情况很像。
对于袖色的直言不讳,霁沐已经习以为常,他点了点头。见霁沐点头,袖色双眼放光了,正当霁沐以为她想对他做些什么不轨举动时,却听见袖色如是道:
“快告诉我是谁放到了你,好让我去取取经。”。
她老早就策划着过段时间要找个风水好的地方把霁沐给扑了,但是修为全无的她对上霁沐,那胜算直接为负数。
“。。。。。。”。
霁沐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袖色的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没一样是正经的。本来在去王母房间为她输送神力稳固身子骨前,担心袖色乱跑去寻他,他还特意备了一堆的吃食和一本话本子给她打发时间,结果她半点都不担心他是怎么中招的,反而甚是兴奋地说要去请教那个阴他的人。
果然不能对这丫头太好,小没良心的!
袖色没看漏,霁沐额角抽搐了一下的青筋,她在心底“嘿嘿”地奸笑了两声,原先压在心底的郁闷,在小小地报复了霁沐后顿时烟消云散了。
谁让你用吃食和话本子打发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给足你面子装不懂罢了。
“真不打算和我说说吗?不是你说聊天的吗?”。
袖色戳了戳霁沐,道。霁沐望了她一眼,道:
“没什么,已经没事了。我们明天清晨就上路吧。”。
霁沐选择了不说,不是故意隐瞒袖色吊她胃口,而是回想起刚才在王母房中的那些事,他直觉地就不想让袖色知道。
傍晚,霁沐如约来到王母的房间中,王母已经在房中等候多时了。她端庄有礼朝霁沐弯了下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霁沐道了句“得罪”,便把指尖搭在了王母的皓腕上为她诊脉。
王母望着烛火下霁沐那独一无二的俊美容颜,心中觉得他那明明看上去仁慈的微笑下藏着疏远的距离。他近在咫尺,可是自己的心意却苦苦不能传达,难得今日有一大段两人独处的时间,王母想把她的爱慕向霁沐倾诉。
不料话还没出口,王母就觉得手腕上被霁沐指尖压着的地方渐渐地变得有些灼热,她有些难耐地蹙了蹙眉头。
“你的身子已无大碍。我今日帮你稳固身子,望你可把镇魂珠借我一用。”。
闻言,王母一惊抬头错愕地望着霁沐道:
“什么?你要借我族的镇魂珠?”。
“你不知道?”,霁沐顿了下反问道,心中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我没听说你要借镇魂珠,你借来做何用处?”。
这个问题帝也问过,不过霁沐不曾正面回答,但如今问他的是镇魂珠的正牌主人,既然他要向王母借东西就不会隐瞒她什么,何况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给朋友一用。”。
“朋友?”,王母觉得身体很热,心里好像有把火在燃烧,她道:
“霁沐,我一千年见你一次,你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来去匆匆。唯有今年你身边跟了个小姑娘。这镇魂珠恐怕是你要借来给她用的吧?”。
在王母的直视下,霁沐坦荡地道了个“是”字。
岂料听见这个字后,王母心里越发地不舒爽,她“蹭”地站起来道:
“我不借。”。
“我可以让你从现在开始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不用再携带着镇魂珠。”。
“我宁愿花多四千年的时间,我也不会把镇魂珠借给你。”,王母态度坚决。
。。。
 ;。。。 ; ; 叩门声响起,迩然道了句进来后门应声而开,桐木端着一碗药汁走进来,她望了眼靠坐在床边的迩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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